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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仙就开始在旁边解释道:“裴乐师。这些图样。每一张上都是一种新的乐器。如今,奴家与公子有心将这些乐器都做出来,只是奴家功力尚浅,音律之造诣远不如裴乐师。月仙这次厚颜请裴乐师不远千里的过来,便是盼着裴乐师能真在这些乐器做出来之后,对这些乐器分音、定音。”
自从夏鸿升见到裴神符以来,他脸上就一直是那种冷冷拽拽的样子,这下总算是有了一些其他的神色。他抬手从桌子上真拿起一张纸来。仔细看看,然后抬头又说道:“从这上面来看,这种乐器似是吹奏如笛的?”
“正是!”夏鸿升点点头。
熟料不接话还罢,夏鸿升这一接话,裴神符却又将纸放了回去,继续端起茶盏来抿了起来,脸上又成了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又不说话了。
夏鸿升这一下算是彻底看出来了,裴神符这不是狂炫酷拽**炸天,这是酸!
“还请裴乐师看在月仙薄面……”月仙见场面尴尬。于是赶紧开口说道。
不过却被夏鸿升在桌下拉了下她的衣襟,阻住了月仙的话头。抢着说道:“哈哈,这下事情随后再说,裴先生远道而来,还是让在下先行为裴先生接风。裴先生一手琵琶出神入化,早已经传遍天下。正巧这些时日月仙也是正在练习琵琶,不若趁此机会让月仙为裴乐师弹奏一曲,也好教裴先生指点一二,便足以如醍醐灌顶了。”
说罢,不等裴神符开口,夏鸿升就径自起身走出了雅座,齐勇正抱着琵琶等在旁边。从齐勇手里拿过琵琶来,回去交给月仙,然后重又坐下。
见月仙已经取出琵琶了,裴神符也就不再多言,只是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月仙。
月仙看了看夏鸿升,夏鸿升对她点点头,月仙于是端坐起来,将琵琶怀抱住。
裴神符的眼中一凝,当即就把杯子放回了案上,紧紧的盯着月仙。却见月仙并非横卧琵琶,而是竖抱于怀中,左手按弦,右手猛地一拂,只听得一声犹如裂帛。
讶然之色遍布面颊,裴神符凝目听完了月仙弹奏一曲。
“月仙不才,还请裴乐师指点。”一曲终了,月仙抱着琵琶盈盈一拜,说道。
裴神符惊疑不定的看着月仙,问道:“这……不知月仙姑娘是怎么会如此弹法的?难道说,月仙姑娘仅凭看过两次洛儿弹奏,便自行悟出了?月仙姑娘果然天资聪颖……”
“月仙惭愧,裴乐师的弹法神乎其神,凭月仙又如何能够自行悟出?”月仙摇了摇头,说道:“这种弹法是公子教与奴家的。”
“什么?!”裴神符猛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夏鸿升。夏鸿升不为所动,仍旧微笑着轻押一口杯中热茶。裴神符盯着夏鸿升看了一会儿,又自己慢慢坐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两手对夏鸿升施了一礼,说道:“在下当可肯定,并未对夏侯弹奏过琵琶,却不知夏侯是如何会这种弹法的?还请夏侯告知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恩?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夏鸿升同月仙对视了一眼,然后带着疑惑问道:“这……在下自当如实相告,却不知裴先生这是……”
“夏侯有所不知,此种技法,并非洛儿自创,乃是当年从西域归来途中,适逢秋日,见河边落木萧萧,心有所戚,于是抱琵琶临河而弹。乃有一西域老妇途经听闻,便指点了洛儿,教了此种技法,却并不详尽,只是些许提了几句。后经洛儿十余年之功渠,这才独成一技。在下一直奉那西域老妪为师,却后来寻遍天下也再无音讯,更无传人。却不知夏侯是如何学会此种弹法的,还请夏侯告知,在下感激不尽,当全力帮助夏侯!”
夏鸿升有点儿愣,这怎么没有按剧本来呢?这就全力相助了?可本公子去哪里给你找一个教本公子这么弹琵琶的人?教本公子这么弹的人,这会儿恐怕正在一千三百多年后抱着孩子喂奶呢!
本该是你看不起,然后本公子教月仙你的弹法,镇住你,然后隔几天让你听听十面埋伏,再摄住你的套路。这么一出,来的有些突然啊。
也亏是夏鸿升有急智,眼珠一转,对裴神符说道:“唉,此话要从几年前说起。当时在下还在鸾州,有一天在鸾水边送客人,正欲道别,忽而听见水上舟中传来一声琵琶,乃一面纱女子,所奏琵琶之音,使周围途径之人无不驻足倾听,心中悲戚。唉,裴先生且听在下道来——鸾水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未完待续。)
第428章 十二音
有点儿无耻,夏鸿升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烧。
这么一篇千古名篇被自己这么给轻易的用到了这种情形下,今天晚上白乐天不会穿越过来掐死我吧?
不过,夏鸿升还是一边背着,一边删减改动着,将这首诗给背了出来,也将这个故事讲给了月仙和裴神符。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鸾州学子青衫湿。”夏鸿升深沉的诵念完毕,然后还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抹眼角。
月仙眸光盈盈的看着夏鸿升,裴神符也是,满眼惊叹之色,同样盯着夏鸿升不移开视线,面露戚然,却不知是为了此事,还是为了此诗,亦或是为了那琵琶,当兼而有之。
良久,裴神符的思绪才收了回来,问道:“如此说来,夏侯是从那妇人处学来的弹奏之法了?”
夏鸿升点了点头,又说道:“正是如此。不过,却并非是裴先生所说的老妪。”
“鸾州么?”裴神符沉吟了起来。
夏鸿升挠了挠头:“这……她应当不是鸾州人士,听说是商人的小妾,跟随商人过去的,结果中途商人有急事就先行一步了,而后其也随之离去,如今却是不知在何方了。当夜众人有感于其琵琶,也怕冒昧,故而也并未打听细致。”
“在下苦寻多年。却一直未曾有所收获。如今能有些许音讯。已然十分激动了。”裴神符躬身对夏鸿升行了一礼:“多谢夏侯。还有方才那首《琵琶行》,在下虽然久闻夏侯才名,却原本以为只是传言,如今方知是在下坐井观天,贻笑大方了。”
“裴先生过誉了。”夏鸿升摇了摇头,又道:“裴乐师,这些乐器……”
“在下方才说过,会尽力帮助夏侯做出这些乐器来。自然不会食言。”裴神符点了点头,说道。
夏鸿升同月仙二人相视一笑,开始逐个将那些乐器详细介绍给了裴神符。
一个下午的时间,夏鸿升总算是详细的将每一种乐器的特点和独特之处都告诉给了裴神符。
从烟雨楼里出来,告辞了裴神符,两人回去到了马车里面,往家中回去。
夏鸿升伸了个拦腰,笑道:“比原先以为的要容易了许多,害的我许多准备都没有用上啊!”
“能这么容易就让裴乐师答应,岂不是更好。”月仙莞尔一下。说道:“奴家倒觉得,公子方才的那首长诗本身。就已经能够令许多人折服了呢!”
将月仙送到家门口,让月仙先行回家,夏鸿升自己则又往太常寺而去了。
到了太常寺,通报一声进去,直接就去正堂后面找到了祖孝孙。
人还没到,笑声就先到了,祖孝孙笑着老远的拱拱手,对夏鸿升说道:“哈哈哈哈,正是准备明日就要去拜访夏侯呢,没曾想夏侯倒是先过来了。”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劳烦祖少卿,在下感激不尽啊!”夏鸿升也回了礼,笑道。
“诶,夏侯说这话,可就太客气了。夏侯所制乐器,老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换做旁人,哪里会让外人知道,还不都得自己藏起来。”祖孝孙摇了摇头,笑道:“夏侯不吝于老夫,老夫才当感激才是。请!”
夏鸿升跟着祖孝孙往后面过去,到了太乐坊里,走进去堂中,就见夏鸿升要做出来的乐器已经在那里摆出来了几样了。
“这些都是已经经过太乐坊的乐师分音、定好了音的,还有些已经做了出来,太乐坊的乐师们正在推敲其中的门道,领有一些,尚未做出来。”祖孝孙指着那些已经可以使用了的几样乐器,对夏鸿升说道:“只是老夫,连同太乐坊诸位乐师都有个疑惑,还请夏侯能够解之。”
夏鸿升点了点头:“祖少卿请讲!”
“根据夏侯的图样做出来的这些乐器,做出之后太乐坊的乐师在分音定音了之后,发现每一样乐曲所能奏出的音都要多出几个来。后来太乐坊的乐师用相近的乐器对照,发现这些乐器做出来之后就多了些部件来。比方说琵琶,夏侯做出来的这些东西里面,唯有此种乐器今已有之。然,却仍旧有所不同。如今的琵琶上只有四相十品,而照夏侯的图样做出的乐器,却足足有六相二十多品。乐师试过之后,却发觉照夏侯的图样所致的琵琶,弹奏起来所奏之音更丰。不知,夏侯是为何要这么做呢?”
“自然如祖少卿所言,就是为了能弹出更多的音啊!”夏鸿升笑了笑,说道:“现今之五音,宫商角徵羽,而照此则是将此五音之中,再细行划分,在五音之中划分出半音,将五音扩为十二音。”
“十二音?!”祖孝孙大吃一惊:“这……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夏侯能掩饰一下这十二音!”
夏鸿升点点头,抄起地上做好的吉他来,所以画图让做的几样乐器里面,这算是夏鸿升唯一真的会一些的了。
将吉他横抱怀中,夏鸿升搏动了几下,又调了调弦,然后拨了一个声音来。
“这是宫音!”祖孝孙听出来了点点头。
夏鸿升又弹出一个来,祖孝孙明显听出了不一样来。
夏鸿升一个一个的将十二音符弹给了祖孝孙听,祖孝孙用心听了好几遍,然后对夏鸿升躬身一拜,说道:“多谢夏侯赐教,这十二音,似的确要比五音更好。还请夏侯看在老夫薄面……”
夏鸿升一听就听出来祖孝孙的意思了,于是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祖少卿,您想必也知道本侯之前的事迹,当看得出来,本侯不是那种私藏的人,制盐、锻钢之术本侯都能拿出来而分文不索,又岂会为这几个音符藏私?不是本侯不愿意教给祖少卿,实在是本侯也仅仅知道这么一点皮毛而已。这些乐器,连同这十二音,已经是本侯所知的全部了。祖少卿乃是精通音律之人,何不带领太乐坊的诸位乐师将此十二音研究透彻?若祖少卿愿意研究此音律之法,本侯愿意全力相助!”(未完待续。)
第429章 办报纸的战术迂回
“公子,夜深了,该休息了。”月仙走到了夏鸿升的身后,对正伏案疾书的夏鸿升说道。
夏鸿升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转头过来对月仙说道:“你先休息吧,我得连夜把这些东西给写出来。本来说好今天晚间就送过去的,结果也没有来得及,只得让人起早送了。”
夏鸿升的面前,是一张手抄报。上面有不同的板块,有评论朝廷的事情的,有提出自己的看法和见解的,有市井传闻,也有话本故事,还有一个版面里面则是一些新的好诗词文章,夹缝里面竟然还有茗香居,酒坊等的宣传等,内容可谓是十分丰富,能够满足不同阶层不同身份不同人的口味和喜好。
版式和不同的版面中不同的内容主题,都是夏鸿升已经定了下来的,现在差的就只是内容了。
因为报纸的内容是给天下人看的,而时事政治又是其中一个重要的方面。唐朝虽然开化,但是妄议朝政却仍旧是一项不小的罪名。所以夏鸿升不敢肯定李世民会否同意他办报纸,于是就暂且没有找人。
“公子再不睡下,天可就要亮了。”月仙仍旧对夏鸿升说道:“不如奴家也帮公子书写好了。”
夏鸿升放下了笔头,笑了笑:“不用,就快了,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差不多能完成了。”
“那公子快些写吧!”月仙走到了桌旁,又将灯花剪了剪,让屋中又明亮了一些。
夏鸿升点点头。再次奋笔疾书起来。一直将这份手抄报完成。才就在书房后面的小间里面和衣躺下,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夏鸿升也并未久睡,心里有事情,于是就早早的起来,将那份手抄报交于了家丁,让家丁送去到了长安城往外的印刷厂里面,自己就等着那边印好之后送过来了。
如今印刷厂的人已经不少。所以效率也还不算慢,再加上夏鸿升这一次只是试试看看印出来的效果,只要没几张,所以前去送手抄报的家丁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回来之后,就给捎回来了。
夏鸿升展开翻翻看看,很是满意。
“齐勇,走了,去东宫!”夏鸿升收起了报纸,回头喊了声。
齐勇立刻应声出去。很快便准备好了马车,载着夏鸿升去向了东宫。
到了东宫。可怜的李承乾正在听李纲讲课,夏鸿升就没急着进去。他这个太子侍读也是要陪着太子上课的,只不过,因为他身兼多职,所以对于伴读这件事情并没有人去强迫他每天必须去,夏鸿升也就堂而皇之的借口许多事情要忙而干脆不去了。
在外面躲了半个时辰,远远的看见李承乾送李纲离开了,夏鸿升这才匆匆进去了东宫。
“升哥儿!自从年后就未再见过你,今日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了?”李承乾见夏鸿升来,很世高兴,立刻拉他进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李师方才刚走,你就来了。你若再早些来,说不定就也要被李师训斥了。唉,李师今日看起来似乎情绪不佳,方才我只是稍稍被错了一句,就被李师挨了板子!”
夏鸿升随李承乾进去了东宫,然后见怀中的报纸掏了出来,交给了李承乾,说道:“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这个东西,给你看看,看完之后,装作不经意的也让陛下看到。”
李承乾从夏鸿升的手中拿过那张报纸来:“这是甚子东西,还要我装作不经意的让父皇看到?为何你不亲自呈给父皇?”
“因为我不确定你父皇会不会同意啊!”夏鸿升说道:“这是我准备在长安做的一件事情,这张纸,叫做日报,取一日一报之意。你看看那上面的内容,多是前一日或前几日所发生的新闻。所谓新闻,字面上来说,就是新的所见所闻,具体来会所,就是用概括的叙述方式,比较简明扼要的文字,迅速及时地报道国内外新近发生的、有价值的事实。比方说你手里的这张,这张是今天的日报,那么所报之事,就是昨日发生的事情。昨日朝会,陛下下旨以房大人为左仆射,杜大人为右仆射,以尚书右丞魏大人守秘书监,均参与朝政。今日这报上便有了。并且还有了对三人的介绍,对三个职位的介绍,对三人政绩的总结和肯定,便可以使看报的人明白朝廷的决定,理解朝廷的决策,也知道朝廷做了什么事情。而明天呢,会有明天的日报,所报为今天的事情,长此循环。”
李承乾低头拿着手中的报纸细细的看了起来,夏鸿升在一旁等着他看,良久,李承乾将整张报纸两面全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