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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冉的行动有条不紊,一点点从匪徒侧后方的下风头慢慢接近,避免身上的气味儿被匪徒闻到!
匪帮里有肌肉极度发达的力量型变异人,难保没有嗅觉极度灵敏的变异人!
越接近匪徒李冉的行动就越发地小心谨慎,连呼吸也屏住了,蹲在草从里的匪徒憋足了气一阵使劲地哼哼,泄肚的“噗嗤”声清晰无比地传入李冉的耳朵。
还有两米!李冉慢慢腾腾地反握住叼在咬里的军刀,强忍住恶心的感觉,猛地向前一蹿,腾空跃起扑向蹲伏的匪徒。
灌木枝条打在他的身上噼叭地响,匪徒突然听到身后的声音不对,裤子不提身体也不向后转,胳膊带着手里的棒子直接向后横扫。
他并没有因为解手就放松警惕,虽然村子已经被控制住了,可山里面有的是野兽出没,谁敢说火光不会引来猛兽?
警惕性低的家伙根本没有能力在人与人之间互相算计、互相戒备的匪帮里生存下去。
野兽可不会等他站起来,有这份时间,非让野兽咬断了肚子不可!他必须首先进攻,争取反应的时间,取得主动权!只要拖过几秒钟,暗算就会变成对峙,接着他就能喊来同伴,到底是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匪徒手中长满倒刺的粗木棒带起一阵恶风擦着李冉的身体落了空,不等匪徒回头,李冉的左胳膊兜头盖脸地挂住了匪徒的脖子,借着跳跃的惯性瞬间勒紧,“咔”一声细弱的脆响,匪徒的上下牙硬邦邦地敲在一起,被李冉扑出的力量带着扑向地面。
匪徒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但身体的本能下意识地想站稳,可他只是个普通人,最多只能算个强壮一点的普通人,李冉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早做好了准备的李冉左胳膊刚挂住匪徒,右手紧握的军刀便准准地捅进了匪徒的左胸。
匪徒只觉得天旋地转中胸口一疼,接下来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眼前一张看不清面孔的脸,一双眼睛即使在黑夜中依然明亮,那是一双充满了复仇的快意和坚韧不拔的眼睛。
他想喊,可脖子被一条胳膊垫着,怎么也张不开嘴;他的胳膊腿脚使出最后的力气极力挣扎,抓挠着身下的草叶木枝;他努力地想多吸一口气,可失去了心脏的支持,全身的力气得不到动力支撑,飞快地散掉了,最后他的意识一阵模糊,终于结束了罪恶的一生,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李冉侧倒在地,左臂死死夹住匪徒的脖子,任凭匪徒如何挣扎也绝不放松一点,右手的军刀直从匪徒的左腋窝前直刺心脏,为了保证刺破心脏还左右搅了几下,直到匪徒全身瘫软
“咯叭”,匪徒的脖子一声脆响,突然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竟然被李冉把颈椎骨勒断了!
直到匪徒身上的力量完全散尽,李冉才慢慢松开胳膊,推掉横压在身上的匪徒匪徒的头夹在他的胳膊底下,胸膛往上正好压在他的身上。
李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他从两米远就跃起,匪徒那一棒子就会正好砸在他的膝盖上!到时不死也是残废,落到无恶不作的匪帮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一念之差,生死两重天!
一个骨碌翻身爬起来,李冉瞪圆了眼睛观察三十几米外的晒谷场没有任何异常,没人发现他的暗杀!
为避免血液喷溅到身上,他躲开伤口的角度猛力向外一拔,刀刃割在骨头上的感觉清晰无比。
李冉突然间觉得后怕,刚刚如果没刺进骨缝,而是扎在肋骨上该怎么办?随后又安慰自己,就算刀子没扎进去扭断了脖子的匪徒一样活不了,这才让心里的忐忑平复下来,随手将军刀在匪徒穿的兽皮上蹭了蹭,抹干净血迹才收进刀鞘,拨开灌木迅速离开现场。
他没有因为手里多了一条人命而感觉到半分不安,重新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静静地观察,等待下一个目标的出现。
紧盯着匪帮活动的他一边观察着匪徒,一边绞尽脑汁琢磨起来匪帮的来历。
大灾难后,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重新主宰世界,想活下去就只能比对手更加心狠手辣,虽说李冉从来没杀过人,但十七岁的他在师傅的教导之下已经成为一名极其出色的猎手,死在他手里的大小动物无算,起码半数以上是凶狠的食肉野兽大灾难之后,许多原本性情温和的食草动物突然间性情大变,短短的几代繁殖便进化成了大型食肉动物!
几十年前的大灾难严重破坏了自然生态,附近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庄稼的生长,村民的食物基本来自于狩猎!
天无绝人之路,不适合农耕的山中野兽繁多,虽说村子地处长年温暖的地区不利于肉类的保存,但广袤的森林提供了充足的食物,配合少量耕地的产出,算得上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
到现在李冉也想不明白村子是怎么招来的匪帮!
小村位于大山深处,旧时代留下的唯一一条通向外界的山间便道早就长满了杂草灌木,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就连村里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位老人还能找到土路的位置,难道……匪帮是从东边来的?
师傅曾经提起过,大灾难之前,村子四面环山,大灾难后东面的山被旧时代最强力的武器夷为“坑”地。
李冉曾经远远地看过村子东侧那个巨坑,坑底积了一泊湖水,但岸边却是一片质地奇异,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所有的动物都不肯接近这里!
师傅说,那种奇怪的物质叫做玻璃,在旧时代是一种装在穿子上的常见东西,而且还是透明的!李冉一直杨不通和水一样通透的东西,是怎么固定在窗子上面的。
难道……匪帮是从死域一般的巨坑里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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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了很长时间,抱歉。码得越来越慢了……质量却还是上不来。
四 验伤
“妈的,给老子再找!”匪帮头子剑眉倒竖勃然大怒,黑不溜秋的国字脸上煞气逼人,“你,喊话让他给我出来,不出来,五分钟杀一个俘虏!”
“晓得!”两个匪帮头目应声而去,杀气凛然。
刘二打发了手下的头目,瞅着一字排开的五具尸体,一股寒气从脊梁骨一直冲到顶门!
他之所以能坐上匪帮头目的位置,并不是因为他多么孔武有力,恰恰相反,他只是个普通的正常人,要说有什么优点,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就是他长了一张剑眉朗星的国字脸,听老人说,他即使在旧时代也算是长相出众的帅哥!
只是可惜他的皮肤太黑了些匪帮长年在四处流窜,哪有不黑的?
不过长相如何俊俏都不能让他成功驾驭一群视人命为粪土,杀人如麻的手下,众匪将他捧上高位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他是匪帮里识字最多的人!
旧时代之后环境大变,习惯了安逸生活的旧代人不堪恶劣的生存条件,只有极少数生存下来,人口数量的锐减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大量知识的散失幸存者饥一顿饱一顿,整日为了填饱肚子四处奔波,即使明知知识的重要性,又哪来的时间和精力教导下一代?
大灾难后出生的孩子,能识几个字的就算得上很有文化了,其它的科学门类只多多少少了解过一点零零碎碎,根本不成系统。
刘二就是这样一个识字的“知识分子”,知识就是力量,这一点即使大字不识一个的匪徒也听说过。
但正是因为识字,他才更觉得心底一阵阵地虚怯。
死个把人在匪帮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事,可今天却不同:五具尸体中最早被发现的放在最左边,他的脖子上由左至右划出一道整齐的切口,喷溅的鲜血淌满了半边身体,脸上的血迹干成了面壳。
匪帮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自然不会因为尸体本身而恐惧,但长年游走于死亡线边缘,匪徒们对各式武器非常熟悉,因为知识的散落,技术的丧失不可避免,匪帮中只有很少几个人有旧时代留下的“精良”武器,这些刀具经历经几十年的磨损依然完好!
也有运气好的手下找到旧时代留下的、形状合适的金属毛坯,会自己磨制一把武器,但这种磨制武器无论在耐用程度上还是锋利程度上都不能与前者相提并论,以至于匪帮内的大多数人用的还是铁棒或者是木棒之类的钝器。
钝器就不用提了,然而不管是旧时代留下的“精良”武器还是匪徒自行磨制的刀具,刀口都像锯子一样参差不齐,一来是长时间的使用和磨制手艺的问题,二还也是为了加强切割力!
就是说,上述两种武器都不可能造成这样整齐的创口,除非是旧时代留下的、没怎么使用过的精良武器才能做到这一点!
刘二的腰上也别着一把抢来的旧时代短剑,这把剑已经是匪帮里最锋利的武器了,可同样切不出这样平整的伤口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抽出珍若性命的短剑,紧挨着尸体脖子上致使的伤口切了一刀,乍一看两道切口同样平整,但贴近仔细看,或者用手摸一摸就能发现后切的刀口粗糙得多!
第二具尸体左肋中刀,但伤口却搅得一团糟,根本看不出凶器的特点。
以刘二有限的学识判断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造成了这样的伤口,可他知道一点:传说中旧时代的武器极其精良,有一种叫枪的东西,隔着一千步也能眨眼间取人性命!
刘二不止一次的怀疑过父亲告诉自己的这句话,相隔千步取人性命,这岂不是成了母亲故事里的神仙?
难道……躲在暗处的袭击者不止一个人?稍稍令他安心的是袭击者没有直接和匪帮放对正面冲突,等于说袭击者的武器精良,但人数绝不会多!
用冷兵器搏斗,人多才是王道!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那把短剑,是到了换一把新武器的时候了。
想到这儿他的心口一热,可还不等刘二的心飘起来,第三具尸体的伤口就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这人是匪帮里的一个叫青皮的小头目,他虽然不是变异人,可强壮有身板和肌肉也是普通人里数得上号的,他的伤口中有一处,在咽喉正中偏右一点,伤口比小指头还要细得多,伤口下根本没有血迹。
死者的脸上仍然保持着临死前一刹那间的惊诧,满脸的不敢相信,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还沾着斑斑血迹的铁斧。
贯通伤刘二很熟悉,匪帮里有找不到合适的磨制材料或者干脆是懒得动手的人,又或者是实力低微,磨出了武器也会被抢走,这些人里有一部分喜欢找一段旧时代留下的钢筋,只要长度合适,一头磨尖另一头随便缠上点什么就是一柄合格的武器,也有当投掷武器使用的。
制做简单方便,即使对上旧时代的精良武器也挡得住即使是旧时代的武器,砍砍木头也就到头了,斩在钢筋上同样要崩口!
这种武器的杀伤力全在尖头上,造成的伤口就是这样的贯通伤,但匪帮里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用这样细的材料磨制武器太细的材料根本不结实。
而这个作品不仅是极细的贯通伤,而且还是一支和小臂差不多长、削尖的细竹枝!竹枝头部尖锐的部位还有在火中烧过的黑色痕迹。
打死刘二他也不相信青皮会在正面遭遇的搏斗中连声也不出一点就被人干掉,就算匪帮里最强壮的变异人“泰山”也不行!
他斧子上的血迹早就干涸了不知道多久,绝不可能是刚刚砍中了暗处的偷袭者!
再看最后两个死者,统统是要害部位插着一根竹枝。
山中多猎户,难道是一个使弓的高手?刚刚偷袭村子还让村里措手不及的猎人射伤了七个匪徒,暗处潜藏着一个弓手……躲在暗处的弓手,还是一个射击精准的弓手,其作用不亚于旧时代战场上打冷枪的狙击手!
刘二倒吸一口凉气眉弓乱跳,脖子后面冰凉一片,他狠狠地咬住的黄板牙:“去给我杀两个俘虏,我倒要看看他能藏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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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狙杀
“妈的!”狠狠一拳砸下,李冉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绷得紧紧的,满面煞气逼人。
晒谷场上二十几个匪徒集中在一起,放声大吼:“出来吧,再不出来就杀了他们……”四个被匪帮抓住的男性村民一字排开跪在晒谷场边缘,七八只火把围在四个人身旁,把他们照得分毫毕现。
几把做工粗劣、式样不同的砍刀架在几个人的脖子上,透过钢制滑轮弩上精致的瞄准镜,李冉甚至能看清四个人脸上恐惧扭曲的表情!
都住在一个村子里朝夕相处,李冉的心在滴血,可他绝不会走出去!
师傅曾经说过,敌人绝不会因为你的退让放过你,恰恰相反,他们只会因为你的退让而觉得你软弱可欺!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走出去不光救不下几个人的命,反而连他自己也要搭进去。
人生不是游戏,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在他不过十七年的人生之中,师傅为了教导他费尽心血,其中就包括教导他如何抑制发热的大脑!
虽然他早就预料到匪帮会拿人命逼他出现,也早就做好了必要的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两眼顿时一片血红。
他的心也是肉长的,可现在必须心如铁石!
李冉冷冷地瞅了一眼四个即将失去性命的村民,狠狠撇开了头,深吸一口气憋在胸前,强迫自己的手不能抖,稳稳地取下钢弩上的竹箭。
“头儿,时候差不离了,砍了吧!”晒谷场上的匪徒早就不耐烦了,凑到匪帮头子刘二的面前小声进言。
刘二看了看左手腕,时针已经走过了十分钟,他轻轻点了点头:“要是他再不出来,就把所有人都给我看好了,我就不信了,没落单的人他还能有什么招!”他的腕表是在一次劫掠中抢来的旧时代遗物。
旧时代遗留下来的类似小机械数量不少,可几十年的时间,绝大多数都不能再用了,虽说刘二搞不清楚表盘上的小针为什么自己会动,可他很清楚一只仍然能够走动的旧时代腕表价值连城!
也就是匪帮里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才不明白它的价值。
提出建议的匪徒应了一声,几步走到临时刑场,高高地举起胳膊用力向下一挥:“杀呃!”一个杀字刚吐出来,匪徒突然觉得脖子下面多了个东西,直接把他剩下的半截杀字留在了嘴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大量血液涌进他的气管堵死呼吸的通道。
窒息的匪徒一把捂住脖子两眼暴突,喉咙里毫无意义地嗬嗬响了几声,吐着大片的血沫一头栽倒在地,手脚死命挣扎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临死都不知道是怎么送了命的匪徒侧倒在地,一双倒掉死鱼眼瞪着四个即将送命的村民,死不瞑目。
他身旁准备行刑的匪徒高高地举起刀,正等着指令,突然耳朵里“噗”地一声轻响,一蓬温热的液体飞溅到脸上,熟悉的血腥气钻进鼻孔,之后才听到“嗖”地一声轻响。
刽子手一侧头,这才半截箭杆从小头目的脖子后面支楞出来,鲜血顺着箭杆一滴滴流下,三棱箭簇滴血不沾,色泽黝黑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
今天之前,李冉从小到大只见过这支钢弩一次!钢弩只有十二支配箭,支支精致无比,一看就是保存完好的旧时代遗物,他根本舍不得用,所以才临时修了些竹枝箭代用,但竹枝箭虽然和配箭重量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