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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憋到什么时候。
此时门后的男人已经满脸通红了,已经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好奇,为什么不好好去洗个澡再躺在床上看电视,而对那个能把名牌衣服穿出汗味儿的男人产生这种不应该有的好奇。
主要是这个年轻男人更是活见鬼,居然就这么盯着自己,这里明明有一个门的,对方不可能知道这门后有个人。
除非他……会透视。什么,他会透视?
夏承浩坏笑了一下,快步走到尽头打开了自己的门,一秒之后被重重地关上。
“呼!”男人转过身来长长吐了口气,重重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多次之后才感觉好了一些。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道他真的会透视?”一个人嘴里喃喃地念叨,脸上满是疑惑。
口袋里的移动电话又响了,他看了看号码,叹了口气,接了起来:“喂,是我。”
“你怎么没有打过来?”对面明显地埋怨。
“刚才有点……情况。”娄海东犹豫了一下,“正要给你打过去!”
“你在哪儿?想见你!”对面的声音急切地说道。
“现在?”娄海东更加犹豫了。
“为什么?难道不行吗?”
“明天早上就走了,你不用过来了。”娄海东边说边摇头,“等我在那边定下来再把你接出去。”
“那你什么时候会定下来?”话筒里轻轻问道。
“不知道,我找人先去办。”娄海东低声说道,“多花点钱应该没有问题!”
“前天有人找过我,他们要问你的事!”话筒里的声音突然低不可闻,但听的人却一下明白了。
“那么你说什么了?”娄海东急切地问。
“我说我们只是一般的工作关系,什么事都不知道。”对面的人把声音放得更低,小声地说道。
“嗯!这样说就可以了,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娄海东开始冷冷地笑了起来,“他们那套我最清楚了,你别怕就是。”
“可是我怕他们会一直查下去,万一查到那个公司,还有过一个月多就要全锡安网上出现你的事情了,只怕到时候那……”
“别说了!”娄海东突然粗暴地打断了女人的话,“不要说这个,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看你在那儿瞎操心什么,好好的,不说了。”
对面的女人开始低声抽泣起来,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当时娄海东。
男人一脸的无奈,他叹了口气又柔声说道:“不要哭了,不会有事的,这里面的人太多,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万一我全说出来他们也完了!”
“那你为什么要走?你就不能去自首吗,那样的话政府会保护你的。”对面的女人不解地问道。
“我走是因为我害怕,政府不会出面的,联邦已经腐朽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了。”娄海东突然沉默了下来,,但从他的呼吸声中,就可以感受到他内心充满了恐惧。
“害怕什么?你不是说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吗?”
“在明里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也会保我,不过暗里就难说了。”娄海东手突然抖了起来,“毕竟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死人才会为那些人守住全部的秘密。”
“什么?你是说他们会?”对面发出一声惊呼,但很快就被女人自己给压了回去。
“你没有忘记有人是怎么从楼上跳下去的吧!离楼那么远,他在练跳远吗,一看就是有人推他下去或是死了之后才丢下去的。”娄海东冷笑了起来,只是他的面肌的抽动十分的不自然,就如抽筋一般,眼神里也充满了疯狂,一种已经看到死亡的疯狂。
在离他五米外的另一个房间里,夏承浩冷冷一笑,这门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虽然听得还不算很多,但已经足够让他拼凑出一幅几乎完整的大案。
但夏承浩并不惊讶,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这种人,只不过有的地方多一些有的地方少一些,有的时候多一点有的时候少一点。
听到这些也一点儿都不稀奇,一个完全有心理准备的人,或说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听到样的信息当然不会有半点儿过分的表现,平静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表情,不会给人以任何的把柄。
他无聊地摇摇头,开始打量自己的这个房间。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商务间,洗手间小小几乎和客厅连为一起实为一体。
夏承浩走到窗前,把行李箱放在沙发前的方形木桌上,重新打开箱子。里面多了一封信和三根头发,看起来其中一根属于那个出租车司机,另两根属于他的妻子胡文文,不用夏承浩,换作另一个人也会马上就猜到正确的答案。
第0179章 沉重打击
夏承浩轻轻叹了口气,他拿起那带着一抹淡淡的香水味的信封。从里面抽出最为原始的纸张,看着潦草的字迹,他轻轻地念了起来:
尊敬的黑风衣年轻先生,您好!
您把箱子遗忘在我的车里,那天在原地等您回来取它,但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等到。实在没有办法,想起您那天说过会去警察局,所以在周一也到警察局,但您依然没有出现。所以只好把箱子带回到宜州本来想把它放到低空穿梭机港失物招领处,可是怕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让我妻子带回去放在熟人处。
我们想,总有一天您会想要工回他的。
另外,因为我在警察局等了很长时间,闲着没事就就替你打听了一些事情。但总体下来结果都不太好,玛丽孤儿院在八年前一次大火中烧毁,当时死了不少人,听说院长和护工也因为救火遇难。院里的全部的档案也毁于大火,后来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已经转到宝岗市社会福利院。
听说那个叫玛丽的孤儿院没有完事的资质,所以也就没有更为完整的记录,政府部门能找到更为详实的档案。有一些资料在这里,可以供您参考一下。
读完这短短的一段话,夏承浩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心里却是越来越凉。
他翻到后面几张被偷偷拍照后打印出来的纸张,是一份当时的伤亡名单。名单上第一个就是院长,然后是几个夏承浩熟悉的小伙伴,他们甚至连真名都没有。
夏承浩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他的胸口已经如被万吨巨石压得无法透气,一种愤懑憋得他不得不张大嘴来帮助自己呼吸。瞬间泪水已夺眶而出,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信纸,坚持了不到三秒之后还是没忍住冲进浴室,飞快地把出水喷头拧开旋至最大,让那数十道水柱喷射而出,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头上和脸上。
晶莹的水流瞬时已经把他脸上的泪痕冲得一干二净,水流也打湿了他的厚长大衣,泥泞的脏水顺着衣角流在了缸中,把那雪白的瓷面染得黑黄,接着大片的水流不停用力地冲刷着这方圆不到两平方米的小小池塘,那大片带着泥沙的脏水又被排得一干二净。
夏承浩用力抓住领口一扯,一阵尖锐的布帛撕裂的声响夹杂着一连串纽扣绷裂的声音,原来结实的衣料已经变成了几片不成形的破布,黑色的纽扣在这狂暴的力量让它们分崩离析,在瓷质浴缸及地面的多次碰撞中发出了一连串清脆而悲伤的声音。
那三四年的相依为命,多么艰难的岁月,那记忆中的美好和不美好的过去就真被这样的烈火完全焚去了吗?
夏承浩在水柱这下慢慢地跪下来,闭上了双眼,混着泪水的激流也湿透了全身,冰凉的感觉顺着肌肤飞快地向着全身漫延,但心中那股愤懑和伤感却仍如黑色的地狱之火般雄雄不熄。
次日清晨三点二十五分,夏承浩缓缓睁开双眼,他还在浴缸里,事实上从昨天晚上进了这个地方他就没有再出去过。
这六个小时里他一直泡着躺在冰冷的水里,喷头洒下的雨点让他仿佛回到那十年的炼狱之中,他浸在不断涌动的海水里,上面是铺天盖地的巨浪和雨水。
一个梦正在他的脑海里翻滚着,有时无力地沉入水中,看着狂风被巨浪包裹着按到了水里,化成大片的气泡在他的身边升起,有时他又挣扎着浮起,仰着头大口地呼吸,他只有用这样的发泄才能把心中不断燃起的雄雄火焰慢慢按下,虽然那团来自地狱的黑色火焰是永远不可能被这样的水流浇灭的,但至少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
夏承浩站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完美的身体在水流的激打下如雕像一般毫无生气,他用力摇了摇头,黑色的发丝甩起一片黑幕和四散而出的水珠,打在镜面上如倾盆暴雨般作响。
半小时后,夏承浩洗完澡换好了一身同样黑衣。
在客厅坐下,从撕成几片的衣服里拿出钱包和证件,都已经湿透了,尤其是护照。
他叹了口气,用浴室里的电吹风开始把这些纸片烘干,好在都是油印的东西,纸质也相当不错,烘干之后除了有一点儿皱外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些钞票看起来倒更新了些。
眼望着那两片破布和地上的黑色纽扣,使劲地摇了摇头,而后从柜子里拿出袋子将纽扣和破衣服全数丢了进去。本是想放到垃圾桶里的,但看了看还是烧成灰烬为好。
就那样怔怔地看着所有的废物化成灰烬。
四点半,他打开门,这是应该下去结财的时候了,如果来得及,他还可以去吃顿饭。算起来已经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一手提着他的箱子一手拎着外套,手经过门的时候袖口轻轻一挂上门把再一带一放,门就轻轻地关上了,倒象门后有个人在推着门似的。
这时候对面的门也正好打开,娄海东走了出来,他手中也拎着箱子。
看到夏承浩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打招呼,但很快回过神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过他所看到的是年轻人面无表情地从自己身边走过。
娄海东的眼神从那身黑色大衣转到夏承浩手中的那件高档的衣服上,昨天进门的时候可没有如此帅气的打扮。
他满脸疑惑地摇了摇头,远远跟了上去,可年轻人并没有坐电梯而是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前台仍是昨天那个服务员,下午这个时候是最让人犯困的阶段。大厅里几乎没有人,除了夏承浩还有正要走过来的娄海东之外,就只是两个保安而已。
“结账。”夏承浩淡淡地说道,“晚餐开始了吗?”
“阿比盖尔先生,餐厅就在一楼,从那边进去。”服务员今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盯着夏承浩笑着说话,还用手比了比大厅边上的一个门,“您的房费中已经含有晚餐。”
夏承浩点点头,向着那边走去,而娄海东看了夏承浩一眼,也向着前台走来。
第0180章 假护照
“结账!呃……,另外想问一下晚餐是否开始供应了?”娄海东眼角留意着夏承浩的背影,嘴里问着那个服务员。
“好的!那位先生去的就是餐厅,您可以一起的。”服务员快速打印收费单。
“他好像就住在邻居!”娄海东装出不经意地样子问道,“说不定还是一个航班的呢!”
“是啊!你们应该一个航班的。”
娄海东心中想笑,于是他露出一个充满魅力的笑脸,冲着服务员问道,“你刚才叫他什么?好像是叫个什么‘尔’来的?”
“阿比盖尔,那位先生叫阿比盖尔。”服务员在不经意之间违反了酒店的规定,马上闭上了嘴巴,看了娄海东一眼,觉得这男人好像不是坏人。
娄海东拿起收费单据,回头看了看那个正在打盹的保安,又转过头来轻声笑道:“给你小费。”
“谢谢!”服务员很是意外,她这个位置很少拿得到小费,刚想去拿突然手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娄海东,眼里满是疑问。
娄海东喜欢这种聪明的人,他又低声笑了两声,轻轻说道:“把你知道的那个人的情况告诉我。”
他的下巴向着刚才夏承浩走去的方向努了一下。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坚决地拿起了小费,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阿比盖尔,玛达联邦人,一周之前从昆都飞到宜州,然后去了宝岗,我朋友说他把行李箱丢在她丈夫的出租车上,司机把箱子送到低空穿梭机港寄存了。昨天他刚从宝岗回来,取回了那个箱子然后住在您同一个走道的房间里。”
娄海东很是惊奇,他对面前这个漂亮服务员的整理归纳能力很是惊讶,尤其是在这个大多数人几乎没有思考能力的下午时分,居然能用短短几句话就把那个人的情况描述得如此清楚。
男人在心中暗叹,自己平日里接触的那些个高官巨富却多半自己连几句话都说不清楚,就算做些个报告还要让秘书起草。
其实服务员还知道那个护照号,不过她那仅存的职业道德让她保留了这一个小小的秘密,好在娄海东也根本不在意那什么护照,只关心这个离他这么近的人会不会是一个被派来杀他灭口的,那种以杀人为职业的人——清洗者!
娄海东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走道,心里暗暗想道:“现在看来这个家伙不太像是为了自己来的,至少时间上他和自己并不密合,特别是昨晚,那本来应该是一个下手的最好时机,而自己虽然没有睡好,但也没有死!”
而且一个连前台服务员都能知道行踪的人,哪有可能是什么清洗者,那也太让人失望了。
“先生,你如果要进晚餐就赶紧吧!”服务员轻声叫他,娄海东在这里用的当然不会是真名,这样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到了国外,其实护照便宜得很,一个用假身份证明办的玛达联邦护照只用三万锡元,对于他这样的有钱人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娄海东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再看看手腕上全息电子表,已经是快五点了,如果要赶上航班的话就已经没有时间再吃早餐了,于是他对着服务员笑笑又摇摇头,提起行李箱向着低空穿梭机港的入闸大厅走去。
这时候夏承浩已经吃完东西,并且值机完成带着登机牌向安检口走去。
候机室外,三五成群的都是正要入关的乘客还有送别这些旅客们的家属。
“到了那边要好好的,有事情马上打电话回来……”人群里时不时会蹦出这么一句语重心长的话,家人送别总会叮嘱造成遍。
夏承浩踏着嘈杂的步点儿,面无表情地来到安检口,接受工作人员的检查准备入关。
平安无事的穿过闸门,虽然他行李箱上的金属物让检查人员很是头痛,但却也无法认定为所谓的危险物品,至少在锡安国还没有出现那种小到如此精密的炸弹。
至于他身上的激光匕首和质子手枪,天知道他怎么藏过去的,反正就那样安安全全地过去了。如他从昆都回到宜州时一样,没有人发现他带着违禁物品。
候机大厅里,夏承浩仍如平时一般坐在椅上养神,虽然是闭着眼,但这个候机室里发生的一切都毫无遗漏地流过他的心里。
很多美女都在偷偷地看着他,其中有些不好意思的总想让自己的目光不经意地从他的身上扫过,再换一个角度扫回来
全息告示牌上已经显示出现在的时间和登机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检票,有不少乘客开始在检查自己的行李,甚至有些人提前就开始关闭移动电话。
娄海东慢慢地通过了安检,心中暗自得意,因为用了假的护照还可以如此轻松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