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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啊!阿非!阿非……”
……
“阿非!”
……
金非耳畔似乎真的听见了五师姐花灼华的声音。
她睁开眼,花灼华一席粉色桃花曳地长裙,袅袅婷婷的立在整块紫水晶打造的奢华浴池岸边,似画中仙临尘。
好一个纤尘不染的桃花仙子,桃灼山庄正好映衬了她。
“花灼华!许久未见。你又美了三分!”金非从白玉枕上抬起头来。游到浴池中央,一边说,一边随意玩弄水中的凤蓁花瓣,因为池中不时有热水注入。尽管她小憩了片刻。却仍旧保持着适宜的水温。
“呵呵!”
花灼华妩媚一笑。绝色倾城,“整个青阳大陆的美人,再美也美不过青阳风云榜两大热榜榜首的金非师妹你啊!这才过多久啊。竟然连师姐也不叫了,果然是个冷情的冷美人。可惜,你却对慕容熙动了情!”
花灼华伸出纤纤玉手,对着夜明珠的光芒拨弄着漂亮润泽的手指甲,故意拧着眉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地道:“更可惜的是,你却爱而不得,偏偏只能委屈自己成为慕容熙众多妃嫔中的一个。可如今,你就连这样憋屈自己的机会也失去了,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慕容熙的女人了!哈哈哈……”
花灼华即使毫无顾忌的肆意狂笑,却偏偏更添一份魅惑力,她居高临下的望着浴池中的金非,再次刺激道:“你以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容熙宠幸一个又一个女人,还会有更多地女人被他收入宫中,而你却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金非默然不语,心底却在滴血。
慕容睿,这就是你所谓的封锁消息么?
她的名声显然无法再保住了……
一个暴怒的声音突然从桃粉色的帷幔后面响起,“够了!花灼华!本王命你封锁所有不利于小非儿的消息,你自己却偏偏跑来生事!你活够了么?”
花灼华面色一变,花容惨淡,僵在那里,却忍不住浑身发抖。
她万万没料到本来应该还在房内忍受剧痛的琅邪王会突然来此,他的手段,她最清楚。
幸运的是,琅邪王慕容睿此时手无缚鸡之力,连寻常人的力气都没有,否则,她此刻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一具死得极为难堪极为凄惨的尸体。
花灼华回过神来,急忙快走几步,掀开三层重重叠叠的桃粉色轻烟帷幔,见慕容睿立在门口未动,立即走到他跟前跪下,头部俯身触地,带着颤音的语音谦卑而虔诚,“灼华不敢……灼华……灼华只是来劝小师妹早日追随王爷……”
“抬起头来说话!”
“是么?倒是本王错怪了你?”
慕容睿淡漠的盯着已经抬起头来的花灼华。
花灼华偷偷的瞟了一眼慕容睿,心里却又忍不住一阵战栗,不敢再耍心机狡辩,“灼华知错!灼华再也不敢对小师妹不敬!王爷的吩咐,灼华岂敢不尊,今后若是有一丁点不利于小师妹的流言传出,都由灼华来领罪!”
慕容睿沉声警告道:“花灼华!再也不要做任何伤害小非儿的事情!你自己去地牢领罚吧!”
花灼华闻言这才慢腾腾的站了起来,面上的惊惧之色减了不少,却依旧有些站不稳。
琅邪王的地牢,那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能待的地方么?她浑身冷汗直流,却不得不迈开步子缓缓离去。
临走时,她平静的扫了一眼层层围叠起来的桃粉色帷幔,里面朦朦胧胧一片,只隐隐看见一些冒出来的雾气,她将所有恶毒的心思和神色暗藏在心中,迈出门的步子一步比一步坚定。
“小非儿!饿了么?洗好了陪本王一起用晚膳!”
隔着三层重重叠叠的桃粉色轻烟帷幔,声音却可以毫无任何障碍的穿过,由于扎针时间太长,没吃午饭,金非这时候的确很饿了,本就打算简单清洗一下就去吃饭,却不由自主的睡着了,只怪这浴池中的凤蓁花瓣太过熟悉太过安心,令她放下了所有戒备之心。
金非担心慕容睿突然发神经闯进来,只得硬着头皮道:“好!马上就来!你先出去!”
慕容睿此时面色极为苍白,没有一丝红润之色,他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出去了,步履有些踉跄,不是很稳健。
流雪引了金非去吃饭,满桌的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大多是金非平素喜爱吃的,慕容睿坐在那并未动筷,显然是在等她。
这其实不是和慕容睿第一次一起吃饭了,以往给他治病之时倒从未一起吃过饭,她和他第一次一起吃饭,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那时彼此并不认识。
那时的她,竟然还以为他是个良善之人。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当时的她,长途跋涉前往虚宇山采摘龙血果。
龙血果的植株世所罕见,是极为珍稀的天材地宝,连仙草谷中都没有,只长在常年被毒瘴包围云遮雾绕的虚宇山腹地,而且还不能移植栽培。(未完待续。。)
073 缘起(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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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龙血果更为金贵的是,三百年才结一次果,果实在植株上仅挂上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无人采摘,整个植株连带果实会快速萎缩并如冰块般融化掉,它的生长地便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迹。而且,这果实即使有人侥幸采摘,若保管不得法,一月后也会化水消失,必须放置在凤麟草中方可长期保存。而这凤麟草也是世所罕见的珍稀药材,仙草谷中也仅有八株。
这一株龙血果,还是金非的父亲二十年前无意中发现的。她的父亲药仙金逸一生中也仅见过这一株,幸亏有仙草谷祖传秘笈中提到了此物,也是在虚宇山发现的,记载很详细,还配了图,所以父亲才能认出此物。
二十年前,她的父亲历经五年时间的苦苦搜索,终于在这虚宇山中再次发现此物,根据植株茎秆所表现出来的特征算,应在二十年后结果。于是,她的父亲便每年都来探视观察此物。最近十年,每次都会带上了她,并在虚宇山中教她辨识更多仙草谷中所没有的珍稀药材,因为这被毒瘴包围茫无边际一般人根本无法踏足的虚宇山其实是一座天然的珍稀药材的宝库。
父亲推算出这龙血果结果的大致时间,本打算亲自来采摘。仙草谷内却突然有要务需要紧急处理,便只好由着她一人前来摘取,临行前再三叮嘱。
这龙血果生长在虚宇山深处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洞之内,山洞内阴暗潮湿,里面却洞中有洞,有很多岔路口,无数小洞遍布其中,在一处小洞内,有个水潭,这龙血果就长在水潭中心的乱石堆上。
且不说山洞本身就非常隐秘。一般人即使侥幸发现这座山洞。也不敢前往山洞中心地带探寻,而山洞里复杂的地形,也不容易到达那湾水潭,况且山洞里住着一头狡猾至极的犀牛王日夜守护着它。
因为已经熟悉了山洞的地形。并且早就想好了应对犀牛王的对策。金非很轻易就采摘到了刚刚挂果的龙血果。而且有七颗之多,据仙草谷祖传秘笈记载,那一次。只采得三颗而已,而她却幸运得多。
回仙草谷的途中,她经过一座无名大山之时,天色渐晚,夕阳挂在天空红得耀眼,却只是最后的辉煌了。
金非偶然抬头环顾四周望了望,忽然在一道陡峭的山崖上发现了一个颤颤巍巍的瘦弱的小身影,那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
“危险!”
那娃可能在悬崖边上采摘草药,背上还背着一个小背篓。
那个悬崖边颤巍巍的小身子随时有坠落万丈深渊的危险。金非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顿时心急如焚,从坐骑娇兰上跳下来,沿着山崖附近最为平缓的山坡处飞奔而上,她本身没有武功,轻功也不是很好,不过,借着较为平缓的坡势和坡上的岩石,还是很快便攀上了那悬崖。
那娃却不顾危险,依然倔强的在山崖最为陡峭的那一面边沿上采着草药,金非离得稍近一些了,看清是一个男娃,悬崖边的岩石上布满了苔藓,稍不注意就会因为苔藓溜滑而坠入深渊。
还没等她奔到孩子身边,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将他带离了危险的悬崖边沿地带,将他放在了一处平坦的开阔之地。
那孩子却并不领情,沉稳而警惕的眼神向那人扫去,“你干什么?为什么破坏我采草药?”
金非走得更近一些,见那娃不仅不感激救他之人,反而口气不善,一时有些懵了。
这娃并非侏儒,才五六岁啊,竟然如此成熟!
那救他之人并不在意,只是有些冷漠的道:“为了采草药,险些把自己性命搭进去,这值得么?”
救了采药娃的那人是个看上去有点冷傲的翩翩佳公子。
金非本来也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仔细看了孩子身后背篓里的刚采的草药。
那是一种蕨类植物,根茎细长,横走,密被深褐色披针形的鳞片,根须状,深褐色,密生鳞毛。叶疏生,略呈四棱形,基部有关节,被星状毛,叶片披针形先端渐尖,基部渐狭,略下延,全缘,革质,上面绿色,有细点,疏被星状毛,下面密被淡褐色星芒状毛。
是石韦!
“你采这石韦是家中有病人,还是拿到集市上去卖?”
小男孩听见金非准确的说出了草药的名称,心中立刻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方才破坏他采草药而激起的恼怒顿时消散了不少。
再冷静一想,意识到人家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是在救他脱离险境,脸上顿时露出很不好意思腼腆而纯真的笑容,语气也显得有些怯生生,“哥哥,对不起!谢谢啦!祖父一直身体不好,最近气热咳嗽,我来给他采点草药治病。”
金非听到小男孩随口而出的话,心底深处有什么在慢慢喷涌升腾,眼前悬崖边沿采药的幼童令她无由来的觉得心疼。
“你今年几岁?你爹爹和娘亲呢?”
也许是察觉到金非和救他之人并无恶意,小男孩的警惕心几乎完全放下了,话匣子也被打开了,“我明天就满五周岁了!爹爹两年前出去挣钱,就再也没回来!娘亲……娘亲有病,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她肯定会回来!她每次出去,饿了就会回家。”
祖父病重,父亲出门两年不知是死是活,母亲估计是个傻子,这娃也太可怜了!
金非一阵心酸,“你乖乖的站在这里,姐姐给你采草药,好么?”
金非不等孩子回答,起身去悬崖边将剩下的石韦悉数采了来。
“你竟然采了槟榔?”她将石韦装入孩子的背篓中,伸手随意扒拉了一下,发现背篓最下面是槟榔,“槟榔树都很高,你爬上去摘的?”
小男孩很自豪地道:“我三岁时就能爬上去摘了!”
“你好棒啊!”金非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嘴上夸赞道,心里却格外酸楚,“家中有姜么?气热咳嗽,用石韦、槟榔,研成粉末状,每服各三钱,姜汤送下。”
“上个月挖了不少野姜,家里还存放着呢。姐姐也知道这个方子啊?姐姐是大夫么?”
小男孩瞪大了黑漆漆的双眼,有些好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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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非笑而不语,反问道:“你这么小,怎会知道这么多?”
“我爹爹跟族里的大夫当过半年学徒,他回家的时候就教给我了。要是爹爹在,娘亲的病就好了……”也许是想起了杳无音讯的爹爹和疯傻的娘亲,小男孩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暗淡,却依然倔强地硬撑着。
“你叫什么名字?”金非发现小男孩的眼神突然变了,连忙岔开了话题。
“阿牛!”
这是山野村间常见的名儿,为了孩子更好的养活,多半会取些猪狗牛羊的名字。
金非还想问什么,忽然感觉背后如剑锋扫过,果然是方才救了阿牛的男子站在她背后不远处冷冷的盯着她。
这人和她有仇么?
金非还在思忖之时,那人已经将阿牛连同他的背篓一同抱在怀里,冷漠而沉静地对怀中有些忐忑不安地小小身子道:“你指路!去你家!”
山间小道狭窄陡峭,两匹马也都行的很谨慎,终于来到了阿牛家屋子外头。那是一间由木头、竹子和茅草混合搭建的屋子,有些地方糊了一层黄泥巴。
屋子背靠一处陡峭的山岗,屋前用较细的竹子围了一圈竹篱笆,圈出了一大块院子。院子的一角有一块草坪,一大群还长着黄色绒毛的鹅在那里正啄着什么。
阿牛进屋先放下背篓,很快去偏屋拿出一个竹编的大簸箕,里面有满满一簸箕青草。他将青草洒在鹅群里。
“阿牛,你一个人喂这么多鹅?等鹅下蛋卖了换钱么?”金非有些惊诧,阿牛的祖父身体不好,娘亲又疯傻成天不归家,这么多鹅应该都是他喂养的。
“是啊,我天天都割草给它们吃!有时带它们去后山找虫子吃。它们还没下蛋就会被卖掉!它们长大了食量会很大,我只留下几只种鹅孵出小鹅!”
“为什么不喂鸡鸭狗呢?”
“我们家没有多余的粮食喂那些!鹅只需要吃青草和虫子就行了!明年,攒够了钱我会喂一些山羊!”
看着阿牛一脸希望的想象着明年美好憧憬的模样,金非扫了一眼依旧冷漠平静的蓝衣男子,自己心中却百味呈杂。
阿牛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姐姐。我们家很简陋。你们要借宿的话,就将就着住一宿吧。还有,吃的也不多了……”
金非连忙说:“姐姐自己带着食物,你只管给祖父和娘亲做晚饭就行!”
二人随阿牛进屋后。发现一个约莫古稀之年的老头坐在简陋的床榻上。不时咳嗽一声。
“嗲嗲!阿牛把药采回来了!”
阿牛叫祖父为“嗲嗲”。
老人抬起浑浊无光的眼眸。看见进门的陌生男女,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招呼了一声:“有贵客来了,还恕老朽招待不周。请坐。请坐,阿牛,你给客人端碗水来喝。”
金非对老人病中还如此热情有礼有些意料之外,真是淳朴的山民啊,“老人家,无需多礼!咱们自己带着水呢。您好好养病就是!阿牛,姐姐和你一起煎药去!”
等老人喝了汤药,阿牛又开始忙着做晚饭了。
他从一个小水缸里捞出了三块白白净净的大糍粑,在大锅下生了火,又搬来一个木头桩子做成的小板凳,刚好够到灶台上,将三块糍粑丢了进去。
没放油盐也没放水,金非真替这孩子捏着一把汗,“你知道什么样子是熟了么?”
“知道啊!最近经常吃这个,这是用鹅换回来的!”
等阿牛终于将糍粑放进三个木碗里时,金非真是不忍心去看,原先白白净净圆溜溜的糍粑,此时已经是黑乎乎的一团了,根本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和颜色。
毕竟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啊,能够将食物弄熟就很不错了,哪里还能讲究色香味呢。
阿牛端了一碗给祖父,留下一碗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娘亲,自己便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恐怕早就饿坏了。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黏在筷子上的最后一点糍粑碎末也舔进嘴里,金非心底里那种心酸之感又加了一分。
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些糕点,递给阿牛,“没吃饱吧!拿着,你自己吃一些,给祖父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