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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女眷住处历来就不许男人随意出入,除了陵王本人。
霍总管的出现……未免太不合规矩。也太教人揣测。我忍不住摩挲着下巴,一脸不怀好意的打量着霍总管。
霍总管沉眉看着我,嘴角撇动,却也是回答不上来。憋了半天才一甩衣袖,态度强硬地对我道:“属下请齐妃娘娘回疏雨小院。”
这是想逃避我的问题?我不依,还想再问。只是他像是猜到了我的下一步动作,在我还未开口前就已先将一把眼刀射了过来,口吐冰珠:“齐妃娘娘,请!”
咝……这态度,这神情,十足十是模仿的宿凌昂的。难得的还是竟能把握的如此惟妙惟肖,我不再敢泼皮,直接夹了尾巴随着他走了。
一直领着我回到疏雨小院后,霍泰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瞧那神气巴拉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对他挥着拳头示示威。
走回屋内却惊奇地发现水穷和云起这两个丫头依然在作着各自的春秋大梦,我舒了口气的同时不禁怀疑两人该不是半夜时候去做了宵小。打个瞌睡而已,还能睡上老半天的。不理她们,我径自一人在屋内玩起了左手与右手猜拳的无聊小把戏。
直到日暮西山时分,两人才像睡饱的小猫一样伸着懒腰醒来。醒来还不等我好好取笑两人一番,却得消息说是宿凌昂回来了。多日不曾晚膳前回府的他突然回府来,急得两丫头忙奔走去布菜。
本来没人陪着吃饭,我是觉着无聊。可是现下有人陪着吃饭,我却觉得****难受,精神也紧张。吃着饭呢,霍泰却还站在一旁向宿凌昂报告这一整日府内的事务。偷瞄着霍泰,我忍不住心惊着他会将我的事说出来。
“下午吕胜鸿偕同吕家夫人来过,在芷畅院待了片刻。”霍泰一桩桩说着,一直说到了下午芷畅院的事。就在我心惊胆跳着他要报上我名字的时候,他却停了口。
宿凌昂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一旁的参茶呷了口,回道:“是吗?”
霍泰也不再说话,垂着手伫立在一旁。一下子屋内安静了下来,只剩我手中碗筷碰触的敲打声。原来霍泰下午出现在芷畅院外头是做探子去了。就在以为这沉默还要维持一会时,外头忽然传来求见王爷的声音。云起得了示意忙走了出去,一小会后回来禀告,“吕妃娘娘的丫鬟雨儿说吕妃娘娘准备一桌小点,想请王爷过去弈棋。”
弈棋?雅兴活计。我抬头去看他,刚还在了解人家的情况。现下会不会应约?
宿凌昂不语,一屋子人只得静候着他。好不容易等到他终于是考虑完了,却是望了我一眼,说:“让人去回了吕妃,今晚本王已经答应了齐妃晚上论诗。”
“哎?”同我论诗?没说错吧!
云起一俯,转身就去回话了。
我琢磨不透地打量着他,难道他真要同我论诗?我可不是推搪,我连三字经都没有读全呢!何况是诗啊!不过最后却也是我多虑了,用了晚膳他就一个人在桌案书写字抄书,完全将我遗忘在了一边。但看着他的认真模样,我心中俱是好奇。
从我俩成亲以来他就天天在外头忙着,一个王爷能有这么多事可忙?感觉这忙乎劲都快赶上一国之宝书了啊!外头忙完了,回了府也不见稍停会。他究竟是要忙些什么?
第二十五章 变故(一)
这一日刚从午睡中醒来,还来不及伸个懒腰,屋外就有小丫头来报说是吕妃娘娘来了。我一愣,与水穷、云起两人面面相觑,这才赶忙招呼着人进屋内来坐。
吕秋荷一进来,水穷和云起就忙乎着又是请她入座又是奉茶,比我这主人还主人的懂客道。我忍不住拿眼狠狠白了两人一眼,才端着架势坐到了吕秋荷的对面。自从花厅见面后我还是第一次同谁在一个屋檐下对坐着。私底下,还真没同别人处过。当然芷畅院外头那次不算。想问她怎么会没事来我这,却又是不敢直接开口,憋了半天只嘿笑着张口喊:“秋荷姐姐……”
“我来找王爷。”还不等我发话问呢,她倒是就先将目的说了出来。
只不过……“王爷?王爷还没回来呢!”我傻傻地回她道。
她捧着茶小口抿着,也不来看我,只吐出一句:“我知道。”
知道?知道了还来找王爷?我有些不乐意地偷瞥了她两眼。她可知道她在这,我可是要全身都不舒坦的?
正在心中嘟囔着,秋荷忽地又开口,道:“我等他回来。”
呃!?我一咽。倒不是因为她说她要等,而是她说这话时的表情,总觉得今天的她有些不同。
她既然说要等,我自然是不好意思不让她等的。可是却还是苦闷着要陪着她一起等,也不知道宿凌昂今日会不会早些回来。要是他同往常一样时候回来,那我该不该留秋荷吃了晚膳?
我枯坐着,胡乱着想着,时辰倒也过的快,一眨眼就真的到了晚膳的时间。水穷和云起也自动自发着去外屋准备晚膳了,正在我酝酿了许久,打算开口留她用晚膳的时候,屋外适时响起了水穷等人唤王爷的声音。
他回来了!
我心里一个激动,正要起身,对坐的秋荷却是早我一步起了身迎向了门边,宿凌昂就在此时也进了屋来。进屋的第一眼,看得就是吕秋荷。但是他对她的出现并不吃惊,显然是有了准备了,面目依旧,就连眼里没半分的激荡。
吕秋荷直直站在宿凌昂面前,而宿凌昂则因为她挡在面前无法再走入。我看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忙开口喊了声,“王爷,今日回来真早。”
“嗯。事务处理的早。”宿凌昂朝我点了点头,回了一句。
秋荷因着我们的谈话忽然回了神,忙俯了俯身子,朝宿凌昂行了礼,“妾身见过王爷。”
“嗯,起来吧!”
既然秋荷都开口了,宿凌昂也就给面子地像是刚看到她人一般应了声,又扶了她起来。
“难得秋荷竟然与师儿感情如此好,有你闲暇时候陪伴师儿,我也就不用再挂心师儿一人在府内无事可做,寂寞了。”
虚伪!忒虚伪了!宿凌昂说的这一番情深,却是教我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会怕我闲得无事可做?怕我闲也没见他来陪陪我啊!啊呸呸呸,若是让他来陪,那我一定会觉得更难受。
秋荷不语,因为是背对着我,所以我也看不到她此刻面上会是什么表情。但我想应该是微笑着的吧!苦笑硬掰成的微笑。
静默了会,秋荷忽然开口,“王爷,秋荷有些话想同王爷说。”说着,她撇头看了我一眼。
接收到她的眼神,我忍不住眨眨眼。她的意思是要我不在场么?我下意识地去看宿凌昂。
我们的视线正好在空中交汇了一下,而后他转开,低下头,说:“秋荷想说同本王说些什么?”他绕过秋荷,直直走到屋内桌边坐了下来,那位置正好是秋荷之前坐的。
秋荷眼见他的意思是不叫我回避了,也不敢强求,吸了口转身走近了几步。“王爷,我想同您说说关于我爹爹的事……”
“哦?”宿凌昂面上一幅讶异模样,却是那么的生硬。“吕大人的事?他怎么了?”
“这也正是我想问王爷的。”她双眼直射着宿凌昂。
他反问:“问本王什么?”
“问王爷为什么会在朝上连参了我爹爹三本,说我爹爹通敌卖国,私联玄冥,祸害天业。”她一句一字、一字一顿,慢慢道来,脸色已沉了三分。
瞧这情势,估计是出什么大事了。我瞅瞅两人,对望着,像是在比拼着内力似的,慢慢地退到了一边。闲事要看,但得远些着看,正所谓是壁上观。一直退到墙边,我才停住。
他们两人依然对望着,最后还是宿凌昂先有了反应,轻笑一声:“本王可是参错了?”
他这话分明就是承认了吕秋荷口中的事,只见吕秋荷在听到这话后身子一颤,表情带着痛苦,颤声问道:“为何?王爷心里没了秋荷,现下又为了什么要对付秋荷的爹爹?秋荷做错了什么?”
宿凌昂依然面上带笑,答得很自若,“迎恩城关固若金汤,可攻更可守,外人绝不可能只用一月不到时间就连破了迎恩城。除非是城内有人内应,下令开了城门才导致着迎恩城沦陷。证据也已确凿,既然已是明证,本王难道还要包庇了不成?”
话间不掺和半分儿女私情,似是故意略过不提,也似是本就如此。
“那人就真的是我爹爹吗?”秋荷再问。
“本王已经说了,是明证。”
秋荷又静默了下来,随后却是喉头一梗,语带沙哑地回:“秋荷不信!”
“本王没有义务让你相信什么。只是你爹爹的罪证已经定了。既然你也知道了你爹爹的事,那就该知道你爹爹已经被押解入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我忍不住惊呼。
【今天的这章少了些,明天补上。3月是踏青的好时节,所以公司里要组织旅游去了。也所以……这几天本人都在忙乎这旅游的闲事。虽然是闲事,可是却还是……好忙啊好忙啊好忙啊!
默……今天就打了一天的电话。唉……啥都不说了。本来这一章就把事都交代完的,可是……原谅我吧!因为还有事,所以先拦腰掐断,下面的部分就丢到下章了。】
第二十六章 变故(二)
正文前的话:亲爱的童鞋们,乃们可怜可怜我吧!俺被俺师父拍鸟。师父说这月31号如果还不上架,就让我这辈子也别指望上架了。默……所以今天开始发奋鸟。
上架……俺起码要在31号前写出6万字以上啊啊啊啊啊。痛哭……为什么我发呆都能比码字有心思?为咩?为咩?
============正文============
刑部大牢!?吕秋荷的爹爹不是宣抚使么?不是大官么?这就被关了?还是通敌卖国的大罪?而且还是他女儿的枕边人宿凌昂王爷亲参的?我像只找不着出口而乱飞乱窜的小鸟一样,头晕的像是塞了一团浆糊。
屋外已经有两个小脑袋偷偷凑了进来,水穷和云起那两个丫头显然也是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好奇着想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却又不敢明着进来,就只能凑着半张脸悄悄竖了耳朵。
屋内气氛不太好,特别是在宿凌昂和吕秋荷周围,总觉得有股名为山风欲满楼的气流在转动。两人全付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浑然是忘却了四周。不过我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拿眼冲两人挤挤,要两人注意。
宿凌昂说完那番话后,秋荷又只剩沉默。这一次的沉默比刚才更久,久的我都要以为她再说不出任何话时,她却是又开口了。她说:“王爷自从领兵出征开始就变了。”
她说的很认真。宿凌昂听了后也肃容,反回她,“是你变了。”
“昨日种种犹言在耳。是王爷的心变了。”她听了他的反驳,又驳道。
他听后,忍不住一笑,“本王的心?吕妃,你如何能猜到本王的心?”这一笑中有丝嘲讽有丝轻蔑,总之,绝不让人心中好受。
“我欲与宝书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宝书绝!”吕秋荷也不因他的那抹刺人的笑而恼羞成怒,自言着说道。“这段话,王爷难道也忘了么?”
宿凌昂因为这段话又敛去了所有的表情,盯着她不语。
吕秋荷竟然能弄得宿凌昂无言,我忍不住有些钦佩。她念的那段我也是听说过的,情诗么。脑海里浮上云起曾说过的两人是情投意合的话,现下看来是真的了。宿凌昂竟然能同别人情投意合,这一直是我所不敢相信也无法理解的。他那样的人,总觉得该是对谁都无心的才是。
“你究竟想同本王说什么?”沉默过后,宿凌昂忽然换上了不耐烦的表情,语气也不善起来。
说出这段誓言的秋荷不曾想过他会是这种反应,咬了下唇,讷讷地吐出一句,“王爷心里要是还有秋荷,就不能……就不能为了秋荷救救爹爹么?”
“你难道是要本王包庇吗?”
言下之意自是不肯了。
“求你呢?”秋荷抢声道,“秋荷没求过王爷,这回算是秋荷求王爷呢?通敌卖国是死罪啊!秋荷怎忍心让爹爹去死?”膝盖一软,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就算我爹爹真的做了错事,王爷难道也不能看在我的份上饶过我爹爹么?”
她说的哀戚。只是他却依然不为所动。
“是本王亲参的三本,本王怎么还能去求情?而且,本王也不会包庇任何人。你该知道。另外,你爹爹岂止是做了错事?他也陷本王于险中了。”
他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如果换作是我定是早死心了。不过,吕秋荷不是我,所以我只得在旁看着她依然跪在地上,口中凄楚,“秋荷问王爷,王爷心中还有秋荷么?还有吗?”
在这种时刻不停问着身前的男人是不是心中还有自己,我多少是能猜到点她问话的用意的。如果还有,就求他去救她爹爹是吧!既然他俩人是情投意合的,这心中自然也是有着对方的。我觉着这秋荷是有意变相让宿凌昂去救她爹。
宿凌昂面前的秋荷等着他的回答,屋外的两个偷听者也正等着他的回答,我这壁上观则是早已为他设想好了接下来该有的情节。他定是会伸手扶起那泪眼朦胧的可人儿,缓缓地吐出一句……
“吕顺明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罪及连坐。”
呃!?
吕秋荷一窒,我也同着一梗。罪及连坐?我知道吕秋荷是因宿凌昂的回答等同诉说了他心中没她的事实而有些不敢置信。而我则是想到了这连坐,一人犯罪,全家、亲属、邻里或其他有关系的人一同株连受罪。
这其中不就包括了一个吕校尉!?
那么照顾我的吕校尉要是也被连坐了,那我该不该也开口求个情?只是秋荷求情都没什么用了,我这路人甲乙丙丁能顶用么?
还在暗自琢磨着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吕秋荷却是一把站起了身,一手指向了我。“王爷此刻全是她了吧?一个无才无貌无修养,连小家碧玉都谈不上的乡野村妇。王爷,您究竟是迷上她的什么?还是只是您的眼瞎了,心也蒙了?”
喂喂喂!你们俩感情纠葛的事又扯上我做什么?无才无貌无修养?这才太打击我了吧?
“放肆!”宿凌昂也不学别人那样拍案而起,只冷冷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却也是别有一股威严。“如你这般性情浮躁难道就是有修养,就是大家闺秀该有的表现?你该知道本王不愿看到怎样的女子。吕顺明的事,你也不用再同我多说。守好自己的本分,你现在只是我陵王府内一个小小的侧妃,不是你昔日的吕大小姐、吕大才女!国事论罪都轮不到你这女子来说半分。瞧瞧你此刻,可是连个村野之妇都不过了。”
宿凌昂一说完,我忙去看吕秋荷的反应。这样的一番话一定会打击到吕秋荷这样才满京城,本就傲气十足的才女子。只见她听完,脸上表情变了三变,最后那一变却透着抹决绝的味道。
她不再说话,只狠狠地看了一眼宿凌昂。是看,不是瞪。随后,她转身,连礼数也不再顾,直接奔了出去。
这女子一有才就容易傲气。还是我那话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秋荷奔出去的时候,他的眼光就随着秋荷的身影一同移了过去。吓得水穷和云起是赶忙缩头,只是他也无心去追究她俩什么,只一味地盯着门口。我依然靠在墙边,也不敢上去说什么。
就这么一直站着,站得肚子开始饿,他王爷却还是不曾动过一丝分毫。看着窗外天色越来越暗,我心中愈急。急着想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