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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妈来帮忙我很欢迎,但是你东插一杠子,西插一杠子,把我院子搞得一团乱。就不是帮忙。而是帮倒忙了。
房妈这样关心我。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可不能你一来,就把我的生活习惯全都给改了,不让我吃我喜欢吃的。不让我做我喜欢做的,那我就不是受宠‘若’惊,是真惊了。
你自个儿生过孩子,应当知道母子连心的道理,只有我这当娘的身心愉快了,孩子才能健健康康地成长。你在给我做汤做饭之前,是不是该问一问我喜欢喝什么喜欢吃什么,要咸一点儿还是要淡一点儿呢?
再说,我吃的东西,一向都由姜妈负责,她最了解我的口味,我也吃惯了她做的饭菜。你抢了她的差事,她没事可做不自在,我吃不习惯不舒坦,你也两头不讨好,何必呢?”
房妈神色讪讪的,“是我欠考虑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简莹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还有,灵姨娘是我让叫来的,你不问我一声,就擅自拦下,还在院子里大吵大闹,实在不应该。
我知道你是怕灵姨娘身上沾了邪晦,冲撞了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让其他人觉得我很无能,连自己院子里的事情都做不了主?”
别的房妈都能接受,唯独这一条接受不了,“二少夫人,您还年轻,不知道巫蛊之术的厉害。虽说那鬼儿婆已经叫人拿出去压制了,可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最会钻空子,万一附在灵姨娘身上……”
“那房妈陪我一起见吧。”简莹不耐烦跟她争论鬼怪的话题,“我还年轻,房妈不是年纪大吗?有你镇着,邪晦只怕也不敢沾我的身。”
房妈瞧着她一副非见不可的架势,也知多劝无用,便点头答应了。又要喊人挪屏风挡着,不叫她和灵若打照面。
简莹有些不耐烦,“挡什么挡?要真有邪晦,一扇屏风就能挡住了?这样遮着盖着,只会叫它觉得我怕了它,变本加厉地欺到我头上来。”
房妈见她沉了脸,唯恐惹她动气,不敢再坚持,只挺直了腰板立在她身边。
不一时,灵若就被带了进来。
“夫人。”灵若跨过门槛就“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喊道,“婢妾冤枉啊……”
“闭嘴。”不等简莹开口,房妈就出声喝道,“你这黑了心肠的东西,做下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好意思喊冤枉?还不老老实实磕头认罪?二少夫人念在你态度良好的份儿上,还能对你网开一面。”
雪琴几个虽然不太待见房妈,可听了这气势十足的喝骂,也都觉得解恨,纷纷拿了鄙夷的眼神睨着灵若。
灵若被房妈打断了唱念的台词,便有些哭不下去了,喉咙里干嚎两声,“婢妾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鬼儿婆,婢妾也是上当受骗了啊。”
简莹听她话里有话,微微眯眼,“是吗?那你上了谁的当受了谁的骗?”
“黄婆子。”灵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盟友出卖了,“就是后院门房的黄婆子,她骗婢妾说那是好菩萨,叫婢妾早晚三炷香地供着,定能保佑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平安长寿……”
简莹不由失笑,摇了摇头,“你真是没救了。”
灵若一怔,又急着争辩,“婢妾说的都是实话……”
“是不是实话你心里清楚。”简莹压过她的声音,抬眼打量着她,见她额上绑着渗血的绷布,脸色蜡黄,两眼血丝,全然没有了往日水灵鲜嫩的光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枉费我好吃好穿地养着你,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非要把自己整成这副鬼样子。”
灵若脸色变换,忽地抬起头来,尖声冷笑,“好日子?我呸,到现在了,你还惺惺作态,假装贤良。
你当你拿着自己吃剩下的用剩下的破烂东西打发我们,我们过的就是好日子了?你若真贤良,又怎会自己霸着二少爷不放,叫我们守活寡?
如今你有二少爷护着,又怀上了二少爷的骨血,位子坐稳了,贤良也装不下去了吧?恨不能把我们一个一个扫地出门是不是?
我偏不叫你如意,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王府里,叫大家瞧一瞧你是如何逼死妾室的。”
说着两眼冒出狠绝的光芒来,转着眼珠两边睃巡,目光锁定旁边立着的多宝阁,爬起来就要撞上去。
元芳抬脚一扫,只听她“啊”地叫了一声,就脸孔朝下趴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似是不轻,半晌没能爬起来……
——(未完待续。。)
第215章 给婢妾一条活路吧!
好半天缓过劲儿来,手撑着地面,转头恨恨地瞪着简莹,“你……你欺人太甚!”
简莹嘴里“啧啧”两声,心说怎么都喜欢用这一招?上次茗眉在她这儿没能撞死,这又来一个帮着演续集的。她们玩不腻,她都看腻了。
“二少夫人,这等前恭后倨、不识好歹的玩意儿,干脆打了出去就是,何必跟她浪费口舌?”房妈面有怒色地道。
简莹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示意她稍安勿躁,又吩咐道:“叫灵姨娘坐下说话。”
金屏不情愿地应了声“是”,搬过一个矮脚杌子来,“咚”地一下顿在灵若面前,便不管了。
灵若斜拧着身子伏在地上,眼里依旧冒着凶光,“你这假惺惺的样子当真令人恶心。”
“放肆。”雪琴怒了,扬手要打。
“手下留人。”简莹拦住雪琴,又不紧不慢地吩咐元芳,“扶灵姨娘落座。”
元芳会意,上前提了灵若的衣襟,轻轻巧巧地就将人拎起来,按坐在杌子上。自个儿立在后面,防着她又要寻死觅活,或者暴起伤人。
灵若感觉坐着比趴着舒坦,也没挣扎拒绝彰显志气,大喊不坐嗟来之凳什么的,只愤恨地瞪着简莹。
简莹全不在意,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上次你扎小人儿咒我不得好死,我没有追究你,只罚了告密的丫头。这一回你又供了鬼儿婆,咒我生不出儿子。
就像房妈说的。我把你直接打出去,也没人会说我做得不对。就算你一头撞死在这里,别人也不会认为是我逼死你的。厚道一点儿的,会说你以死谢罪,刻薄一点儿的,只会说你咎由自取。
你若真心想死,这一整天的时间,都够你死上十几二十回了,又何必等到见了我的面儿再死呢?
你不过想逼着我把你留下,等有朝一日翻了身。再把我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可见你虽然口口声声骂我假贤良假惺惺。心里却当真以为我是一个贤良大度的正室夫人呢。”
灵若听她这话颇像自贬,一时没弄明白她的意思,讶异地张大了眼睛。姜妈也没搞懂,面露疑惑之色。
雪琴几个跟着简莹时间长了。早就习惯了她的行事作风。心知必有下文。静默以待。
简莹笑了一笑,“好歹姐妹一场,我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吧。
我这个人没你想的那么贤良。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能只属于我的东西,我宁愿不要。
起初我跟二少爷郎无情妾无意,是打算守一辈子活寡的。在我眼里,你们几个跟我一样,都是指望不上男人的可怜女人罢了。 既然要一起守活寡,为什么不一起好吃好穿,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呢?
所以有什么好事我都想着你们,在日常花销上,从来不曾亏待过你们。
真要说起来,那个时候你们比我幸福。至少你们还有我替你们张罗,我是谁都依靠不上的,只能自己张罗。
等我和二少爷日久生情,咱们的立场也就变了。虽说不上对立冲突,可也不再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了。
我跟二少爷有过约定,跟我好的时候只能跟我好,如果他跟别人好了,就不能再跟我好了,我们继续做名义上的夫妻。
在二少爷只跟我好的这段期间,我是绝无可能把他分你们的……”
灵若自觉抓住了她的把柄,嘶声冷笑道:“被我说中了吧?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简莹弯起唇角,“我的狐狸尾巴一直是露着的,只是你没看清楚罢了。
如果你有本事抓住二少爷的心,把他从我这里抢过去,我也无话可说,亦不会干涉。一个不能完全属于我的男人,我根本不屑于去争。等你有了孩子,我也会像对待苏姨娘和昕姐儿那样,给你们风光体面。
你自己没本事,却要反过来怪我没有把二少爷主动送到你的床上去,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那是你没有给我机会。”灵若脱口说了一句,又警觉地住了口。
简莹扬眉,“那我现在给你机会,你去抢来试试可好?”
雪琴忍不住嗤笑一声,“二少爷若是瞧得上她,早就收了她了,还用等到今天?
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掂量不清,还啃了鸡腿想烧鸭,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灵若面色青红变换,明明很不甘心,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雪琴说得没错。算一算,她名义上跟了周漱也有七八年之久,她不是没有想过法子没有努力,可周漱对她始终冷冷淡淡的。
过去还能对她稍微假以辞色,如今从她屋子里搜出那要不得的东西,只怕已经对她厌恶到极点了,她还哪有什么机会?
一面后悔不该听了黄婆子的撺掇,供奉了那鬼儿婆,一面又恨简莹明知是不可能的事,还要拿了那话来戏弄她。
简莹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年头女人活得实在太辛苦了,同为女人,我不想为难女人。
一心跟我好的男人,我是不会分给你们的,但是我可以让你们的日子过得尽量舒坦一些。所以我依旧好吃好穿地养着你们,不曾在日常用度上苛待过你们一丝一毫。
即便你一再犯错,我也没有对你非打即骂,而是一再提醒你,给你机会改正。
不过你好像会错了意,把我的同情和怜悯当成愧疚和补偿了。于是你屡教不改,一再做出作死的事情来,把自己搞到今天这步田地。
明知道你打算翻身之后踩我一脚,我若是还留着你,就不是贤良大度,而是愚蠢白痴了。若叫人以为我心慈手软好欺负,各个有样学样,给我下个咒投个毒什么的,我倒不至于防不住,但是烦人不是吗?
所以说,你这个人我是不能再留了。
原本我还打算叫人把你屋子里的金银细软收拾收拾,全都给你带上,再另外送你五百两银子傍身。既然你瞧不上我吃剩的穿剩的,那就算了。”
说完这句便沉声吩咐,“来人,送了灵姨娘出府。”
直到此时此刻,灵若才真正慌了神,抢先一步从杌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二少夫人开恩,婢妾三四岁就被家人给卖了,根本记不起家在哪里,父母是谁。
外面无亲无故的,您让婢妾投奔谁去?婢妾一个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又身无分文,离了王府就是一个死。
您行行好,给婢妾一条活路吧!”
——(未完待续。。)
第216章 寡~妇祠堂
雪琴见灵若先百般抵赖,后以死要挟,这会儿又磕头苦求,愈发瞧不上她了。
二少夫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早点儿服软不就结了?非要等到被一层一层地剥了皮,丑态百出,穷途末路了,才哀哀告饶。
当真蠢得可以!
房妈眼睛瞅刻漏,算着就要晚饭的点儿了,唯恐简莹误了吃饭,亏了肚子里的宝贝,便催促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叉出去,莫叫她在这里又哭又嚎的,扰了二少夫人的清净。”
几个大丫头都站着没动,心说房妈也是在王府里混了多年的人,最是知道眉眼高低,怎就瞧不出二少夫人方才只是吓唬灵姨娘?若想把人撵出去,早就撵出去了,何跟她浪费那番口舌?
房妈指使不动她们,又想起简莹先前教训她管太宽的话,表情就有些尴尬。
简莹只当没听见没瞧见,好整以暇地看着灵若,“给你一条活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灵若见有了希望,哪还有不答应的?立时止住哭声,赌咒发誓地道:“二少夫人您问,婢妾一定老老实实回答,若有一字隐瞒,定当天打雷劈。”
“好。”简莹点了一下头,便直接问了,“苏姨娘早产,到底是不是你捣的鬼?”
灵若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事儿,脸色变了一变,迟疑了片刻,才面有愧色地答道:“其实婢妾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婢妾捣的鬼。
起初婢妾只想巴结一下苏姨娘,毕竟她是唯一一个怀上子嗣的,若是生下一个男孩儿,便能占一个‘长’字。婢妾与苏姨娘交好,日后说不定能靠上庶长子。
所以婢妾才托了那黄婆子帮着搜罗布头,亲手做了一床百纳被……
婢妾发誓,婢妾绝对没有在那被子上做手脚。
可婢妾去苏姨娘那里坐了一坐,苏姨娘马上就早产了,这实在太巧了。事后婢妾去问过黄婆子,是不是她从中动了手脚。她一口咬定都是从干净人家买来的布头。不可能有问题。
因为大夫没查出什么来,婢妾不好强赖在她头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婢妾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跟婢妾有……有那么一点儿关系。”
怕简莹不信。又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睛。重申一遍。“二少夫人,婢妾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字谎言。”
简莹瞧着灵若的神色也不像是说谎。这样看来,灵若的确是被人利用的。这么想着,她倒松了一口气,如果灵若真是故意去害苏秀莲的,那她给的活路就要格外艰辛一些了。
“我刚才说了,王府里你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她淡淡地道,“我这里有两条路,你自己选。
第一条路,如果你还想对二少爷从一而终,那我就叫人送你去庵堂,你敲敲钟,念念经,过完后半辈子就算了。虽然孤独清苦一些,总好过你一个人流落街头。
你这样的姿色,十有八~九会被人拐走卖了。”
灵若已经对周漱死心了,哪里甘心为一个不肯正眼看她的男人从一而终?去庵堂虽是一条活路,可要一辈子青灯古佛,顾影自怜,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去陪佛祖?
心中一万个不愿,赶忙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元芳住的那个村子有一个寡~妇祠堂,是村里专门为死了丈夫没有儿女的妇人所设。村里人每年会凑些粮食出来养活她们,她们一起种种菜,绣绣花,倒也不寂寞……”
“二少夫人开恩。”灵若感觉这也是一条跟死路没什么区别的活路,一着急,眼泪又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婢妾不是寡~妇啊,怎能跟寡~妇们混在一起,这不是咒二少爷呢吗?”
简莹嘲讽扯了扯嘴角,“你不愿选第一条路,就是不愿为二少爷从一而终,还好意思往二少爷身上攀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个什么?”
灵若哭声一滞,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简莹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在那里待上一年半载,磨磨性子,顺便考虑一下自己的将来,是要嫁人,还是另谋生路。等你考虑好了,就叫元芳转告我,到时候我会把你这大半年来积攒的东西送给你,再另外补贴你一些银子。”
见她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便又哼了一声,“你不要想着蒙混过关,那村子里的人都跟元芳他们家要好的很,你若敢在那里摆谱生事,不肯脚踏实地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