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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烟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再短就……脸上一红,轻声道:“是……凝烟遵命。”
黑沙王冷森森笑道:“实在不行,去找欧阳子要一瓶幻春香,等他意乱之时,邪火冲顶,就不怕他不肯交代出来,老子真是个天才,哈哈哈……”
凝烟紧紧捏着裙子,咬着嘴唇,低声道:“是……凝烟遵命……”
……
夜入三更,天上一弯弦月斜挂,微风轻拂,树叶轻轻摇晃,空气里透着一丝丝微凉之意,萧尘仍在炼丹,整间屋子弥漫了一层淡淡药香,去了三个时辰,也才炼出四枚丹药,天亮前想炼出二十枚,几乎不可能。
此刻萧尘已经感到十分疲乏了,炼丹是一件极其耗费精神的事情,肩酸背痛不说,脑子里也昏沉沉一片,想要熬夜炼出好丹,更是不可能,伸了个懒腰,萧尘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
脚步声到了门前便止了,接着是一个柔软的女子声音:“萧公子……在吗?”
声音听来娇柔无限,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之下,不免令人心中一漾,萧尘心想是白天那个穿短裙的女子,道:“在,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萧尘习惯性的看过去,只见凝烟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玉盘,放着些瓜果点心,而她也换了一件更加单薄的衣裳,柔美的弧度若隐若现,甚至下边穿着的裙子也更短了……
“那个……是森王,哦不,是沙王让你来的吗?”萧尘眨了眨眼,有些怔怔的说道。
凝烟嫣然一笑,双颊微带红晕,朦胧烛火下,看上去娇媚无限,轻轻道:“没有呢,白天沙王未给公子安排食饭,我怕公子夜里腹寒,因此做了些小点心送来……”
说话时已经关上门,她走到萧尘近前,又柔声道:“沙王向来直言直语,白天的事,希望公子勿要往心里去……”
“哦。”萧尘点了点头:“你把东西放旁边吧。”
“好。”凝烟轻轻将盘子放下,动作轻柔无比,正想说什么以便让自己留下来,却不料萧尘先道:“那个,你来得正好,帮我把那些药材挑拣出来。”
“啊?”凝烟愣了愣,原本还以为他会让自己离开,所以来之前想了各种留下来的理由,现在似乎用不着了呢,当下轻轻一笑:“好。”
萧尘点了点头,一边炼丹,一边嘀咕道:“这个欧阳子存心给我添麻烦,把这些药材混在一起,浪费我时间……”
凝烟捂着嘴扑哧一笑,便往他身旁坐去,萧尘立时闻到一股淡淡的女子清香,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靠自己这么近,又穿得这么少,仿佛感到一股热血冲脑。
“咳咳,那个,颜色一样的放在一起就行。”
“嗯呐,好的。”
一炷香后,凝烟将药材挑拣完毕了,拿丝巾擦了擦手指,含笑问道:“公子饿了吗?”
“还好。”
凝烟轻轻一笑,伸出纤纤玉指,拿起盘中一块玉花糕送到他嘴边,七分娇媚里带了三分俏皮,道:“喏,可别把咱大药师饿着了。”
萧尘两只手控制着火候,愣了一愣,倒也不客气,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道:“你们这沙王,一言不合就大吼大叫,这种人,我看就是有病,从小缺少关爱所致……”
“噗!”凝烟捂着嘴扑哧一笑,道:“好啦,我去给公子倒杯水。”
片刻后,凝烟将茶水端来,萧尘饮下几口继续炼丹,凝烟往他身旁坐近了些,也不语,便替他捏起肩膀来,萧尘正好肩酸背痛,也不显得那么客气,只道了一句:“多谢姑娘。”
凝烟轻轻一笑,又挪近了一些,几乎已经快贴在他身上了,萧尘两只手要抬起来控制火候,手肘难免时不时会不小心碰在她软软的胸脯上。
如此过了半柱香时间,凝烟忽然轻声开口问道:“那个,公子是哪里人啊?我听公子的口音,不像是我们这的人。”
萧尘心中一凝,从刚才开始就感觉怪怪的,莫非是黑沙王派她来打探自己底细的?不过脸上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笑着道:“我的家乡很远呢,想必凝烟姑娘定是没去过。”
凝烟又靠近了一些,哼笑道:“那可未必哦。”
接下来,她想尽各种办法套话,又是伸腿又是扭腰的,但无论怎样,就是一点话也套不出,而且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就跟块木头似的,这不禁令她有些暗暗生气,世上哪有如此不解风情的男子,难道自己就这么没吸引力吗?
殊不知,是萧尘看出了她的小把戏,一直在暗暗以玄青门的清心诀稳定心神,要不然哪能如此坐怀不乱。
“那个……”凝烟忽然道:“公子,你冷吗?”
“恩,还好吧。”
“可是我有点冷……”
萧尘心里忍不住想笑,你再穿少一点,就不冷了。凝烟道:“我可以……去把窗户关上吗?”
“恩,可以。”
“好……”凝烟轻轻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正待关窗,外面忽然一阵诡异煞煞阴风吹了进来,屋中烛火一闪,立时陷入漆黑一片。
“啊!”凝烟一声尖叫,萧尘也猛然察觉有些不对劲,立时停下了手中活,凝神道:“怎么了!”
“有……有鬼!”凝烟吓得声音发颤,连忙跑了回去,一把便将萧尘紧紧抱住了,萧尘还未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仿佛感到一阵窒息。
“公子……我怕……”
凝烟将他紧紧抱着,胸脯贴在他身上,而外面阴风煞煞,突然变得十分诡异,萧尘也察觉外面有些不对劲,但神识扫出去却什么也没发现,说道:“那个,姑娘,你……”
“啊!”不等他话说完,凝烟又是一声惊叫,这一回更是直接坐到了他身上去,两条手臂缠着他脖子,颤声道:“真……真的有鬼,这里以前是个乱葬岗,死了很多人……”
听她这么一说,萧尘也突然有一种背后发凉,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时外面的阴风仿佛更盛了,隐隐带着鬼哭之声,清冷的月光洒进来,萧尘见她如此坐在自己身上,忽然间,有了一丝反应。
“公子,我怕……”凝烟身子轻轻发颤,说着又往上坐了一些,腿似乎碰着什么了,跟着便只听萧尘轻轻一声闷哼,然后尴尬道:“那个,姑娘,要不……”
“不!不要!”凝烟使劲摇着头,又往上坐了坐,这一回更是直接贴在了萧尘身上,腿也压着他下边……萧尘仿佛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公子,我怕……要不你说说故事给我听吧,就说你家乡的事……”
过了片刻,外面的阴风终于停了,萧尘向蜡烛弹去一团火苗,整间房顿时又明亮了起来。
“那个,姑娘,鬼已经走了……”
“呃……”凝烟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脸上含羞,慢慢从他身上下来,低着头嗫喏道:“那个,公子,抱歉……”
萧尘看着她,神情忽然变得有些认真起来了,缓缓道:“你真的很想知道……我来自哪里吗?”
凝烟听他语气变了,猛地抬起头来,这一刹那,仿佛在他眼里看到一点寒芒,这一点寒芒,似曾相识,仿佛能够无限放大,放大到犹如黑暗的深渊一般令人恐惧。
凝烟愣了片刻,回过神连忙道:“那个,凝烟只是觉得,像公子如此不凡之人,一定是从不凡的地方而来……”
“你说对了。”
这一刻,萧尘的眼神仿佛真的变得十分锐利了,凝烟不禁身子一颤,刚刚还可以让自己坐在身上的男子,仿佛这一刻像是变了个人,变得令人不敢走近,这种森冷的感觉,和一个人很像。
凝烟颤声道:“那公子,是从……”
“苦境沧溟!”不等她话说完,萧尘直接道出了这四个字,凝烟顿时浑身一颤,如被闪电击中一般,方才还有些泛红的脸庞,此刻已瞬间变得惨白,颤声道:“公子……公子是从苦境沧溟而来……”
“没错。”萧尘看着她道,眼神变得十分锐利。
凝烟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吞吞吐吐道:“那个……可以请公子站起来吗?”
萧尘微一皱眉,自己瞎说的而已,她要做什么?难不成还当真了?当下便站了起来。
凝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从上到下的仔细打量,呼吸仿佛越来越快了,随后,又见她跑到柜子里翻了半天,找来一件事物,壮着胆子道:“可以……可以请公子将这个戴上吗?”
萧尘凝目一看,见是一张银白色的铁面具,心想她突然让自己戴面具做什么,倒也不多问,便将面具拿来戴上,也是在他戴上银白面具的一刻,凝烟脸色刷的惨白,看着他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仿佛在这一刻看见了什么最恐怖的人。
仿佛这一刻,坠入了无边无尽的寒冷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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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凶星
片刻后,萧尘将面具摘下来,见她神情越来越古怪,轻声道:“凝烟姑娘?”
凝烟这才反应过来,定了定心神,再不敢如之前那般大胆了,甚至这回,连萧尘的眼睛,她也不敢去正视了,因为那一双眼睛,仿佛是世上最寒冷的东西。
“你怎么了?”萧尘慢慢走了过去,将面具递还给了她,凝烟接过面具的一刹那,身子轻轻一颤,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这一刻看着他,竟是有些害怕了。
萧尘轻轻笑了笑:“好了,没事了,我要洗个澡,你去帮我烧桶热水吧。”
凝烟怔了怔,似乎伴随着萧尘这轻轻一笑,刚才那种无边无尽的寒冷感又突然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安全感,是一种驱走无尽寒冷的温暖。
明明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视万千人命如草芥的人,可他脸上,为何又会有这般温和的笑容……这一刻,凝烟竟似有些失神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好,公子稍等。”说完便快步往屋外去了。
萧尘伸了个懒腰,屋子里还留有凝烟身上的香味,仿佛他也还在回味之前那一幕,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猫躲在自己怀中,那种感觉,似乎……也挺好的?
“萧一尘啊萧一尘,哎。”摇头一笑,萧尘走到桌边,拿起玉盘里的糕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恩,手艺还蛮不错的。”
吃了一个,接一个。
而凝烟走出庭院后,身体一直在忍不住的颤抖,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越想越觉得害怕,甚至哭了都不知道,她加快了步伐,最后直接开始向了黑沙王的楼阁奔跑了去。
屋里正传来一阵阵娇柔的呻吟声,然而门却“砰”的一声被推开了,淡淡月光下,只见床上有两名女子,正在与黑沙王极尽缠绵,突来的响动,将两名女子吓得尖叫了一声。
“凝烟!混蛋!你做什么!找死吗!”黑沙王登时勃然大怒,向门口站着一动不动的淡淡人影怒视而去。
大概是凝烟真的吓坏了,都没注意到黑沙王现在在做什么就闯了进来,床上两名女子吓得也不敢说话,黑沙王失去了兴致,向二人叱喝道:“还不滚!”
两名女子吓得话也不敢说,抓起床头的衣裳,连穿也来不及穿了,便赤着脚往外面匆匆跑了去。
黑沙王两指一并,往案上烛台打去一道火苗,房间里慢慢亮了起来,接着只听他怒斥道:“混蛋!你不知道先敲门……”最后一个“吗”字还未出口便停了下来。
此刻黑沙王脸上怒气已经散去,继而皱起了眉,看着满脸泪水,脸色惨白的凝烟,皱眉道:“你怎么了?难道那混蛋把你……”说到此处,下意识的往她双腿间看了去,然而上面并没有血迹。
“不……不是……”凝烟摇了摇头,一吸一顿的说着。
黑沙王仿佛松了口气,拿了条毛巾围在身上,漫不经心道:“那你哭个鬼啊?吓死老子了……”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床头的卷烟,然后又一边点一边问道:“套出那小子的来历了吗?”
“计……计都,他是苦境沧溟的计都……”
“啪!”一声轻响,黑沙王手里的卷烟还未点燃,便掉在了地上,而黑沙王还依旧保持着点烟的姿势,直到指尖蹿起来的火苗把头发点着了,他才反应过来。
“计都?”
黑沙王走到凝烟面前,按着她的双肩,睁大眼睛道:“凝烟,你今天怎么了?你吃错药了?还是忘了吃药?你傻了吗?喂,你说话啊,我问你呢,你傻了吗?”
“哈哈!”黑沙王又放开她肩膀,然后像个疯子一样大笑了起来:“你说他是计都?苦境沧溟九曜星君里面那两颗凶星之一的计都?见之者死的计都?”(注1)
“哈哈!”黑沙王大笑不止:“计都?罗睺?你说他是计都?哈哈哈……”笑到最后,却已是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脸色也越加惨白难看。
“我,我死也不会忘记那一双眼睛,是那样的寒冷,那样的可怕……”
凝烟颤声说着,一边将手里的银白面具向黑沙王递了去,当然,这只是黑沙成员戴的普通面具,并非苦境沧溟九曜星将所戴的面具。
黑沙王起身接过面具,看了片刻,一掌将面具震得粉碎,冷声道:“凝烟,你疯了吗!他若是计都,还会来找我办事吗?”
“不!”凝烟猛地摇头,睁大眼睛道:“他就是计都!三年前,万仙门被灭之时,他面具后的那一双眼睛,我死都不会忘记!八千多人,八千多人全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计都,罗睺……”
这时,外面响起一个老者的声音,接着只见欧阳子走了进来,黑沙王招着手道:“欧阳前辈,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个疯女人,你快带出去,千万别放弃治疗。”
然而,欧阳子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细细沉吟了起来:“沧溟令一出,不见日落,三年前有四个门派同一天收到沧溟令,四个门派皆在日落前被灭门,那次出动的,正是计都与罗睺二人……”
苦境沧溟的九曜星将始终戴着面具,无人见过其真面目,说到最后,欧阳子向凝烟看了去:“你别急,你如何断定他是计都?”
“眼睛,那一双眼睛,一模一样,连带上面具时的眼神都一模一样,而且他说了,他是来自苦境沧溟……”凝烟声音仍是有些发颤。
“疯子。”黑沙王手一摆,坐回了床上去。
欧阳子凝神细思了起来,片刻后向黑沙王道:“这人来历很不简单,就算不是计都,也定和苦境沧溟有关系,他的炼丹术,不在我之下,这次,你还是卖他个人情比较好,说话也别再那么冲。”
黑沙王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那么,老夫告辞。”欧阳子说完便往外去了。过了片刻,黑沙王向凝烟看了一眼:“凝烟。”
凝烟身子一颤:“在……在。”
“这三年我待你如何?你不愿意,我可是连碰也没碰你一下。”黑沙王看着她道。
“凝烟……凝烟明白。”
“好!”黑沙王一拍床沿,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算起来你来我黑沙也刚好有一千日了,那么,接下来,我要你今晚献身给他,给我把他牢牢拉好!”
凝烟浑身一颤:“不,我不去了!”
黑沙王脸色一沉:“怎么?这月十五想去黑山老鬼那里溜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