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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魏延冷笑一声道。
“并不荒谬,一个最根本的问题,文长将军,我想请问,自汉帝被李郭二人掌控之后,贵主上刘景升可有想过出兵去援救?”
“哼,若不是因为有你这乱臣贼子牵制,刘大人早已兵出长安,迎回陛下了!”魏延冷哼一声,只是这话说得难免有些不自信,武将的可爱之处就在于他们性格大多比较直。
“好,就当是我的原因,那擎某再问一句,若有朝一日,皇帝脱离李傕、郭汜掌控,重掌大权,刘荆州可愿交还手中的权利?”
秦天这一句可谓一针见血,如今诸侯争霸的格局已成,即使献帝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让诸侯心甘情愿的将手中的权利交出,更何况他并没有多大的本事,事实上,当今天下诸侯比秦天这位乱臣贼子多的,也就是那么一块遮羞布而已。
“这……”魏延语塞,作为有思想、有实力、有文化、有个性的四有武将,很多东西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那汉高祖刘邦,发迹前也不过是一个亭长,若按大汉律法,一个小小亭长却聚众起义,跟当初的黄巾贼又有何区别?这算不算是乱臣贼子?所谓成王败寇,刘邦以一个乱臣贼子的身份却建立了绵延四百年的汉王朝,为何我这个乱臣贼子就要被将军如此偏见?”
“尔是何人,焉能与高祖相比?”魏延本就通红的脸面变得更红。
“为何不能?”秦天冷笑道:“刘邦一届青皮,也敢窃取神器,我为何不能?”
“哼,那是因为暴秦无道,民不聊生,致使天下英雄奋起反抗!高祖趁乱而起又有何不可?”魏延冷哼道。
“就当是如此,那将军且看当今天下和当初又有何不同?同样民不聊生,同样诸侯并起,文长将军且说说看,擎某是否能侵吞宇内?”秦天道。
“你……不好,擎天逆贼,好卑鄙!”魏延正要接话,却悚然一惊,原来秦天在说话间,手下的兵马却没有停止调动,这会儿功夫已经将魏延的参军水泄不通的包围起来。
“兵不厌诈这些话,我也不想再多说,两军交战,各逞机谋,在下并不认为在下有做错的地方,文长将军,你可以选择力战突围,不过本侯给你的建议——束手就擒或者投降!”秦天看着魏延笑道。
“休想!”魏延冷笑一声,扬刀指着断去他后路的黑山悍匪,冷笑道:“吴侯莫要小看与我,那位甘将军或许能拦我,但这土鸡瓦狗,也想断某归路!?”
秦天笑而不答,策马来到黑山悍匪阵前,猛的举起手中的金枪,朗声道:“儿郎们!数日前,眼前的这支部队将你们打的溃不成军,你们想报仇吗?”
“想”山呼海啸般的怒吼让魏延有些傻眼,这些几天前在他眼中的乌合之众,何时能散发出如此气势。
“现在,他们就在你们的面前,想要再次从你们这里,取得骄人的战绩,你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两千悍匪的战意瞬间攀升到了顶点,一个个瞪着通红的眸子幽幽的盯着眼前的敌人,一股疯狂血腥的战意蔓延而来。
“耻辱,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刷!拿起你们的武器,用鲜血去洗刷敌人曾留给你们的耻辱!”金色的长枪狠狠地凌空劈下,晃起一团金芒,早已被秦天将胸中仇恨点燃的悍匪们在秦天金枪挥下的瞬间,狂吼着发动了最疯狂的进攻。
一方是疯狂的悍匪,一方是训练有素却刚刚经历一场激战的正规骑兵部队,双方狠狠地碰撞在一起,无数惨叫声中,终究是养精蓄锐多时又被点燃了心中最疯狂战意的悍匪占据了上风,不过魏延也不愧为统军大将,虽处下风,却依旧调度有方,并未形成溃败之势。
但悍匪的进攻也并非全无章法,要知道秦天无论武功还是在统帅亦或是带兵经验方面,也都足以担当‘名将’两个字,这些悍匪虽然疯狂,但每个悍匪心中对秦天都敬若神明,对于秦天的指挥,绝对没有半点抵抗,因此这支悍匪就成了一群有头脑的疯子……
随着悍匪的疯狂攻击,可供魏延利用的地形逐渐缩小,魏延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到现在魏延才真正认识到这个‘乱臣贼子’的可怕,眼前的黑山贼绝对是几天前被自己追杀的狼狈不堪,溃不成军的那支乌合之众,魏延有信心,自己手下这支精锐,即使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战,对付那样的部队,也绝对是如屠猪狗,但眼前的事实实在令他难以接受。
短短几天的时间,将一群即将崩溃的乌合之众变成一群饿狼般的部队,虽然论战力,这些悍匪跟魏延训练出来的百战精兵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被秦天点燃的仇恨之火将这个差距缩短了不小,加上之前跟锦帆营打过一仗,让魏延的形式陷入了劣势。
魏延自问统兵打仗,不输任何人,但也不可能几天时间将一群羊变成一群狼,而且还是一群绝对听从自己命令的狼。
“诸军随我突围!”魏延一刀将两名悍匪拦腰斩成四节,飚射的鲜血不但没能让周围的悍匪退缩,反而激起了他们胸中的血气,更加疯狂的冲上来。
魏延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手下将士的悍勇,虽然会付出不小的代价,但最终还是能将这支匪军剿灭,但后面还有虎视眈眈的锦帆营,魏延没有信心在经历一场苦战之后,还要面对一支绝不逊色己方的部队,所以毫不犹豫的下达了突围命令。
象鼻古月刀挥洒出无数刀云,如同劈波斩浪一般杀入悍匪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向秦天冲去,若能斩杀或者击退秦天,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呵!”秦天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刚刚斩杀李严,让他的气势和状态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眼见魏延飞马冲来,秦天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尽管在武力方面,李严和魏延有着不小的差距,但秦天的自信却也绝不容动摇,就如同魏延面对甘宁,依旧敢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一样。
九天龙魂光斜指苍穹,阳光的映射下,晃出耀眼的金光,御浪惊帆兽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兴奋的嘶鸣起来,撒开四蹄,如风般飞奔而出。
“锵”
刀枪交击,碰撞出刺眼的火花,周围的士兵自发的让开空间,甫一交战,便能感受到魏延所带来的压力,要比李严强出太多,秦天没有丝毫的犹豫,左手拔出七星宝刀,左刀右枪,跟魏延交战在一起,竟不落下风。
魏延心情变得沉重,没想到除了甘宁之外,擎天竟然也是一名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猛将,尤其是枪里夹刀的功夫,更是闻所未闻。
秦天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自己的战力,而魏延却要分心战场上的局势,无法全力应战,而两人酣战的同时,胯下战马也不闲着,互相撕咬起来,只是魏延胯下只不过是一匹普通骑兵乘坐的六品战马,如何能是惊帆这等绝世名驹的对手,两人还没分出胜负,魏延的坐骑已经遍体鳞伤,哀鸣不断,加上手下士兵因为失去了统帅的缘故,被悍匪杀的开始呈现溃败,魏延一颗心跌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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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暗流
第三十八章暗流
“吼~”
眼见麾下将士节节败退,死伤惨重,魏延一声怒吼,一刀逼退秦天,转身杀了回去。
“甘宁,生擒此人!”秦天自不会让魏延如愿,惊帆轻易地追上了魏延,一枪直捣魏延后心,逼他回防,同时大声喝道。
黄忠走了,秦天虽有遗憾,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但若再走了魏延,这次江北之行可就亏了,秦天自动忽略了回到擎天城后将获得的巨大奖励。
魏延反手一刀,挡开了秦天的金枪,双腿狠狠地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又快了几分,拉开了跟秦天之间的距离,瞬间杀到了己方阵中,原本两千人的部队,如今却只剩下不足三百人,而且几乎人人带伤。
‘为什么会这样?’悲愤莫名的看了看周围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敌军,魏延心中悲愤的怒吼,明明他才是猎人,但不知不觉中,局势却生生的被秦天颠倒过来,甚至一举改变了江北一带的局势。
虽然对乱臣贼子的名头表示不屑,但内心深处,对秦天这种翻云覆雨的本事也由衷的敬佩,但敬佩并不表示认同,至少那顶乱臣贼子的帽子实在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只是眼前的局势……魏延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想这些没用的事情了。
“文长将军,事到如今,你可愿降?”秦天在甘宁的护卫下来到魏延身前,看着脸现绝望的魏延,微笑着问道。
“忠臣不事二主,魏延宁死不降!”魏延冷哼一声,别过头道。
“魏将军如此说,难免有些气话的成分,不如这样,你们束手就擒,本侯绝不为难你和你的部下,随我回擎天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秦天不以为意,虽然说历史上魏延很轻易的就投了刘备,不过秦天自认人格魅力不输刘备,奈何名声太差,想要这么轻易便收服魏延,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哼!”魏延双目一瞪,很想回绝,不过看了一眼身后一个个面现绝望的部下,心中不由一叹,黯然的点了点头……
江东,擎天城,一座非常华丽的庄园,这里是自顾陆两家投效擎天城之后,秦天投桃报李,专门送给顾家的庄园,当做顾家在擎天城设置的总部。
自从投效擎天城之后,对于顾陆两家,秦天倒也没有怠慢,虽然没有将原来的产业交还给他们,却允许顾陆两家进驻擎天商会,顾陆两家不但没有衰弱,反而因为擎天城的扶持壮大了许多,更有不少家族子弟出仕擎天城治下各郡,不少有才能的更是担任了要职,其中最出名的,便是顾皓长子顾雍,这位历史上东吴名相,如今已经渐渐展露出自己的才华。
顾雍如今只是擎天城的县令,一座三级县城的县令算不得什么,不过擎天城不同,作为江东、交州、乃至南蛮进二十郡的主城,擎天城的县令要管理的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擎天城,还要总管整个擎天城治下十六郡内政民生,权柄极大。
作为顾家家主,顾雍虽无功名在身,但因为家族出了顾雍这样一个人才,所以在擎天城中,也算是一号人物,就连城主夫人罗韵,见到顾皓也是毕恭毕敬,对于现状,无论顾皓还是顾雍,都非常满意。
不过无论顾皓还是顾雍都很清楚,这份荣耀并不容易承受,尤其是在如今擎天城之主失踪的情况下……
“元叹,最近有吴侯的消息了吗?”书房中,明灭不定的烛光让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昏暗,顾皓原本浑浊的眸子此时却清亮无比。
“嗯,昨日传来消息,吴侯在江北挑起袁刘之战,孙刘联盟被破,对吴侯的追缴虽然名义上还在,不过……呵呵……”顾雍没有说下去,明眼人都看得出,孙刘联盟如今对秦天已经是有心无力了,有袁术在一旁掣肘,刘表不可能再分心对付秦天,而孙策却是鞭长莫及,有心无力。
“吴侯文治武功,都算得上乱世枭雄,可惜这名声……”顾皓摇了摇头,秦天带来的奇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已经麻木了,随即蹙眉道:“不过最近擎天城的气氛有些不太平啊。”
“如今擎天城治下民心稳定,繁荣昌盛,而吴侯帐下,也是能人辈出,些许跳梁小丑,父亲何必担心,只要我顾家不卷入这场漩涡,我顾氏一脉便可自保无虞。”顾雍不屑的冷笑一声道。
“这我知道,不过吴侯在时,可震慑宵小,但如今吴侯多日不回,我担心……”顾皓忧虑道。
话没说完,突然有家人来报:“老爷,谢家家主谢仪,桓家家主桓阶求见。”
顾皓父子闻言不由双双皱了皱眉头,顾皓冷哼一声,就要回绝,顾雍却已经抢先一步道:“快快有请!”
“我儿,这是何意?”顾皓惊讶的看向顾雍。
顾雍笑道:“父亲不必担心,孩儿自有思量。”
谢仪、桓阶都是江东士族,虽不像顾陆两家家大业大,却也算得上望族,不过相比于被秦天重用的顾陆二家而言,谢、桓两家就没那么好过了,虽然当时秦天意在顾陆二家,对于谢、桓这样的‘小家族’并未刻意为难,但当时罗韵所施展的经济战主要针对的却是世家的根基,所以除了顾陆两家之外,江东大大小小的家族也都受到了波及。
不过最终,顾陆两家选择了向擎天城妥协,不但没有损伤,反而因祸得福,在擎天城的帮助下,恢复了元气,成为和甄家并立于江东的大家族,而谢、桓这样的中小型家族受到的伤痛,虽然后期得到了一定的补充,但家族命脉却完全掌控在了秦天的手中。
世上最难测的东西,就是人心,对于顾陆两家,当时秦天是打定主意要收服的,示之以威,诱之以利,晓之以情,当时几乎可说无所不用其极,最终如愿以偿的获得了两大家族的效忠或者说顾雍和陆逊这两位未来军政方面杰出人才的效忠。
但对像谢、桓这样的‘小家族’就明显没那么上心了,毕竟人的精力有限,而秦天也不认为这样的‘小人物’有什么刻意结交的价值,当然,为了表示一视同仁,事实上,秦天对这些‘小家族’也并不苛刻,随着擎天城的发展和壮大,这些小家族同样也获得了不少好处。
只是这些好处相比于顾陆两大家族而言,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无论哪个世界,总会有一些不知足的人出现,差别对待总是容易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不过对于谢仪、桓阶两人,秦天可以无视,但顾雍却不会,这两家虽然在秦天眼中不是什么绝色,但却是立足江东百年的大族,即便是江东四大世家时期,谢桓两家家住齐至,也没人敢怠慢。
顾皓虽然不太理解顾雍的做法,不过他相信自己这位睿智的儿子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站错队,既然他说要见,那自有其道理。
在顾雍的陪同下走进了客厅时,谢仪和桓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到顾皓出来,两人连忙齐齐起身,拱手道:“子源兄,深夜造访,多有不便,还望恕罪!”
虽说论身份,顾雍作为擎天城县令,掌管擎天城治下民生、经济,两人理当见礼才对,不过这两人都是跟顾皓平辈论交,加上某些心理作祟,选择性的遗忘了顾雍的身份。
顾皓微微一笑:“二位大人不必客气,深夜前来,不知有何指教?”说道待人接物,顾皓作为顾家家主,即便心中多不情愿,但面上却是一团和气,让人如沐春风,关于这点,便是名相顾雍也是自愧不如。
谢仪、桓阶相视一眼,谢仪上前一步直言道:“子源兄,敢问这如今的天下是谁的天下?”
这话让顾皓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两人会这么直接,这话有些不好回答,如果换在别处,自然可以说是当今圣上,不过在擎天城可就另当别论了,当今天下,敢顶着乱臣贼子的帽子满天下乱逛而且还能活的相当滋润的,很难再找到一个了。
若说是擎天城的天下,这二人来者不善,桓阶甚至已经暗中握向腰间的佩剑,但若说是长安那一位,可就有些微妙了……
顾皓蹙眉,看向谢仪道:“谢家主,有话不妨直言,莫要这样拐弯抹角。”
谢仪点头笑道:“好,仪就不妨直言,擎天逆贼,犯上作乱,拥兵自重,如今被困江北,命在旦夕,江东上下无不人心惶惶,江东百姓,莫不翘首以待明主出现来拨乱反正。”
谢仪这话说得正气凛然,不过站在顾皓身后的顾雍却差点没笑出来,别的不说,但没有人比掌管整个江东经济民生的顾雍更清楚,江东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