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梁夫人没有太在意晋经风的问话,只是照常那样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晋先生还想知道什么呢?”
“关于那酒窖,还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吗?”
梁夫人摇了摇头。“谢谢你了。“晋经风转身要走,刚到门边,这时,梁夫人突然叫住了他,“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一年前酒窖的钥匙曾经丢过一次,对!就是那次翻修的时候,当时也没太在意,就给原来的锁子又配了把新钥匙,这么说起来的话……始终想不起来是丢到哪里去了。”
钥匙?!……晋经风想了想,“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时候不早了,该吃晚饭了。”说着,晋经风微笑着走出了房间。
第八卷 难破船 第八章 恐吓信
天色阴沉下来,逐渐昏黑的花园里突然亮起了一盏路灯,晋经风走下楼梯,那温暖的灯光正好从窗外影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只见庭院中的那俱尸体已经被搬离了,此刻,枯死的桫椤树下站着两个人,晋经风清楚的认出,其中一个正是莲小姐,而另外一个是一位身穿军装的男士,因为是背对着自己的,看不清那男子长什么模样,应该就是莲小姐的丈夫吧。当莲小姐欢笑着搀住那男子的胳膊,两人转身离去时,这一亲昵的动作印证了晋经风的猜想。
于是他并没有想太多,也不打算上前去打扰一对儿鸳鸯,索性干咳了一声正要下楼,就在这时,心口猛的抽搐起来,接着是失去重心一般的晕眩。晋经风依靠着墙壁,只觉得两眼昏花,呼吸困难,额头上竟然渗出冷汗来,晋经风努力的调整呼吸,一定又是那个毒的缘故,最近晋经风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的生活放松下来了,难道这样还是不足以摆脱那毒物的困扰吗?逐渐的,意识又清醒过来,心口也没有之前疼的那么厉害了,晋经风调整了一下呼吸,取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又一次抗了过去,但是却越来越无法预测自己下一次会不会当即死掉。
“你没事吧?”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晋经风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只见马彻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你不舒服吗?我扶你回房间去。”
“不……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晋经风勉强一笑。“冯先生的尸体被搬走了吗?”
“是啊,警队的人来了,现在正在冯大炮的房间搜查呢……听说发现了一封恐吓信,走!跟我一起去看看!”马彻露出了激动的表情,这个年轻人有一双明亮地眼睛。像所有风华正茂的青年一样,有着活跃的精力和使不完地劲儿。总觉得他才更像是20岁的样子,而自己倒像是个老态龙钟地病人,想到这个,晋经风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说着,晋经风便随马彻一起来到了冯大炮的房间。
这里是一楼大厅拐角的房间。对面还有一个摆设相同的厢房,因为一楼有些潮湿,所以平常这里是很少租给客人的,只有旺季人满为患地时候才发这里打开。冯大炮倒是不介意什么条件,只要是能白吃白住的,他从来都不客气。
此刻,房间里堆满了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梁老板大声疾呼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这老酒鬼是……是……是被人谋杀的?!”
“现在还不确定。毕竟旅馆嘛……本身就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只见一瘦高个子身穿警服的男人双手插腰,漫不经心的回答,“现在还没有验尸体。也不能排除是自杀的可能嘛!”
“反正是死了人,以后可让我这旅馆的生意怎么做啊……”梁老板愁眉苦脸的样子。揉捏着自己地太阳穴。“哎呦……我的头,疼的要死啊!!”
“梁老板。我那里有一些头疼药,我去帮你拿些来啊。”端木芸说着,抽身走出了房间。
“谢谢你了,端木小姐。”
“把你们旅店最近三个月来地住房登记表给我抄一份,只要是镇子上和冯大炮有过交情的人,我都要一一盘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是,是……”
这时候,晋经风突然注意到桌上放着一封信,信纸两头折叠,折地痕迹看上去有些古怪。晋经风拿起那封信,刚看了两行——“你们在船上地事已经败露了,我要报告给警察厅,等着为你们的罪孽受罚吧!等着你们地将是死亡!……”突然,那瘦高的警员一把将晋经风手上的信掠走了,脸色涨红的大叫着。
“太放肆了!这是什么东西?!是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看的吗?小心我告你防碍公务!!”
“对不起,对不起……”晋经风连忙道歉,脸上却是那不屑的笑容。
“好了,今天的调查就先到这里吧!收队!”警员吩咐道,第一个走出了房间。这时,端木芸拿着头疼药来到梁老板面前,看着警员离开,她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他们收队了?调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啊……”马彻插言道,“就知道这帮人都是吃白饭的!哼!”说着,他也转身离开了房间。
“那个……晋先生,上次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我做了一些点心,请你务必要尝一尝啊。”端木芸的语气突然变的有些古怪。
“我已经说了,那只是小事一桩……”还不等晋经风把话说完,端木芸便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外面说话,于是,晋经风只好跟着端木芸一起走出了房间。
天色已经大黑,隐隐的可以看到假山后面飘来的一层雾水,大概是死过人的缘故,此刻,庭院里寂静的有些让人害怕,只见端木芸有些焦躁的度着步子,最后停在了某处,她回过头看着晋经风,脸色沉重而不安,“说实话,晋先生,这个镇子上我谁都不相信,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请别在住在这家旅馆了!”
“为什么呢?”晋经风突然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他诧异的望着端木芸。
“这……我还不好说,但是你曾经帮过我,我一定要给你提个醒。”端木芸突然向晋经风走近了两步,她看了看四周,谨慎的对晋经风小声道,“有个东西,我想给你看一下……但是不是今天,那东西可能和我父亲的死有关!”
晋经风有些迷惑了,“是什么?”
端木芸没有回答,“你刚才看到那封恐吓信了吗?”
“是的!”
“还记得第一句,你们在船上的事已经败露了”
晋经风想了想,恐吓信上确实这么写的,“是的!”他点点头。
“其实……那说的应该就是半个月前那次渤海的航行——梁夫人、梁老板、冯大炮、李团长、马彻、海鹏,还有我父亲,他们曾经在上个月一起租船去过渤海!……”
“等等!你说海鹏?!他是谁?!”
第八卷 难破船 第九章 小丑马戏
听到晋经风的问话,端木芸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托了托她鼻梁上的眼镜,“在艳阳旅社后面,有一栋老房子,那房子的主人,就是海鹏老先生,他没有孩子,很早的时候妻子就去世了,平常没事就喜欢养个花啊,种个草啊什么的……后来跟大家坐船一起去渤海,中途的时候,听父亲说大该是到了夏州附近,海鹏老先生突然心脏病发作,原来他一直都有心脏病的,父亲救了他,后来……父亲在夏州转乘了别的船,从那之后,再见到大家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然后没几天,父亲就遇到意外……”端木芸把脸别到了一边。
“所以,你怀疑你父亲的死跟这次航行还有冯大炮的死有关?或者……根本就是遭人毒手?”
“恩……”端木芸点了点头。晋经风望着端木芸,或许她的怀疑是真的,因为自从进到这个旅馆开始,就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此刻,看看庭院里昏黄的灯,晋经风莫名的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氛正在逐渐扩散开来。
“那个……今天说的有点儿多了,我得先告辞了……”端木芸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记得我跟你说的话,最好换家旅社吧。”说罢,端木芸礼貌的轻轻鞠躬,然后顺着小道向前厅跑去。
晋经风摸了摸下巴,脸上浮现一丝凝重。端木芸,会不会还隐瞒了什么呢?……
现在,晋经风已经没有什么食欲了,从厨房拿了一些糕点和红酒,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候,又有人叫住了他,那是一个优美的女声。晋经风回过头去,只见莲小姐满心欢喜的向自己走来。她的笑容好比夏天地莲花,纯洁而美丽。“晋先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只见莲小姐走到晋经风面前,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我……我刚才见到我的丈夫了……”
“是吗?”晋经风想到不久前在在庭院里看到地情景,不禁笑了起来,“真是太好了,不妄此行啊,莲小姐。“是啊……只可惜,他还有任务,只见了一面就急匆匆的走了,不然还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呢。”莲小姐地口气有些埋怨,晋经风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直到最后,莲小姐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深夜的寒冷让人窒息,黑压压地天空什么都没有。没多久便簌簌的下起雪来,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将温度带到了最低。庭院里,枯老的桫椤孤立着。只见假山后冉冉升起的水蒸气中,有两个身体缠绕着,扭动着,没一会儿,又分开了……“别这样……别看见可不好……”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温泉里传了出来,雾气遮挡,看不清楚她的脸。
“你怕什么?这么大半夜的,谁会出来啊?”男人说着,将身体凑了过去,他抚摸着女人那细滑的肩膀,脸上露出了猥亵的笑容。
“哼!这可不好说!那件事情……说不定已经败露了,冯大炮都已经……难道你就不怕仇家找上门吗?”女人倔强地把男人用力推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呢?能有什么仇家?……我才不怕呢,让他们来好了!”温泉中央飘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酒盅,可能是因为酒水的缘故,男人说话地声音有些轰鸣,“要死也是我们大家一起死,这个旅馆里,一个人都跑不了!”女人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按进水里。
“你在胡扯,就把你淹死好了!”
“哈哈哈哈……”男人把女人地手拿开,将她抱进怀里,柔软而温暖地身体交织在一起,“只要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可以了……我们就飞黄腾达了……”一阵冰冷的夹着雪地风吹散的雾气,只见那男人的脸隐隐的出现在雾气中——敏锐的鼠眼,干净的下巴,黑亮的头发。
“李团长,到时候可千万别忘了我啊……”女人说着,倒进李团长怀里。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说着,他那有些臃肿的脸上露出一抹奸笑。第二天下午,迎着雪花,蓝海棠杂技团的帐篷在五龙背山脚下支了起来,音乐声响了起来,虽然飘着雪花,但是孩子们还有镇子上的青年还是抵挡不住诱惑,将五龙背山那唯一的山口挤的水泄不通,仿佛过年一样,欢笑声充斥着正个帐篷,站在门口挤不到座位的人们都点着脚尖,任谁都不想错过一点好戏。很幸运的,晋经风和莲小姐都拿到了李团长的赠票,作为贵宾,他们坐在了最前面。
此刻,舞台上表演的是走钢丝的节目,只见一个妙龄女子,站在钢丝绳上,手拿着平衡杆,一步步向终点走去,除了下面的保护网,四周基本没有什么保护措施,任谁看了都捏一把冷汗,节目顺利结束后,观众们抱以雷鸣般的掌声,欢呼着向舞台中央撒着花束。
“接下来是小丑先生的节目,最近小丑先生得了牙疼的毛病,该怎么办好呢?……”主持人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打扮怪异,贴着红鼻头,带着三角帽,穿着雨点杉的小丑一蹦一跳的走上舞台,一边耍着手上的鸡蛋,一边还要假装牙疼,帐篷里充满孩子天真的欢笑声。而尽管这位小丑先生的脸上涂满油彩,晋经风还是认出来,他就是李团长身边的小厮——小华!他滑稽而灵活的表演几乎称的上是整个马戏表演中的点睛之笔,观众们的情绪被推向了高潮,尤其是最后,在助手的帮助下“拔牙”的那个部分,连晋经风和身边的莲小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此刻,仿佛能够将所有不开心都抛在脑后,“说实话,这个年轻人真的很有表演天赋!”莲小姐称赞道,并且礼貌的给予了掌声。
“小丑先生,小丑先生,面具的背后是一副哀伤的表情,为什么你的脸,总是一半欢笑一半哭泣?小丑先生把所有痛苦都留在了心里……”
晋经风突然想起了这首儿歌,遥远的地方,总有一个人在声声的歌唱着,歌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当晋经风回过神的时候,小丑的节目已经结束了。
小华回到了后台,脱去了演出服开始准备下一个节目,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他最后一次的演出……
第八卷 难破船 第十章 五龙背山的藏宝
深夜的时候,华丽的演出终于落幕了,杂技团的帐篷里人去楼空,只剩下一片狼籍。人潮纷纷的从出口处涌出之后,晋经风这才缓缓的站起身,空荡荡的帐篷里突然显得有些寂寥,他走到了舞台的正中,看着帐篷顶,几个工人正在拆卸,有雪花从出口的地方飘了进来,顺着出口向门外望去,只见灯光所及的地方,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我们还不走吗?已经很晚了……”莲小姐打起了瞌睡,轻轻的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
“恩,这就走……”晋经风刚刚转身,寂静中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
“啊——”
“什么声音?!”莲小姐的脸色顿时大变,他们一齐向后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急匆匆的冲了出来。怎么了?”晋经风急忙迎了上去。
“有……有人死了……在后台!”只见那女子脸色铁青,声音还在发着抖。
“啊!”莲小姐大吃一惊,不禁用手捂住嘴巴,“怎么会这样?!……”
“在什么地方?”
“后台……化装间……”那女子指了指后台,几乎晕厥一般,两脚发软的坐倒在地上。还不等莲小姐阻止,晋经风便向后台冲去,此刻寂静的舞台,刚才还是欢声笑语,此刻却在刹那间突然充满了庞大的恐惧。
后台一个人也没有,真奇怪其他人难道在演出结束之后都蒸发了吗?晋经风走出帐篷,通过一个用帆布搭成的走廊后,来到了简陋的后台,只见昏黄的灯光下。房间里挤满了大小地箱子、装着动物的笼子,还有各种道具,晋经风来到一个用帆布围成的“房间”满口。嫌开布帘向里面望去,只见一排椅子下……倒着一个男人地尸体,那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西装,七仰八叉地横在中央,一道鲜血正顺着他的喉咙流了出来,晋经风走上前去。打量了一下那尸体然后伸手将尸体的脸扶了起来——正是小华!只见他的脖颈上有一个深深的刀口,
可怜地小跟班,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凶手竟然对他下此狠手!
此刻,晋经风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小华身上穿着的,竟然是李团长平日里经常穿的那件灰色西装呢?而且这里的帐篷扎的并不严实,要是有心来暗算的话,任谁都可以自由进出!晋经风看了看地面,虽然有雪水。但是脚印却和泥水混成一团,根本分辨不出,这黑色的泥水。另人感到诡异。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接着。只见其他的演员连推带挤的涌进这狭小地房间里,当场看到小华的尸体时。大家都傻了眼儿,“怎么……怎么会?!他真的死了?”李团长不经意地说着,小心的走到晋经风身边,底下身子看到小华身上地那件西装时,他地脸色顿时变的煞白。
“是地……他死了……”晋经风帮小华合上了双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