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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宴大酒店。作为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在整个首都也是颇具名气。能出入这里的人自然非富即贵。就算王锐是首都大学的导演系主任，也没来过几次。
王锐刚走到门口，就有人走过来。
“王主任？”
“是我。”
“我们董事长已经等候多时了，请王主任跟我来。”说完就在头前带路。
看来自己这个老同学混的的确是比自己好啊。王锐脑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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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首娱大学到处挑战其他学校只是局限于这些学校小范围流传的话，那么在经过星浪网的报道之后，这件事的影响力已经上升了几个level了。
还真有不少人在看完这篇报道之后，专门到首娱大学的论坛上去看了一遍《调音师》和《星期四，星期三》。两个相关的帖子都被置顶，所以一进去就能看到。
相对于《调音师》来说，《星期四，星期三》的文艺性更强。连标题都带着一股文艺气息。顾文武不得不承认，这部作品的确很好，这个时候的宁昊已经开始尝试多线叙事结构了。简简单单的就将三个不相关的故事串联起来，让人重新体会起了温情。
但是《调音师》也不差。故事跌宕起伏，悬念迭生。要是深入思考的话，还能发现作品本身对人性的揭示。两部作品有了各自的支持者，于是乎，争论从校园论坛转移到了天涯、猫扑等有影响力的地方。大家各抒己见，谁也不服谁。于是乎，又引来了新一轮不明真相群众的围观。
奶茶店。童瑶满意的合上笔记本，笑着对顾文武道：“顾学长，谢谢你的配合。”
“小事一桩，谢什么。”顾文武摆摆手，毫不在意的道。
“那就祝顾学长在电影节上大战拳脚，成为最大赢家喽。”童瑶笑道。
“那就借你吉言喽。”顾文武笑道。
“加油，顾学长。”临走之前，童瑶还对顾文武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拜拜。”挥手道别，顾文武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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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宴大酒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按理说正事也该说了。但是林鼎一直再聊过去的事，似乎这次请他吃饭只是为了叙叙旧。
王锐也不戳破，反正急的是他不是自己。眼看这顿饭也快吃完了，林鼎这才神色一正，开口道：“老王，你身为导演系主任，对你们这一届导演系的学生了解吗？”
“还行吧，有些优秀的学生还是知道的，你儿子也挺不错的，不是说都已经考到导演执照了吗？”王锐道。
“小锋这孩子的确让我挺满意的，他最近拍的那部毕业作品我也看了，感觉挺不错的，你这个导演系主任可要给他指导指导啊。”林鼎道。
“哈哈，那是自然，怎么说我也算他叔叔了，你让他制作好了就拿来给我看看。”
“那就多谢你了老王，年轻人嘛，总要给他们一点机会，你女儿不是毕业没多久吗，我们公司最近投资了一部戏，里面有个角色我感觉很适合他，要不让她来试试戏。”
王锐闻言，夹菜的手一顿，脑子飞速的转动，开始思索林鼎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王锐意动的表情，林鼎嘴角微抿，就不信你不心动。
直到饭局结束，王锐离开了天宴大酒店，他仍旧没想出林鼎这最后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毫无疑问，他心动了。
自己女儿毕业快一年了，虽然是从首娱表演系毕业的，但却只能接到一些不痛不痒的角色。为此，他的妻子已经埋怨过他很多次了，说他身为首娱导演系的主任，连帮女儿争取一个角色都做不到。
而现在，机会摆在眼前，只要他点头，立马就有一个现成的角色。只是，他先要搞清楚，林鼎的目的是什么，他要付出什么。
第二十二章 合同
随着离毕业越来越近，整个首都娱乐大学也开始弥漫着一股子离愁别绪。今天这个班毕业留念，明天那个班搞毕业聚会。但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该来的终究回来。
对于毕业，顾文武并没有太多的感慨。早就有着多年社会闯荡经验的他，没有即将迈入社会的紧张与期待。现在的他，要做的只是稳扎稳打的把黄博的唱片做好，然后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抛去这些天的一些班级上的集体活动，顾文武将心思全都放在了黄博的唱片上。好在黄博也没让他失望，悟性的确不错，在顾文武这个半吊子的制作人的指点下，录歌虽然录的有时候会磕磕绊绊，但终究是没有卡在某个地方前进不得。
眼看着离毕业只有几天的时间了，各大娱乐高校也开始为大夏大学生电影节做准备了。除了大四的学生外，其他三个年级的导演系学生也可以参加电影节，所以想要从总多作品中挑选出一部合适的作品代表学校，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因此，为了选出一部合适的作品，专门开一个会议是很多学校都会做的事情。比如说首都娱乐大学。
“在座的都是导演系的老师，相信对今年这些学生的作品应该都有所了解，咱们今天就来讨论一下该选那部作品代表咱们学校？”王锐也不讲那些虚的，会议一开始就定下了今天会议的主题。
“我看大四那个顾文武的《调音师》就很不错，故事精彩，对人性的挖掘也很到位，这个学生的拍摄手法也很有意思，是一部佳作。”说话的是颜良朋，他是第一个发现《调音师》并把它推荐给王锐的，此刻自然力挺《调音师》。
“颜老师说的不错，我也看了这部作品，的确不错。”另一位老师附和道。
《调音师》？王锐回想起这部作品，的确如这两人所说，是一部佳作。
“还有没有其它作品了，难道这么多作品里只有一部佳作吗？”王锐道。
“这个嘛，大四还有个学生叫林锋，他拍的作品《钢琴》也是不错的，故事感人，但就是拍摄手法还不够成熟。”一位老师道。
“老杨别要求那么高，年轻人嘛，总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你说对不对，王主任。”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师笑呵呵的道。
脑中一道电光一闪而过，照亮思绪。王锐瞬间想通了困扰了他几天的事情，原来林鼎要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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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武轻车熟路，再次来到万大唱片。这已经是他这些天里来的第三次了。
“何经理，今天气色有点不太好啊，怎么，有心事？”与何清对立而坐，顾文武明显能感觉到何清眉间的阴郁。
“没什么，最近有一只苍蝇一直在面前飞来飞去罢了。”何清展颜一笑，正事要紧，其他的事先放一边吧。
“顾先生，这是我们公司根据上次的谈判重新制作的条件，你可以看看。”何清向旁边的秘书示意了一下，立马有一份合同地道了顾文武手上。
顾文武接过合同，饶有兴趣的翻开观看，前面的被他直接略过，重点关心的还是分成问题，
“何经理，这好像和上次的条件没什么区别吧。”顾文武眉头一皱，没变化那叫他过来干嘛？这不是在糊弄他吗？
“顾先生先别急，再仔细看看。“何清道。
顾文武闻言，再继续看下去，只见后面赫然又多了一条：若唱片销量达到三百万张，则制作方分成为20％。
一张唱片，一般制作方得到的最终分成是版税的15％到20％。而万达唱片给的分成就是最低的15％。在顾文武提出按唱片销量说话的时候，何清这才同意，以一百万为标准，每多十万张，分成加0。1％。没达到一百万张，就只能拿15％的分成。
经过前两次的谈判，何清将0。1％加到了0。2％，但是顾文武还是不满意，要是按0。2％算的话，就算卖到两百万张，自己这一方所得的分成也不过是17％而已。实在是太亏了。
“三百万张，何经理还真看得起我啊。”合上合同，顾文武笑道。
“难道顾先生没有信心吗，要知道宝岛那位小天王的新专辑销量可是已经突破三百万张了，我定的三百万张难道很高吗？”何清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
“何经理，我有一个问题。”
“问吧。”
“如果这张唱片的销量超过了三百万张，那么分成在20％的基础上还会像之前一样叠加吗？”
“那是自然。”何清只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就是这么随口的一说，却做了一个日后让他后悔不已的决定。
“那好，把这条加上，咱们签合同吧。”顾文武道。
“什么？”何清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何经理不愿意吗？”顾文武道。
“当然不会。”虽然不知道顾文武为什么会突然就做了决定，但是签约也是何清一直所想，随意也懒得去想了。
合同很快就修改好了，顾文武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合同正式签订。
“那么，现在就等顾先生的好消息了”何清起身，笑容满面的与顾文武握手。
“放心，不会等太久的。”顾文武同样一脸微笑，与何清紧紧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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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徐江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他已经租好了房子，准备明天搬过去。
“老顾，还有几天，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出去了，可没几天了。”徐江问道。
再有几天，毕业生就得全部离开宿舍。故而徐江有此一问。
“我已经在找房子了，估计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吧，怎么样，明天要不要我帮你搬家。”顾文武道。
“不用了，也没什么东西，我一个人就够了。”徐江道。
躺在床上，顾文武想到：看来真得给沙保亮写首歌了，不然房子都没钱租。
为了拍《调音师》，他把自己的积蓄差不多都花完了，唱片的分成短时间内还是不用想了。导演执照的挂靠费也没有那么快到账，再不赚点钱顾文武连饭都没得吃了。
想到就做，顾文武跳了起来，拿出纸笔，刷刷的开始写歌。没什么可想的，既然他还没成名，那就让他成名好了。
第二天，顾文武照常去听雨录音棚录歌。随着时间的推移，十首歌已经录了八首了，现在录的是第九首《背叛》。
这是一首苦情歌，难度不算大，录起来还算顺畅。说实话录了这么几天歌，黄博的唱功有了明显的长进，对气息的把握愈发的纯熟，真假音之间的转换也越发如意。黄博感觉自己都可以去参加二星级歌手的认证考核了。
“博子，等会叫你那个朋友沙保亮来吧，我给他写了一首歌。”休息的时候，顾文武对黄博道。
“好，我马上给他打电话。”黄博一喜，连忙出去打电话了。
打完电话，录歌继续。当顾文武两人走出录音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不断往这边探头的沙保亮。
“走吧，咱们边吃边聊。”顾文武道。
沙保亮道了声好，连忙跟上。还是附近的那家饭店，最近顾文武和黄博午饭基本上都是在这里解决的，搞的老板都认识他们两个了。
“那个，顾导，听博子说你给我写了一首歌，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让我看看？”沙保亮一坐下，就急忙的问道。
顾文武理解他的心情，笑了笑，便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谱子，递给沙保亮。
沙保亮急忙接过，第一眼就看到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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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变故
自从顾文武答应考虑给自己写歌一来，沙保亮就一直处于期待与憧憬之中。他羡慕黄博的运气，能够随随便便就得到十首这么好的歌。
可惜首先认识顾文武的不是他，不然可能就没黄博什么事了。沙保亮曾不止一次这样想到。
而现在，顾文武也给自己写歌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有机会了？
接过谱子后，沙保亮的手都有些颤抖，这会是怎样的一首歌呢？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看着歌词，沙保亮在心里默默的哼着。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有种感觉，这首歌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怎么样，满意吗？”顾文武笑道。
“满意，非常满意，太满意了。”沙保亮激动地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满意就好，那咱们就来谈谈这首歌的价钱吧。”顾文武也不和沙保亮嗦，直接的道。
沙保亮闻言，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的道：“顾导，你看五千夏元怎么样？”
在2003年，五千夏元已经不少了，顾文武拍《调音师》也就花了七八千夏元，所以沙保亮出的这个价格也是诚意满满。
五千夏元？顾文武对比了一下十年后的行情，那时候有名气的写一首好歌要价十万，没名气的写一首好歌要价一万。换到现在，自己属于没名气的那种，沙保亮出价五千，算是下了血本了啊。
“可以，那就这个价格吧。”顾文武满意的道。
说实话，出五千夏元买一首歌的确是让沙保亮有些心疼，但是要是能够因为这个而让顾文武对他有好感，那比什么都最重要。更何况这首歌真的很好。
五千块到手，算是解决了顾文武的燃眉之急，一顿饭吃的也是尽兴。
吃的正开心，忽然手机响了。顾文武拿出手机一看，却是徐江打来的。
“喂，徐江，有事吗？”
只听见电话那头的徐江先是叹了口气，然后道：“老顾，别太生气。”
“生气，生什么气？”顾文武不明所以的道。
“哎，你自己去校园官网看看吧。”说完这句，徐江就挂掉了电话。
这一番莫名其妙的电话让顾文武有些摸不着头脑。由于待会儿还要录歌，只得暗暗把这事记下，等回学校再说。
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当顾文武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寝室已经就剩他一个了。徐江的东西已经都不见了。
顾文武脑中还记挂着几天中午徐江打来的那一通莫名的电话，回到寝室后就打开电脑，进了首娱官网。
作为一个学校的官方网站，上面的新闻自然是一大堆官方新闻，什么那个领导前来视察，昨天开了什么会议什么的。不管是顾文武，很多学生都不会去关注这些的。
但既然徐江特别说明了，那看看也无妨。顾文武细细的看去，一条条新闻在他眼中掠过，终于，他的视线在一条消息面前停住。
这是一条关于挑选大夏大学生电影节代表作品会议的新闻。顾文武点进去观看，跳过前面的官话套话，直接看结果。
“。。。。。。经过会议决定，由导演系林锋同学，携作品《钢琴》代表我校参加这届大学生电影节。。。。。。”
原来，徐江要我看的是这个。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
《钢琴》是顾文武写的，质量怎样他一清二楚，虽然不错，但是和《调音师》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更何况林锋的实力和自己比起来，同样存在着差距。难道这些导演系的老师看不到吗？
顾文武输的有点不明不白，输的很不甘心。他有气，但却不知道往哪发。
关掉电脑，顾文武决定出门跑两圈，透透气。
此刻，首娱大学的校园论坛上，因为这事，已经炸锅了。
因为《调音师》，首娱的学生才能在其他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