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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风,重点不是我相不相信,而是军政府的那些人相不相信啊!”
“能不能想想办法打通那些军政府的官员?这次的主审理是谁?”
“听说主审理是一个叫聂远慈的家伙,年纪不大,但是军衔却特别高!”
“聂远慈?……”
“你不要想打那个人的主意了,据说那个人是出了名的‘政治魔鬼’而且是跟着都督府的陈都督工作的,平常想要见一面都难上加难呢!”
“呵呵……魔鬼也喜欢吃蛋糕啊!”这时,晋经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一句。
“你说什么?”程君宇莫名其妙的望着晋经风。
“没什么。”晋经风摇了摇头。
程君宇一贯受不了晋经风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索性不去理会他,“这几天我会努力帮你申辩的,但是也请你好好的配合我!”
“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知道你有事情在隐瞒我,不过信任还是不信任都随你,但是我会尽我的全力帮助你的……再怎么说我还等着‘你妹妹’的好消息呢,哈哈哈!”说着程君宇大笑了起来,而这时的晋经风的脸色却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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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厦门路的监狱,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夜风,程君宇这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了,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上路边的一辆黄包车,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跟了上来将他拦住。
“谁?”程君宇立刻警觉起来。
“那个……对不起,您就是程律师吗?”
“是……是的。”眼前是一个穿着洋装,表情有些害羞的小姑娘,她有着洋娃娃般的甜美脸庞,黑色的头发庸懒的在肩膀上打着卷,白皙的皮肤仿佛陶瓷一般“请问你是?……”
“我是晋经风的朋友,我叫席望月。”说着,席望月伸出右手来,程君宇很礼貌的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那么,席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我相信经风是清白的,而且……我希望他能够早点洗脱罪名,所以无论怎么样的事情,我都愿意帮忙!……”
“女孩子还是不要涉及这种危险的事了!”说着,程君宇拍了拍席望月的脑袋。
程君宇的话让席望月有些失落起来,但是她依然不肯放弃。“……我是真的想帮忙,请告诉我现在经风的处境是怎么样的?他会很危险吗?”
程君宇点了点头,“是啊,下个礼拜就开庭了,在那之前最好找到能够对他有利的证据来,但是……他到现在还对我有所隐瞒呢,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顽固,对谁都要提防小心!哼!”程君宇说着,情绪开始有些暴躁起来,却突然发现身边的席望月用充满愁眉不展的表情望着自己事,他立刻转怒为笑,“呵呵……不过没有关系,相信是真相就能够有大白与天下的一天的!”
“恩!”席望月点了点头。
这时,空气中突然飘过一阵醉人的月桂花香,不知道怎么的,程君宇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眼花,脑袋里仿佛被突然灌进了什么东西似的,他不禁原地摇晃了起来。
“啊!程先生!”席望月急忙伸手扶住程君宇,“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什么,在那个肮脏的监狱呆的时间有点长了,呵呵……明天我去搜索证据,席小姐您现在唯一能够帮上忙的就是等待了!不要让经风在监牢里都不放心,毕竟那家伙是很命大的,放心吧,他做什么事都是有把握的。”说罢,程君宇上了黄包车。
虽然无法再说什么,但是此时的席望月满脸踟躇,她始终对晋经风的事情放心不下。
第二十章 调查
第二天一大早,程君宇独自前往案发现场的紊兴旅社,经过反复盘问之后,那家旅社的接待小姐还是无法说明白到底晋经风在旅社里驻留了多长时间,她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想不起来了。
“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呢?麻烦你再回忆一下,这很重要,决定着被告的生死啊!”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一提到这个问题脑袋里就一片空白,请不要再问下去了……”那位接待小姐的脸色很难看,无神的眼睛迷离而飘忽不定。
这时候,程君宇突然想起晋经风提到过“催眠”这件事,“难道她真的是被陷害晋经风的人给催眠了吗?这未免也太悬了,而且估计军政府的人也根本不会相信这么蹩脚的理由的!”程君宇不禁在心里嘀咕着。“谢谢你,如果你想起了什么,请一定联系我。”说罢,程君宇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接下来,程君宇坐黄包车来到了晋府,他并没有惊动晋家的人,反而想通过暗访来调查一下晋经风那日的行踪。
正当他走到晋府的大门口,正好两个女仆着从晋家大门走出来,嘴里还不断了议论着。
“也不知道小少爷能不能安全回来,真不敢相信他会把阿秀给杀死了!”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另一个带红色头花的女仆惊异的望着自己的同伴。
“自从小少爷回来家里以后,家里的祸事就连连不断呢!以前他和老夫人在北京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意外啊!”
“是啊、是啊!先是大小姐的婚礼,然后司英少爷也死了,再是东厢房被烧了,现在又……”
两个女仆肆无忌惮的谈论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程君宇已经把一切都听在耳里。程君宇撇了撇嘴巴,这个晋经风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喜欢惹事,没想到回到上海,还是一样乱来!他心里想着,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对不起……”
“谁?”两个女仆回过头去,看到身高马大的程君宇站在身后时,不禁吓了一跳,“你是……?!”
“呃……我是警察厅的探员,”程君宇左右思索觉得暴露身份可能不便搜集消息,于是索性扯起谎来,“是来调查女仆阿秀被杀的案子的,请问……你们知道些什么线索吗?”
“这……”两个女仆顿时有些不安起来,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有关系,我是秘密探员,你们尽管把你们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是不会说出去的!”程君宇笑咪咪的说道,“两位美丽的小姐,一定知道些什么线索吧,这也是能够帮助你们主人的办法啊!”
“你真的答应不跟管家和老夫人说吗?”
“当然、当然!”
“你知道吗?我绝对相信阿秀肚子里的孩子是小少爷的!”突然,一个女仆用坚定的口气说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
“还记得那天我们抱着刚洗过的衣服经过花园吗?”她对身边的女仆说道。“我亲眼看见小少爷他搂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穿着女仆的衣服,一定就是小少爷和阿秀在私会!”
“对!我记得,当时你还大叫了一声,他们立刻不好意思的把手松开了,然后一转眼阿秀就不见了!”两个女仆回想着,而她们却不知道她们所肯定的画面中的女人却是装扮成女仆来找晋经风的任道美。
“你们看清楚那女仆的脸了吗?”程君宇急忙问道。
“这到没有……不过她确实穿着女仆的衣服啊!我感发誓!”
这样的话突然让程君宇极为疑惑,眼前的这两个女仆也不像是在说谎,但是既然晋经风真的和阿秀私下有关系,为什么他支子不提呢?还是对自己真的就那么不信任吗?突然!程君宇感到头脑里有些诡异的晕旋,好象思想顿时被什么吸走一样,他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
“还有一个问题,在案发那天,你们的小少爷说他大约是下午6点出门的,这点你们知道吗?”
“6点吗?”红头花的女仆想了想,“不是吧……我记得少爷他很早就出门了啊!”
“不是的!小少爷就是6点出门的,我6点左右浇花的时候还在园子看见他了!”
两个女仆之间起了分歧,没一会儿她们就开始争论了起来。
“胡说!我也是大概3点钟的时候见他上了大门口的一辆黑色的车,绝对没有错!”
“你眼睛一定有问题吧!”
“你才是呢!”
见势不对,程君宇急忙阻止了她们的争论,“好了,好了……两为美丽的小姐,不要再吵了!”
“还不是你要问我们小少爷的行踪?”
“就是的!哼!警察要是了不起自己去调查啊!何必来问我们!”
两个女仆瞪了程君宇一眼,气愤的走掉了。程君宇则苦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晋经风是何时出门的这点上,两个女仆的意见不和,一个说3点见他出门,一个则说6点,难道她们也被催眠了?……哈哈……不会吧……”程君宇干笑着拍派自己的脑袋。
这时,程君宇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射来两道冰冷的眼神,“谁?!”他急忙四下环顾,身体有种似乎被监视了的感觉,但是整个弄堂里只有他独自一人,而这种感觉却不知是从何而来,只是让他觉得由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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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徒劳无功的调查一直持续了三天,反而让程君宇越发的发觉晋经风似乎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整个案情的调查对晋经风越来越不利,几乎全部是对他起负作用的线索,有时候就连程君宇自己都有点想要放弃这个案子了。
“你就这么不想配合我的工作吗?”
“我不是不想配合,而是没有什么配合的必要,你要做的不是藏我洗脱罪名吗?而你现在甚至连我是不是清白的都不相信,这样的律师,我不需要!”
“你……啊!!气死我了!!”程君宇攥紧拳头,怒气冲天的望着晋经风,而脸色中又充满了无奈。“明天就开庭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赢这个官司!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但是这次我一定要让你看清楚,我程君宇才不是那种只会磨嘴皮子的无聊讼棍呢!我现在可是在秦联奎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大律师!”说着,程君宇突然站起身来很严肃的望着晋经风,“经风!你等着!我一定把你救出来!”
“呵呵……”晋经风只是莞尔一笑,眼神中充满神秘。
第二十一章 背叛的气息
第二天的天气格外晴好,晋经风的官司被定在下午时候开庭,一大清早,程君宇就躺在床上展转反复,脑袋里虽然是一片空白,可是精神却异常的抖擞,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开庭之前也没有这么兴奋过啊,于是他索性起床洗把脸,开始最后研究晋经风的案子。
虽然在线索方面没有什么进展,这使得程君宇的头开始隐隐作痛。直到最后开庭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头顶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难受。
没一会儿,法庭上便坐满了听审的人,除了人水帮的众多势力之外,意外的竟然连火龙帮的人也坐在了角落的位子上,看样子似乎是来看好戏的,这不禁让晋老夫人有些恼怒起来,“这帮家伙!一定是来看经风的笑话的!实在太可恶了!”
“老夫人,不要生气,相信小少爷他是清白的,就一定可以化险为夷!”一旁的曹良荣安慰的说,“这帮火龙帮的小喽罗是捞不到我们人水帮的便宜的!”
晋老夫人点了点头,凝重的颜色上多了份哀伤。
“程律师?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很查啊!”潘钰见程君宇走路都有些摇晃,不禁上前问道。
“没……没有什么……”程君宇揉了肉太阳穴,转眼过去,正好看见晋经风被两个狱卒带领着走上了法庭的被告席,而这时,审理正式也开始了。
只见那位传说中的聂远慈的参谋部副部长和法官大人一同缓缓的走上法庭的最高席。聂远慈本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八九的年纪,干净的军官制服和整齐的梳理着的头发让他看上去精干而整洁,那深邃的眼神,文雅的举止,无不让人为他年纪轻轻已经有这般好的建树而感到倾佩。
坐上席位之后,聂远慈远远的看了晋经风一眼,虽然现在身为被告,但是晋经风仍然是整个法庭上最惹眼的一个,他的帅气尽管带着这两天以来监狱生活的疲劳,但是仍然散发着魅力和气质。
“开庭!——”
全员起立,由法官宣读了民国军政府的公告和整个案情的叙述。
这个时候,程君宇突然发现自己的文件夹里多出一封白色的信封来,他前后看了看,似乎没有人动过自己的公事包,于是他觉得有些诡异,索性拆开了这封没有署名的信封。信上没有什么内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看完整个信笺,程君宇就觉得头昏眼花起来,而且有一种异样的情愫不停的在内心蛊惑着自己——“晋经风是个罪人!他是杀人犯!你这样帮他申辩,真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死者的亡灵吗?……”
“辩方律师?……”是大法官的声音将程君宇的思绪从老远的地方揪了回来,“控方已经提出自己的诉讼书,您不辩答吗?”
“哦……对不起……”程君宇紧了紧眉头,从文件里找出了自己的辩诉书,正要宣读,突然,他犹豫了片刻,“请……请允许我先传招我的一个证人!”
“证人?!”法官看上去有些吃惊,“之前不是说并没有找到有利的证据吗?”
“不!我现在找到了,一定要传招,请务必允许,这关系到整个案情的判决!”
此刻,坐在被告席的晋经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真的被程君宇找到了什么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了吗?
“好吧,既然如你所说,那就有请新的证人出庭做证吧!”
这时,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徐徐走上法庭的证人席,她正是曾经和程君宇会面的晋家的那个女仆。
“小姐,请问你在晋家做家事多长时间了?”程君宇一开始便问道。
“恩……大概有5年左右了,从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来到晋府了。”
“你认识被告吗?”程君宇指了指坐在被告席的晋经风。
“是的,他是二少爷,是刚刚和老夫人从北京回来的。”
程君宇这家伙到底想干吗?晋经风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他望着那个女仆,突然发现她的样子有些异常——那圆圆的眼睛大而无神的睁着,眼神却飘忽不定,四处游离,难道她……晋经风顿时背后冒出一身冷汗来。
“既然你在晋家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一定知道有个女仆叫阿秀的吧,我想问你的是,那个叫做阿秀的和进所认识的晋家二少爷之间除了主仆关系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这是在为晋经风辩护吗?坐在一旁的晋老夫人不禁用狐疑的态度望着眼前的程君宇律师。
“是的!他们之间是有特殊关系的!”
“你怎么知道的?”
“有天晚上,我和另外一个女仆一起去花园凉衣服的时候看见他们在花园里私会!……”
“她胡说!经风是不可能那样做的!”这时,席望月恼羞成怒的吼了起来!
“请安静!”法官大人敲着静堂锤,“请让证人把话说完!”
“后来,他们看见我们走了过来,立刻就分开了!”
既然是在晚上看到自己的,那么昏暗的情况下什么都看不清楚,结果错把穿着女仆衣服的任道美当成阿秀,此刻,晋经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样蹩脚的证词也能作为证据吗?
“那么,请问案发那天,你曾经见过晋二少爷吗?”
“恩!见过的,大概是下午3点左右,他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