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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可怜的肉身会不会因能量透支过渡而发生不测,被逼无奈近乎于狗急跳墙的杜言修现如今亦是无暇顾及了,如果此战失利即便身体留下也不会对杜言修有什么益处,故此病急乱投医的杜言修不会吝惜可能有助于自己取胜的手段。
比起黄金英雄所处的神话时代,晚生了上万年的杜言修目前唯一的优势就是拥有更多的知识积累,起码他有自信在意识领域中将自身力量最大化。而杜言修的对手则没有这个本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杜言修破罐子破摔无节制地抽取肉身的精华。
一方资本雄厚,一方快速回气,看来这场战斗不会在很短时间内结束了,自然这个时间尺度长短也不是外界能够感知的,这种思想领域的延迟表现于外之时不外乎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罢了。
杜言修的运气不错,如果凤姬精卫在现世界有自己独立的肉身,入道不过二十余年的杜言修自身修为尚不足以与横行一个世代的黄金英雄相抗衡,只怕他早就在对手拥有的绝对压倒性力量压迫下化作尘埃了。
现在胶着的局面虽然不是令杜言修很愉快,总强过被对手一鼓而下。他心中一边盘算着自己的策略,双眼紧紧盯住远处雾气中那个隐约可见的俏丽身影。杜言修不相信对手会这么好心任由自己恢复精力,既然搞不懂对方的计划,那么先下手为强也未尝不可。
“看招,残精移血!”
适才杜言修从肉体里面最后强制性地抽取了大大超出自己精神体容纳能力的能量,如今他的精神体就像是一个充满了气的皮球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急需将力量外泻。杜言修的如意算盘亦是如此打算的,他将自己精神体的一部分作为凭依物品贯注了最大限度的能量,接着象炮弹一般发射出去。
这团能量猛地爆裂开来化作一片铺天盖地的血雾,充斥着意识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杜言修抢在对手前面先一步发动了进攻,他的这次攻击声势甚大,但实际效果如何尚未可知,不过肯定是未伤敌先伤己的结果。
“残精移血”这一招还是当初杜言修从心魔那里学回来的怪异招数,想起来似乎杜言修对所有属于自残类别的功夫都特别有兴趣加以深入研究。从前每每遭遇强敌之时,不等对手使出杀手锏,杜言修就抢先把自己弄成重伤病号,真不知道这是否能算是他的个人癖好。
又是自残身体这个老套招数,杜言修的这一手玩的算不得高明,但威胁对手的意味十足。
杜言修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假如战况不利,杜言修宁可大家一块粉身碎骨也不会任由对手占到丝毫便宜,这样做至少可以保证外面齐云的安全。
原本灵魂爆破是修行者威力绝大的自残手段,可惜杜言修和凤姬精卫大家共有一个灵魂,这招算是用不上了。现在两个人只能靠各自修炼有成的精神力量决一胜负,不过杜言修明摆着是要拉对方一块下河,既然迟早都要死,不如要死大家一起死。
血雾弥漫之下周围景物模糊一片,杜言修本以为此招定能延迟一些时间给自己思索对策,不料血雾笼罩下的大地上突然窜起一道七彩长虹日趋强盛,不多时便席卷整个大地,隐隐的雷声伴着呼啸的狂风夹杂而下拳头大小的冰雹不住地轰击血雾,眼看着杜言修的如意算盘就破产了。
一时先手失利,杜言修并未感到气馁,在他看来兵凶战危一如常事,而开战则无必胜之理,是以杜言修的早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至于眼下的僵持局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则可。
双方在意识领域的争斗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进入白热化,尽管杜言修的捆绑战术有够下作,更谈不上有什么堂堂正正的君子之风,但的确成效显著,无论是谁碰上这路无赖人物都得退避三舍。
面对抱定与敌偕亡决心的杜言修,即使强如黄金英雄亦觉万分棘手,凤姬精卫权衡利弊之后,只得放弃了最初必全功于一役的念头,转而用欣赏的眼光望着眼前这个后生小辈。她心下感叹杜言修不愧是与自己一脉相承的超卓人物,行事既已立定决心则百折不回不计毁誉,实为一代人杰。
思考了一下替代方案,凤姬精卫开口说道:
“你很厉害,看来我不可能在自身不遭到毁灭的前提下消灭你的精神体了,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你放过那个人,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附加条件”
隐约可闻的话语声逐渐低沉下去,杜言修的面色亦是随着对话的深入不断变化着,许久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说道:
“好!这件事我能够做到,可是你”
两个精神体的声音愈发细微不可闻,他们商谈了许久,似乎得出了一个大家妥协的方案,然后得会身体控制权的杜言修顿觉眼前一亮,他的精神再次与肉体融合为一。不过一阵酸楚软麻的感觉立刻从身体的各个角落一齐涌上心头,无节制透支生命力的代价总归是要最后接管身体的人负责。
醒悟到自己的早先做法不妥,杜言修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接着便如他所愿,刚刚重见光明没多久,就马上掉头和周公前辈下棋去了。
唉!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结束了在天界混乱无序的日子,谨慎为先的齐云不敢在这个敌占区久留,满脑子都是问号的她齐云带着因精力消耗过度而昏昏沉沉进入梦乡的杜言修直接由无人看守的天界门返回到人间界。
一个大事件的波及影响范围越是广大,在它发挥效用前的那段相对平静的时期也就越长,因此人间界的各方势力暂时仍未对旧有权利平衡被打破作出反应,不过这恐怕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然而即便在这些相对平静的日子里,透支生命力的杜言修过得也并不怎么舒服,虽然他三缄其口任凭满腹狐疑的齐云有事没事就要盘问一番,杜言修仍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坚不吐实。
杜言修的办法不算高明,而他要欺骗的对象老于世故的齐云又委实太过精明了一些,商场上钩心斗角的生活锤炼出齐云极佳的洞察力,相比于那些精心策划的骗局和陷阱,杜言修临时抱佛脚构思的那些谎话显然是不大到位的劣质产品。
总而言之杜言修那些略显拙劣的掩饰手法除了会平白增加齐云的怀疑之外起不到任何正面作用。
好在齐云是一个十分善于体谅别人难处的人,她明知杜言修的沉默中隐藏着巨大的疑团,却不曾过深地盘问详情,只要杜言修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饶有耐心的齐云就会停止追问。
如果对一个打算一同生活到生命终结的人都不能报以最基本的信任和体谅,这样无味的人生就活得实在太可悲了。能够了解什么时候,有什么话不该去主动询问自己的伴侣,足见齐云已经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女人了。
假如一场注定要来临的风暴其力量积蓄得越久,最终它所产生的破坏力也便越大,这是一个基本的生活常识。
西方天界在人间界的主要代理人就是西方教廷,而这一次负伤遁走的耶和华与树倒猢狲散的天使军团均是已经到了无暇顾及人间界的地步,保命与玩操线木偶的游戏究竟孰轻孰重想必聪明人都能分得清楚。
伯尔尼、梵蒂冈、罗马、雅典,这些大教堂中几千年来从未停息过的圣光突然一齐熄灭了。就连位于伯尔尼的教廷总部,号称永恒不灭的光之城堡“拜尔哈努大教堂”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充斥着教廷的每一个角落。
失去了耶和华撑腰的教廷在渡过了最初一段迷茫的时间之后,猛然间发觉自己原来如此脆弱和无助。
西方教廷和自己的合作伙伴八姊妹原本就是纯粹利益的结合,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友善和情谊可言,可谓同床异梦,现在怕是连床都不能共枕下去了。
老谋深算的八姊妹虽然没有得到西方魔界主子的示意,但是几千年来不间断的斗争使得他们对危机的政治嗅觉极为敏锐。
若问一个陷入混乱的教廷和世界范围内突然熄灭的圣光加起来意味着什么,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八姊妹更能了解其中的内幕了。只是碍于西方魔界没有下达最后的攻击指令,跃跃欲试的八姊妹才被拉住缰绳,不情愿地与教廷保持了一个看似和平的僵持局面。
能在强手如林的人间界存活下来的组织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教廷和八姊妹之间态度的微妙变化在第一时间就被其他势力所窥见,更加搞不清楚它们两个到底玩什么花样的华夏修真同盟会和黑巫术联合、印加祭祀团以及其他许多处于夹缝中的中小势力一起屏息凝神,都在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只要时机成熟怕不又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大战。
各方的谨慎态度给了刚刚度过前一段自然灾害频发时期的人间界,与那些不了解自己所处世界正在走向未知迷途的普通人在火山爆发前的宁静中获得了一点喘息恢复的时间,虽然这段和平时期时间并不太长,但有总比没有好,难道不是吗?
或许一次空前绝后的大洗牌就要来临了,正如同一万年前神话时代末期的情况一样,人间界旧有的势力与新生的势力必定会在激烈的碰撞中产生一个新秩序,戏码虽然老套但是剧目绝对经典,而戏剧的高昂欣赏费用就不是人们所能想见的了。
这种死一般的沉寂维持了两个月的时间,费尽心思也不能获得耶和华回应的教廷发生了分裂,较为激进的一部分人认为这代表着上帝遗弃了人类,末日审判即将来临。
而与之针锋相对的另一派则认为这是一个天赐良机人类将获得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利,很快双方的言语辩论就上升到大家必须用肌肉分辨真理的程度。
于是,一场规模不大的内部冲突宣告了西方教廷大分裂时代的到来,从此之后很久教廷都不能在作为一个整体发表意见了。
闻不到导火索开始燃烧的火药味,曾经拖延了很久的杜言修和齐云的婚礼终于赶在大家失去庆祝心情之前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备工作。
一直故作轻松的杜言修在试过了今天第二十一套西装之后,耐心和涵养终于一块耗尽了,他双眼喷火地盯着身旁毫无自觉的章岚,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岚,又不是你结婚,干吗这么上心折腾我?”
感觉到和平时代即将收尾的危险征兆,早就等得不大耐烦的齐云拒绝了杜言修的延期要求,将预定春节后一个月的婚期一举提前到与春节同期进行。
反正齐家财雄势大,刚卖掉齐氏企业名下那一大堆杂七杂八企业的齐云如今手里最多的便是钞票,加上她一副无论花在婚礼上多少银子都不心疼的架势,本地乃至本省无数指着婚礼这项伟大事业混饭吃的从业人员被大把的钞票砸晕之后一个个义无反顾地投身到这场盛大婚礼的筹备当中。
即便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这些家伙仍然没有半点想要回家休息与家人团聚的意思,要知道齐云给出了一个比平时高六倍的价码,有了这笔不菲的加班费在后面支撑,他们顿时忘却了自己的辛苦和抱怨,以着和收入完全成正比的倍数热情投入到工作中。
不惜工本的齐云命人为杜言修定做了整整五十套款式与颜色各异的手工西服和两倍数量的唐装,而且考虑到杜言修的特殊背景,齐云还特地准备下数套略为变化过款式的道装以备接待同道中人的不时之需。
至于齐云自己准备下的婚纱和吉服现在已经无法数计了,而杜言修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配合齐云的服侍,每天试穿不同款式的服装对三天后举行婚礼进行最后彩排,这项工作着实让杜言修领教了一回真人变装秀的奥意何在。
临时顶替工头的章岚听闻杜言修的斥责,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
“我可是受命而来,关于配合工作方面不管您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向我的后台老板,您未婚妻投诉,怎么样杜师兄,用不用小弟我借个电话给你使使?”
莫可奈何的杜言修晃了晃脑袋不再言语,伸手拿起了另外一件礼服走进试衣间。自知时日无多的杜言修嘴上发泄一下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依照齐云的要求去做了,至少让他满足齐云的这个宿愿吧!
月前南太平洋大海啸的余波未尽,遭受海啸损害不轻的中国东部沿海省份灾民四下流散寻找活路,透过玻璃幕墙望去,街道旁衣衫褴褛的灾民随处可见。
据不完全统计,仅江苏和浙江两省海啸的灾民便超过了五百万人,这些被海啸夺去亲人生命和几乎全部家产的人们目前只能依靠沿街乞讨为生。
在这等规模的自然灾害面前,即使是以一个国家的力量去赈济也显得力不从心,何况之前的动乱和瘟疫极大地损害了世界各国的物资储备和社会生产,未曾遭受海啸洗劫的地区亦是一派凋零景象,大多数人自顾尚且不暇哪里有余力去帮助赈济灾民呢?
一时间茫茫神州大地之上,到处都是一片凄风苦雨悲惨景象,不免令人联想起古代历史上诸多的灾难惨景。
国难显忠贞,向来行事低调的华夏修真同盟会迫于眼前形势太过险恶,说不得只好由各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宗师亲自出面劝募,从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修行者手中募集了三十亿元善款和相当数量的粮食、被服、帐篷等救灾物资用于对各地海啸灾民的赈济。
家道殷实的齐云亦是慷慨解囊捐出善款五千万元,杜言修则是代表师门逸风宗捐出两方战国玉壁和其他一些罕见的古董参与慈善拍卖,然而修行者之中如杜言修一般藏有古董者甚多,捐赠之时大家的想法亦是大同小异,于是便惹出了麻烦。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不管什么宝贝数量多了便也不会值钱了,一时间中国的古玩价格急剧下跌,甚至都有人怀疑秦始皇陵被人盗掘,否则很难解释如此大量的国宝级文物同时现身市场。
以上都是闲话,但窗外流离失所的难民让人看在眼里不免生出感触。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章岚目送着杜言修走进试衣间,又将视线转回到外面的灾民身上,注视良久之后,他开口说道:
“总会在各地的粥场设置得怎么样了?”
一直站在章岚背后抿嘴偷笑的陈紫嫣被章岚促不及防的言语问得一愣,旋即接口说道:
“秘书处汇报说所有人口在五十万以上的城市都已经开始了足够的粥场,目前正在向小城市和乡村努力,门下的弟子们志愿承担责任维持秩序,现在没有出什么问题。”
感到满意的章岚点点头,笑着说道:
“嗯!这种时候没事就是好消息了。紫嫣,想不到你的名字改动了一个字,居然连性情都平和了许多,真是难得啊!”
中华武术总会在章岚的倡议下在全国各地为海啸的灾民提供临时的居所和热食、热水,中华武术总会此番雪中送炭的举动固然受限于财力和人力无法惠及所有人群,但是这种努力无论多么微薄也比没有作为强胜许多。
殊不知,人当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次杜言修和齐云的婚礼虽然大操大办极尽奢华,但轮到行善之时他们也不曾落于人后,故而倒没听说有谁对此大放厥词的。
换好了衣服,杜言修走出试衣间,外面围观的工作人员顿觉眼前一亮,不由得齐声喝彩。
先前穿着西装革履的时候,杜言修的出尘气质不能与服装相互契合,服装虽好却不能衬托出杜言修的本色,总有点不到位的意思。而这次他试穿的是一件样式改良过的天青色道装长袍,果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