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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言嗔唯一的爱儿,这种请求无异于质子。智能再不开窍也明白了过来,当下表示要等罗成回来才能抉择,子藏在长老面前则根本说不上话。赶紧用眼神示意司徒雷开口。
司徒雷本想代罗成答应下来,谁知言嗔只是提了一句,便又开始闲话家常,把大贼头憋的不轻。只得着意于眼前的美酒。一醉解千愁。
酒过三巡,言嗔起身端起大碗,走到演武场中间,大声说道:“言某初登惠州都督之位,不慎惶恐,生怕不能恪尽职守。而今诸位贵客给面子前来祝贺,言某感激之至,先干为敬!”
“干!”
众人齐声应和。纷纷举杯,言嗔一饮而尽。续道:“容言某给大家介绍,坐在犬子身旁的便是北禅寺的高僧智能大师,北禅寺乃传承悠久的神州五大派,底蕴深厚人所共知。此次守卫惠水城之战,其方丈罗成更是身先士卒,出力甚剧,智能大师带领诸位高僧也是浴血奋战,为惠州之安危付出了半数的生命。来,我们敬智能大师一碗!”
“敬智能大师!”
众人再次举杯,智能则以茶代酒,微笑回应。众人放下酒杯后,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言嗔此举分明想彰显北禅寺的态度,似乎两者之间关系亲密。把水搅浑,他才好浑水摸鱼。
子藏心中大感不妙,可惜却毫无办法,只能干瞪着言嗔继续发挥。
言嗔显然对众人的反应很是满意,高声道:“如今惠水城一战,都府军死伤惨重,急需增兵以防备宵小,言某厚颜请求各位掌门、派主以大局为重,鼓励门人弟子从军,需知唇亡齿寒,要是惠州丢了,各位怕也要玉石俱焚!”
他刚说完,底下百余人皆尽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站队吗?大好酒宴变成鸿门宴,大家心中几乎都在后悔,不过他们还是要观望一下,想来言嗔的胆子该不会那么大,难道他敢造反不成?
“呔!”
言嗔大喝一声,军人的嗓子那可不是盖的,临近的几人被震的鼓膜生疼,席间突然安静了下来,言嗔微笑道:“诸位有什么问题可以慢慢提,现在谁有话要说?”
左侧边上站起一人,抱拳道:“不知都督认为我们每派要贡献多少弟子从军才算合适?粮饷待遇如何?”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顺字门的船老大刘大胆,此人以一条破船起家,对洛水的水道十分熟悉,许多船只难以航行的路段都被他一一克服,发展到现在,顺子门手下足有几千儿郎,也算是水道上一股不可小视的势力。
众人所不知道的是这刘大胆乃是言嗔的结义兄弟,两人都起于微末,一个混迹江湖,一个则在军中打滚,如今身处高位,两人仍旧是至交好友。
言嗔佯装不认识对方,抱拳答道:“这位兄弟问的好,如果加入惠州军,士兵每月五两纹银,队正十两,都头五十两,游击二百两,如果积累战功能到达偏将的高位,则足有千两之多!而且只要来从军的兄弟,言某承诺先预支一月的饷银,希望大家能顾全大局,踊跃报名,人数当然多多益善,少于两成本督可不答应!”
三两纹银可以买半亩良田,底层的士兵每月就有五两之多,就算克扣一半都足够让这些苦哈哈开心的了。
眼看大多数派主都双眼放光,霸海盟盟主钱老六的亲信势力大声鼓噪起来,以巨鲸帮现任帮主沙通天为首的二十余人纷纷起立,高声抗议,力数言嗔的不是。
沙通天阴阳怪气道:“各州的都督乃是五大派推选,这是江湖上不成文的规矩,言都督的名分还没落实,便要拿霸海盟开刀,是不是捞过界了?再说了,盟主还未归来,他老人家还没发表意见,刘大胆你也真是大胆,竟敢捋漕运提督的虎须,我沙通天真是佩服!”
言嗔脸色如常,揶揄道:“沙帮主不顾全大局,可自行离去,如果再敢妖言惑众,爷爷手中的钢刀可不认人!”
沙通天作为钱老六的亲信,哪会怕他,大声道:“兄弟们不要听这厮胡言乱语,再过几日盟主就回来了,到时你们怎么跟盟主大人交代?”
众人闻言顿时左右为难,这些小门派在其中挣扎求存也不容易,从盟主便能想到哪可怕的逐月府,两重大山压下来,不少人虽眼红银子,可还是觉得小命要紧,纷纷动摇起来。
“哐嘡!”
真嗔的海碗掉落在地,粉身碎骨,蓦然从演武场的四周冲出不下五百刀斧手,把场中的来宾团团包围,众人惊愕未定,言嗔拔起随手宝刀,一步一步朝沙通天走去。
沙通天扬声大叫道:“北禅寺身为名门正派,况且五大派同气连枝,难道智能长老忍心看到霸海盟的兄弟遭受奸贼屠戮?”
不待智能发话,只见刀光一闪,沙通天气势被夺,根本反应不及,捂着自己的脖子发不出话来,缓缓退了两步之后,他颓然倒地,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鲜血顿时流淌了一地,吓的周围的同伙四散躲到桌后,气焰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真嗔握着滴血的宝刀,趁机扬声道:“沙通天意图谋反,已经被言某击杀,巨鲸帮就此除名,哪位还有意见请站出来!”
这就是甜枣加刀子的威力了,众人皆左顾右盼举棋不定,此时刘大胆率先表态道:“顺字门愿意全体从军,自此归入惠州军麾下,但凭都督驱策,为惠州的水道保驾护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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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急转直下
有出头鸟在前,大家立即纷纷响应。人总会本能的欺骗自己,放佛这样作出选择也容易一些,从众的心理就是如此,许多霸海盟中的小势力纷纷站到了真嗔后方。而钱老六的亲信数十为小派之主却因沙通天之死同仇敌忾,现在投降也没了意义,对方在利用完自己后,很可能像马桶般踢开,当下也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不过现在的形势鱼肯定会死,网却不一定能破,况且大家前来赴宴,也不可能随身携带兵器,外围的刀斧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围上来,顷刻间就能把他们带来的几十人砍成肉泥。
看眼躲在桌后的死忠还在负隅顽抗,言嗔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他正想发号施令,后方的智能却已经走了上来,低喧了句佛号劝解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言施主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如少造杀孽,胜造七级浮屠。”
言嗔还没冲动到要跟北禅寺翻脸的地步,毕竟做到了这一步已经跟杨家结下了梁子,正所谓收益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他北联陈家,东结北禅寺,背靠惠水坚城,卡住阜阳要道后,便能跟炎州分庭抗争。
能在有生之年打下一片大大的基本,泽被后世,那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梦想,言嗔当然也不例外,当下对智能客气道:“正所谓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些负隅顽抗者今日一定要死,大师的提议让言某好生为难!”
眼看对方如此决绝。智能不断摇头叹息,吟唱道:“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翻地覆呐……”
“哈哈哈……!”
真嗔大笑道:“打仗总要死人,能成千古之霸业,牺牲几条人命算的了什么?大师未免太危言耸听了!”
“动手!”
言嗔一声令下,五百刀斧手吆喝着一步步上前。气势如虹,那整齐的脚步声就如同催命一般,敲打着众人的心房。他们渐渐缩小包围圈。把反抗之人挤压到数丈见方的小空间内,要不了多久,明晃晃的斩马刀就要及身,这些顽抗者皆心惊胆裂。有的已经闭目待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空中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其声如洪钟般传遍整片场地,每个人的耳膜都像被捶了一下,正要动手的刀斧手也缓了一缓。罗成趁机从混沌炉上一跃而下,直接站到了包围圈的中心处,落下所引起的起劲顿时卷起了一阵狂风,使得周围的众人皆掩面而挡。
一看是罗成当面,刀斧手的领军者赵铁蛋立即命令军士停手,返回后阵去禀报言嗔。
言嗔听到声音。又见熟悉的身影从天儿降,心中已暗暗感到不妥。待到赵铁蛋确认消息,他立即排开众人,来到罗成面前,脸上早换上了一副惊喜之色,笑道:“罗兄弟回来了怎么不跟老言说一声,老言好去迎上一迎,这样太失礼喽!”
罗成微微一笑,不急不躁道:“刚才罗某自南门而入,马跃将军已替都督热情招待过哩!现在马跃与贾冲两位将军正在都护府门外求见,言都督可否令军士打开大门,让他们进来再说?”
言嗔闻言浑身一震,他最大的弱点便是还没掌控住所有军队,本想等局势已定,再逼迫别人就范,现在罗成横插一脚,凭借其在惠水城一战所建立的威望,自己还真不一定比对方在部下面前更有影响力。
当下言嗔踌躇不已,无数念头在脑海中激烈冲撞,眼看局势僵持住了,一旁的赵铁蛋犯浑道:“都督,外面的兄弟都是自己人,罗方丈更是义薄云天之士,咱们共襄义举,岂不是两全其美?”
赵铁蛋是个敢冲敢打的猛将,就是头脑有些不好使,使之冲锋陷阵还行,要他动脑经只能抓瞎,言嗔这才放心让他参与计划。如今正好借坡下驴道:“赵偏将所言甚是,不过两位兄弟还有守城之责,因速速返回两门,以防敌人伺机破门而入,那时悔之晚矣!”
“李瑞海奉命镇守北门,小雨则稳坐南门,都督不必顾忌惠水城之安危!”
罗成随口而出,像是在说件微不足道的事般续道:“如此都督该明白如今的局势哩,还不快快放两位将军进来,大家共饮一杯,一笑泯恩仇如何?”
真嗔闻言勃然大怒,喝道:“罗成,你竟敢干涉我惠州军务,该当何罪?”
罗成并不答话,盯着对方的双眼,庞大的压力笼罩全身,言嗔几乎再也说不话来,就在这时,等在府外军士们开始鼓噪起来,其声一浪接一浪,直把练武场的众人喝的心烦意乱。
早些时候罗成便已经驾炉直飞到都督府上空,观察到下面的情景,他深知仅靠匹夫之勇肯本无法扭转局面,就算挟持言嗔在手,逼迫其放了霸海盟众人,也对大局于事无补。他不相信言嗔能只手遮天,鼓动所有人参与其中,当下立即赶去南北两门,先试探下马跃和贾冲两位偏将在说。
得知都督府的变故,两人都有种受骗的感觉,恐怕言嗔得手后,便会逼迫他们从贼,那自己不是成了棋子,任那厮玩弄在鼓掌之间。况且钱老六对各位都不错,大家根本没有反出惠州的意思。
两人随即被罗成说动,带领两千手下把都护府团团包围,不过里面的罗成还没发出信号,马跃等人在外面虽然等的不耐烦,却也没有命手下撞门,毕竟冲撞都护府的罪名谁都不像承担,能兵不血刃最好,符合大家的利益。
离大权在握只差一步之遥,现在却是咫尺天涯,言嗔如同发了一场大梦,功利心也淡了下来,他转身环顾身后的那些墙头草,目光定在了刘大胆的身上,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一些落幕,也许只有他的过命兄弟才能读懂。
看到好友认真的点了下头,言嗔长舒了口气,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他败了……
成也罗成,败也罗成,命运真是讽刺……
低头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宝刀,真嗔闭上眼睛,反手便往脖子抹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肝胆相照
罗成一直关注着言嗔的动作,当下怎么可能让对方自寻短见,他脚下生风,电光火石之间便已出现在言嗔身后,大手闪电般探出,把那泛着冷光的宝刀死死夹在两指之间。
宝刀瞬间停在颈脖前,却再也寸进不得,一缕献血从刀口淌下,经过刀身的血槽缓缓流入刀尖,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滴落在地。
言嗔自尽未遂,怒气顿时上涌,反手一撑,手肘顿时击打在罗成的胸膛,同时暴喝道:“罗成,为什么要阻止我,难道你还想羞辱我不成?”
罗成血气上涌嘴里一甜,他强行把献血吞下,气定神闲道:“因为罗成不想失去一个好兄弟,惠州不能失去一位好都督!”
言嗔闻言浑身巨震,宝刀‘哐嘡’一声掉落在地……
“是啊,自己到底是要图什么?为何我会变成这样?”
他不断的问自己,却始终得不到答案,从底层的士兵一步步爬到都督之位,其间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摸爬滚打活到今天,他却迷失了自己。
起先从军是急需喂饱肚子,然后便幻想娶个婆娘,继承香火,当让都头之后,便寻思着要爬的更高,到如今的地位都是自己靠本事堂堂正正得来的。为什么居高临下之后,自己却还是不满足,导致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想想真是如梦如幻……
罗成把地上的宝刀踢到一边,转向赵铁蛋吩咐道:“请将军把马跃、贾冲两位请进来。罗成有要事相商,让其余军士就地待命!刀斧手都散了吧!”
“是,罗大人!”
赵铁蛋眼看言嗔没有指示。便毫无顾忌的接了罗成命令,五百刀斧手被他带出了都护府,不一会便领着其余两个偏将来到了演武场之上。
此时大门被紧紧关闭,练武场上沙通天的尸体也已被收敛好,大家重新落座,济济一堂,不过现下个人都转着自己的念头。整个场面寂静一片,有什么想法也大家只会以眼神示意,人人都恨不能早点脱身。却碍于形势,姑且听听这北禅寺方丈有何话说。
言嗔默然坐在主位之上,如今似扯线木偶般任人摆布,他目光呆滞。连宠妾的呼唤也不理会。只是把幼子搂在怀里,不知在动着什么念头。
罗成站在场地中间环顾众人,不骄不躁道:“言都督身负守卫惠州的重任,因此急于征兵以弥补大战之损失,本无可厚非,不过其手段过于简单粗暴,最终闹到这一步,也不是大家希望看到的。不过其本心确实为惠州着想。我罗成敢担保,如果惠州有难。言都督绝对战至最后一刻,故此希望大家能谅解他对惠州的一片赤诚!”
声音虽不大,但场内的每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这么想来都督倒是真没明说过什么大逆不道之言,反倒是沙通天的当众挑衅还记忆犹新,罗成巧妙的避重就轻,把言嗔真正的图谋一笔带过。
坐在人群中的刘大胆年老成精,立马附和道:“罗方丈所言甚是,本来言都督开出的条件就比较优厚,以老夫来说,手下的几千儿郎也要吃饭,现今洛京索求无度,老夫跑一趟船下来赚不了几个子,分发给兄弟们的银子还不及言都督给的优厚,如今正好让他们从军,还有军饷可以拿,真是一举两得!”
趁着刘大胆发言之际,司徒雷已经溜到罗成身边,把洛京的形势粗略介绍了一遍,罗成听的直皱眉头,不过当下以惠州之事为重,他也只能不去多想。
底下众人不断权衡其中的利弊,不过钱老六那头却是绕不过去的坎,答应了这边势必会得罪彼方,提督大人的亲信现在稳坐其中,有了罗成介入的缓冲,他们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以应对罗成的伎俩,一旦等到盟主回来,便可慢慢收拾言嗔。
谁知罗成却直言道:“大家不必顾忌霸海盟盟主钱老六,只需按照本心作出决定,无论你们的决定如何,罗成绝不留难。在下与逐月府的杨府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