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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卡的好,令青主愕然无语,他没想到破军竟然会玩这一出。旋即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砰!陡然拍案而起,“他破军当朕是傻子不成?他想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别的不清楚,有一点他却是清楚的。破军虽然是一张臭嘴,但是还不至于教下面人亵渎天威。堂堂左督卫指挥使教下面人当众说那种话,除非脑子有病还差不多,不至于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分明是故意阻挠自己的旨意。
“陛下息怒!”上官青赶紧劝慰了一声,他深知,真要把破军定成了造反,可就要把事情给搞大了,破军执掌左督卫那么多年,在左督卫的心腹众多,事搞大了会出事的,赶紧圆场,朝高冠暗中使眼色,道:“此事也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陛下不妨听高右使把事情讲完。”
青主也知道自己这样说自己的心腹有点言重了,按捺下了火气,冷哼道:“说,具体什么情况?”
“臣去了御园总镇府找到牛有德,正在当面查问是否当众说过‘卖女求荣’这话时,谁知破军突然闯到,开口就是一句,是老夫让他说的,高右使有什么意见来问老夫好了……”高冠把事发时的情况详细道来,不添一分,也不减一分,可谓实事求是。
听着听着,青主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夏侯承宇的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那老不死的居然又宣扬她不配母仪天下,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让那老不死的死的难看!
上官青瞅了眼青主的脸色,可谓暗暗叫苦,这高冠是没看到自己眼色还是在故意装糊涂,我让你圆场,你何必把话说的这么实诚。
果然,青主彻底怒了,待高冠的禀报一结束,哗啦!挥袖扫飞了案上的一堆玉牒,戳指星辰殿大门外,怒声道:“破军,老匹夫,竟敢欺朕,朕誓杀汝!”
上官青和高冠无语,这话若是针对别人说,两人倒是相信的,然陛下针对破军类似的话,两人耳朵里都快听出茧来,每每被破军激怒时都有类似的话冒出来,可到底也没见陛下真杀过一回,每次都是高高举起,最后轻轻放下,反复如此。
就连夏侯承宇也眼白一翻,鄙视了青主一眼,心想,你倒是真杀一回给我看看啊!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外面突然传来某人的大声回应:“陛下何故要杀老臣,老臣前来请罪!”
“……”青主愣了一下,僵在空中的手一甩,“给朕滚进来!”
一人大步从殿外走了进来,一身黑袍,精干巴瘦,个头偏小,不是破军还能是谁。
“参见陛下!”破军站定行礼。
“你!”青主挥手指向高冠,“把刚才的奏报再说一遍,说给左指挥使听听。”
“是!”高冠领命,当即当着破军的面把之前总镇府内的事给说了遍。
这里刚说完,外面又有奏报,监察左使司马问天求见。
“滚进来!”青主喝了声。
走了进来的司马问天倒是被吓得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事了,惹得陛下如此震怒。结果一看现场的情况。立刻明白了,和自己无关。
青主正在气头上。无暇理会司马问天,怒视破军。“都听到了,可有说错什么?”
破军道:“高右使擅长刑讯,记口供的工夫是一流的,句句属实,一点不落,没有任何虚言。”
青主咬牙切齿道:“高冠已经言明是奉朕旨意去办差,你为何阻拦?”
破军:“臣并未阻拦,臣已经说的很清楚,牛有德在迎娶现场所说之言是臣命他说的。任凭高右使将臣拿走,臣绝不反抗,也绝无怨言。”
“老匹夫,当朕的面还敢诳朕!”青主大怒,随手从桌上抓了一只精雕细琢的玉龙镇,怒砸了出去。
咚!一声响,殿内诸人呆住。
只见破军稳稳站在那,不动不摇,也不躲避。任由玉龙镇砸在了脑门上,可谓当场砸的头破血流,显然也没有施展任何法力抵抗,以血肉之躯硬生生承受了一击。鲜血顺着鼻梁滴滴答答落下。
夏侯承宇暗喜,这老不死的也有今天。
盛怒之下没忍住的青主也怔了一下,看到血流满面站那的破军。心中怒气顿时消了七分,沉声道:“知不知错?”
谁想破军硬气的很。拱手抱拳道:“老臣知错,错在不该下令让手下口出狂言。请陛下降罪!不过臣有一句逆耳忠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挥手一指夏侯承宇,大声道:“此女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在后宫做尽蝇营狗苟之事,不配母仪天下,臣奏请废除夏侯承宇天后之位,贬回夏侯家养老!”
养老?我还年轻养什么老?夏侯承宇一张脸顿时气得煞白,气得娇躯直哆嗦,尖声厉喝道:“破军老贼焉敢放肆,你还有没有上下之分!”
破军压根不理她,继续大声道:“陛下享用美色臣无任何异议,然陛下威震天下,功盖寰宇,何须靠一些女人来搞什么平衡,近卫军弟兄为陛下血战天下,却抵不得一个女人脱件衣服来得劳苦功高,岂不让近卫军弟兄寒心!战如意乃近卫军将卒,陛下却为了搞什么平衡将她纳为妃子,让近卫军弟兄怎么看陛下?上行下效,若近卫军都学陛下一般,只要见到下属长的漂亮就将下属纳为禁脔的话,长此以往,左右督卫成了以美色娱人之地,军心何在,还如何为陛下征战天下?后宫那么多女人,陛下用不完的,还不如把花在那些女人身上的巨大开销用来重赏将士!臣请陛下立刻放战如意回去,废除天妃之名,并裁撤后宫九成妃子,以正陛下清誉!”
青主已经是气得脸色发青讲不出话来。
高冠沉声道:“破军,再敢亵渎天威,可知是什么下场!”
破军立刻挥手指向他,“还有你高冠,人人都知道你对陛下言听计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事狠毒无情,从不考虑后果,你这是在帮陛下吗?陛下,处处顺你意的人,未必是真正的忠臣!还有你们一个个…”挥手又指向了上官青和司马问天,“只知道毕恭毕敬对陛下讲一些顺耳的话,没一个敢讲实话的,天下尚未太平,何故助长陛下骄气?牛有德不过是讲了一句大实话而已,嬴九光不是卖女求荣又是什么?若不是卖女求荣那必是心怀不轨!牛有德何罪之有?若是哪天陛下下面的人连一个敢讲实话的人都没有,天下必危……”
“够了!”青主怒极打断,挥手指向外面,怒喝道:“滚!老匹夫,给朕滚出去!”
“忠言逆耳,还望陛下能听进去,臣告退!”破军狠狠拱了拱手,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大袖一甩,转身大步而去。
简直目中无人!青主可谓恨得牙痒痒,面颊直抽搐,有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将破军给宰了的冲动。(未完待续……)
第一四四九章 惩处方案
上官青和司马问天有点腻味,两人又没得罪破军,结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被那倔驴给数落了一顿,搞得他们是奸臣一样。
高冠依旧面无表情站那。
堂堂天后被破军给当众骂成了一堆臭狗屎一样,骂的一文不值,夏侯承宇实在是将破军给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偏偏她又不能把破军给怎么样,偏偏破军把陛下给顶撞成这样陛下还放他走了,气死她了!
人虽然走了,可大殿内似乎还回荡着破军那振聋发聩和青主愤怒咆哮的声音。
殿内几人悄悄打量了一下气得气喘吁吁的青主,皆默不吭声,都知道青主此时在气头上。破军是顶撞青主顶撞成习惯了,估计青主也习惯了,但是破军能干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干。
破军是一而贯之,其他人若是突然如此那青主肯定要怀疑你的用心了。
良久之后,夏侯承宇方敢出声道:“陛下,老贼无礼,那牛有德就交给臣妾来处理如何?”
高冠等人皆斜了她一眼,不知道这女人搞什么鬼,都闹成这样了,难不成还敢对牛有德动手?人家本就想废了你,就破军那狗脾气,惹火了他,你真当他不敢来场兵谏以‘清君侧’的名义杀入后宫将你给先斩后奏来场既定的事实?
青主冷目一扫,喝道:“退下!”
“陛下…”夏侯承宇还想说两句,结果青主怒目一瞪,吓得她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弱弱道:“臣妾告退!”
待她离开后,青主才长吐出一口气来。颓然坐回了椅子上,仍憎恨不已地喃喃骂了声。“老匹夫!”
“陛下!”司马问天试探了一声。
青主目光一扫,“什么事?”
司马问天换成了传音,将御园总镇府内发生的情况讲了遍,从高冠进入总镇府开始,这些都是高冠讲过的,还有一些是高冠也不知道的,是高冠走了后的事情。
当听到破军赏了苗毅的手下,给苗毅的手下连升两级却没有给苗毅那个最有骨气的‘首功者’任何封赏,青主脸色稍缓。看得出破军还是知道分寸的,出面保苗毅是一码事,但苗毅亵渎天威也是事实,破军也是不赞成苗毅当众那样做的。
尤其是那句话,‘明知面对强敌和强权,还能不加犹豫执行军令,有视死如归的气势,这才是我左督卫该有的骨气,若没这等骨气都变成了墙头草还谈什么忠心于陛下!’
由此可证明破军所做都是为了军心和士气。也诚如破军所说,如果都变成了墙头草还谈什么忠心于他青主。
这也证明了破军保牛有德不是目的,想借此事劝他才是真的。
一句‘忠心于陛下’抵过千言万语,青主憋在胸口的一股怒气消了。整个人也迅速冷静了下来,对于刚才一怒之下将破军给打得头破血流也是稍有懊恼。
沉默良久,青主徐徐出声道:“难道朕真的做错了吗?难道朕后宫中蓄养的佳丽真的太多了吗?难道朕在天下人的眼中真的就成了好色之徒吗?”目光看向了司马问天。显然是让他先回答。
司马问天道:“破军就那狗脾气,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陛下不用往心里去。”心里又补了句,反正你左右都不会杀他。也不会罪己,这种事情我们说什么重要吗?
上官青叹道:“陛下,姑且不论破军那似是而非的道理对不对,有一点他是不明白的,打天下难、坐天下更难,这天下事其实就是陛下的家事,打天下的时候以武力横扫四方很正常,反正打烂后都是要重建的,乱一点没关系,难道治理自己的家也要一天到晚动拳头不成,打烂了算谁的?真要什么都来硬的,不说陛下,那些追随陛下打天下的人首先就不会答应。说白了,破军善战,却不善于治天下,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足为怪。而臣下等都知道,陛下并非是好色之徒,后宫虽佳丽如云,但是陛下碰过的其实并不多,后宫佳丽其实只是象征意义,象征陛下乃是天下之主,并没有破军说的那么不堪!”
这话听的青主心里舒服,不错!后宫佳丽就是象征意义!
被破军一番话给讲的反思又纠结,心里可谓七上八下,现在终于找到了合理性让自己平复情绪,冷哼一声,“老匹夫不足与谋!”
转瞬恢复了冷静和淡然,审视几人问:“那个牛有德的事,诸位认为该如何处理?”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有些郁闷,这么一帮子人竟然为了一个小小总镇费脑筋。
几人也知道被破军这么一闹,处理起来有些难办了,破军强行出面保人,一口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可如果就这样放过牛有德的话,让扫了面子的天帝如何下台?
诸人沉默,青主点名,“高冠,你是负责刑讯执法的人。”
高冠淡然一句,“破军狂妄,竟敢阻拦陛下的旨意,依臣看,应该给破军一点警告,将牛有德给斩首,以儆效尤,否则纵容下去,将来怕是要出第二个破军!”
司马问天斜了他一眼,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
青主眉头稍微挑动了一下,第二个破军?再多一个破军不好吗?
他亦下意识斜了高冠一眼,淡然道:“高右使不是挺欣赏牛有德的吗?莫非是因为破军之前在御园总镇府的嚣张跋扈得罪了高右使?还是因为破军刚才骂你未必是忠臣?”
高冠:“臣一向对事不对人,陛下既然这样说,那臣就建议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放过牛有德好了。”
青主:“就这样放过他的话,朕倒是给了破军面子,嬴天王的面子情何以堪?”
几人心里嘀咕,嬴天王的面子是其次,怕主要还是你自己的面子觉得过不去吧?
不过话题的导向已经很明显了,被破军那么一搅和,青主已经没了再杀牛有德的意思,只是一番惩处是免不了的,可处理的太轻的话还是面子上下不来,嬴家那边也不好交代,处理的太重又怕破军那边再闹事。
高冠道:“发往‘荒古死地’,这样破军和嬴天王的面子都给了。”
“荒古死地?”司马问天和上官青皆愕然,后者皱眉道:“这和让他送死有什么区别?里面的杀气、煞气就能杀了他,更不用说其他的。若想让他死,这未免有些多此一举。”
青主面无表情道:“高右使,回头破军找你算账,你可别怪朕不站你这边。”
高冠突然对他改换成了传音:“陛下难道忘了吗?他可是火修罗的隔代弟子,杀气、煞气之类的东西应该伤不了他,火修罗可就是经历了荒古死地的磨砺才真正名震天下的。”
青主愣了一下,皱眉传音回:“可火修罗进入荒古死地之前修为已经不凡,他进去扛得住吗?”
高冠:“能步火修罗的步伐练就一身本事自然更好,陛下又能得一员悍将。实在不行他又不傻,不会深入死地去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东西。当然,陛下如果认为贬牛有德的职或严刑拷打一番能让赢家觉得公平,也可以不让他去。”
青主默然,给赢家交代都是其次,关键是处理的太轻了他自己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连搅和天帝迎娶这样的大事都不严惩的话,让天下人怎么看?他威信何在?
司马问天和上官青相视一眼,不知道这两位在暗中嘀咕什么东西。
随后终于见青主点了点头,公开道:“就罚他去荒古死地,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意思是就这么定了。
司马和上官面面相觑,又都看向高冠露出询问眼神,后者当做没看见。
上官青问道:“陛下,即刻执行吗?”
“明日再宣布执行吧,今天是朕大喜的日子,免得那老匹夫又来坏朕的雅兴。”青主起身从案后绕出,此事有了了结,他也身心轻松了不少,挥手道:“带路,别让天妃久等。”
上官青当即伸手在前领路,一前一后走了。
尾随从殿内出来的高冠和司马问天自然是不可能跟去的,两人站在殿外目送。司马问天暗暗摇头,刚还说自己不是好色之徒,这就急着去宠幸嬴九光外孙女去了。
高冠神情淡淡瞅着,有些事情是他也没想到的,鬼市的局虽然是他出的主意,但是他没想到青主居然插入了诸多的谋划,现在也终于明白了青主为何要把战如意推到前台。
风急月明,皎洁银辉耀铺大地。
远离总镇府的一座山头上,苗毅站在断崖边举头望明月。
“大人不必担心,有破军大人出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飞红走到他身后低低劝了声。
苗毅头也不回,“你怎么来了?”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已经交代了不让人跟着。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