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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举人走在了最前头,他目光复杂的看了墨兰一眼,这丫头是个聪慧的。人也不错,宵儿要娶她,自己也是同意的,可夫人不同意,要宵儿娶她娘家侄女,他没有多说什么。把事交给她去办了,到头来闹成那样,坏了这丫头的名声。这丫头倒还好,并没有赖自家,也没有闹。本以为几年过去了,啥事都过去了,哪想到今个闹成这样。菊儿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宵儿为了他弄成这样。高热不退,反抗家里,都是这丫头闹的。都是她害的,她抓住了宵儿的心不放,还不肯给宵儿做妾,自己不能任宵儿这样下去,只得狠下心来收拾这个丫头。
方师爷走上前去,看着墨兰,他也有些为难,他知道薛家关照着这家铺子,方师爷他并不想找墨家的麻烦,无奈方氏是他的表妹,求到自己头上他不能不管。况且程宵那个样子他也心疼。就想着带人来吓唬吓唬墨兰,让她对程家赔礼,让她去一趟程家,看看墨菊。若是她能说动程宵解了他的心结,她能让墨菊不在忧思过度,这事就过去了,他不会拿墨兰如何的。毕竟她们背后还有薛家。
“方师爷这是要抓我吗?不知民女身犯何罪,要劳动大驾呢?”墨兰并不慌乱,镇定问着方师爷。
“墨兰姑娘,你威吓墨菊,让人打伤程宵,这些都是犯了王法的,我们也不抓姑娘走,希望姑娘给程家赔个不是,能去看看程宵和墨菊,解了她们的心结,姑娘发誓往后再不找她们的麻烦,这事就算了了,如何?”方师爷看着墨兰,说的认真。
“要是我不应呢?”墨兰微微一笑,问道。
“要去给她们赔不是?咋可能?是他程家不对在先,想让我们低头?门都没有。”邱氏上前一拉闺女,冲方师爷嚷着。
“姑娘,还是去趟吧,想必前段时间山下出了四条人命,这事姑娘不会忘记了吧?那些人可是陈大人的手下,我不想把姑娘牵连在内,姑娘何不卖老夫个薄面,往后也好想见不是?”方师爷说出那天的事,他知道那四个人死的不简单,肯定和眼前这女子脱不了关系,杀人可是重罪,想来对方也不希望把这事闹大。
“师爷这是在威胁我?”墨兰上前一步,笑容有些发冷。那天的事被她压在心底,但她并没有忘记,只是封存了起来。
“舅舅,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前段时间出人命了吗?我们咋没听说?和这贱丫头有啥关系?莫非人是她杀的?”程月青胡乱的猜着。
程方氏也一愣,看表哥的样子,莫非青儿猜对了?这丫头杀了人!太可怕了,幸好当初自家没有娶她,要不然自家找个这样恶毒的女子进门,不是找罪受吗?要是惹她生了气,她还不把自己家里的人全杀了啊。真可怕。程方氏打了个哆嗦。
“舅舅快说,青儿是不是猜对了?”程月青看方师爷不说话,拉着他的衣袖追问着。
“姑娘,老夫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只是想让姑娘行点善,救救程宵和墨菊。姑娘就当做做好事吧。”方师爷没有理程月青,而是跟墨兰说着。
“她有那好心?她的心是黑的,我知道了,她杀人了,前段时间墨菊的爹去世,听说他就是因为死了人才逃跑的,肯定是因为这贱丫头杀人了,舅舅,你快抓她进大牢,判她砍头,我看她进了大牢还咋勾引男人。”程月青很兴奋,因为她知道墨兰的秘密了。她杀人了,她跑不掉了。她这次死定了,往后就再也没有人和她抢薛公子了。
“瞎嚷嚷啥?你那只眼睛看见我闺女杀人了?你以为杀人是杀鸡啊,拿刀一剁脖子就嗝屁了,那是人,我兰儿是个娇弱的闺女,她能拿到刀?你那脑子是猪脑子啊。都不会想事吗?”邱氏站在闺女面前,护着闺女,损着程月青。
“是啊,程姑娘,兰兰不会杀人,你可不要瞎猜。你就是和我家兰兰不对付,可也不能诬赖人。”刘氏也站了出来。
“我瞎说?我要是瞎说你们急啥?你们让她自己说,看她自己咋说。我就不信她清白。”程月青指着墨兰。
“你想听啥?想让我说啥?”墨兰定定的看着她。
“你敢发誓你没杀人吗?你说瞎话让老天劈了你。”程月青激着墨兰。她想让墨兰承认杀人,这样就可以抓她关起来了。
墨兰抬头看看天,天会不会劈她,她还真不知道,她对程月青露出了个极美的微笑
“杀人是什么感觉呢?刀扎进肉里很轻松,扎进骨头内,会发生一种声音,是什么声音呢?我描述不出来。拔刀的时间一定要用力,否则刀是拔不出来的,这个你要记住哦,刀拔出后,鲜血会喷洒出来,你要是站在这人的对面,这个的血会喷洒你一脸一身。血喷到脸上是什么感觉呢?对,是温热的,会顺着你的脸流淌,血是什么滋味呢?是淡的还是咸的?这个,这个我没有尝过,真没有办法告诉你,要不,给你来个伤口,我尝尝?”墨兰说完,盯着程月青看,还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
程月青“啊”的大叫了一声,扑到了方氏的身上。不住的抖着,她被墨兰吓坏了。
“哥。哥,你还不抓她走,她,她杀人了,这,这可是死罪。你快抓她啊。”方氏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不住的喊着方师爷让他抓墨兰。
“兰兰姑娘。”方师爷刚开口说了这半句。
墨兰冲他一笑,道:“师爷是明白人,我只是对月青小姐说了下感觉,这是我自己想象的,是看我爹他们杀鸡的样子,想象出来的,师爷可不要误会了,想象不犯法吧?我可是真没有杀人的。乱按的罪名我可是不认的。”
方师爷词穷了,人家刚才是形容了下杀人的感觉,并没有承认她杀了人。自己还真不能因为这个定罪,只不过刚才她说的太吓人了,连自己都汗毛直竖,别说别人了,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出来的事。
“你胡说,你刚才明明说的是杀人的感觉,你还要喝我的血呢,你是恶鬼,你不是人,你们快抓她呀。”程月青有些疯,大喊大叫着。
“你是人,我喝你的血做啥?我又不是恶鬼,你可别乱说吓我啊,晚上我可是会发恶梦的。”墨兰对程月青说着,还一副怕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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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程月青的可笑想法
“你,你个贱人。爹娘,舅舅,你们快抓她啊。”程月青不愿意放过墨兰,大喊着。
“别闹了,要闹你们出去闹,这里不欢迎你们,程家我不会去,程宵和墨菊都于我无关,你别在这里疯了,你们赶紧走。”墨兰大喝了一声,懒得应对她们。转身准备离开。
“你别走,你这个狐狸精,我让你害我哥,我让你和我抢薛公子,我和你拼了。”程月青看墨兰要回屋,疯了一样,扑上前来,要打墨兰。
墨兰一闪,闪过了程月青的攻击,转手又推了她一下,程月青站不稳,一下摔倒在地上,墨兰上去一脚踩住了她,盯着她的眼睛,怒道:“我让你别闹了,别疯了,你没有听到?!告诉你,我不欠你的,我不会一直容忍你,别当自己是个千金小姐,谁都得让着你。下次在骂我,在上门闹事,我大耳光抽你。”说完冲程月青的屁股踢了一脚。大喝:“滚。”
程月青傻了,一直说墨兰厉害,她也打过自己,可她没有这样粗鲁,这是,这是墨兰吗?像个泼妇,薛公子咋会喜欢这样一个粗鲁的女子?程月青心内充满了不解。
“月青。”方夫人惊呼一声,急忙扶起了闺女,对身边的下人说道:“还愣着做啥?没看见小姐被欺负了吗?我养你们做什么。还不动手。”
下人不敢怠慢,急忙冲上来要给小姐报仇,邱氏迎了上去。
方师爷一看闹的不可开交,无奈只得对捕快点点头,先拿下了墨兰,让她屈服,对程家赔了礼,程宵好了。在放了她。
捕快们一看师爷点头了,急忙上来拿人。他们一上来,白家父子,邱小军等人也上来了,拦在了捕快面前。
“你们敢拘捕?”方师爷沉下了脸。
众人并不吭声,不过身形也没有动,只要捕快动手,他们就动手。
就在僵持的时间。“住手。”一声威严的大喝声传来,屋内的众人出来了。
外面的人都把视线落在了喊话的人身上,打量着屋内出来的人。
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长的相貌堂堂,一脸的正气,看穿戴和气势。绝不会是一般人。
王氏站在他的左边,脸寒似霜,他的右边站着个中年男子,也是一脸的贵气。
身后跟着墨长海,墨长河。和一个英俊的年轻人。
这是墨家的亲戚?看样子不像是山村之人,是什么来头呢?院内的人思索着。
“不知阁下是何人?与墨家是何关系?为何要阻止衙门办案?”方师爷心里沉了下,蛋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你又是何人,是何职位?墨兰她又身犯何罪?为何要抓她?可有文书?”老侯爷上前一步,威严的问着方师爷。
方师爷脑子有些嗡,看对方这气势。听他的问话,不是普通人,莫非是有来头的?
“墨兰姑娘吓唬程家的妾室墨菊。让人打伤了程举人家的公子,她还和一桩命案有关,我们怀疑她杀了人,想带她回去问话。”方师爷谨慎的答着,他得让自己占理。
“我问你可有抓人的文书?”老侯爷把眼一瞪。呵斥着方师爷。
“来的匆忙,并没有带。不过衙门要抓人回去问案,不用文书也行。”方师爷不愿让对方抓住他的毛病,只得死咬住墨兰和人命有关。
“你是何职位?”老侯爷又问道。
“我是商昌镇的师爷。”方师爷答了。
“一个小小的师爷,就如此猖狂,这尚昌没有王法了吗?”老侯爷怒喝了一声。
“你是?”方师爷又问道,对方把自己的底问完了,可自己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我是墨兰的舅爷爷,并无官职在身,你可以放心。”老侯爷说了句让人掉坑里的话。
墨兰偷笑,没有官职在身,可您是侯爷啊。侯爷很大的吧!
方师爷一听对方不是当官的,立马放了心,原来是墨兰奶奶的娘家人。这他就不用顾忌来人了。
“那就请阁下不要耽误我们办案了。请让开。”方师爷对老侯爷说了声,然后冲手下挥挥手,示意他们动手。
“妹子,你可真是好样的,刚才在屋内听的真过瘾啊,我偷偷的看了下。发现你是个狠的,说杀人感觉的时间,听的我都渗的慌,可你笑的那个明媚啊,你都不怕吗?还有,你咋说的那么真实?你真杀过人吗?”王明达看都不看过来的捕快,而是问着墨兰,他说的是实话,其实不止他,别人和他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墨兰冲她一笑,说道:“真杀过。”
她看王明达原本的笑脸一僵,看方师爷又要说话,便又说了句:“真杀过鸡。”
王明达被墨兰弄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丫头,还真不寻常,不怪自己的好友喜欢她,连自己都有点兴趣了呢。
方师爷也被墨兰的话噎了下,事到如今他骑虎难下,只能死撑到底了。
捕快冲了过来,白家父子,墨长海,墨长河,邱氏等人挡着,程月青脸上得意的笑着,她等着,等着墨兰被抓,等着一会羞辱她。
院内一时间又乱成了一团。老侯爷眼闪了闪,这尚昌的官衙看来该清洗一遍了。
他刚准备打手势叫出自己的侍卫,就听到又传来了喊声:“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原来是秦国忠领人到了。
他跑了过来,先看了看老侯爷,急忙问道:“侯爷,您老没事吧?”
接着又怒指着方师爷骂道:“不开眼的东西,你们可是尚昌衙门的?这是咱们定远侯,你们也敢放肆,瞎了你们的狗眼,是谁给了你们胆子!”
方师爷在来人叫侯爷的时间,人就傻了,定远侯?侯爷?天啊,他没听错吧,一个堂堂侯爷跑到这山里做什么?这是真的吗?
程家的人也有些傻眼,程月青愣了下后,大喊道:“不可能,别听他瞎说,侯爷咋能来这里?咋能和她家有关联?定是冒充的,他咋能证明他就是侯爷?不能凭他红口白牙一说,他就是,我不信。”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方师爷和程家的人,是啊,不能凭他们说是就是,得有证据。
“侯爷见谅,可否请侯爷出示信物,学生也好大礼参拜。”方师爷稳定了下心神,上前说道,其实他心里是信了八分的。
“凭啥给你看?你算那根葱?”老侯爷鼻子里哼了声,不屑的说着。
秦国忠上前抬手扇了方师爷一个耳刮子,骂道:“好胆,竟然敢质疑侯爷。你活腻了吧!”
然后他把他怀里的文书拿出来给方师爷看,这文书是他自己的。并不是侯爷的,但只有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才不会质疑侯爷。再说侯爷千金贵体咋用跟一个小小的师爷证明什么。
方师爷挨了耳光也不敢说什么,接了过去,一看,是官文,眼前这个人是个京官,虽然不大,可是京官啊,是天子脚下的官。这下方师爷再也不怀疑了,噗通跪了下去,道:“侯爷嫁到,有失远迎,学生冒犯了侯爷,请侯爷降罪。”
程家人也傻眼了,真,真是侯爷!自己家这下麻烦大了,这墨家咋攀上了侯爷?这也太让人不能相信了。
程举人也急忙跪了下去,不住的磕起头来,他是个举人,可他知道官场黑暗,自己这个举人在这庄内很有脸面,可在侯爷面前啥也不是。
程夫人方氏也跪了下去,程月青也吓的噗通一声跪下了,她刚才可是质疑侯爷来的,侯爷不会杀了她吧?这可咋办?要不,要不她给侯爷坐妾吧?不行,不行,侯爷太老了,她可是喜欢薛凌云的,可他不要自己啊,不行,自己得救自己,她眼睛看到了墨兰身边的王明达,这男子长的也好,自己给他做妾好了。
看着程家不断的磕着头,刚才他们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就跪在那里,这就是权势啊。墨兰暗自摇头。
程月青看侯爷一直黑着脸不说话,以为他是在想办法收拾自己家,她急忙跪爬几步上了近前,哭着道:“侯爷饶命,不要杀我们啊,只要侯爷高抬贵手绕了我们,月青一定做牛做马的报答侯爷的大恩,要不?您罚我给这位公子做妾吧,我一定好好伺候他,给侯爷添孙子。”
程月青说道这里,看老侯爷的脸更黑了,脸上还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急忙又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一定能给您生孙子的。”
老侯爷无语,这个女子这也太括不知耻了,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来,真是太不要脸面了,“闭嘴。我不稀罕。”老侯爷怒喊了一句。
“侯爷不稀罕我给您生孙子,那要不我给侯爷您做妾吧,只要侯爷放过我,我一定好好的伺候您,我给你生儿子。”程月青以为侯爷不稀罕孙子,急忙改变了说法。
墨兰差点笑出来,这程月青是花痴吧,看她有时间有点精明,有时间咋这么笨呢。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她是咋想出来的,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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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耳光与板子
众人都被程月青弄的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