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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氏一听,顿时频频点头,笑道:“好!好!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丽质啊,鸿升是男子家的,要在外面办事情。家中之事,你为发妻,是大妇,终究还是要靠你来操持安排。别看男子们在外面建功立业的,可这家里面,就是过这女子的!家中媳妇操持的好了,一家子和和睦睦,男人在外面便无后顾之忧。若是操持的不好了,家里就凭添事故,就要乱套。祖宗开眼,让鸿升有了你这般一个通情达理,体贴心善,又能明是非的媳妇,这个家啊,是你和鸿升的,有你打理,日后一定会更好了!嫂嫂本是个山野村妇,与鸿升的哥哥,还没来得极有后,他哥哥便死在了战场上面。嫂嫂吃了多少苦头,咬牙还死皮赖脸的活着,就是为了将鸿升拉扯大,不能断了夏家的香火。能看到如今鸿升成家立业,光大门楣,也总算得上是对得起他泉下之父兄了。若是能看到鸿升有个后,续上了夏家的香火,便是当即闭上眼睛去了,心里也是美的!丽质啊,你别怪嫂嫂心急,嫂嫂知道,鸿升体恤你,不忍让你冒险,嫂嫂也决计不会逼你的!只求不论是谁,先让鸿升有个后,压压嫂子的心底儿。随后你有了子嗣,不论何时,都才是夏家的嫡子,千万莫要难心……”
“嫂嫂!”夏鸿升眉头微微皱了皱,轻轻喊了一声,不让她再在李丽质面前提生孩子的事情。
听夏林氏这么说,李丽质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才是,只得低了头怯怯的道:“嫂嫂,丽质没用……”
“哎哟!你瞧嫂嫂这张嘴!”夏林氏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丽质,嫂嫂就是憋不住话,想说啥便说了,可真不是催你的意思。嫂嫂是想着给你宽心,让你别急呢!真的,日后不论甚子时候,你的孩子那都才是嫡子……”
夏鸿升无语的叹了口气,这越描越黑了啊,旁边月仙和幽姬都也在呢。
“好了好了,嫂嫂,鸿升知道你急着看到夏家香火得续,可丽质年岁不大,惠儿就算进门了,年岁也还是小。”夏鸿升说道:“岁数太小,生孩子太危险。这件事情,不拘是丽质还是惠儿,在她俩十八之前鸿升都不会考虑的,最早也须得等她俩十八之后再说。”夏鸿升对嫂嫂说道:“这事儿得听我的。我连疟疾都能治好,嫂嫂还不相信我懂得歧黄之术?连孙神医都不时请教于我,嫂嫂就相信鸿升说得没错吧!你看庄子上赵家老四的媳妇,才十四,就生孩子,结果呢?我拖了太医过来,也没能给救回来!这件事情上,没得余地。”
听夏鸿升说得严重,给夏林氏也吓了一跳:“真的?……那,那嫂嫂也不急了,不急了!丽质,你可千万别怪嫂嫂啊!嫂嫂就是给问的……整日里不管见了谁,都要向嫂嫂打听鸿升何时有后的事情,问的嫂嫂心急火燎的……”
正说话间,突然见管家从外面跑到了堂外,向里面说道:“启禀公子!外面来了个宫中内侍,说是要传旨……”
“传旨?!”夏鸿升一下站了起来:“我这便过去,你速速去取几贯钱财来。”
说罢,夏鸿升当即便离开了堂中,往外走去。其他人也都跟着过了去。
到了外面,内侍已经进来了。见了夏鸿升,立刻就笑了起来,说道:“奴婢拜见侯爷,陛下命奴婢前来为侯爷传旨,可真是奴婢之大幸了!哈哈哈哈,先恭喜侯爷,是好事呢!”
夏鸿升行了一礼,说道:“臣领旨!”
那内侍便展开手中黄绢,中气十足的念道:“大唐皇帝召曰:泾阳书院之教化,当世罕有,世人不明。然朕观泾阳书院之学子,入时方为泯然众人,出时皆成栋梁之才,可知其教化之功。朕固当一试,着弘文馆迁入泾阳书院之内,弘文馆内人等随馆而入,以试其治学之法。”
夏鸿升一愣,继而立刻有行一礼:“臣接旨!”
说罢,上前从内侍的手中接过那张黄绢,顺道从管家手里拿过铜钱,塞给了内侍。
那内侍立刻笑的眼睛都瞧不见,连连行礼道谢:“奴婢多谢侯爷赏赐!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如此一来,泾阳书院便更为天下所知,侯爷您的名望,也是水涨船高啊!”
夏鸿升笑了笑,请了那内侍留下吃顿饭再走。
心中却有些吃惊。
让弘文馆并入泾阳书院,本是一句戏言。说弘文馆里面不少勋贵京官家中的女眷,这么一来,或许可以开个女子也能入学的头。
李世民还真是将其当真了,准备要发掘大唐的巾帼人才?
还是他另有其他的打算?
自从回来之后,李老二也没召见过自己,这做的事情,却越发让人看不懂了。(未完待续。)
第964章 迎检
场面工作,夏鸿升做的轻车熟路。
毕竟后世里在政府干过办公室的工作,机关办公室不同于业务股室,服务、统筹、承上启下、接待、后勤、迎检、各种活动的筹划、准备、实施……总之业务方面之外的其他工作,就都是办公室的活计。琐碎又忙碌,俗称搅屎缸。但是因为是直接服务于各级领导,又在领导和其他股室、下级之间承上启下,故而也容易发展人脉关系,便于升迁。
深谙此道的政府办主任总结为两句话:一心一意走过场,扎扎实实搞形式。
什么意思呢?就是场面儿上的东西,一道要搞的让人看起来是一副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样子,哪怕就是走个过场,也要走的跟真的似的。形式上的东西,一定要做的扎扎实实,甭管背后工作究竟有没有真的这么做,表面上的形式上一定要有,而且要好。形式上好了,那就是工作做的好,至于究竟有没有真做,也就不重要了。
走走过场,大搞形式主义,是错误的,可在后世里,却又是最普遍的,多数时候,还是最重要的。不少时候,认认真真做十件惠民的实事,不如轰轰烈烈搞一样华丽的噱头。一个官员通过自己的努力,使百姓生活变得更好,办事变得更加便利简洁,远不如他到处盖几座高层显得有政绩。
这种错误的官场文化,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产生的。而是在长久的历史中,逐渐根深蒂固,写入国民性的。
夏鸿升后世里面,做过太多这样的场面活,是以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路面上干净的就算是用手去抹一把,也沾不上一点儿灰尘。绿化带中的树木花枝,每一株都是修剪过的,整整齐齐,连绿化带中和道路最外面两侧的草坪,也都经过修剪,平整如同一块巨大的绿色地毯。五颜六色的巨大彩旗从过来泾阳集之后,就沿着那条宽阔的水泥道一直插到了书院门前。干净平整的地毯,彩旗插了多远,它就铺了多远。巨大的红色横幅,挂在高耸的书院大门上,从书院大门的这头一直挂到另一头,上面巨大的欢迎标语,用白色楷体字写的工工整整,刚劲有力。
这还不够。
几个玉树临风,身材高健,颜值爆表的学子穿着周整的书院校服站在入口。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烫金雕花犹如请帖一般精致漂亮的纸张放了一摞摞。对折的请帖展开,散发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淡清香,让人不禁心中清爽,干静。再看上面,蝇头小楷好看的简直令人发指,写着关于泾阳书院的简介和概况。翻到下一页,则是泾阳书院的平面地图,详尽的标明了道路,和每一栋房屋的名称。再往后翻,则是书院之中的教席先生,亦或是挂名的名誉教席。每人一副小素描画像,关于他们简介,以及他们对于学子的一句寄语。
待会,从此经过的人,每人都会被发一本。
夹道欢迎?这个不需要,书院学子的风骨还是要有的。
相反,无论是学子还是教席,没有谁会出来迎接他们。散步的还是照样散步,上课的还是照样上课,说笑的还是照样说笑,耍闹的还是照样耍闹。
夏鸿升要做出来的,是一种“热烈欢迎你,仅仅只是出于礼节”,这样的一副样子。
日头渐渐往头顶移动,夏鸿升热的浑身冒汗。
坐在路边的树荫下面,一手拿大蒲扇用力摇着,一手拿手帕不停擦去脸上的汗珠。
“齐勇,去,去集上将那冰豆汤先舀两碗来,咱俩一人先干一碗,解解暑!”夏鸿升对齐勇吩咐道。
“是!”齐勇起身而去,走出去三五步远,突然一转身,对夏鸿升喊道:“公子!来了!”
夏鸿升一听,立马站起身来,走出树荫,远远一看,就看见了皇帝的銮驾。
“快去快去,将冰豆汤都弄来!”夏鸿升喊道。
冰豆汤准备了百十碗那么多,算是将泾阳集上面所有卖这玩意儿的给包圆了。
今日人多,除了皇帝皇后,还有朝中的一些文臣学士,还有弘文馆中的学子父母——夏鸿升故意让他们来的,家长参观学校,也好叫他们安安心。
人到跟前了,冰豆汤也来了。
夏鸿升迎了上去。
銮驾停了下来,李世民从上面露出了身子,搀着长孙皇后,从上面下来。
“臣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夏鸿升躬身施礼,又说道:“升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李世民点了点头,笑道:“这儿到是干净,清清爽爽的,也没灰土。恩,这些农人在此作甚?”
夏鸿升答道:“天怪热的,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还有诸位大人从长安一路过来,这些农人是集市上卖冰豆汤的,小婿全都给买了下来,给岳父、岳母大人,还有诸位大人消消暑。”
说罢,回头朝浑身哆嗦俩眼跑偏的老农瞅了瞅。
无奈那老农如此近距离见了皇帝和皇后,这会儿没俩眼一翻晕过去就已经是好的了,哪儿还能看见夏鸿升。
夏鸿升只得走了过去,喝道:“回神儿了!赶紧舀两碗!”
那老农浑身又是一哆嗦:“皇皇皇皇……上!”
扑通一下,跪地上了。
“免礼,免礼。”李世民一副很是亲民的样子笑着朝他说道,说了两声,估摸着他听不懂,于是又说道:“起来吧,起来吧。劳烦这位老丈大老远的挑了这么多东西过来,朕谢谢这位老丈了。”
却听那老农怪叫一声,开始叩头,再一看,他居然激动的哭了!
李世民哭笑不得,夏鸿升一脸黑线。
赶紧过去拽他起来,一边还低声训斥:“不是提前给你说过是陛下么?!瞧你那点儿出息!你有啥好哭的?赶紧起来舀冰豆汤!”
那老农却起不来,哆嗦的话都不利落了:“公公公公……公子,这这这听着是一回事,见着又是一回事啊!陛陛陛下方才谢过老汉来着?老老老老汉腿软……”(未完待续。)
第965章 躺枪的孔颖达
“哇哈哈哈!兀那老汉,瞧你那点儿胆量!本将军都快要热的掀屁帘儿了,你不要磨叽,快些给陛下舀了汤喝喝,俺老程也好赶紧干了两碗,凉快凉快!”一个如同闷雷炸响般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夏鸿升顿时脑仁儿一疼,一回头,果然是那个程老货。
顿时一片吭哧吭哧的憋笑声,李世民一脸黑线,夏鸿升一头汗水,老农一脸懵比。
夏鸿升叹了一口气,自己过去打开盖子,舀了一大碗,走过去双手递给了李世民,然后又回去舀了半碗,端给了长孙皇后:“岳父大人,绿豆熬的冰豆汤,放了冰糖,消暑解毒去火气。岳母大人,这东西太凉,您不敢多喝,半碗足矣!”
李世民接过去,当即痛饮几大口,松开碗来,不禁发出了舒爽的一声。引来了一片咽唾沫的声音。
“清凉可口,暑气顿消啊!贤婿有心了。”李世民笑着对夏鸿升说道,然后又回头对众人说:“诸位都来喝些吧!”
当即程咬金便自己拿过碗来,舀了一碗,咕咚咕咚的几口下去,顿时“啊”的一声舒气,大笑道:“哇哈哈哈,痛快!痛快!”
夏鸿升无奈的翻翻白眼,谁让他家老二老三都在弘文馆里面呢,所以今日他作为家长也来了。
这时候一个步撵慢慢的被抬到了前面来,夏鸿升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赶紧过去:“李师!”
夏鸿升出征之前又去看过李纲一次,那时候他已经迷迷糊糊,昏睡不醒了。熟料出征回来,又听说李纲神奇的又好过来了。此事在长安盛传,更有甚者,传成了好几个版本的神话故事,有说孙神医给他续命的,有说夏鸿升这个谪仙人亲自下到阴曹地府求情的,等等。夏鸿升于是连忙又去探望过他一次,发现他还真的是又好过来了,居然能够下地走动,还很有精神的同夏鸿升聊了好一会儿,听夏鸿升讲了出征吐谷浑的事情。
眼看就不行的人,居然又活泛了回来,很是神奇。
这会居然又从长安来了泾阳,给夏鸿升吓了一跳。
“陛下迁弘文馆于书院,老夫怎么也得来看看。”李纲说话虽然有气无力,精神头也不大好,不过总比之前昏尘迷糊的时候强得多了。
“天气如此炎热,李师怎可如此跋涉?”夏鸿升替他担心。
颜师古这时候从旁边走了过来,说道:“老夫也是如此劝说,只是李师心意甚坚,陛下也劝不住,只得命人用步撵抬着过来。”
“颜师!”夏鸿升拜见了一下,行了一礼。
却听李纲对夏鸿升说道:“陛下将弘文馆迁于书院之内,恐有以书院取代国子监之意。你要小心孔颖达。他在儒林当中的名望,连老夫亦不可与之比肩。若他发动天下士子对付于你,只怕书院凶多吉少。老夫这份脸面若在书院,或可替你抵挡一二。”
“这……孔大人他……”夏鸿升有些诧异,这弘文馆迁入书院来,跟他国子监又有何干系?
“此一时彼一时。”颜师古在旁边摇了摇头,说道:“弘文馆虽是陛下为勋贵及京官子弟提供学业便利之地,却始终同国子监是为一体。国子监乃孔颖达树立天下儒学正统之地,若有威胁于此者,必遭其反击。陛下这回突然下旨将弘文馆迁入国子监,说是让弘文馆的学子前来试试书院的治学之法。若试不成,便相安无事。可若是试成了呢?书院较之国子监,孰优孰劣其实这几年已经很清楚了。国子监的地位受到撼动,孔颖达自然要对付你。陛下此举之目的,虽不在针对孔颖达及儒学,却可迫使孔颖达同士族联手对付书院。”
夏鸿升一愣,心中一想,顿时一凛。
士族为何能有如此大的威力?就是因为士族站在名望的高点。并通过名望这个便利,利用官员选拔制度而垄断朝堂官职。又通过这些士族官员,反过来继续提升士族的名望高点。如此一来,学子为了前途攀附士族,士族通过自己的垄断人脉使得学子有可能成为朝廷官员。而成为官员之后,其亦被纳入士族的垄断人脉之中。如此往复,士族之势越来越大,甚至挑战皇帝的集权。
所以,试看国子监之中,十有**为士族学子,亦或依附于士族之学子。这些人将来从国子监出来,进入朝廷,还是士族培养的官员,还是士族利益的代言人。
原本的历史上,李世民痛恨士族,又不得不依靠士族,故而虽然也有针对削弱士族的举措,可到底不敢太过彻底。李世民之后,高宗继续削弱士族。直至武朝,才算是让士族元气大伤。
而今,大唐的空前强盛,也给了李世民空前的信心。所以,这动作也便随之大了起来。
倘若书院取代一部分国子监的职能,那便意味着国子监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