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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娘子端茶打量着墨兰；小丫头年纪不大；虽然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不过却清丽绝伦！是个美人胚子。看她时而精明时而稚气；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既然鞋样子是你的；不知道兰姑娘肯不肯割爱呢？”何娘子盯紧了墨兰。
“割爱？是割艾叶吗？你们这里收艾叶的吗？那东西满山都是；何娘子要的话我们下次就割些给你送过来。”墨兰嘴里说着；心里却笑翻了天；给姐拽文是吧；看我气死你。
何娘子听着墨兰的话双眼越睁越大；这丫头故意的吧；自己说牛头；她接马嘴；自己一个布庄要艾叶干什么？真亏她想的出来！也是；自己跟个小丫头嚼什么字啊。
“艾叶就算了吧；我是问姑娘能不能也帮我这里做鞋子呢。”何娘子突然不急了。
咦；她不要鞋样子了吗？要她们帮着做鞋。恩？要是自己没猜错的话；何娘子要做的鞋肯定只有一双；这样她买回来就可以研究了；鞋样子不就出来了。到时间她就可以自己做了；自己也拿她无法；古代可没有侵权一说。
“行啊。有银子赚；我们干嘛不接；不知道娘子要做几百双鞋呢？”墨兰的眼内星光闪烁。好像见到了大把银子似的。
何娘子端茶的手紧了紧；这丫头动不动就几百的；她是不是觉得银子不值钱啊！
“呵呵；几百就不必了；就给我做双吧；我也穿出去显摆显摆。”
“才一双；娘子你这么大的布庄怎么才要一双啊；难道是我听错了？”墨兰揉揉耳朵。
“你没听错；就一双；你接还是不接？”何娘子有些想咬后槽牙。
“接啊；为什么不接呢？一双也三两银子呢；可以买不少点心呢；这下我可以狠劲吃了。什么枣泥糕；麦芽糖；芋头酥；山药糕；萝卜糕；桂花糖的我都能吃到了。”墨兰被自己说的口水直冒。
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吃货！何娘子撇嘴。
“刘家嫂子；我们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这鞋是不是便宜些啊。一两银子如何？”何娘子开始讲价。
“这……”刘氏沉吟；看向墨兰。依她的本意；一两也不少了；再说以后还要来接活呢；惹了何娘子；怕她不给自己活计。
“娘子；你；你想害我们进大牢！”墨兰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何娘子。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我不过是让你们便宜些；怎么和大牢扯上关系了？”何娘子不解又有些恼怒的看着墨兰。
“那；那方夫人不是官家的夫人吗？我们卖她三两；转身卖娘子一两；她要是知道了；还不把我们抓到大牢里去啊。大伯娘我；我怕。我们回去吧。”墨兰说到这里憋嘴；努力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兰兰不怕；没人会抓我们的；娘子没那意思。”刘氏急忙安慰着墨兰。
“娘子；真的吗？”墨兰双眼期待的望着何娘子。
“真的！就是让你们便宜些；不行就算了；我出三两就是；你可别在瞎说了。”何娘子说这话的时间觉得自己心口疼。
“哦；哦。不进大牢就好。听说那里有老鼠；专门咬脚趾头。”墨兰一副心有余惊的模样。
“好了；绣品我检查过了；做的还算可以。等下你跟春露去取钱吧。随便把活计领走吧。”何娘子挥挥手；准备送客。她怕再说下去，被那小丫头气出个好歹来。
“大伯娘；你要做鞋；活就先别接了；另外我看你们都绣花也想学；你买点绸缎给我练手好不？”墨兰可怜兮兮的央求刘氏。
旁边何娘子一瞪眼珠子；买绸缎练手？！这丫头也太败家了吧。不过送上门的生意怎能不做；她们不是刚赚了五两银子吗？这下她们不用捂热了；给老娘留下吧。
何娘子觉得心口也不疼了；人也来了精神。
“兰兰乖；大伯娘给你买别的好不？绸缎太贵了；你练手用不到那个。”刘氏哄着墨兰。
“不嘛不嘛；我就要绸缎。绸缎好看。不买我不依。大伯娘不疼兰兰拉。”墨兰撅着嘴；胡闹着。
“刘家嫂子；你就给兰姑娘买匹绸缎呗；看看孩子伤心成什么样子了；那银子还是兰姑娘赚的呢；我算你便宜点就是了。”何娘子看不过去了；出来插言。
“这……”刘氏的脸有些红。
“大伯娘就买给我吧；娘子不是说了要给我们便宜的吗？”墨兰一脸期待的看着刘氏。
“就是就是；一准算你们嘴便宜。”何娘子嘴里说着；心中却在想；便宜？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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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进库房
刘氏有点弄不懂墨兰的意思；但她知道墨兰肯定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所以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后同意了。
“走吧；我带你们去前面挑布去。”何娘子眉开眼笑的说道。
“前面我不去；都是男人；爷奶说；女人不可以让男人打量的。”墨兰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要带路的何娘子一个踉跄；这丫头才8。9岁吧。还不让男人打量；你现在有什么好打量的啊。
“不去前面那怎么挑？”何娘子对于墨兰有些无奈。
“你们难道没有库房吗？我们不能去那里挑吗？”墨兰询问着。
“库房当然有；只是才一匹布用的着去库房？”何娘子有些不大愿意。
“哦；既然娘子不想卖那就算了吧。大伯娘我们去别的布庄看看；要不把银子买吃的也行。”墨兰显得有些失望。拉起刘氏要出门。
“别走啊。我带你们去就是了。不过库房钥匙在我们掌柜的手里；春露；去找你们掌柜的拿钥匙。”何娘子不愿意放弃到嘴的银子。
“好；那我们等着。”墨兰拉着刘氏的手笑嘻嘻的同刘氏低声交谈。
“喜她娘；你要库房钥匙做啥啊。”原来是掌柜的随着春露一起来了。
“这不是刘家嫂子和这位兰姑娘想买布嘛；她们嫌弃前面人多；想去库房挑；我看在大家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上；就给她们个方便。怎么你还跟过来了？”何娘子跟丈夫诉说着经过。
“哦哦；反正前面不忙；我就过来看看；走吧；我带你们去。”八字胡掌柜的边说边往前走去。
到了库房；墨兰仔细打量着；几个货架子上罗列着各种布料。粗布；棉布再到绫罗绸缎都有。数量不算太多。但在尚昌镇来说应该算是不错的了。
角落里有几个麻袋堆在那里；看来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她此行所要的东西了。
墨兰一排排打量着；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那眼神所透露出的喜欢让旁边的人都能强烈的感受到。
“这匹多少银子？”墨兰指着一匹绿色的丝绸问道。
“五两。”何娘子抢先答道。
“那这匹呢？”墨兰又指着一匹红色的问。
“五两。”何娘子笑容不改。
“这匹呢？”墨兰又指蓝色的。
“五两。”
八字胡掌柜在旁边看的纳闷不已；自家娘子这是唱的那出啊；这些布平时也不过2；3两银子；怎么她今天全要五两呢；她们能有五两银子吗？
“怎么都是五两啊。”墨兰奇道。
“这不是看你们就只有五两银子吗？平时我们都卖七两呢。大家这么熟才给你这么低；要不是我看兰姑娘对眼；怎么肯亏本卖给你们呢。”何娘子说的真诚。
墨兰心里使劲啐了一口；你赔个屁啊。当我们冤大头坑呢。
“那我们不买了；娘子人这么好；让你亏钱；兰兰心里过意不去；奶教过兰兰；不能做不义之人。大伯娘我们走吧。”墨兰伸手去拉刘氏。
“别啊；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了；亏点我认了；兰姑娘就选一匹吧。”何娘子被墨兰的忠义弄的有些气闷。胸口一起一浮的。
“可娘子亏钱；我还想买点心；买了布就没有钱买点心了；这可怎么办呢？”墨兰歪头思索；眉毛可爱的皱了起来，像是在考虑布重要还是点心重要？
“咦；这麻袋里装的什么啊？这么多。”墨兰想了会，像是没有答案，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向麻袋跑去。
“你慢点；那里都是剩下的布头；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赶紧选布吧。”何娘子跟在墨兰身后喊着。脸上带着焦急。
墨兰没理她；而是上前打开了麻袋看着；果然如她所想；里面全是布头；面料不一；各色都有。
“兰兰；不许无理。快向掌柜的和娘子道歉。”刘氏跟到墨兰面前；沉了脸呵斥她。
“哦；兰兰好奇嘛；掌柜的娘子不会见怪的吧。”墨兰冲刘氏做鬼脸。
“没事；没事。小孩子难免淘气。是些不值钱的布头；她想看就让她看吧。”八字胡掌柜的笑眯眯的说着。
何娘子却没有接话；眼内闪了闪。
“何掌柜的；娘子真是不好意思；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让你们见笑了。”刘氏说完冲二人施礼。
“不碍得；刘家嫂子不必多礼。”八字胡的何掌柜急忙摆手。
“兰兰；其实你要练手的话；买这些布头就好了；用整匹布来练手太费了。”刘氏思索了下然后对墨兰提着意见。
“这些这么小能练吗？”墨兰歪头看着刘氏，眼内还闪出困惑的光芒。
“原来兰姑娘是要练手啊；那用这些布头在合适不过。反正这些布头也不值钱。送你们……”
咳；咳。何掌柜的声音被几声咳嗽打断；墨兰不用瞧也知道是何娘子。
何掌柜的不解；疑惑的看着自家娘子；她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这些布头可都是好料子剩下的；我们进料子可是用了不少的本钱。本来我们就赚不了什么钱；再送人；这一家老小可吃什么啊。”何娘子的表情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娘子家原来这么苦啊；既然掌柜的要把这些布头送给我们；这样吧；你的绣鞋我们就不收钱了；也送给你了。”墨兰此刻像是被他们夫妻二人所感动了似的。一脸同情的说着。
“绣鞋？什么绣鞋？”何掌柜不解。皱眉看向了自家的娘子。
“是这样的；我家亲戚从京城给带回了最新的鞋样子；并用绸缎给我做了双绣鞋；那知道今天让方夫人的二小姐看上了；非要买；我就便宜卖给她了；方夫人又订了三双。然后娘子也订了一双。”墨兰脆生生的对掌柜的解释。
“哦？最新的鞋样！一双多少银子？样式好看吗？“何掌柜一脸的兴趣，追问着。
“还行吧；一双三两。”何娘子漫不经心的说着。
“是很好看；方夫人和二小姐一眼就相中了呢；我不卖；她们还不依呢；二小姐还说穿着它要夺什么魁呢。”墨兰像是听不得别人说她的东西不好；小脸一脸的认真，极力争辩着。
“这么好？怎么不多定几双啊。”何掌柜不解自家娘子的做法。是了；说完他才猛然想起；娘子这订一双的目的怕就是为了鞋样子吧。
第二十六章 目的达成
“既然兰姑娘都把绣鞋相送了；那这些布头送给你们就是。”想通了这点的何掌柜也不好说自家娘子什么。只有送点东西给人家了。
咦；这个掌柜的还算不错；比他娘子强多了。
“既然掌柜的这么好；兰兰也不是不知恩的人；我把鞋样子告诉你好了。除了方夫人那三双；以后别人再买就只有找掌柜的和娘子了。”墨兰刚说完就迎上了大伯娘不解的眼神。
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而是笑着看着何掌柜。
“这；这个；使不得。”何掌柜惊了下后急忙的摆手推辞。
“掌柜要是不要我的鞋样子；那我就不收你的布头了。奶教过；不能白占人便宜。”墨兰把小脸一板佯装气愤的说道。
“兰姑娘既然是好心；当家的就收下便是了。只是兰姑娘既然要送我们鞋样子；可不能藏私啊。”何娘子怕掌柜的再推迟，急忙的开口了。
“那是当然的。我们农家人最是诚实了。”墨兰把头抬的高高的。脸上的神色甚是神气。
“掌柜的；你附耳过来。我只告诉你；这样就不怕被人偷听拉。”墨兰衣服神秘的模样；悄声的对着何掌柜的说。
“哼。”何娘子哼了声；把脸转到了一边；她心里很气；不过为了得到鞋样子；她就不计较了。
只见墨兰一阵耳语；何掌柜不断的点头；她说的简单明了；何掌柜也听的清楚。
“好了；我说完了。掌柜的明白了吗？”墨兰煞有介事的询问道。
“掌柜的；都懂了吗？要是不明白的地方你可要问清楚啊。”何娘子急的直追问；生怕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地方不清楚明白的。
“我又不是孩子；自然是都听清楚了。谢谢兰姑娘了。”掌柜的先是不悦的看了自家的娘子一眼；然后向墨兰道谢。
“不用谢。我是看掌柜的人好所以才告诉你的。你不是也送了我布头吗？”墨兰咪咪的笑；心说我才是赚的最大的那个人好不。
“兰姑娘小小年纪就如此仗义；在下佩服。只是这布头有些多。不知你们如何搬走呢？要不要我找伙计帮帮你们？”何掌柜得到了鞋样；此时很是热心。
“那真是太好了。掌柜的你人这么好；下次我有新东西一定还送到你这里来。”墨兰高兴的拍着小巴掌。有免费的劳力啊；干嘛不用啊。她心里很兴奋。
“兰姑娘不用客气；我这就去喊伙计给你搬去；只是你可有什么地方搁置它们？”何掌柜的看着小姑娘那兴奋的模样也满意的笑了。
“有的有的。掌柜的不用担心了。”墨兰急忙点头。然后把和老刘头约定的地方说了出来。
就这样几袋的布头被搬到了和老何头约定好的地方。
临走时墨兰高声的对何娘子道：“娘子既然会了鞋样子；那我们就不帮着娘子做鞋了；好几双鞋要做；太赶了。希望娘子别见怪啊”
气的何娘子心口起伏；嘴角直抽搐。心里一直暗骂着墨兰。
略过何娘子如何的生气不提；但说墨兰她们的运气不错；在原地没等一会；老何头赶着牛车就到了；车上放着几个牛皮纸包；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刘叔；你回来了；事办好了啊？”刘氏同老刘头打着招呼。
“办好了；长海家里的；你这是？”老刘头看着地上的几个麻袋不解。
“这是布庄交给我们的活计；要我大伯娘帮着做点东西。”墨兰抢先回答了。
“哦哦；长海家里的就是能干。”老刘头那黝黑的面容咧开了笑容；然后对刘氏伸出了大拇指。
“刘爷爷；你看这么多袋子；一会人多了不好坐。要不等我们去买些东西后；你就直接送我们回去吧。钱我们多给。”墨兰和老刘头打着商量。
“这可不行；不是银钱的问题；都是乡亲；我把大家送到的时间讲好的在这里等；时间不到我不能走。要不她们怎么回去啊。”老刘头神色一整；拒绝了墨兰的提议。
“哦；那就等吧。我和大伯娘要去买东西。刘爷爷帮我们看着这些麻袋行吗？”墨兰无奈；心说这老刘头还挺守信用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让他帮她们看袋子了。
“这有啥不行的；你们只管去就是了。东西就交给我好了。”老刘头憨厚的一笑；拍着胸口答应了。
墨兰和刘氏一起先去买好了丝线；然后她又拉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