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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雪老已经避无可避,只能拼命抵挡,枯瘦的右手手指划动,一道巨大的冰盾显现了出来。
冰盾看起来很厚实,也很坚固,但面对叶临风的那数道电光,仍是脆弱的一塌糊涂。
那数道电光触碰到这个巨大的冰盾,顷刻间就将这个冰盾击得粉碎,冰渣哗啦啦碎了一地。
“没想到遇到你这么个怪胎,本来还想着喝几口新鲜的血,看来是无福消受了!”雪老叹了口气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绝望。
叶临风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雪老微微张开干裂的嘴唇,费力的吐出一口冰冷的寒气。
寒气瞬间将空气凝结成数万个冰渣,这些冰渣就像一根根的冰针,嗖嗖的射向前方,这些被射出的冰渣在雪老身前布下了一张冰网。
叶临风依旧面不改色,嘭的一声,道印真身第二重开启,面对这一张冰渣布成的大网,叶临风如火焰一般燃烧的躯体将这些冰渣尽数融化。
紧接着,破天戟破空而至,最前方那一根锋利的直刃,牢牢的插在了雪老的胸前。
恰好插在了之前古旧短剑刺透的那个伤口上,鲜血哗啦啦流出,雪老即刻倒下,倒在地上,碎了一地的冰渣。
叶临风走到雪老身前,拔出了破天戟,雪老的身子已经碎裂为多块。
叶临风趁着雪老的神识还没有完全分散,连忙探出一缕神识,进入了雪老的识海,去搜寻他的记忆。
在搜寻意识碎片的过程中,叶临风见到许多人被雪老吸干了血,叶临风没有想到雪老那干裂的嘴唇竟然吸血的速度如此之快,他继续在雪老的意识里探寻,终于找到了在幽墟中的意识碎片。
叶临风的那一缕神念追踪到了在幽墟中的意识,他看到雪老在幽墟中也吸干了不少人类的鲜血,他很清楚如果不是雪老到了晚年喝不到新鲜的血,与他打起来肯定不会像之前那般轻易就取胜。
接下来叶临风看到了一口古棺,这口古棺是青色的,却很模糊,好像雪老也只是看了这口青色的古棺一眼。
后面的记忆,对叶临风已经没有用处了,这些记忆中也就只有那一口青色的古棺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有一点值得肯定,叶临风距离幽墟的最深处已经不远,预示着更大的危险也正在一步步逼近。
是的,巨大的危险正朝着叶临风一步步的逼近,幽墟不是这般好闯的。
定州城上,铁匠、大厨正在以吴南雍他们激战。
铁匠的对手是吴南雍,非常的不好对付。
一柄长矛在手,一个个炸雷在矛尖炸响,铁匠挥动大锤轰砸,两者不相上下。
吴南雍绝对没有想到并不富裕更不是东原的政治、军事中心的定州城,竟然还隐藏着两位与他同等境界的修行界的高手。
碧云山庄的二把头,必定还有其他压身的绝技,这个吴南雍在儿子吴青峰死后,一心想着报仇,所以在他儿子吴青峰死去之后的这一段时间里,吴南雍进行了苦修,他要将叶临风千刀万剐,所以在没有见到叶临风的情况下,他不会去死。
他倒是希望叶临风走不出幽墟,但他一定要等这个消息得到证实之后,他才肯解开这个心结。
所以,在与铁匠的对敌时,他的每一招都招招致命,在铁匠死之前,他不能去死,他要活着,只有活着他才能知道叶临风究竟有没有死。
天空早已经亮了,此时已是第二日的中午。
正值冬末春初,纵使是中午,日头也不是那么的毒辣,依稀有一股股暖意,但也不是那么的明显。
郑关机的小儿子郑天行已经身中两刀,不过都没有伤到要害,三道伤口并没有流出太多的血,天气冷冽,流出的血也在不一会儿就冻结了。
大厨已经不再用掌,而是抽出了身后的擀面杖与菜刀,一手拿菜刀,一手拿擀面杖,与那两名弟子进行对决。
中域的四千精骑已经消减到三千五,而定州的将士已经损失四百。
守城容易攻城难,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一切事物皆无定数,这要看中域的能耐了。
在吴南雍与其他三位修行高手的努力下,已经成功毁掉了四座,而也就在这时,那六十名铁甲玄兵已经开始行动了,在定州守城将士最是疲惫的时刻,这六十名铁甲玄兵终于行动了。
中域拿捏的时机很准,此时派上铁甲玄兵恰到好处,实乃明智之举。
第二百二十九章 悲歌
中域的六十名铁甲玄兵开始攻城,他们身披玄门盔甲,手执玄门盾牌与刀剑,纵步而起,跃上城墙。
城墙之上的定州守军再次迎来了劫难,但他们依然无惧,一个个奋力厮杀向前,朝着这六十名铁甲玄兵涌来。
此刻,定州的处境非常的不妙,城上有铁甲玄兵与四名修行界的高手袭扰,城下有三千五百精骑攻城。
郑关机在一旁指挥,他是八千守城将士的核心,也是定州在这场战争中能否取胜的关键。
他的小儿子郑天性在城上奋力厮杀,与他对敌的那位高手,境界在他之上,但郑天行自幼就生活在军中,对敌经验要比那人高出许多,但这种优势拉不开距离,那人的修行手段要比郑天行强少不少。
嗤!
郑天行再中一剑,这一剑来的很快,以至于郑天行自幼在军中摸爬滚打对敌经验丰富的将士都感到快的不可思议,这一剑刺穿了郑天行的肩膀,汩汩涌出鲜血。
郑天行忍住剧痛,双刀用力挥斩,劈向对方。
对方的身子略一飘忽,巧妙的避过了郑天行的双刀。
又是快似电光的一剑,郑天行慌忙躲避,他已经见识到飞快的一剑,看着第二剑刺来,郑天行确实有些慌了,因为他不清楚下一刻剑会伤到他身体的哪一个部位,也许会一剑将他刺死。
噗!
一口鲜血自叶临风口中喷涌而出,一柄道剑插在了郑天行的胸口,他面色陡然间变得苍白无比,目光变得灰淡。
郑天行的双刀掉落在地,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再握紧双刀。
之前,他的肩膀受伤还能握刀,但是在这一刻,他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了,胸口被刺穿了一个血洞,下一刻,他闭上了眼郑天行死去,郑关机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再去多看一眼。
在郑关机看来,城中老百姓的性命远远比他的儿子郑天行的性命要重要的多,好男儿当上阵杀敌保卫疆土。
劝君莫惜头颅贵,留得东原史下名。
纵使心中有万千悲痛,也不能表露出来,不能乱了军心,此刻,郑关机明白自己必须要坚持,只有他这位定州的主将坚持住,定州才守住的希望。
攻城依旧在继续,厮杀依旧在进行,马嘶鸣,刀剑横,血满地,战火烧。
城上厮杀,城下攻城,两军交战,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城上死人,城下也在死人。
郑天行已经死去,而大厨跟铁匠还在与吴南雍他们拼命厮杀。
“为何陵州还不来援,定州已经撑不了多少时间了,若是再过一炷香的时间,恐怕恐怕定州撑不住了。”郑关机自语道,他依旧在城上指挥作战,但眼下的态势有些告急。
虽然定州是守城一方,城上箭矢与石块的准备也很充足,但是最令郑关机担心地铁甲玄兵已经开始了行动。
铁甲玄兵跃上城墙,一通剿杀,刀起刀落,唰唰唰,人头落地,血染城墙,没有耗费多少功夫,这六十名铁甲玄兵已经斩杀了三百名定州守城将士。
而这六十名铁甲玄兵没有一人受伤,他们的盾牌与刀剑上都刻画了符文,可以抵挡一部分敌方攻击。
不时的有人头从城墙上滚落,喊杀声震天。
大厨手中的擀面杖砸向那两人,被对方的其中一人用道剑抵挡,咔嚓一声,擀面杖断为两截,大厨迅速抽出背后的铁锅,一手拿刀,一手拿锅。
菜刀一刀砍在对方其中一人的肩上,那人的肩部直接被斩了下去。
手中铁锅又是一挥,嘭的一声砸在另外一人的头部,那人的头部哗啦啦流下了鲜血,涂满了整张脸。
吴南雍继续将余下的箭塔毁掉,火弩已经不再出现。
郑关机搞不懂为何陵州迟迟不派来高手相助,定州缺的不是兵力,而是懂得修行的高手,中域就是靠着铁甲玄兵跟吴南雍四位修行高手才成功毁掉了箭塔。
其实郑关机不知道,陵州并没有接到定州求援的消息,因为探子早已在半路被截杀。
杀掉探子的人是被中域用重金收买的东原地方官,一个地方县官,收了中域的一箱珠宝。
陵州虽然没有接到定州的消息,但也已经派出了探子前去查探,但依旧被半路截杀。
定州与陵州都在焦急等待,但战局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定州没有援兵来援,而城墙上的箭塔已经被毁,投石车也被毁掉了几辆,就看城门会不会撞坏了,一旦城门守不住,余下的三千多精骑杀进城门,长驱直入,那些无辜的百姓,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杀。
轰的一声,城门终于被中域的撞车撞坏,中域三千精骑一鼓作气,奋勇杀进了城门,马蹄直接将守城门的定州将士踩死,这些骑兵的手中都握着长枪或者钢刀,在城门前发狂似的砍杀、刺杀。
定州守城将士也与中域的这些骑兵拼命搏杀,手中的刀剑砍掉一条条的马腿,斩向一个个头颅。
但这已经无济于事了,城门被破,城上也近乎被占领,定州已经无力回天。
“若愿降服,必有重用!”中域骑兵高呼。
定州将士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接受被降,纵使大局已定,难以扭转乾坤,但定州守城将士无一人接受被降,手起刀落,仍然奋勇抵抗。
“杀!好男儿只为抛头颅洒热血而死,不为贪生怕死寄人篱下而苟活!”
定州守城将士一齐高呼,喊声震天!奏起一曲悲歌!一曲悲壮的歌!
郑关机带领余下的定州守城将士奋勇搏杀,刀刀见血。
中域的铁骑就如一架架铁甲战车,将拦路的定州将士踩死,骨头踩得粉碎,踩成了肉泥。
定州城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尸横遍野,烽火遍地。
今日,东原定州被攻破,守城将士无一生还,死也要战死,即使明知会败,也要血战到底,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定州被中域攻克,下一个就是陵州了,这个东原的经济中心,地位甚至比定州还要重,下一战,又会是一场死战。
(喵了个咪!!!)
第二百三十章 天下大势
定州城破,中域青狼关将士占领整个定州城,愿意招降的普通民众可以享受跟中域百姓同样的待遇,不想被招降的,人头已经挂在了定州城上。
中域的下一个要攻打的目标就是东原的陵州,陵州是东原的经济中心,陵州城的版图比较狭长,在地图上看就像一条横着玉带,西可达定州大青山边界,东可达东海。
陵州靠近东海,渔业、商业资源丰富,陵州城中大小商铺凌厉,更是有几大商贾坐镇陵州城,甚至富可敌国。
叶临风的三师兄姜卓峰的祖上就是靠着贩卖私盐发的家,后来有了本钱,所经手的买卖更是涉及多个行业。
虽然定州是东原与中域的边城,地理位置很重要,若是跟陵州比的话,陵州的地位还要比定州要高一些,经济是一个国家的命脉,若不是东原东都的历史地位要比陵州悠久些,陵州就很有可能作为东原的京都。
陵州是个必争之地,所以,东原的君王再如何昏庸无能,也不可能不会清楚的认识到陵州在东原各州的重要地位,就算东原的君王昏庸无能,但朝中至少有一两个忠臣义士。
氓矶大陆的东原国与中域国之间已经开战,但北漠、西界、南岭之间却没有任何动静,或者说这种动静很小,看不出来。
北漠、西界、南岭三国还在观望,他们各自的想法都不一样,他们在等,继续等,等待东原与中域的一个战局,东原国定州失守,但这并不代表什么。
定州的失守,不能代表中域一定会获胜,东原就一定会败,尽管中域很强大,但一切皆有变数,谁也拿捏不准究竟谁能够获胜,也许还会有两败俱伤的结果。
修行大盛世已经开启,那一夜,一场光雨的造化,令修行界的修行者们得到了莫大的机缘,他们有的藉此成功破境,有的甚至于看破生死关,不止人族,妖族、魔族、鬼族都同样获得了机缘。
南岭南部的南域,妖族与蛮族仍然没有闹出大的动静,难道他们还在等待着什么吗?北漠以北的极北雪原,另有魔族的跟妖族的分支。
极北雪原,天寒地冻,一年四季都在飘雪,四季已经很难分辨。
即使极北雪原的生存环境异常的恶劣,仍然有族群在此地生活,魔族与妖族各有一个分支在此定居。
随着修行大世的开启,在极北雪原生存的魔族已经打算往南迁徙,魔族的宗家在北漠以北,极北雪原以南,而那一支魔族的分支要往南迁徙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四千年前,魔族宗主白焰魔尊,将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代魔族宗主杀死,坐上了魔族宗主的位置。
白焰的大哥率旧部远离魔宗,前往极北雪原,自此,魔族分为两支。
本该是白焰的大哥来继承宗主之位,这也是他们的父亲亲自下的诏谕,但白焰想要夺得宗主之位,故此才有了白焰弑父谋位的故事。
是的,极北雪原的那一支魔族分支,正在谋划着南下,南下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夺回魔族宗主之位,虽然白焰与白焰的大哥都已经身死道消,入了黄土,但是他们的后代还在。
而在极北雪原生存的那一支妖族,其实也并不能说是妖族的一支分支,因为这两支妖族根本就不属于一脉,若是非要区分一下的话,那就称作北妖南妖吧。
与魔族不同的是,这两个妖族的族群并不属于一脉,虽然不属于一脉,但两脉几千年来一直势不两立,南摇的势力要不北妖大出许多,北妖一直在隐忍,但并不排除北妖一直隐忍的是为了一直在积蓄实力,壮大北妖族群。
南岭的江南大概会支持中域,这几年来江南受到中域的恩惠不少,若是中域真的需要江南帮忙,江南不会不帮忙。
终于就像是江南的老大哥,而江南就像是中域的小弟。
南岭虽然疆域很大,但这并不代表江南国的疆域就很大,南岭北部被称为江南,是江南国的疆域,而南部多原始森林,多大河沼泽,不适合普通百姓居住。
南岭南部被称为南域,这里生存着蛮族跟南妖,妖坛就是南妖的聚集之所。
当然,也有少数的修行门派会生活在这片地域,不过,普通民众是万万不可以的。
西界的修行传承有些古老,四千年之前的西界十二大道尊就是出自西界,西界还有许多不为一般人知晓的古老传承,有些甚至至今还未能有人发现。
北漠的疆域虽然很辽阔,但是人烟稀少,连城池也没有几个,国力虽然较为弱小,但因为地域较偏,环境恶劣,跟中域扯不上多少关系。
看似平静的氓矶大陆,其实诸方势力已经开始在秘密行动,氓矶大陆的局面真在悄悄发生着改变。
氓矶大陆各个大小宗门与传承也在各为其主,看似平静其实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