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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帮派之间似乎要有什么变革了……”草良荣如此说着,终于丧子之痛的阴影逐渐离他远了一些。
晋夫人不动声色,而此刻在她的脸上呈现一种异常的忧虑,也许这个结果对她人水帮来说是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来说却似乎预示着一种另人发指的威胁。
那棵破败了的樱树最后被抬出了晋府,在黑色的泥土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证明它曾经存在过。而这样一个小小的,柔弱的生物,根本没有谁会在意它的存亡,即使是从此消失,也不会有人留意。于是,那些空气般透明的,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东西,在这样的乱世,最终往往会落的如此下场。
庭院里充满欢乐的笑声,女仆们继续陪伴着晋蒂玩着一个十四岁孩子怎么也玩不腻的游戏,“姐姐……”这时,晋经风走向她。“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听到这话,晋蒂高兴的向晋经风跑来,“真的吗?我们要去哪里?快走吧!”
晋经风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黑色的轿车在金色的夕阳照耀下闪烁着镏金般的光,车子拐弯,在圣马修斯大教堂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晋蒂望望窗外高大的彩色玻璃墙,“有什么好玩的呢?”
这时,晋经风递给晋蒂一把小手枪,像儿时一样,晋经风爬在晋蒂耳边小声的说着,“姐姐,我们来玩打枪游戏,你进攻,我来掩护你啊……”
“男孩子的打枪游戏?”晋蒂的精神头立刻被点燃了,“我最喜欢了!要怎么玩呢?”
“和平常一样,我们以那个教堂为范围,教堂里面有一个我们的敌人,那个穿着白色圣袍的人,打倒他,我们就胜利了!”
“恩!”晋蒂高兴的点点头,接过手枪下了车。
傍晚时的教堂里没有人,昏黄的日落照不到这里,没有了以往的神圣感,反而影射出一种幽暗的氛围,晋蒂小心的推门进去。此时,欧阳展伦正跪在圣像前祈祷着,这与其说是祈祷,不如说是在做艰难的心理斗争,现在,只要他闭上眼睛,一幕幕可怕的情景就在脑海中上演,怎么也甩不掉的梦魇,成了欧阳展伦的心魔。
“神啊——宽恕我的罪孽吧……”他小声念叨着,“宽恕我的罪孽吧……”这时,砰的一声,他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后背,一种憋闷的感觉让他一时无法呼吸,后背有疼痛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用手摸了摸,满手的鲜血,顿时,他愣住了……
又是一枪!晋蒂躲在一个根本无法暴露的地方,向欧阳展伦射击,她利落的身手很难让人相信她竟然是个女孩。
“谁……是谁?……”欧阳展伦捂住被击中的胸口,慢慢的全身麻痹起来。
“哈哈!我赢啦!”晋蒂从一根石柱后面走了出来,“我就知道我最厉害了!”
“你……”欧阳展伦惊恐的望着晋蒂的脸,“你……怎么会……不可能……”
“咦?你在说什么啊?”晋蒂同样望着欧阳展伦,在她那清澈的眼神中丝毫没有疑虑与邪恶,有的只是充满童年真谛的单纯。
教堂外,晋经风在一位小商贩手里买了一包梨膏糖,那是晋蒂最喜欢的零食。他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血红的颜色,连瞳孔都会被染的很红,“神的子民吗?”晋经风吃一口梨膏糖,那甜腻的味道迅速鼻腔里扩散,“见上帝去吧……”
你是我的天使,你是上天派来救赎我的天使,你是我一生的所爱,这辈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此刻,血染红了教堂的地面,欧阳展伦终于被他的天使亲手送上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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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望月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独自走在南京路的一个小弄堂口,席望月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安心过,虽然以前也随着父亲来过几次上海,但是这次却让她觉得不同寻常,仿佛认识了一个崭新的上海,在这样一个城市,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而她也终于明白“魔都”的名字原何而来了。
“小姐,你的东西掉了……”突然,身后出现一个厚重有力的声音,席望月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她的身后。
“哎呀呀……这个东西可不能丢了,”席望月惊慌之余急忙接过那男人递过来的东西,“真是谢谢你,都怪我太大意了。”
“这是什么?是……庙里面送的祈愿符吗?”
“恩!”席望月点点头,小心的抹去符咒上面的灰尘,“是我刚才在静安寺求的,听那里的僧人们说可以保佑心想事成、爱情顺利。”
“小姐可不要太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呀,太过于虔诚的话,有时候也会迷失自我呢。”
“我明白,”席望月笑着将符咒收了起来,“我这个人是没有什么信仰啦,什么痛苦、悲惨、失落和开心、幸福、美满一样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即使有天不幸找上我,我不会逃避什么,这样做只是求个心理高兴,拿到幸运的符咒,我就会对自己说‘你真是幸运!加油吧!’于是做什么事都会很努力,难道不好吗?”
“哈哈哈……”听了席望月的话,那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你的话让我想起一个人……”
“恩!这话也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告诉我的!”席望月说着,脸上洋溢出幸福的表情,“总之,谢谢你啦!”
看着席望月转身离开,一个小厮突然走到那个男人的身后,“老爷,天色不早了,该回帮会开会了。”
“恩!”杜升平点点头,带上礼帽,上了身后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扬长离去。
第三卷半日莲完
……(本卷结束) ……
第四卷 假面舞会
第一章 粉饰深紫
“嗨!晋经风!”充满刺眼阳光的花园里,两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并排的站着,两个相同的脸,相同的声音,在她们那天真无邪的脸上绽放着花一般的美丽笑容,笑容里有一抹神秘。晋经风被这灼眼的阳光照的有点睁不开眼,“我们来玩‘猜猜谁是芙蕾’的游戏吧。”
“好啊。”晋经风点点头。
“一个穿着红色的皮鞋,一个穿着白色的皮鞋,那么我们谁是‘芙蕾’呢?”左边的女孩问道。
“恩……”晋经风低头冥想片刻,“是穿白色鞋子的你!”晋经风用手指着右边的女孩。
“哈哈哈……”两个小女孩都笑了起来,“错了错了,经风好笨啊,从来没有一次猜对过!”
“呵呵,你们长的实在太像了,连脸上有痣的地方都一模一样!”晋经风不好意思的红起脸来。
“是吗?”两个女孩互相看看,“真的那么像吗?”
“你胡说!”突然,右边的女孩说道,“一定不像的,不然为什么只有那个人,每次都可以猜对呢?”
“那个人?是谁?”
“哈哈哈……”两个小女孩都笑了起来,笑声在晋经风的脑海中回响着,当他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少不更事的少年了,面对手上的一封留着芙蓉花香气的信,晋经风的思绪再次交错起来。
“亲爱的经风:
展信欢颜,已经是许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不知道你心里是否还记得我。最近我遇见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也许我不应该用这些事来打扰你,但是现在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到可以依赖的朋友,我想毕竟你那么温柔,又曾经不求回报的帮助过我,现在,我面临的是死亡的考验,不妨告诉,有人想杀害我,而这个人就在我的家里,他三番五次下手都没有得逞,我不知道下次自己还能不能逃过劫难,而且美昕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想有危难伤害到她,所以我想请求你帮助我,下个礼拜三是我和美昕的生日,家里要举行舞会,我希望你可以来参加,上次舞会上,我又遇见了那个让我心仪的人,他带着银色的面具,希望这次也可以一并看到你和他的身影,那样我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谢谢你的温柔,期待着你的到来。
芙蕾
8月19日”
“信上写些什么?”看晋经风一直拿着那封信不放手,席望月突然关切的问起来。
“啊……对不起,我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晋经风急忙将手里的信收了起来,他摇下车窗看看外面,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应该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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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经风的父亲——死去的人水帮老板晋人诚先生在世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世交,蓝恩华先生。蓝先生是当时的部级政治的世家,他有两个双胞胎女儿,后来又再娶一个妻子生下一子。由于蓝家住在偏僻的市郊,于是在晋经风年幼时,便经常和哥哥姐姐在蓝家的府邸里度过炎热的暑期,也与蓝家的孩子们建立了深刻的友情。现在,只要想起儿时的夏季,晋经风的脑海里满都是蓝家那棵粗壮的黄杨,清凉的井水和满园的笑声。
如今,转眼时光流逝,晋经风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孩子,由于长时间离开上海,于是也渐渐的和蓝家的朋友们断了联系。而四天前,晋经风突然收到了这封来自蓝芙蕾——蓝家的大女儿的来信,信里的内容更是让晋经风百感交集,如今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是在心里的那块记忆,却一直无法消退,是什么让她如此无助要向一个许多年未见的朋友伸出求救的手呢?到底是谁要杀害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晋经风无从知晓,看来只有亲眼见到当事人才可能知道了。
晋府的车子到达蓝家的时候,经到了午后,市郊的空气果然清新,席望月舒舒坦坦的伸了个懒腰。“啊——好舒服啊!”
抬起头望去,席望月不禁大吃一惊,蓝家那坐落在密林中的欧式的老房子,爬满爬墙虎的墙壁,庭院里高大的黄杨树,都让席望月为之赞叹,“好美啊!好像到了外国一样。”
“知道为什么这么像欧洲的房子吗?”晋经风故意卖关子。
“快说啦,我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这是按照的蓝奶奶的意愿盖的,而蓝奶奶,也就是这家的女主人,就是个波兰人。”
“外国人吗?”席望月惊异的感叹道。
蓝府的内部和外面看起来一样,都是全欧洲的风格写照,无论从家具到仆人的穿着,好象都是从外国搬来的一样,充满西洋的韵味。
“啊!——是经风吗?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蓝伯伯!”晋经风礼貌的鞠了一躬,“打扰您了,奶奶让我带她向您问好,最近他老人家身体欠安,不能亲自前来。”
“哪里的话,应该是我去看望她才对呢,”说着,蓝恩华笑的合不笼嘴,他那深深的皱纹、爬满雪白的头发、略胖的身材都好象在泄露着他的岁月已经将近半百。“这么多年不见你,真是长大了啊!”
“呵呵,奶奶也总是这么说呢,”晋经风笑了笑,“对了,这位是席小姐,我的朋友,希望一起给小姐她们的生日祝贺。”
“蓝先生,您好。”席望月礼貌的鞠躬。
“哈哈,这么快就已经有对象了啊,当年我还打算把芙蕾许配给你呢。”
听了这话,晋经风尴尬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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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舞会还有一段时间,晋经风和席望月的客房分别被安排在了二楼,还没能见到其他人,只是稍适休息后,席望月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晋经风在蓝家这偌大的庄园般的宅子里转了起来。
法郎彩的瓷器,美丽的油画,针织的地毯,都让席望月兴奋不已,一路上边走边惊讶的赞叹,晋经风只能苦笑着陪伴。这时,走廊尽头的一副画吸引了她的注意,于是她跟前停下了脚步,上前欣赏起来。
这是一副人物像,画中有一个“美丽”的女子,黑色的头发像泼墨般柔软的散落着,白嫩的皮肤,娇好的脸形,好象都在诉说着她的美丽,但是唯一让席望月不明白的是这张画没有画出女子的五官,脸上空空的人物像,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个画师是忘记给人物画脸了吗?”席望月指着画问道。
“怎么可能忘记呢,”晋经风也上前两步,“这个画中的女子就是蓝伯伯的前妻,也就是双胞胎姐妹的亲生母亲,这个女人简直是一个美丽的传奇,她这辈子只留下这么一副画像,据说当时画师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画完这副画的。”
“为什么流眼泪?”
“因为蓝夫人太美丽了,画师看了以后十分感动,忍不住就哭了。但是画到后来他却怎么也画不出蓝夫人的五官,而差点割腕自杀呢!”
“天啊!太夸张了吧!”
晋经风摇摇头,望着眼前的画像,“也许世界真的有这样美丽的人呢。”
“那后来呢?那位夫人现在怎么样?”
“夫人生下两个女孩之后,就得了一种病而不能再生育了,于是就被赶出了蓝家。”
“啊……怎么这样啊……对于蓝夫人来说真的是好不公平呀……”
“呵呵,”晋经风突然苦笑起来,“是啊,不公平的事情如今却被当作理所应当呢。”
第二章 芙蕾和美昕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咦?你们是……?”晋经风回过头去,只见眼前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身穿一件淡蓝色的洋裙,乌黑的长发轻轻的散落在肩膀,樱红的唇色,白嫩的肌肤,眼前女子的美丽完全不亚于传说中蓝夫人的美貌,甚至更有一份韵味。女子轻轻的拨弄一下头发,甜美的微笑让人为之惊叹。
“啊!好美啊……”席望月不禁感叹起来。
“你是?……”晋经风突然愣住了,“是芙蕾吗?”
“是的,我是芙蕾,你是……经风吧!”芙蕾突然一惊,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啊!真的是你!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们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了。”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啊,一直都联系不上你,听你们家的管家说你去了英国?”
“恩,我是去英国念书……”看着两个如此美丽的人对话,席望月突然有点迷惘起来。“对了,这位是我的朋友席小姐。”晋经风介绍道,“她是和我一同从北京来的。”
“席小姐你好,父亲他一定帮你们安排了住宿吧,晚上的舞会一定不要错过啊。”
“谢谢你。”席望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美昕呢?怎么没有见到她?”晋经风突然问道。
“她……”芙蕾的脸上忽然露出难堪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样子,甚至有些慌张。
“死丫头!”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一位身穿紫色旗袍的夫人出现在走廊那头,约末40岁左右,虽然看上去珠光宝气,贵气十足,但是,在这位夫人脸上却看得出与年纪不符的更多是严厉与冷漠,“你在那里做什么呢?交代你的事情都做好了吗?”
“母亲……”芙蕾回过头去,晋经风甚至看到她胆怯的双手竟颤抖起来,“对不起,我还没有……”
“是谁?”询问着,夫人向晋经风走来。
“巧夫人……”晋经风礼貌的鞠躬,“我是晋府的……”
“哦,我知道了,是晋家的二少爷吧。”巧夫人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虚伪的笑容,好象故意在书写着什么意图一样,“欢迎您来家里做客,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包含啊。”
“哪里的话,能给两为小姐庆祝生日,我已经很开心了。”晋经风也迎合的笑着。
“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