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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许霜降仍然买到手,清洗试用过后,才交给陈池带到宿舍。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她可以在网上买了,直接寄去陈池宿舍或者办公室,让他收货。但她确实没怎么想到这种轻省方法。现下,拿给陈池的吃食用品,她一心一意要过手一遍,事先掌掌眼,好像只有如此,她才更乐在其中。
打理二字,可不就是这样的嘛。
豆浆机咖啡壶后,许霜降想到了电热水壶,闻知陈池的单身公寓配备着,她有点失落,旋即注意力转向蒸蛋器。
陈池经常接到她欢欢喜喜的电话,我给你买了啥啥啥,或者是我想给你买啥啥啥。关于蒸蛋器,陈池记得他用两个电话强硬地遏制住了她的念头,不然,他能预见到,跟在蒸蛋器后面的会是单人用电饭煲。他老婆有那个巧思,将他没有开伙功能的公寓布置出一个简易厨房。
虽然电饭煲尚未有幸荣列许霜降的小电器购物计划,就被陈池无情地扼杀在萌芽状态之前,但他仍然不能阻止许霜降给他添碗加筷。
“有时候你不想吃公司的饭,你出去买点小吃换换口味,买了小吃拿回来,你装塑料碗吃啊?”许霜降瞪大眼睛,“就拿两个碗去,又不重,转移到碗里不好吗?”
陈池在一些小地方,是拗不过许霜降的,也只得接了碗去。
许霜降对陈池是真好。
宣春花当年给许霜降漂洋过海寄出国的半套碗具,被许霜降赋予了不一般的意义,看得十分贵重。先是她睹碗思父母,后又和陈池分享,这两只碗几乎就见证了她和陈池从约会到成家的历程,一直服务着他们俩。许霜降将它们带了回来,和家里剩下的另两只又凑成了一整套,她准备一直保留着。
陈池出门上班后,许霜降有一天在家中吃着饭,脑中灵光一闪,陈池缺碗啊,他加班回去,半夜里若是饿了,到哪里去买吃的,光吃饼干也不行,这时取只碗冲泡点玉米糊糊,不就能凑合过去嘛。
许霜降于是毫不心疼地立即将另半套簇新的两只碗拿出来,让陈池搬杭州去。
现在,这套碗具,两只曾随她读过书,留在家里荣养,两只就随陈池去上班,以后再归并到一起,满满的纪念和回忆。
陈池回家,不管要不要带小家电或者小器具回宿舍,吃食是每回都少不了的。
茶叶饼干之类的不多说,许霜降空闲着就会陆陆续续积累起一大包,简洁明了让陈池分两处放,宿舍留一点,办公室里也要放一点,随时随地能打打饥解解渴。这些还算普通,更为古怪的是,许霜降跟着宣春花去菜场,能念头一转买来一些小虾米,煮了晒干当开洋,让陈池带去宿舍,交代他闲来无事时抓一把吃。
“笑什么笑,我小时候经常把干虾米当做零食吃,不甜不腻,你也能吃。”许霜降教道,“我还给你买了海苔,有时候可以撕点海苔放点虾米,开水冲一碗汤。”
她是这么想的,玉米麦片都宜甜,海苔虾米自带咸,有甜有咸,饮食的基本需求就都顾到了。
宣春花老念叨着在外面的人吃不好喝不好,听得许霜降踏实不下来。但她略笨拙,以一个小女人的眼光口味给陈池备着零食,怎么看怎么好笑。
陈池在他妈妈手里那些年,都不曾被这样精致地对待过。那会子,从学校回家去,父母杀只鸡,那就是隆重欢迎儿子,再问近阶段成绩,听上去不错,妈妈就再蒸一道梅菜扣肉,要是不好,梅菜扣肉就换成老爸的竹笋烧肉。家里吃完饭抹完嘴,那就背起书包回校去吧,哪有大包小包的零嘴儿,男孩子不需要零嘴。
陈池到了许霜降手里,骤然有种自己变小了的感觉,被比他还小的许霜降细心照顾着。
许霜降给陈池的行李箱七腾八挪,找地方挤她买的各种吃食。她还有衣服鞋袜咧。
夏天未过,许霜降已经关注秋冬,她甚至给陈池买了一条围巾和一顶厚呢帽。陈池试戴时,左看右看,都觉得他更适合在大风天泡到咖啡店露天外座,指尖夹一支烟,沉默而无所谓地看一下午的人来人往。有点玩世不恭的雅痞相,不太符合他现在着力塑造的成熟稳重形象。
虽说老婆的品味就是他的品味,但陈池深知,许霜降的问题在于她在他穿衣上的审美观未固化,太过宽泛飘忽不定,什么都敢给陈池尝试。陈池没办法时,会稍稍反抗一下,当然不能直接唾弃,那样会伤她的心,他委婉地提点她,不要被买卖人的说词轻易左右。
不过,他老婆确实挺好被忽悠的,只看他挂在宿舍衣柜里那排五颜六色的衬衫,就知道她被别人忽悠得把一种款型的所有颜色都拿尽了。
“别听人家说这个合适我,你就相信了。他们都没见过我,对吧,哪有随便拿一样就合适的?”陈池话里话外都护短,老婆眼光出了差错,人家怂恿也有错。
许霜降就会抱着他的胳膊,傻笑着摇晃:“我错了错了,我找了一个跟你差不多身高体重的男店员,请他戴给我看效果。这方法不好,以后还是要让你一起去当场试才好,回头我去换。”
她给陈池买的多,有时候念头一转就买下,念头再一转,自己觉得陈池多半不会中意,就会先向他表无辜:“我大概又错了,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304章 遍地都是能干人
此刻,陈池如往常一样,等着许霜降说趣事。
许霜降心情低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笨。
她嗫嚅半天,沮丧道:“我今天去练车,手忙脚乱一直出差错。补考次数多,学车的实际成本要涨上去,我比别人要多花好多钱。”
陈池又气又笑,原来不是盲目购物,是学车没表现好。
她这语调,让他不期然想到以前听丈母娘说,胖囡囡小时候穿着花布饭罩衣,抱着小皮球寻别家小孩子一起玩,总是跑不过其他人,抢不到皮球,回家来大人不问也没事,一问会扁起小嘴,泪花在她眼眶里打转。
陈池当时听得有些好笑心疼,这会儿的感受真是万分怜惜,他亲亲老婆又受打击了。
“胖妹妹还知道成本了,我以为这是我的专业范畴,”陈池逗着给她打气,“去勇敢地补考吧,没有补考过的学生都不像学生。”
“学车这种事,宁愿在学的时候多受挫,失误都暴露出来,以后自己上路才少些麻烦,对吗?”陈池耐心安慰道。
许霜降喏喏应着,到通话结束,她都没脸向陈池提职业规划的事。
陈池从来不向她频繁催问找工作的事,他总是说:“胖妹妹,你慢慢找,总会找到的。以前你出去,没陪到爸妈,现在正好趁这段时间,多陪陪爸妈。妈妈的网店是胖妹妹在兼职做客服,我的后勤都是胖妹妹在掌管,胖妹妹很能干呢。”
许霜降知道,陈池把她当宝,即便现在看起来,她不是那么能干。
她身边真正的能干人是那么多,比如陈池,比如她那二表兄弟曹嘉奕,还有小区里每天踩着高跟鞋准时上下班现身两回,如冷艳美人的邻居姐姐,也是如此。
前一阵子,她的表姨,也就是曹嘉奕的妈妈,打电话给她妈妈,想要买几根好一点的鱼竿。
宣春花放下电话,在饭桌上说起曹嘉奕,就一阵猛夸。
“小嘉这孩子,越来越出息。从业务员做起,现在跳了一家公司,听说成业务主管了,他妈妈说他忙得不得了,一个月都在家住不了几天,整天在外头谈业务拜访客户。”
许霜降好奇地听着。
“哎呀,还是自家亲戚贴心,现在大家住得散,没事都不走动,可一有生意,还是会先关照。”宣春花啧啧赞道,“小嘉想买鱼竿送给客户,让他妈妈先来问问我们家,叫我按正规价格来,不用打折给他,公司给报销。你们瞧瞧,这孩子真有心。”
宣春花为了让曹嘉奕的有心关照在他单位不那么显眼,也为了给许霜降捣鼓的那个网店走走交易流水,她正儿八经打包,叫了快递,开了发票,寄去曹嘉奕的公司,甚至把陈池设计的一张店面宣传单也卷进箱子里。
她做成一笔高端鱼竿的生意,十分高兴,闻听曹嘉奕还没有女朋友,心头一热,把她认识的适龄姑娘暗地里琢磨一遍,在饭桌上向许满庭和许霜降父女俩透露:“我想把李老师家的婷婷介绍给小嘉,你们觉得怎么样?”
婷婷就是高中老师家的女儿,有一回周末,师母拖着女儿晚饭后出来散步,正遇上宣春花带着许霜降和陈池去遛弯。两家人迎面打了招呼,师母看得艳羡,在女儿面前没多说,等隔天清早买菜单独碰到宣春花时,就问起陈池在附近可有认识的青年才俊。
可怜天下父母心。师母病急乱投医,眼看优秀的女儿出出进进都一个人,想着许家小夫妻总是牵着手甜甜蜜蜜,许家女婿长相学历都十分过得去,在小区里碰见,即使不太熟不知怎么称呼,也会露个微笑,很是谦和文明,他若是认识什么朋友,想必也是不错的。
宣春花替师母心酸,这都急成啥样了,竟然辗转问到她女婿一个外乡人头上了。
“哎呀,我家陈池在这里熟人还不多,他现在在杭州上班,公司里认识的男同事,再好都太远了,谈起来不方便呀。”
“你女婿去杭州上班啦?难怪平时不太看到了。”师母惊异道。
“现在就业形势严峻,有什么办****到宣春花叹息,“我和霜霜爸爸就是平头老百姓,帮不上儿女呀。我家陈池人踏实,不挑不捡,就去了。”
这边宣春花在夸着女婿,那边师母在失落。宣春花瞧在眼里,记在心里。她在拉郎配这种事上,情不自禁心热,她这会子想给表侄子觅个好姑娘,一下就记起了待字闺中的李婷婷。
许满庭吓一跳:“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一出?婷婷和小嘉不合适吧,婷婷年纪比霜霜大,小嘉是霜霜同学。”
“女大三,抱金砖。”宣春花不以为然道,“小嘉上一个女朋友是他自己谈的,就比他大,他家里人也没有因为年龄干涉他们。小嘉这孩子有头脑,人家给他介绍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他去见一面,说对方只晓得喝咖啡逛街,思想幼稚。我觉得小嘉喜欢沉稳一点的女孩子。再说现在的孩子都面相嫩,二十几岁的人就跟十来岁似的。”
说到这里,宣春花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自个闺女,许霜降正在啃糖醋小排骨,接收到妈妈的眼神,油油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吮了一下,温婉地一笑。
宣春花继续说道:“四十几岁的人涂点化妆品,还能充二十几的小年轻。婷婷和小嘉差这点岁数算什么,日子过到六十以上,这点年龄差就是毛毛雨,要是过了八十……”
“是是是,不差什么,小嘉不介意就行。”许满庭认输道。
宣春花这才放过了关于年龄的争论,接着往下说:“婷婷这孩子,工作好,在银行上班,听李老师讲,她休息在家就是老老实实在家,从来没有什么和别人乱逛到深更半夜不回家的。你想,小嘉天天在外面跑,婷婷不爱往外跑,这不正好是绝配吗,真要成了,一个对外,一个居内,两头都有人顾,家里稳稳当当的。我给小嘉妈妈说说,要是有意向,可以让两个孩子见见。”
“我劝你不要随便当介绍人,现在的孩子都很有想法。”许满庭给宣春花略略泼了一道冷水。
宣春花不听,给曹嘉奕的妈妈如此这般描绘了一通李婷婷的情况,探听回来,在饭桌上感慨:“小嘉现在不着急,要一心顾事业。唉,婷婷这孩子,工作能力强,从来不用李老师操心,就是谈恋爱结婚上,还少了点机缘。”
许霜降听下来,个个都前途正好。她闲聊中把听来的话搬给陈池,语气中略有羡慕:“妈妈说,曹嘉奕发展得很好呢,公司领导非常器重他。我表姨以前拜托亲戚给他介绍女朋友,现在也不急了,推了好些人家。”
陈池打趣道:“霜霜遇到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了?”
许霜降赧然,悻悻道:“我正处于苦苦找工作中,当然敬佩那些工作得有声有色的才俊了。”
陈池笑出声,总会鼓励:“霜霜勤奋又努力,以后一样有声有色。”
夜深了。
许霜降睁大了眼睛,仰望着天花板,房间里又黑又静,静得能听清空调很细微的运转声。
她很愧疚,陈池离家工作的辛苦,她看在眼里。她也想分担,不想闲荡。
她很焦灼,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总是迷茫,到处是方向,到处没方向。
但是,自己的路要靠自己找,这始终是一条颠簸不破的真理。尽管她现在有些急乱,但不能想着仰仗他人给她指点迷津,比如那王艾伦和刘杰森。
许霜降在深夜里睡不着觉,爬起了床,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电脑,盯着屏幕,蹙着眉,仔细浏览各大求职平台,认真琢磨自己的简历,每一条都字斟句酌。(未完待续。)
第305章 路遇
许霜降果然犯上了习惯性考试失败症。
她的运道是真差,补考时,抽到了同一辆考试车,失败在同一个考试环节。上次是停车后启动熄火,这次没有停到位。
教练在考试区外伸长脖子殷殷盼着,见她走出来毫无笑容的模样,强撑着给她鼓劲:“没事,下回再考,我手底下的学员,到最后个个都能拿出驾照。”
许霜降站在公交车站牌下,蔫得一丝劲儿都提不起来。眼望着路上开过的车子,疲惫、失落,神情恹恹。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车缓缓靠边停过来,黑色车窗放下:“许霜降?”
正在悲伤神游的许霜降骤然被惊醒,闻声愣愣地往车里看去。那是一个年青小伙,短平头,戴着墨镜,脖子里戴着一块白玉生肖吊坠,手腕上套着一串菩提子。
许霜降见他张口叫出她的大名,细瞅却没什么印象,她一脸懵然。
小伙摘下墨镜,拉开笑容提醒道:“宝姐姐,贵人多忘事啦?”
这是许霜降在初中的雅号,她一怔,仓猝地回了一个笑容,只觉得那人确实有些面善,脑中却死命也想不起来名字。她脸色尴尬:“哦……你……”
“林虞,你后排。”小伙笑道,“宝姐姐,好久不见。”
“啊,林虞,”许霜降恍然记起来,赶紧回道,“你好你好。”
林虞往后窗玻璃瞧一眼,侧身过来推开副驾车门:“宝姐姐,你去哪儿?我正好有空,送你一程。”
“不用,不用。”许霜降连忙婉拒道。
“来吧,老同学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林虞催道,“这儿不能停太久,上来吧。”
许霜降望向后方驶来的车辆,她要等的公交车没来,有一辆教练车,慢吞吞走在路上,老远就打上转向灯,变道却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大概估摸不透林虞的车还要停多久,心里头可能还寄望着他会马上开走。再一会儿,教练车终于打定主意变道,侧后方外道的一辆中卡,瞅着教练车龟速的样子,喇叭按了好几下。教练车的学员不知是被吓住了,自己踩了刹车,还是被教练踩了刹车,停住了,车头斜冲着外道趴着不动,让中卡先行。
许霜降不再犹疑,火速上了林虞的车。心底涌起一阵歉疚,那学员铁定会被教练骂,这都怪她,和林虞攀谈,挡着人家的道了。幸亏人家不是路考,否则她可就害惨人家了。现在她对战战兢兢开在路上的每一辆教练车都有患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