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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仔细想想,昨夜他是有预兆的,青菱觉得昨夜的他跟平时不太一样,而且他回来的时候,似乎身体不舒服,但是青菱只关注龙纹令的下落,忘记了师兄的伤势。
现在她懊悔极了,想道歉,想忏悔,可惜没有机会了……
师兄既然打定主意要走,那么她是找不到的,就跟信件里说的一样,天下之大,他恐怕是云游四海去了,自己能去哪里找呢?
青菱握着信件,手指微微颤抖,声音有些哽咽:“师兄,你最终还是走了,不过也罢,你终于自由了,那么以后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去守护那个不知道值得不值得我继续守护的男人。”
“青菱姑娘,王妃主子来了。”七娘在前院的喊道。
“诶,来了。”青菱摸了一把眼泪将信件踹在口袋里,走了出去。
“王妃姐姐,今日来的好生早啊。”见到叶安然,青菱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恩,闲来无事,想来茶楼坐坐,秦师傅呢,我想见见他。”叶安然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见秦风流了,对于昨晚的事情,她有太多的疑问。
“师兄,他……他走了。”青菱知道瞒不住叶安然,毕竟师兄这次走了永远将不在回来。
“走了?去哪里了?”叶安然一愣。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早上给我留下一封信,说他累了,要四处云游,可能也要找我师傅去。”青菱编了一个借口道。
“四处云游?这……怎么可能?他信在哪里?我看看。”叶安然打死也不相信,昨晚秦风流还去王府盗东西,今天就说要去云游四海?
难不成是害怕了,逃走了?不对啊,这有点不符合秦风流的脾气……
“信被我烧了。”青菱脸不红不白的撒谎道。
“什么?你烧了?为什么?”叶安然很不理解的看着青菱。
“他走了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一生气就给烧了,这个臭师兄,一点都不关心我,说走了就走了,真是……。”青菱似乎假装很气秦风流的走。
她当然不能把信件拿出来,里面里面还提及了一些不能告人的秘密……
“这……也太突然了,太可惜了。”叶安然眼眸暗淡,是的,秦风流走了,太可惜了,虽然他们比过琴艺,秦风流那时不如自己,但是叶安然深信秦风流那天是有所保留,他的琴艺应该更登峰造极才对。
昨晚的魔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不过秦风流能走了,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叶安然不再担心西宫爵查出来,杀了他。
“对了,王妃姐姐,你找我师兄有事么?”青菱问道。
“恩,我想请教他一些问题,昨晚我们王府进了刺客,那人也是擅长音律,用一把短笛吹出了魔音,所以我想问问秦师傅,知道这把短笛的来历不?”叶安然边说的同时,边仔细看着青菱脸部的变化。
青菱一愣,随后问道:“王府昨晚去了刺客么?”
“恩,是啊。”叶安然点了点头。
“那……有丢什么东西么?”青菱忽然担心,是不是师兄已经拿到了龙纹令,只是骗了她而已。
“没有啊,王爷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把那刺客打的只剩下半条命,虽然逃了,但是恐怕也活不长了。”叶安然故意说的很严重。
果然,青菱不在淡定了,脸色难堪的吓人:“啊?是么?那人伤的很严重么?”
“当然了,我们瑞安王府可是防守很严密的,我刚才不是说了么?那人虽然逃了,但是不死也的丢掉半条命。”叶安然故意夸大其词危言耸听。
“啊……怎么会这样?”青菱小声的嘀咕着。
“青菱,你说什么呢?”叶安然狐疑的问道。
青菱摇了摇头:“没什么。”
“对了,青菱,你和秦师傅是同门,他既然不在,那我问你好了,你知不知道当今天下还有谁可以有这么高的音律造诣,竟然用魔音控制人的心智?”叶安然明知故问。
“不……不知道啊,我对这个不太懂得,我当初跟师傅学了舞技,师兄才学了音律,我们分工不同。”青菱心不在焉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算了,不过那人也是傻子,我们瑞安王府可是整个汴京,防守最严密的家宅,除了皇宫,就属我们王府最精密了,那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这一次还好,侥幸被逃了,若是下一次,肯定是插翅难飞,王爷又一次重新布局,这一次保证有来无回。”叶安然故意说这些,道理很简单。
无论青菱有什么样的目地,她都希望她收手,不要在这么冒险了……
第437章 献舞
本来聂天说起来的时候,她真的不相信,也不愿意去怀疑青菱,可是如今昨晚的人是秦风流,那么青菱一定脱不了关系,她肯定是知道其中的猫腻,只是装傻不肯说罢了,秦风流走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可是叶安然怕,青菱再次潜入王府做傻事,所以旁敲侧击。
果然,青菱也不那么冲动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是啊,汴京城谁不知道瑞安王府是龙潭虎穴,谁敢这么大的胆子去啊?”
“青菱,如今你师兄走了,我也不为难你,如果某天,你也累了倦了,跟我说一声,也可以离开,毕竟你这样的人才不适合在我这样的小茶楼。”叶安然起初就觉得奇怪,自己这桩小茶楼到底有什么好,能吸引青菱这样的花魁来?
秦风流到说的过去,是当初与西宫锦打赌,叶安然才去请来的秦风流。
而青菱不同,她是自己愿意来的,当时叶安然就想,也许这姑娘是为了跟师兄一起凑热闹,可是现在她渐渐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也许从最初青菱来,到与她结拜姐妹,到她去王府探访,这一切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许青菱的背后还有人操控也说不定,王爷说的对,这个汴京到处都是陷阱,只要一不小心可能就粉身碎骨了。
“王妃姐姐,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已经失去了师兄,真的不想在失去你这个姐姐了。”青菱含泪说道。
“我没有赶走你的意思,你别想太多,我只是觉得不想束缚你,你有自己的自由和权利。”叶安然低声说道。
“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还不想离开茶楼,这里……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青菱满脸诚恳的说道。
“恩,我知道了。”叶安然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跟青菱,她也不想说太多,不过她知道,她留下不是为了茶楼,更不是为了自己。
从刚才她说完昨晚的事情,就从青菱的脸上看出了破绽,看来聂天说的没错,青菱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青菱姑娘,来客人了,要你献舞。”七娘在楼下喊道。
“好,来了。”随后青菱歉意一笑:“王妃姐姐,我先下去表演了。”
“好。”叶安然微微一笑。
随后叶安然自己进了二楼的雅间,自己动手泡了一壶七星草,她就这样一个人慢慢的品茶。
突然想起好多事,记得刚开这个茶楼的时候,真的很热闹,那时候,西宫锦,郑艳茹,西宫寞,秦风流,青菱,大家都在,总是围在一桌吃吃喝喝。
可是渐渐的,不知道何时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
西宫锦不在常来了,西宫寞成亲后听说一直陪着新婚夫人在舒家大院谈情说爱柔情蜜意,郑家小姐也早就嫁给了赵冷云为妻,临盆在即,而秦风流也于昨晚拼死一战后,销声匿迹,如今留下的青菱,却早已经是戴着面具的青菱。
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物是人非……
想到这里,叶安然忍不住的心生感慨道:“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隔壁传来一阵笑声:“好一个风景依稀似去年,安然你这是在缅怀去年的光景么?”
叶安然一怔,在这里,很少有人直呼她叫安然,难道是西宫寞来了?
她疑惑的起身开门,却忽然愣住,然后俯身行礼:“皇上万安。”
“平身吧,朕微服私访的时候一律不用行大礼的。”皇上一身青衣,手持折扇,身后跟着的是侍卫疾风。
叶安然记得疾风,因为皇上第一次南巡到扬州叶家,就是疾风跟随左右,之后,虽然疾风没有出现在皇宫几次,不过皇上每一次出宫的时候,似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是,谢皇上。”
叶安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大清早的本想自己安静的喝茶,却竟然破天荒的遇见了皇上。
皇上也是刚来在二楼的另一个雅间内休息,却没有想到正好听见了隔壁的叶安然独自吟诗。
皇上的记忆力是超好的,对于叶安然的声音,他是一听便知,于是起身过来凑热闹。
“皇上,您怎么来了?”叶安然很是不好意思,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样子就觉得难为情。
“朕最近太清闲了,想念了你们叶家的茶叶,在宫中喝也没有那么意境,所以就想来你的茶楼坐坐,你……不介意吧?”皇上笑问。
“不,当然不介意,皇上您想喝什么茶叶,臣妇去帮你泡一壶。”叶安然客气的问道。
“不用麻烦了,就来你喝这一壶,如何?”皇上指着桌子上的茶壶说道。
“这个啊,这个茶叶不是很名贵,所以……?”七星草一直都是叶家最普通的一种茶叶,却因为是叶安然的最爱,她才总带在身边。
她想,用这样的茶叶招待皇上确实是失礼了点,想换一样好的。
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自己动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边倒茶边说:“谁说茶叶一定要名贵才好?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而你这茶叶,不在于有多名贵,只要是安然你爱喝的,就一定是好茶叶了。”
说着,皇上端起茶杯轻啄了一口,然后仔细回味,片刻,接着说道:“恩,不错,虽然不似叶家的美人蕉那么甘甜,但是却别有一番味道,安然,这个茶叶是甘南的茶叶吧?”
“回皇上,正是,是甘南一带的茶叶,叫做七星草,可是……皇上怎么猜得出来产地?”叶安然愕然。
“呵呵,甘南的茶叶因为雨水多,所以喝起来特别的润喉,这是朕总结的经验。”皇上淡淡一笑。
“皇上圣明。”叶安然由衷的佩服皇上,连这样的小细节都能注意道。
“安然,你最近怎么没进宫看姐姐?在宫内都看不到你了?”皇上问道后,突然觉得这样的话有些露骨,随后改口道:“啊,朕的意思是,你姐姐看不见你去,心情都没那么好了,在扶摇宫也不怎么出门。”
“啊,臣妇最近奔波于王府与茶楼之间,处理了一些琐事,所以给忘记了,等忙过了这几天,就进宫,姐姐她还好吧?”叶安然提起姐姐的时候,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情。
第438章 真的累了
“恩,她很好,扶摇宫的奴才照顾都很周到,只是瑶儿似乎有些寂寞,性子也收敛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快当母妃的缘故,有些多愁善感。”皇上淡淡的说道。
“恩,这个也是在所难免的,姐姐她就是一个情绪多变的人,开心与不开心都表现在脸上。”缓缓说道。
“安然,爵待你……还好吧?”
“王爷很好啊,他对我很宠,王府现在也没什么人了,只剩下我们两夫妻,虽然冷清了些,但是我们夫妻二人一起用膳,一起看书写字,这种日子也挺惬意的。”提起西宫爵,叶安然的脸上扬起一丝幸福的微笑。
看的出来,她确实过的很幸福……
也许当初皇上赐婚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西宫爵会如此毫不犹豫的爱上了叶安然,对她也是百般宠爱,别说是沈碧蓝嫉妒的不得了,就连皇上也是嫉妒的不行。
就这样,偶然的小遇,叫叶安然和皇上安静的喝了一上午的清茶。
恒王府内
母子二人吵得不可开交,西宫锦眉头紧皱:“母妃,您究竟想怎样?”
“不怎么样,听本宫的话就行。”齐太妃一脸不悦的喝到。
“母妃,我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被您这么一直禁足在王府吧,被人知道,还不笑我西宫锦?”西宫锦很是无奈,他就是不明白,母妃最近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让他出门了,害得他最近在王府憋的要疯掉。
“锦儿,你还不知道母妃的用心良苦么?汴京最近局势有些变化,太后的人恨不得天天派人盯着我们母子,你就不要再出去惹乱子了,估计是京城内的某些势力动静太大,惊动了太后,你忘记了上次太后找你们哥几个谈话么?你还不知悔改,不知道收敛?说不定那天就被她抓住什么小辫子,成了她开刀的目标?”齐太妃很是生气,跟儿子说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难道我就一直不能出门了?”西宫锦抱着肩膀,十分不满的看着母妃。
“锦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在跟母妃较劲么?”见儿子似乎对自己有抱怨,齐太妃气不打一处来。
“母妃,您总是想太多,太后上次找我们哥几个了?可是说的那番话,跟我又没有关系,什么新势力,什么收购铁器,我通通不知道,也不想管,难道我想做个花天酒地不理政事的王爷也有错么?”西宫锦小宇宙爆发了。
齐太妃盯着儿子沉默的看了片刻,缓缓说道:“从你生在帝王家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注定了不能独善其身,无论你怎么做,太后肯定是要生疑的,新帝尚无子嗣,你们几个早晚要成为何太后开刀的对象,而这些兄弟中,你又是最弱的,锦儿,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母妃的心?”齐太妃含泪说道。
见母妃情绪激动了,西宫锦也不敢在继续大呼小叫:“好啦好啦,母妃,您这是干什么?多大的事情,至于您这样么?您不让我出去,我不出去就是,可是我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要是太后想动我们母子,那我们也躲不过去,不是么?母妃,人各有命,生死不能强求,人生在世区区几十年,我们能不能别把自己搞的那么累?当初您为了我,算计了那么多,结果呢?一步棋错,满盘皆输,我不求当什么皇帝,也不求丰功伟绩,只求我们母子平平安安共度余生就好。”
其实西宫锦本性不是这样的,他也不想整日吃喝玩乐,被百姓们说三道四,但是这样的局势,不允许他干什么大事业?
首先,他与西宫爵不同,人家西宫爵是先帝的爱子,在先帝在世的时候就颇为器重,这么多年,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其次,与西宫寞不同的是,西宫寞是何太后的亲外甥,那可是何太后亲妹妹的儿子,就算跟皇上不是异母所生,也比他们别人要亲的多。
最后,西宫月是公主,而且是抱养来的,丝毫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当初,他的母妃齐太妃仗着有一个外姓王的哥哥,所以动了不少心思,争夺后位,争夺储君之位,但是都是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何太后棋高一筹,一直到先帝死,也没有改变何太后把握后宫的大局,连先帝最爱的儿子西宫爵都没登上帝王,就更别说是他西宫锦了。
所以他只能破罐子破摔,整天吃吃喝喝,可是即便是这样,还是没有完全打消太后的疑心,如今汴京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太后就立刻怀疑是他们母子搞鬼。
这也难怪,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