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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程君宇稍稍的停了一下,只见四周的人全部脸色紧绷,几乎氏面无表情的等待着他继续宣读下去。而这时候,三也走了过来,他悄无声息的站在房间的角落,注视着厅堂上的一切,尤其氏晋经风的表情,在他看来,这一切都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不知道谁会来继承人水帮和晋家的财产,就连三也感到莫名其妙。
“……将由我的孙子——晋斯姆全权继承继承,我孙女晋蒂,交由曹良荣照顾,并于两年之内出嫁……西厢房海紫苑留给我孙子晋经风,以上是我真实意思表示。遗嘱执行人:晋斯姆,本遗嘱一式两份。分别有秦联奎律师和我妹妹叶梅玲各执一份。立遗嘱人:晋红玲,见证人:秦联奎、曹良荣……宣读完毕。遗嘱上分别盖有晋老夫人的印记和手印,请相关人过来鉴证一下。”
这时候,晋斯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程君宇地面前。接过那封遗嘱,没想到当一切都按照他梦寐以求的方向挺进时,原本以为自己会乐的昏死,但是此刻,心情却出乎意料地沉重,拿这遗嘱,他反而有些开始思念起死去的奶奶了。
潘钰和晋蒂更是张口结舌,她们两个望了望灵堂正中地晋斯姆,又看了看跪在身边的晋经风。现在这个时刻,是高兴还是难过,她们都茫然不知所措。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而面对这一切,晋经风并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看着晋斯姆手上的遗书,突然。他向身后地三瞪了过去,那一眼,简直像钉子一样让三整个楔在角落里不能动弹。而叶梅玲更是一脸茫然,她握住自己手上的那封遗嘱,愤恨的将它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垃圾桶里。
遗嘱宣布结束,程君宇收拾了一下行装,走到了晋经风面前,“还以为你很有能耐呢,没想到吧,现在也变的一无是处了。”
“毕上你的嘴,程君宇!”晋经风斜眼瞪着他,随后从衣服里取出一封信,趁人布注意的时候,塞给了程君宇,“替我把这个交秦联奎先生,还有……代我跟他说声谢谢。程君宇显然布明白晋经风这究竟卖的是什么关子,只是郁郁的接过信封,甩手走出了晋家的灵堂。
而,这时候,晋经风趁众人不注意,将垃圾桶里地那封被叶梅玲丢掉的遗书,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三七刚过,晋夫人地棺椁便在后山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仪式。这也是晋斯姆正式继承晋家和人水帮地第一天,春日地阳光好不知趣,云雾缭绕,阳光在云层重穿梭,后山的草坡上,嫩草反射着阳光,被照地一片花白。纸钱被高高的抛起,在天空像飞蛾一样的飘飘荡荡。
此刻,后山上聚满了人,黑色的丧服增添了几份压抑和哀伤。晋蒂一边抽涕着,一边在火盆里填满银票,一阵风吹过,火盆里的灰烬被风卷的老高。
几个人水帮的太保们也都身穿白衣,帮着忙将棺材抬进土坑中,一点点的用黄土覆盖着棺木。
哭喊声更大了,有甚者甚至昏厥过去,连晋斯姆都有些忍不住了,只有晋经风,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紧紧的握者拳头,尽管脸色沉重,但是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因为棺材里没有人,所以怎么都哭不出来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三突然凑到了晋经风跟前,小声的在他的耳朵边嘀咕着。
“你想说什么啊?”
“你看那口棺材,晃晃悠悠、轻轻飘飘的样子,分明里面就没有尸体,拜托你啊!既然要演戏,至少也在里面装点石头,别让人这么容易就拆穿好不好?!”三的口气像是在说笑,但是表情却十分凝重,“晋老夫人没有死对不对?那个什么遗嘱的,也是你事先串通了秦联奎,一起改掉的!”
“是啊,没错!”晋经风毫不遮掩,“前一天晚上,我就命人把奶奶连夜送回北京了!遗书我也已经在秦律师的办公室里提前看过了,继承人是我没错,将来,只要我继承了人水帮,你们控制我,借以控制整个帮会,就好比孩童做游戏一样简单!所以,那天我就已经找哥哥谈了整件事情,他也已经答应帮我的忙,这才在秦联奎律师的帮助下,把遗嘱改在了哥哥的名下!”
“什么?!你把这事告诉了晋斯姆?!那个……那个蠢蛋!”三不满的望着晋经风,“你不是和他不和吗?什么时候竟然和他上了同一艘船?!”
“别忘了,三,他是我哥哥!”晋经风直视着三的眼睛,他的表情里没有半点犹豫,“我看过叶梅玲自己准备的那封假遗书,那封遗书的继承人也是我,唯一不同的是,海紫苑被划在了叶梅玲的名下了!……你们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这一切跟海紫苑有什么关系?!”
“哼!”三瞥了晋经风一眼,“你不是很聪明吗?自己去琢磨吧!”
第十卷 微笑面具 第二十一章 骨头的碎片
前来祭奠的宾客一直陪到深夜才一一的散去,多数人都是打着祭奠的旗子,其实是来探听人水帮未来的动向的,还有不少人给晋斯姆送来了贺礼,其中也不乏火龙帮的探子。
晋经风不喜欢那样虚伪的交际应酬的场合,酒宴到了一半,他抽身便离去了。
“一定是因为没有分到遗产,所以才这么消沉啊!”“怎么全天下的子嗣都一样啊,都是这副再现实不过的嘴脸!”
几个并不了解晋经风的人在背后议论着,这些话刚好被经过的晋斯姆听到了耳里,继承了人水帮的晋斯姆,整个人也看上去稳重一些了,他并没有当场发火,只是表情有些阴郁,望着弟弟的背影,心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亏欠一般,这样的感觉,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回到了房间,晋经风一刻都没有闲着,他先是找来了水,吃下了任道美送给他的巴豆,然后开始琢磨奶奶在弥留时所说的话——“海紫苑……地下……莹妮……那个女人的尸首……细菌试验……上海……”这一切听上去好像完全没有什么关系啊,尽管已经回到了北京,但是奶奶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因而不能给他明确的解释,可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晋经风正在困惑,突然,他想到了柜子里的那张面具,于是打开柜子将之前塞在里面的面具和那件沾满血的衬衣取了出来。血已经干了,甚至散发着恶心的腥臭的味道。难道那个传说中恐怖地杀人面具真的和他有关吗?看着手上的面具,想起了那个过于逼真地梦,于是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西厢房里依旧是觥筹交错,晋经风将面具别进自己地衣服里……一溜烟的向西厢房的厨房跑去。顺着厨房的旋梯,晋经风来到了北翼的二楼,小心地来到了倒数第二个房间门口。晋经风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这间房间的摆设并没有什么不同,此刻。房间里里漆黑一片,借着窗外庭院里投射过来的灯光,晋经风开始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
这是叶梅玲的房间!晋经风一直感到奇怪,为什么那个女人当初住进晋家的时候,会带着那么多的行李。她真的有那么多东西吗?而且每个箱子都很大,几乎……能装下一个人!
晋经风从床下拉出了一个黑色的带锁地箱子,小心的用铁丝捏成环,探进锁眼里,只听“啪”的一声锁子被打开了,晋经风小心地打开箱子,箱子里黑压压一片,甚至飘散出一股怪异的臭味儿。四周地空气有些闷热,还是可以听到楼下宴会地吵杂声。晋经风谨慎的将箱子拉进了一点。只见里面有一个黑糊糊地大包裹,伸手一摸,只觉得硬邦邦的。晋经风将包裹上的绳子一点点的拆开。然后一把扯开包裹外面的黑布,令他胆战心惊的是——包裹里。只见半俱人的骨骸。黑漆漆的骨骸!
看着眼前的骨骸,晋经风很快的冷静下来。用一种专业的眼光开始检查。从骨架和牙齿的磨损上看,这是一俱女尸,而且在她死的时候,应该还很年轻,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这骨架分明是从墓地里挖出来的,上面还沾着杂草和泥土,从腐败的程度看,似乎已经死了很长时间。
这是谁呢?为什么当晋经风看到这个女人的骨骸时,会有一种难以抑制的不安呢?从那双空洞的眼窝中,仿佛射出两道黑色的光,直直的勾住了晋经风的灵魂!他急忙把眼睛别向一边,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女尸的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小包裹,晋经风随便的拿起一个包裹,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包着一些新鲜的骨头的碎片,有的是颌骨,有的是肋骨,有的是破碎的肩胛骨……唯一可以可以肯定的是——它们都是人的骨头!
叶梅玲要这些人的碎骨头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晋经风越发的纳闷起来。就在这时候,门外楼梯口上突然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有人来了!
晋经风急忙将箱子小心的关好,推回到床下,自己则站起身,躲在了窗帘后面。
透过窗帘,只见一个女人模糊的影子悄然的走进了房间,听脚步声,应该就是叶梅玲本人!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房间里有第三者的存在,只见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打开书桌的抽屉,在里面摸索着。虽然模糊不清,但是晋经风却可以肯定,她从抽屉里拿出的,正是一个面具形状的东西!
是微笑面具!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晋经风顿时感到全身冷汗,摒住呼吸,直到叶梅玲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之后,他这才从窗帘后面钻了出来。
叶梅玲怎么会有那个面具?!而且,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她拿这面具究竟要做什么?越是这么想,晋经风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在意识还没有决定下来之前,身体已经行动起来!晋经风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放慢脚步,在离叶梅玲前后只有五米远的距离,紧跟不放。
只见叶梅玲顺着庭院来到了晋府的大门前,打开门,走了出去。而晋经风则紧跟其后,尽量缓慢脚步,好不引起她的怀疑。
叶梅玲没有叫黄包车,徒步向前走,而晋经风则紧追不舍,就这样,一只跟着她不直到走了多远的距离,眼前突然出现了黄浦江的码头,码头的岸边上是一座废弃的老旧工厂,货箱林立,岸边还停放着几支报废的泊船。
叶梅玲走到废旧工厂的门前,取出面具,带在了自己的脸上。而晋经风就跟在他的身后,躲在拐角处向她张不断的望着。
叶梅玲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几分钟,就在晋经风感到为她的行着实很莫名其妙时,这时候,几个人分别从工厂四周聚集了过来,他们的向叶梅玲靠了过去。银色的月光在云层中穿行,借着月光,只见他们人人的脸上都带着那张黑色的铁面具!
第十卷 微笑面具 第二十二章 催眠与嫁祸
不会又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吧?为什么看到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那张黑色的面具呢?晋经风揉了揉眼睛,而现实却告诉他,他看的没错!只见废旧工厂门前的人越聚越多,大概已经有十几人的时候,他们开始围成一圈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的黄浦江岸上的宁静,这时候,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人突然被两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绑着架了过来,男人粗暴的将她一把推到了人群中央,只见她惊恐的望着眼前那一张张微笑的面具,仿佛是看到了地域里的恶魔一般,除了恐惧,就是那深切的绝望。
他们究竟想对她怎么样?晋经风势单力薄,而且走的时候慌忙,手枪也没有带出来,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张面具,反正都带这面具谁也不认识谁,于是他索性也将那面具带在了脸上,小心翼翼的凑身过去,靠近那群古怪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叶梅玲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正对着眼前的女子,“微笑……面具……别过来啊!”女人扯破嗓子大叫着,一边叫喊,一边向后退去。“救命……救命……”晋经风还没来得及阻止,叶梅玲边一刀刺了下去,一股鲜血从女人脖颈的大动脉喷涌而出,“啊……啊……”女人挣扎了两下,叶梅玲又是一刀刺了下去,接着是无数刀,直到那女人不再挣扎,她的脸也变的血肉模糊为止。
晋经风被眼前这样的情景所惊呆了,为什么这些人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这女人受死?难道他们都有毛病吗?而且……这样地情景,简直和梦里的情节一模一样……只不过换了个地方而已。
这时候,叶梅玲终于停下了动作,她低下身子用匕首划开了那女尸腿部的皮肤。老练地剜出了她的膝盖骨,放在一个黑色地布块儿中。小心的包裹起来。
“他又来了……怎么每天晚上都跟来啊!”突然有人在叶梅玲的耳朵边小声的嘀咕着,这时候,叶梅玲回过头去张望了片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晋经风,轻轻地哼了一声。叶梅玲走了过去。
此刻,晋经风还没弄明白他们是怎么认出他的,只见叶梅玲满身血淋淋的双手叉腰站在了晋经风的面前,“小少爷,你每天晚上都重复做同一件事可不好哦!为什么要那么多管闲事呢?老老实实在家里做你的少爷不就好了吗?”
每天晚上做同一件事?!听到这话,晋经风有些糊涂了,于是他索性摘下了面具,“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呵……”叶梅玲带有讽刺一般的笑道,“看看你的面具。再看看我们的,一眼就被认出来啦!”
这时候,晋经风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带着的都是微笑面具,而自己手上地却是哭泣的面具……“你们到底在这里搞什么鬼?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女人?……这么说的话。报纸上那些被微笑面具所杀害地女人。也都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喽?!”
叶梅玲没有回答,她摘下面具。晋经风第一次看到她没有带那副黑框眼镜地样子,这时候,只见叶梅玲地两只眼镜里,仿佛有一个空洞的漩涡,只是一瞬间地事,望着那双眼镜,晋经风只觉得头晕眼花,整个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样轻飘飘的,“催眠……”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晋经风便瘫软的倒在地上。这样的事情好像以前也发生过!对,那个巷尾的男人,曾经在巷尾给那名叫做阿秀的女仆注射药剂的三!记得他就是现在这样不需要任何准备,单单评一个眼神的暗示,就能强大到让人昏厥。渐渐的,晋经风几乎要失去了最后的一点意识……
“这样的话,等明天早上,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叶梅玲嗤笑着从新带上了面具。
“每天晚上都给他做催眠好吗?听说经常这样接受心理暗示,会死人的!”有人担心的问道。
“别管他!谁叫他每天晚上都不自觉的跑来跟踪我呢!又不能杀了他……真是可恶!”叶梅玲咬牙切齿的抱怨着,“把那女人的尸体和他绑在一起,拖到对面的树林里,明天早上被发现的时候,警局的人一定会当他是杀人凶手,把他逮捕起来的!……快去!”
“是、是!”众人三两下的将意识不清的晋经风和死去的女人连拖带拽的拉到了工厂对面的一片杂草堆中之后,便悻悻的离开了。
此刻,晋经风的意识越来越浅薄,他开始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许多今晚的情节都在脑海里交织在一起,像螺旋一样纠缠不清,他甚至不记得整个事件有叶梅玲的存在,仿佛……是自己亲手杀了那女人一样逼真!
等等!不对!不是自己杀了她!晋经风突然感到一阵腹痛,这种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最后,直直的将他的意识从深渊里拔了出来!是叶梅玲!是她没错!每天晚上杀人的也是她,然后在给无意识的跟踪的自己下了心理暗示,将每夜的事情都一一忘记……是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