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畔拢翟诳上В
罗成深以为然,开口问道:“陈兄为重振家业,辛苦奔波,运筹帷幄多年,不知眼下班底如何?”
这个问题就比较**了,罗成既然开口便有自己的理由,他要凭借对方接下来的回答来决定,因为往后的行动越发危险,丝毫马虎不得。他顺便也可以摸清楚对方的品性,到底是不是值得自己倾心相交之人。
陈致远想都没想,立刻答道:“为兄交际甚广,三教九流之中朋友遍地,愿意帮我们陈家出力之人少说不下五万余人,不过一旦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刻,为兄手上最多有三千可用之兵!这些兄弟人人能为陈家效死命,是真正的忠义之士!”
罗成欣然点头道:“关键时刻三千越甲可吞吴,足够哩!不知这些兄弟战力如何?”
陈致远凝重道:“个人的战力该不是问题,不过恐怕在战阵上略有欠缺,这些兄弟被打散分属不同的帮派,有的还在禁卫军之中,从未一起合练过。如果是论传递消息的能力,却已经相当娴熟,不然为兄怎能呆在家中便知天下事。”
“战阵之事也勉强不来,或许到时能让禁卫军中的兄弟担任指挥!”
罗成皱眉道:“不过关于杨氏,陈兄了解多少?”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陈致远从怀中摸出一方锦盒放在桌上,手掌略一用力,那锦盒便来到对方面前,他作了个请的姿势,而后续道:“盒中便是治疗紫罗真劲所引起内伤的药,罗兄弟还是赶紧服下吧,不然仅凭个人的真气,这道真劲会犹如跗骨之蛆,是永远也排解不去的!”
罗成闻言打开锦盒,一股刺鼻的气味顿时扑面而来,似乎还有些牛屎臭,不过既然对方盛意拳拳,自己哪好意思推诿,罗成拿起其中一颗指甲盖大的黑色药丸,往嘴里一扔,那药丸坚硬无比,他甚至都能感到其进了自己的肚腹之中。
看着罗成尴尬的表情,陈致远微微一笑,言道:“赶紧运功把药丸绞碎,同时把紫罗真劲逼向肚腹附近。”
前面都照办了,也不差这一哆嗦哩。罗成赶紧气走全身,胃部一胀一缩,他便感觉那药丸已经碎裂,顿时刺痛感直冲脑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只得保持灵台一点清明,运起全身真气把侵入的紫罗真劲赶到肠胃之中。
一炷香下来,罗成的额头已经大汗淋漓,而胃部刺痛的感觉却已渐渐消失,反而肠道处一阵蠕动,出恭的感觉越渐强烈……
这时陈致远显然也料到了结局,失笑道:“马桶在那屏风之后,罗兄弟请自便!”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罗成赶忙捧着肚子,夹紧双腿别扭的走了过去……
一阵暴风骤雨之后,罗成舒坦的走了出来,浑身果真轻松了不少,略一用气,那束缚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他欣然坐到陈致远对面,感激道:“此药端的神奇,如泻药般管用,竟然能驱除侵入体内的真气,不知……”
“罗兄弟尽管拿去,说出来这东西也不值几个钱!”
陈致远解释道:“紫罗真劲这门武功相当邪门,必须用活人之血浇灌自身,待真气把献血烤干,血痂就会附着在其上,然后练此功之人便会使用某种邪术通过毛孔把血痂吸收进体内,如此周而复始,不知要牺牲多少人的性命,让其的肤色由白变紫,最后由紫转白,晶莹剔透,神功即成!我这药丸便是取自牛身上的吸血之虫,以蜡封存,破开之后能引导紫罗真劲,故此让罗兄弟受窘哩!”
“哈哈哈!”
罗成大笑起来,连连摆手道:“陈兄太客气了,你能想出这个法子,真乃奇人也,罗成拜服!”
“唉!如果此药早个六十年就有,那先辈便……”
陈致远唏嘘道:“人老喽,最多感叹!好哩,往事也不必再提,咱们还是聊聊这杨家吧!”
进入正题,罗成便认真起来,身体微微往前倾,双眼习惯性的注视着对方,显然他现在也最关心这个问题。陈致远虽长话短说,不重要的地方一笔带过,不过时间跨度那么大,一番话下来,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罗成这才把杨氏内部的关系理清楚,大体来讲,这大夏国是杨氏先祖杨柏涛所创立,其妻万红遥为皇后,当时神州大陆大大小小的势力不知凡几,杨家击败陈家占据炎州后成立逐月府,与石洲北禅寺,雷州逍遥剑庄,苍州昆吾派并列四大势力,杨柏涛雄心壮志促成了四派会盟,从此大家表面上以炎州为尊,共同对付元一教。
而杨氏建国之后,各地的都督府都是本州的最大势力所属,大家也相安无事。杨氏政权从始至终都只占据了炎州一隅,从此父传子、子传孙经过了几十代,当下便是杨顶天为帝,其亲弟杨啸天执掌逐月府辅佐之。
本来按照传统杨啸天并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不过一来杨顶天的三个儿子都不成器,而来杨啸天竟吞并了惠州,立开疆拓土之奇功,要是皇帝在此时不幸暴死,那么在万红遥的斡旋之下,这皇帝的位子很有可能出现变故。
难怪杨啸天那老小子自己不动手,看来是要撇清自己,给宫里哪位老祖宗留下个完美的印象。现在禁卫军大概有两万上下,加上各地的守军光炎州一地便有将近十万士卒,更别提惠州的三万都府军,现在恐怕也属于了杨氏,不过暂时还在杨啸天手上就是了……
这么看来,如果陈家能在杨氏兄弟间左右逢源,加上惠州极有可能出现的大乱,那么乘势而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而这个时候罗成带着陈丹生的书信前来,无疑成了陈致远的又一助力,况且北禅寺虽小,但地理位置十分优越,虽本身为四战之地,这时却能迅速出兵各州,现下倒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优势。
杨啸天此人枭雄之姿毋容置疑,如果让其当权,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在情感上罗成还是希望杨喆能继承皇位,毕竟一个无所作为的皇帝总比穷兵黩武要好太多,不过现下有了陈致远这个变数,在他看来也不失为一个理想的选择。
一夜没合眼,两人并不感到疲累,陈致远更是越聊越兴奋,还要将这三千兵将的指挥权交给对方,罗成连连推辞,在对方执意之下,想到惠州极有可能出现的动荡,他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对于陈致远掏心掏肺的信任,罗成感到不虚此行,欣然道:“正如罗某刚才所说,惠州在未来一月内极有可能出现动荡,陈兄在新年里可以把部下召集起来吗?如果能解惠州之困,不失为讨好杨啸天的手段,还能作练兵之用,事成之后就把这笔账算在北禅寺头上好哩,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北禅寺正筹备石洲都督府,到底召集了多少军力谁能说的清楚呢?”
陈致远伸出大手,直爽道:“罗兄弟之言正合我意,那惠州一役便看你的表现哩!”
罗成连忙伸手,与对方紧紧相握,诚挚道:“多谢陈兄,陈兄之胸怀,印证了一句古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罗某替惠州的百姓谢过陈兄!”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陈致远长叹一声,油然道:“不知这乱世何时才能到头,连为兄也身在局中,不得不挣扎求存呐!罗兄弟,你要记住一点,杨顶天千万不能死在你手上,不然的话杨啸天定然会把这罪名加诸你身,那时天下虽大,你将无处容身哩!”
“多谢陈兄的提点!”
罗成洒然一笑:“在这点上罗某还是心如明镜的!咦,司徒大哥回来哩,罗成也该告辞了,预祝咱们能马到功成!”
司徒雷两眼通红,一宿没睡加上内心煎熬,让到了知天命之年的大贼头心力憔悴,他难得没有喝酒,却比烂醉如泥还让罗成担心,只听见他上楼的第一句话便是:“拿酒来!”
第十五章 无心插柳
这个时间点上,该是要离开陈府的时候了,要不然光天化日之下两人走出府门,很可能被有心之人看到,要是传到杨啸天的耳朵里,那就凶吉难料哩。
但是看到大贼头这幅模样,罗成也得照顾到兄弟的需求,他只得为难道:“陈兄,不知城中哪里有合适点的买醉之地,在这个时间还在营业的?”
陈致远笑道:“南门洛水之畔的醉仙楼全天营业,此店位于码头附近,十分好认,两位可以到那里品尝下陈年花雕,绝对不虚此行。隔壁的飘红楼乃是为兄的物业,两位如果前去光顾,找里面的嫱姨便行!”
看到对方饶有意味的向自己点头,罗成便知这叫嫱姨的女人定然也是一个联络点,心领神会的颔首后,他告罪了声,便带着司徒雷告辞离去。
为了保险期间,两人还是沿着原路从侧面翻墙出去,趁着卯时街道上人烟稀少,他们一路小心翼翼来到洛水河畔。果然在码头的斜对面便是那醉仙楼,司徒雷本想直接便去光顾,罗成拦住他道:“咱们这个时候去饮酒太惹眼,不如我先去开个房间,司徒大哥还是干回老本行可好?”
眼下之意对方的体型太过显眼,还是从窗户进去比较保险,司徒雷一想确实如此,他现在只想买醉,哪管得到其他什么形式,木然的点着头便算是答应了。罗成叹息了一声,便施然走了过去……
还好现在年关将近,时间上也相对冷清,店内一楼的大厅内才只坐了三两人,看上去也是无家可归的水手模样,罗成向掌柜的要了个雅间,点了几碟小菜,五斤花雕,付完银子之后,由小二哥带着上了二楼。
二楼便没有了大厅,足有数十间单独的小隔间,而朝向洛水这侧的雅间无疑最为抢手,坐在里面不禁能欣赏洛水的美景,隔壁莺莺燕燕的胭脂香也若有若无的传来,给坐在此间的客人无限的遐想,故此临河的五间雅室倒有三间还有客人在畅饮,而罗成所定的房间是最末的一间,在这个风头火势算是比较隐蔽……
当罗成坐定,不一会儿酒菜便流水般端了上来,此处的小二哥不像乡下地方那般油嘴滑舌讨要打赏,只是恭谨的弯了个腰便退了出去。
罗成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所有的木工什物都是原色装饰,反而有一种反驳归真的感觉,再点缀几盆绿意盎然的万年青,给人整体的感觉都很舒服。床边的暖炕之上,还摆着一副棋盘,供客人对弈,看来此间的老板还是个高雅之人。
他来到窗边,将窗户半开,用窗挂撑住,便走回酒桌旁坐了下来,给司徒雷预先斟了杯酒,自己便也自斟自饮起来。
此时的食客一般不会开窗,在这大冷的天,有谁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呼呼的冷风直灌进来,饶是罗成有真气护体也大感吃不消,还好司徒雷来的很快,窗户一关上,他拎起酒坛子便喝,溢出的酒水直往他的脖子里灌,他却毫不在意。
直到半坛酒下肚,司徒雷才用力把酒坛砸向桌面,还好坛子烧制的比较牢固,并没有当场碎裂,只是发出的碰撞之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罗成不禁皱起了眉头,提醒道:“心伤则少饮酒,否则连身体都跟着遭殃哩!”
本来以大贼头的酒量,几斤黄酒实在算不上什么,不过烦躁之下,他又是直接干下了半坛,此时脚步已经有点浮虚,连说话了结巴了起来:“老子乐……意,老子……开心,你……少管老子!”
罗成还没说话,隔壁间却传来了不客气的声音道:“哪个兔崽子在瞎嚷嚷,打搅了大爷的雅兴,给老子滚蛋!”
司徒雷本来还在气头上,听到这等言语哪能不怒,他四平八稳的坐了下来,阴阳怪气道:“孙子欸,吃饱了肚子便不要乱吠,小心咬到你那不管事的馊舌头!”
罗成本想阻止,这下却也没了法子,不过这边司徒雷说完,隔壁却安静了下来,两人还在纳闷,窗户和大门突然被人同时撞开,一下子冲进来六个军士模样的汉子,把两人团团包围。六人清一色的制式钢刀,萧杀之气刹那间弥漫开来。
有罗成在场,司徒雷本来就不虚,何况他现下醉意到了七分,更是肆无忌惮,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臭番薯,烂鸟蛋,就想让老子滚蛋,谁给你们的胆子,是那个见不得人的狗屁主子吗?”
“司徒雷,多日不见你这偷儿脾气见涨呐!”
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八字胡随着他的话语上下摆动,脸上的五官也差点挤在了一块,不过小眼睛精光闪过,看上去是个颇为厉害的角色。他直接走到司徒雷身边,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到其颈脖之上,挑衅道:“看来你这偷儿连记性都不行了,连在惠州大牢中的逍遥日子都忘记哩!”
司徒雷酒醉之后反应确实慢了半拍,直到被剑锋的冷意触碰到才知道闪躲,不过那宝剑就像黏皮糖一般贴着他的颈脖游走,其间的凶险程度实在骇人,只要偏差半分,大贼头的喉咙就要被开一道口子,那样便神仙难救哩。
眼见对方如此欺人,罗成又怎么能坐得住,不过洛京之地不比其他地方,做事还得拿捏住分寸,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宜闹出人命。
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那胖子只觉得耳边一缕清风吹过,而一只大手已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心惊胆寒之下,油腻的汗水顿时在额头上涌出,他手下的宝剑也在微微颤抖……
胖子尖声道:“小子何人,胆敢挟持悾荻级剑悴慌卤簧蓖仿穑炕共豢炜旆攀郑
一听对方自报家门,罗成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虎爪般的大手又紧了一紧,直把对方掐的翻起了白眼,周围的侍卫眼看都督被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挥舞着兵器在旁边虚张声势。
此刻只怕悾荻级匠ψ佣蓟谇嗔耍部狭隼丛谄炻ヤ烊鳎灰柜部瘢碜庸腔拐嬗行┏圆幌鞠朐诟舯诘木坡ズ群炔璺潘善蹋獾剿就嚼椎拇蛉挪凰担胍萄嫡馔刀欢伲从致淙肓苏饪膳碌哪昵崛耸种校衲暾媸橇髂瓴焕绻舜文芩忱焉恚约憾ㄒ匠峭獾那辶顾氯グ莅莶藕茫M茨昴芩乘忱缃裆厦婊桓鑫焕骱Φ闹髯樱炜诜钩砸苍嚼丛讲蝗菀琢ǎ
想到此处,那五官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脸,孟都督扔掉手中的宝剑,低声下气道:“误会,真是一场误会,孟某跟司徒大侠相当捻熟,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司徒大侠大人有大量,请饶恕孟某的莽撞。”
司徒雷听闻孟都督的讨饶,便更加来劲了,本来醉眼朦胧之下他还想不起来,如今新仇加上旧恨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是个正常人都不能忍。随着‘哐当’一声宝剑落地,他一把揪住对方的招风耳,狠狠的拽拉起来……
吃痛之下,孟都督本能的把头伸到了司徒雷的眼前,对方的力气何其之大,那耳朵的两边同时渗出了血丝,疼的他差点惊呼起来。
孟都督好歹在位子上混了不下十年,当然知道此刻千万不能声张,要不然对方心狠手辣之下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他只得继续苦苦哀求道:“司徒老哥,当年孟某可没有为难你,只是上命难违,才好吃好喝的把你供在了牢中!念在这份情谊上,老哥就放了我吧!”
他不敢向罗成求饶,因为看到这年轻的眼中似乎带着杀意,他便更害怕了,只能不断的求着司徒雷,那怂样真是在部下门前丢尽了脸面。
副都督言嗔安坐在隔壁根本没有过来,他出身贫寒,凭着战功升迁到这个位子,实属不易,当然看不上靠着拍那死鬼赵一雄马屁上位的孟继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