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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如此计较!
她就那么厌恶于他!
宋景轩心中犹如火烧,直到面对母亲妹妹之时,才稍微冷静一些。
“怡儿,乖,这东西你不能要。”宋景轩出声,嗓子都哑了。
“不!”宋景怡双目通红,一下子流下了泪来,激动地道:“凭什么我不能要!我就要!我也是郡王府的小姐!凭什么就不能有点好东西!”
“大姐有一屋子衣裳,月月都要做好几件!凭什么我就只能一件衣裳改了又改!她的首饰那么多,看都看不过来,我有什么!从前你们说没有银子,说买不到,现在有人送来了,你又不肯收!”
大房没有钱。
尤其是前几年最困难的时候。宋景怡做了一件衣裳,别人是穿过就收起来不要了,而她却只能被车氏重新剪裁一番,绣花镶边包装一下,又当做新衣裳穿!
虽然车氏的手艺很好,但旧的就是旧的!
宋景怡想起这些年的委屈,不禁大哭起来,又狠狠地道:“我就要这两样东西!哥你要是不给,你就杀了我!”
一个小姑娘,为了两样子东西,就说杀了她!
宋景轩太阳穴又如鼓重锤,重重的击打了好几下。
他压抑住心头的怒意和痛楚,从来都稳定的双手居然颤抖了,平抑了许久,才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叠子银票,对宋景怡柔声道:“妹妹,哥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了……都是哥哥没用……”
“以后你想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买好不好?”宋景轩将银票一张一张平铺在桌上面,展示给宋景怡看,一边说道:“你手中那两样东西,放在珍宝阁最多也就几千两银子……怡儿你看,哥哥如今有银子了,有上万两银子呢,足够你去珍宝阁挑选好些东西了!”
“你将手中的东西还来,哥哥就带你去逛好不好?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买!绝不食言!”
桌上的银票至少也是五十两的,甚至有好几张是一千两的,摆在桌上,颜色不一,十分好看。
宋景怡从来都没看到过这么多的银票,一时间不禁忘记了哭诉,还擦了擦眼睛。但却依旧咬着唇,没有松口。
但她怀抱匣子的手臂肌肉,若是松弛了许多。
宋景轩终于将手中一叠银票摆完,对宋景怡微笑道:“你看,怡儿,哥哥现在有钱了……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买。”
他的目光飘向宋景怡头上的粉色花卉,含笑道:“咱们怡儿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怎么能有这点东西就补偿了?而且,还是别人的东西?这样很不好,怡儿。哥哥答应你,从今往后,你想买什么,哥哥就给你买什么……”
“真的?”宋景怡不禁问道:“多少钱都买?”
“多少钱都买。”宋景轩肯定地道。
宋景怡精神已经有些松动,但就在宋景轩即将靠近她时,她又俏脸一边,猛然往后一退,道:“哥!你骗我!你哪里有钱!这些银票肯定是假的!假的!”
“怎么会是假的?哥哥从来都不会骗你的。”宋景轩略皱眉。
宋景怡猛然摇头,依旧不肯信。(未完待续。。)
268 世子现
宋景轩是从未骗过她,但宋景轩从来拿回来的家用一次不过三五十两,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的银子了!
宋景轩对上宋景怡的怀疑眼神,想到她本该是娇养不通黄白之物的,不为外物所动的,如今却……他心中很痛,越发觉得对不起家人,是真心想要满足宋景怡的所有心愿。
但这几件东西,意义不一样。
“这样……”宋景轩耐心道:“怡儿,哥哥这就带你出门去那珍宝阁可好?是不是真的,一会儿你就该知道了是不是?你先将你这两样物件收起来,若是哥哥骗你,你便不还给哥哥就是了。”
宋景怡闻言有些心动了。
难道,这些子银票,都是真的?
哥哥真的肯全部给她花?
但没见到华服珠宝在手,她还是觉得不实在。而且,这粉玉百花簪和这衣料是她从未拥有过的精致之物,她实在喜欢的很,舍不得放手。
“我偏就要这个!”宋景怡固执地道。
宋景轩额头青筋又跳。
他略一想,便道:“这样,哥哥去买了新衣裳首饰跟你换行不行?怡儿喜欢什么样的?”若是有更好的东西放在她面前,她肯定就愿意放手了。
宋景怡犹豫起来。
这个时候,世子爷宋名祈迈进了家门。
他本来口中哼着小曲儿,悠哉哉的,进来之后,道:“你们都在做什么呢?”
他说话之时,停在他肩膀上那种蓝彩鹦鹉突然出声。道:“哇,有银票!”话音清脆。十分动听。且就在它开口之时,它突然扇起翅膀朝方桌上飞。带起的风一下子将银票吹的四散而落,纷纷扬扬。
而这蓝彩鹦鹉在这些纷扬的银票中灵敏地飞行,很快就又回到了宋名祈的怀中。再看此时的它,两只爪子各抓了好几张银票,面额不等,口中还叼了一张,赫然是张千两面额的,讨好地给了宋名祈。
这一番变故没有多久,快的让房间中几人都有些来不及。
宋景轩倒是反应过来。也能够击落阻止这蓝彩鹦鹉,但问题是,这蓝彩鹦鹉却是他父亲的命根子,他怎能出手?
宋名祈眉开眼笑,已经从鹦鹉爪下将那三五张银票抽了出来,连数目也是算好了:“竟然有一千三百二十两!好小蓝!”
“去!再多凑一些,我就能给你找个美貌好相公了!”
那蓝彩鹦鹉一听,又喜悦又得意,当即啄了一下宋名祈的手。再次从他的怀中飞起,向散落的银票飞去。它的身子已经长成了半尺多长,动作却是灵敏,很快就又抓了几张银票。送给了自己主子。
宋景轩握了一下拳,好看的丹凤眼不禁闭了闭,心中叹息——
今日他所想之事。怕是不能成了。
宋名祈找了把椅子,潇洒一坐。一边收拢着篮彩鹦鹉抓来的银票,一边笑呵呵地道:“你们在做什么?”
竟然全不问银票是从哪来的。
宋景轩默然。
宋景怡见父亲进来。哥哥便再不开口,且那些银票又眼看全要被父亲收拢了去,当即银牙一咬,小脚一跺,委屈娇声,向宋名祈告状道:“爹爹,哥哥要抢我的首饰衣料!”
她也知道自个儿父亲的秉性。
这些银票放在自己家中,便就是他的,这毫无商量可言。
倒是父亲如此拿了银票手头宽裕了,就也不会将这衣料首饰一并要走。但按照父亲的思维,进了家门的都是自家的,他多半会替自己做主,将这些东西留下给她。
不得不说,宋景怡对形势判断很对。
车氏才开口说这几样物件的来龙去脉,便见宋名祈不耐烦地摆摆手,神色随意地道:“既然是送给轩儿的,那就收下就是了。怡儿别哭,爹爹替你做主,你喜欢这衣料首饰,就给你了就是。”
他一边从鹦鹉爪下喙中收拢着银票,心中默算着数字,心情格外地好,竟然又将小曲儿哼了出来。
宋景怡闻言大喜,忙娇声谢过了他,又对着宋景轩哼了一声,就近捡了一张银票,又冲宋名祈讨好地笑了笑,而后带着首饰衣料和这一张银票走出了门。
宋名祈在手头宽裕的时候,一向很大方。宋景怡心中盘算着,一会儿向父亲撒撒娇,说不定能哄他给自己多买点儿首饰,别便宜都被那蓝鸟儿占光了。
只有车氏十分心疼宋景轩。
她见银票一张张被鸟儿抓走,心头不禁难过极了,大着胆子对宋名祈道:“夫君,这些银子……”
宋名祈挥挥手,不在意地笑道:“夫人是不是说要家用?喏,这些给你用。”他从自己手中抽出好几张银票,数也不数地递给车氏。
车氏不想接,口中喃喃道:“可是……可是……”
“娘,您就收下吧。”宋景轩缓声道:“您这衣裳也穿了好几年了,换些新料子做衣裳吧。”
“不用,不用做衣裳……”车氏忙道。
宋名祈随意地道:“如今你儿子是太子近臣,你穿的寒酸了,岂非给儿子丢脸?拿着!银子花没了,自然有你儿子给你挣来,你怕什么。”
“哎……”
车氏还要犹豫,管事妈妈蓝姑忙替她接过,而后低声对车氏道:“夫人,您收下,只当是替公子挽回一些。”
车氏忙醒悟过来,从蓝姑手中接了银票,开始捡地上的银票。蓝姑也忙帮着捡。宋名祈也没在意。
只可惜,她们动手晚了许多,多半的银票都被那蓝鸟儿捡给了宋名祈,而且那鸟儿居然是认识银票的,总捡大额的抓,她们并没有得到多少,总也就几百两。
银票分完了,宋名祈拿起桌面上的花仙子摆件赏玩了一会儿,口中道:“难得这么一大块田黄石,这雕工也不错。嗯,若是将来没了银子,倒是能当些来花。”
他说的随意轻巧,丝毫不觉得,他一个郡王世子要去典当行典当有丝毫的可羞愧之处,反而觉得那是再正大光明的事——
他拿自己家的东西换银两,既非偷又非抢,又有什么可羞愧的?
就像他认为老子花儿子的银子是天经地义一般,再正常不过。
宋景轩微微躬身,缓声道:“父亲,典当并非日常之计……我等郡王府,何等尊贵,自然还是记账划兑。”
所谓记账划兑,就是大户人家的主子们买了东西,或是日常采买,都是先行记下,而后才到府中与买家结账拿钱。宋名祈从前花销,无不是如此。
京城的店家倒没有不愿意让宋名祈记账。只要买卖合理,不是故意诓骗,或是三五日,至多三五月,那宋名祈的随从总会来清结账款,并不用担心烂了帐。
至于怎么结账的,反正宋名祈已经有很久很久不操心了。
当然,比起划兑,他更喜欢怀中揣有银子就是了。毕竟肆意花钱的痛快感比记账要舒爽多了。
此时,听宋景轩这么说,宋名祈神色随意地点点头,便将那花仙子的田黄石摆件推在了桌面上不再多看。怀中已经有了充裕的银两,他爱的也不是这摆件,怎会抓住不放。
“轩儿啊……”宋名祈坐在宽大的太子椅上,一边抚弄着蓝鸟儿的漂亮的羽毛,一边随口问宋景轩道:“我最近出门遛鸟逛街,总是偶遇些老家伙,说不几句,就问起你的终身,实在厌烦的很。”
宋景轩神色一动。
宋名祈抬头看宋景轩,随意地道:“不知轩儿你可曾有钟意的小娘子?说出是哪家的,就让你母亲去下聘定下来,省的那些老家伙总是说着说着养鸟儿呢,就要岔开话题,没个意思。”
在宋名祈的眼里心中,各种鸟儿是第一等的重要之事,是他的兴致所在。至于儿女亲事这种寻常人眼中的大事,放在他这里都要靠后,没心思权衡琢磨这些。
也幸好,他既是不耐烦,也就更没有胡乱答应,统统回答说“不要问他”。但每每说到快活处之时,总有人拿这个问题来试探打扰他,他也是烦的很。今日又被两人问到,他实在忍不了,便回来问一问宋景轩的意思。若是能得一个答案,他也就免了麻烦了。
没想到回来之后,倒是又得了这么些银票,让他心情颇好。
宋景轩心中稍松,躬身道:“是儿子让父亲烦恼了。”
宋景轩看了一眼车氏,见她更是神色关切,却是没个主意不能插话,便郑重地道:“关于儿子的终身,儿子已经有了心意之人。只是时候未到,不便名言。但太子殿下已经答应儿子,会替儿子做主的。”
今日自己父亲说这番话也给他提了个醒。
他的终身,如今的确有不少别有用心之人盯着。眼下虽然父亲不耐烦这事儿不会胡乱应承,但保不齐他的祖父老郡王就能受得住奉承收买,一个万一,给应承下来。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若是祖父替他应下了亲事,虽然也能推脱,但终是会有麻烦。
宋景轩不想再节外生枝,自然也就不会喜欢麻烦。
看来,他放在祖父身边之人,要再多一份职责才是。宋景轩心想。(未完待续。。)
270 旧人重逢
清和郡主开了口,花袭人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在百花园的赏花会之前,她还有一顿宴要赴。郭桓托暗香来传进来话,说是郭夫人翌日在品三鲜定下了小宴,轻花袭人届时光临。说来也是奇怪,郭桓貌似一次也不曾到武阳侯府找她,总是要从暗香来传话——
难道是因为他们相识与旧时市井,若是正式拜访高门贵宅,总会举得别扭之故?花袭人心中有些古怪地想,换成自己,她若是想找郭桓,也会让人带话约在外面,而不会想要登临郭府的。
看来,郭桓也是一样的道理。
品三鲜是郭夫人名下的产业。
其格局虽然不如醉月楼惠胜楼,但却别有一番小巧雅致,招牌又以素菜居多,在京城之中也很有一些名气,格外适合三两好友闲坐对酌。
郭夫人定下的雅间,布置素雅舒适,不见大阵仗,因而格外的舒心随意。
“乡君来了。”郭夫人笑眯眯地道。
“夫人换我袭人好了。”花袭人从容走上前,行了个晚辈礼之后,目光立即盯向坐在上席的一个男子,心中惊奇,不禁一边行礼,一边问道:“敢问这位是?”
这个男子,说他是中年吧,花袭人直觉又觉得不像;但若是说他年纪五十六十岁,但他的面庞又显得太年轻了。有些像是后世那种重重静心描画之后又打在各种灯光之下的名人,难以判断出具体的年纪。
当然,若不是花袭人。而是另外一个人,怕立即就会认定这男子年龄是在四十有余。只是保养的特别好。如同那安平郡王世子宋名祈,又如武阳侯任平生。都是老天格外偏爱的英俊男子。
一袭道袍慵慵散散,格外的洒脱随意,又仿佛那化外之人,风一鼓荡,就能乘风而去似的,一派高人风范。
这个男子……分明已经年过百岁了。
花袭人仔细一感知,便得出了这么一个另她惊叹的结论来。
“九阳老人?”花袭人心中生出些兴奋,打量着这位“老人家”。难道这个时空的内功都能有如此强大的保养效果?那真是了不起啊!
“小丫头,你是怎么认出老夫的?”男子开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花袭人笑着环视了这间雅室,道:“喏,老人家您同郭夫人同在一起,又不是郭大人……加上您这一身道袍,那就只能是郭三少的师傅大人了。”
花袭人说到此处,不忘瞅了郭桓一眼:这个郭三,居然事先没有给自己说明白?
郭桓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
九阳老人呵呵笑道:“老夫不过是比你这小丫头多到了半刻,算是恰逢其会,小郭子也是不知的。”
小郭子?
这个称呼有趣。花袭人笑的很开心。
她自然而然地与九阳老人对面而坐,又见郭夫人的座位就在九阳老人的下首,不禁在这二人之间扫了几眼。她这一扫视,本来是无意为之。却见那郭夫人面庞微微见了红似有羞涩,又有些嗔怒薄怨,而九阳老人也轻咳了一声。遂心中生出一抹明悟:这二人之间,莫非有蹊跷?
难怪。这些年多少人余寻九阳老人而不得其门,郭夫人却能将郭桓送给他当弟子。由其精心调教了十几年。若说是钱财开到,这天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