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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之间,又有一道蕴含着无尽荒凉,仿佛太古悠远本身,天地自然造化之力,破开虚空而来。
巫尊,出手了。
此时,离张凡抛出凤羽九sè翎,请诸位强者出手,不过是刹那功夫,在他的面前,三股强横的力量各自撕裂虚空,带起滚滚气làng,隐然与众神殿碰撞。
“请初凤至尊、太古圣皇,巫尊阁下,为三界安危,为生灵繁衍,为种族延续,出手相助张某一臂,借我十二个时辰,除此孽障,阻此灾祸。“
张凡的声音如洪钟大吕,伴着乌啼声声,明明就站在那里,却好像寄托入了无尽虚空,倏忽之间声音传遍了世上任何一个角落。
灵仙界、人间界、诸多小世界、各个世界碎片……但凡有智慧的生灵,都能听得张凡的声音。
这已经不是神通,不是源自法力,更不是张凡自身的威能,而是三界本源意识为其欢欣鼓舞,一言一语,皆能遍传天下。
……
“师弟。”
烛九霄等法相宗同mén,站在连云山脉的最高处,仰望那大片的yīn影。
“娃儿……”
东阳峰上,老爷子端着茶盏,手颤抖个不停,“哐哐”作响,怎么也无法送到口边。
“师兄……父亲……师傅……”
神通树下,惜若等张凡至亲之人,拳头紧握,心上揪着,死死地盯着那七颗硕大的青涩神通果。
“若我身陨,神通果熟。”
张凡当日的话犹在耳边,她们没有一个人,希望看到神通果染上嫣红,那也就意味着永远失去了他。
……
至亲也罢,旧识也好,陌路亦可,总之当三界众生,都听到张凡声音的同时,无量功德云气,虚空中浮现,飞快地汇聚了过来。
所有的功德云气金光,皆是厌恶地避开了众神殿,七分融入张凡头顶庆云上的东皇宫中,三分散开,各投初凤、圣皇、巫尊。
不知不觉,大愿感天地,竟是降下了无量功德。
天道破碎于初代妖皇,自此功德不现人间,也从有了现在这个残酷的修仙界;后天道经过无数年的自我修复,重新再立,斯有张凡讲道天下,宏愿感天的大功德。
初生的婴儿就被扼杀,好不容易再次苏醒,又面临妖尊众神殿的毁灭打击,此时此刻,无论何人,只要能阻止妖尊,都将成为天心所寄托,三界本源意识的宠儿。
张凡之语,犹如大愿,自有功德降临,对现在的天道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大的功德了。
“呼呼呼~”
狂风纵横,四面碰撞,彼此破碎,行成了恐怖的luàn流激dàng。在激dàngluàn流当中,东皇宫迎风而长,无量功德一口吞噬,顷刻之间,大如天地本身,与众神殿不分伯仲,虚空中对峙。
另外一方,初凤、圣皇、巫尊的力量一振,鼎足而立,由下而上,恍若天柱拔地而起,支撑到了众神殿的下方。
几乎没有先后之分,在三股力量义无反顾地出手之后,三股属于他们的功德瞬间dòng穿了空间的屏障。
红宝石湖泊,无量dòng深处,古祭原中心,功德金光一闪,各归其主。
“咔嚓~咔嚓~~”
“轰隆隆~”
破碎龟裂之声,似大地无法支撑巨兽的践踏;轰然雷霆之音,如空间不能承受炸雷的怒吼。
众神殿的落势,顿止。
“初凤,圣皇,巫尊,你们当真要跟本尊作对吗?”
“尔等可知后果?!”
一个沙哑yīn冷的声音,在这天地jiāo感轰鸣的声音,从众神殿中传出,回dàng在虚空中。
——妖尊!
妖尊他虽没有张凡这般被天地视作最后的希望与宠儿的待遇,但想将他的声音传到三界任何一个角落,都算不得什么难事。
“妖尊,汝有毁天灭地,再造乾坤之大志大愿,初凤佩服。”
圣皇沉默,巫尊无言,最终还是初凤高贵的声音响起:“只是你愿非我愿,你可为大愿毁天灭地,吾等亦可为牵挂阻止于你。”
“再说,你的对手,不是我们。”
初凤顿了顿,闻之如见雍容妇人的声音里,平添了几分怅然:“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在那个大时代里,只有一个胜利者,我们只是失败者罢了。”
“既已败了,再败何妨?”
“你与他,才是对手。你们之间的胜者,才是这个新时代的王者,才是开辟下一个大时代的强者。”
……
“这,是我们的战斗!”
张凡深吸了一口气,吐字如chūn雷炸响,一字一顿,炸碎了漫天层云,喝破了席卷狂风。
“哈哈哈~~~~”
“来吧!来吧,反正你们都要死,早死晚死,又有什么所谓。”
“张凡,过来吧,就让本尊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与阻我行事,与我相争!!!”
妖尊沉默了片刻,旋即狂笑出声,整个众神殿都在剧烈地晃动着,无量光辉迸shè了出来,犹如亿万箭矢,穿空横行。
“哼!”
在众神殿爆发出无量威能的时候,三声闷哼同时传出。
远在一片死寂的中央仙界,无数火山齐齐喷发,封镇初凤的红宝石湖泊水位狂降,近乎干涸;
七皇界深邃的无量dòng中,功德枷锁瞬间崩紧,七个身影摇摇yù坠,强撑不倒;
在巫神界古祭原种,巫尊盘王摇晃了一下,面露微笑,凝立不动。身后,巫人大恸,放声而哭,平原上永不停歇的风吹过,一代巫尊的身躯风化成了粉碎散去。
在那风化成烟尘的一刹那,盘王的眼中犹自一片清明,有对巫人,对世间的留恋,也有一种释然与解脱。
三方之中,巫尊最弱,若非巫道圣器在手,他根本没有参与到这最后一战的资格。
他是以生命,来换取族人的存活,换取日后张凡感于他今日作为,给巫族留下一方生存的空间。
……
只是一击,初凤、圣皇、巫尊,全部付出了代价,有的还是不可逆的惨重,但无论如何,众神殿终究不曾再次落下,灵仙界卡在坠落毁灭的边缘,摇摇yù坠。
三大强大的存在出手,给张凡赢得了最宝贵的时间。这时间,或许达不到十二个时辰,但无论如何,至少给了张凡一个直面妖尊的机会。
张凡需要的,也仅仅是这么一个机会。
“jiāo给你们了。”
“也,jiāo给我了。”
张凡的面前,众神殿之外异彩构成的屏障上,有一道裂缝在飞快地弥合着。这裂缝是他以真仙宝体的最后力量,并着金乌法相的至强威能,生生破开的,若让其弥合,再想来一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开始吧!”
张凡深吸了一口气,双臂高举,如抗鼎而力,奋力向前一推。
“轰~”
漫天破碎云气紊luàn狂风,并着躁动的灵气,如被分开的海水般,向着两侧呼啸而去。
在众神殿与张凡之间,大片的空间犹如真空,行成通途。
“东皇宫!”
张凡大喝一声,东皇宫隆隆巨响,功德金光绽放,七十二尊妖神形象隐现,带着天地怒吼般的响动,轰然冲着众神殿撞去。
“轰轰轰~~”
惊天动地巨响,两座庞然大物,分别代表了两个时代的至高宝物,在三界无数生灵的紧张关注下,轰然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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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零章 月华清秋,玉盘寒宫
第一四一零章月华清秋,玉盘寒宫
“轰轰轰轰~~”
惊天动地巨响,开天辟地威势,一道光柱上冲九霄,下破九地,贯穿整个灵仙界,引起无数生灵瞩目。
人间界中,所有角落,只要抬起头来,都能见得天上大片阴影的中心处,一道天光贯通,两个虚影碰撞。
依附在三界存在的诸多小世界,亦未这碰撞引起的巨大动静所波及,仿佛拨开了云雾,看到了漫天繁星一般,种种异象,或紫云烟霞,或汪洋浮空,或山岳舞天……不一而足。
三界生灵,诸多小世界的存在,无可计数的目光,尽皆凝于一处。
那是,众神殿与东皇宫的碰撞!
这一全无花巧的撞击,在外界引起无边巨大的影响,但凡有眼有耳有知觉者,皆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在那现场,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凝固……安静……
众神殿与东皇宫,紧紧地挨在了一起,既似角力,又似依偎,仿佛过了一世一般,一股气浪从两者碰撞出爆发了出来,经行处连空间都为之撕裂,风云皆为之吞噬。
“咚~咚~咚~~”
紊乱的风暴当中,张凡头顶东皇钟,钟声不止,将他笼罩其中,不受外扰。
张凡也的确管不得那许多了,双目如电,眼中神光洞穿一切虚妄,直视众神殿与东皇宫碰撞之处。
他的心也忍不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怦然有声,似战鼓擂动,气血翻滚。
东皇宫,乃是他以无量大功德,外加神石宫为底子,七十二妖神本命意识在其中,已经做到了他所能达到的极限。
这般宝物,张凡可以毫不羞愧地说,是众神殿后,开天辟地所无有的至宝。
仅在,众神殿之后!
张凡的东皇宫,实际上就是削弱了部分的众神殿,再少了几分积累,比起真正的众神殿,到底有所不如。
问题是,此时操纵着众神殿的是妖尊黑莲暗日,而东皇宫的掌控者,却是它的炼制者,几如一体的张凡。
这点差距,就是张凡最大的凭借所在!
前提,就是东皇宫与众神殿的差距,不要太过巨大,若是不然,一切休提,三界休矣。
这一刻,两大至宝的碰撞,关系到太多太多,张凡的一生坚持,亿万生灵的明天,尽在其中。
即便是以张凡数百年历练出来的定力,也只能保持他勉强不失态,不慌乱,却不能控制内心处下意识地紧张。
这种紧张的感觉,多少年不曾拥有了。
“好!”
目光不知道穿梭了多少时空,张凡豁然一声大喝,竟是连东皇钟声都盖之不过。
在他目光凝聚处,众神殿外神光被真仙宝体斩开的口子,不仅仅没有愈合恢复,反而随着这一撞击,撕裂如深渊。
“就在此时!”
张凡如是喝道。
“就在此时!”
初凤,圣皇,齐声大喝。
恍惚间,在那古祭原上,亦有一个虚影浮动在虚空,久久不愿散去,凝视着这一幕。
“妖尊!”
“张某来了!”
张凡双臂一展,东皇钟声长鸣,金乌展翅,将一人一钟包裹其中,法相连同张凡本体,瞬间化作一道彩虹,跨越无尽的虚空,直没入众神殿中。
“隆隆~”
炸雷一般的响动,众神殿周身一颤,无尽的威能爆发了出来,强行在裂缝弥合
在这一刹那,东皇宫刚刚止住了去势,以一往无前的姿态再次撞击了过去。
这点时间差距,也是两件至宝本身的差距,与操控执掌者并无关系。
然而——
众神殿的弥合裂缝,终究是晚了一步,就在堪堪要合拢起来的千分之一刹那间,虹光一闪,张凡入内。
“成功了!”
关注着这一幕的无数强者,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好像压在心头上的巨石,终于松动了一般。
张凡所冒的风险,博取的那个机会,明眼人都看在眼中。若是妖尊对众神殿的掌控再强上一些,不说与初代妖皇这个炼制者相提并论,只要与初代妖皇之后的历代妖皇比肩,甚至达到太古妖神齐齐出手的程度,那么——三界无幸!
好在,终究天无绝人之路,张凡一去,福祸难料,但毕竟留下了一线生机。
“东皇,你一定要胜!”
“东皇,吾等生死,三界存亡,尽在你一身了!”
不知多少强者,暗暗祈求者,张凡能得胜归来。
……
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有琼楼玉宇,当高不胜寒。
金玉不过铺陈在地,雕梁画栋只是寻常景象,诸般玄奇,若隐若现,所有的一切都在氤氲雾气中朦胧。
这,便是张凡从化虹之术中脱出后,第一眼所见的一幕。
这,却不能让他停留哪怕一刻。
几乎在现身的同时,张凡神念横扫而过,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动念,脚下一步跨出,恍若就跨越了天地,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变化。
巍峨的天门,雄伟的宫殿,弥漫上下的仙气,一切的一切,如一步跨出离开了镜面范围一般,瞬间无踪。
再次出现在张凡面前的,是一处精致的园林,小桥流水不足以形容其亲切,清溪流泉不能尽言其压制,匠心独具无法述其自然,只能说是造物之鬼斧神工,非人间之所能有。
立身其间,张凡有一种奇妙无比的感觉,既不觉得真实,亦察觉不到虚幻,更有一种深陷其中,不愿醒来之感。
“这里是……”
张凡心中疑惑,一步一步地踏出,在这方奇妙地天地间行走,渐渐地,眼前偶然可以见得人影,多半是美丽的仙子,穿着着仙气氤氲的罗衫,端着仙果美酒,在园林中穿梭。
他也曾上前询问,亦有出手试探,无论如何作为,在那些仙女的眼中都是空。
不,应该说,那些仙女在张凡的手上,乃是空荡虚幻,偏偏神念所及,气息感应,又是真实。
这种虚实间的别扭,让张凡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妖尊,在那里?”
他本以为,此来就能寻得妖尊,无论结果如何,终究难免一战。
一战之后,彼此生死胜负,三界存亡安危,也就都有了结果。
现在,张凡行走在众神殿中,却是全无着手处,只觉得好像入得了一个诡异的环境当中,无法自拔。
“问题到底出在那里?”
“如何破局而出?”
张凡思索着,下意识地紧跟着那些端着瓜果美酒的仙女们,渐渐深入了这个奇妙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中,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皆如那些仙女一般,既是真实,又如虚幻。
置身其间,当真无法分辨究竟一切皆幻,还是虚幻的乃是己身,更有一种安然酣睡此间,万年亦可不醒的感觉。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就当张凡心中不耐,准备用强硬手段,硬生生地轰击出去的时候,乾坤内,忽有异动传来。
“嗯?”
张凡心中一动,乾坤袖本就是袖里乾坤大神通自成的空间,在其中张凡就是主宰,又有什么动静,可能瞒得过他。
“是它?”
“这么说……”
张凡脑海里诸般念头闪过,手上动作丝毫不慢,衣袖拂过,一点冷光如月华,从乾坤袖里倾泻了出来。
这冷光一凝,在虚空中,在张凡的面前,凝成了一面以不知名木料雕刻出的木牌。
这么木牌上,有冷光盈盈,似月华倒映在水中,随着风儿起了涟漪,顺着山势而缓缓流动,生命与清冷,交融并存在一起。
“老兔子!”
“这里,就是你要张某带你来的地方吗?”
张凡自语着,伸出手来,将挣扎着似要脱飞而出的令牌攥在手上。
同时,当日连云山脉讲道天下,会战天下强者之后,闲敲棋子落灯花的夜里,老兔子找上门来的一幕从记忆中浮现了除来。
……
“我这一来,所为简单,只是想到一个地方,再看两眼,只有跟着你,我才能再到那里去。”
“我还想知道,你是不是跟一个人有关系,就这么简单。”
当老兔子啃着胡萝卜,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那种孤寂、伤感、缅怀,又怎么逃得过张凡的眼睛。
……
“难道……老兔子来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