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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突然想起送东西?”子轩摸着头上的银簪。
“他想讨好美女,就给他个机会呗。”子仪笑着把自己的那枝也插在了发间,“他带我去逛街,说买个礼物给我,当然,我是不会忘了你的,就让他也买了一个给你。”
正说话间,敲门声响起,子仪开了门,姐妹俩都吓了一跳。
只见春华和秋实带着一众小丫鬟搬了好多东西进来,有胭脂水粉、有玉镯、有绸缎、有香曩……
“这是怎么回事?”子仪吃惊地问。
秋实说:“小姐,这些是李进刚刚送来的,都是小姐今天在街上看过的东西。二公子吩咐他,只要小姐看过的,都要买下来。我们是奉二公子之命,把这些东西给小姐送过来的。”
“什么?我随便看过的东西他都买了?他有病啊?”子仪杏眼圆睁,“我没回礼给他的。”
“姐姐!”子轩见她当着丫鬟的面说李世民有病,忙拉她的袖子提醒她。
秋实恭敬地答道:“二公子说了,不用姑娘回礼,说姑娘今天帮了他大忙,送这些东西是应该的。”
“那我也用不了这么多东西呀?”子仪据理力争。
秋实笑答:“二公子说了,姑娘用不完可以送子轩姑娘,也可以打赏下人。”
子仪咬牙切齿地说:“他倒是想得周到,那我把这些全打赏给你了。”
秋实终于慌乱,忙跪下,“秋实不敢,秋实侍候姑娘不周,怎敢受姑娘如此厚赏。”
第八章晋阳宫行
子轩上前解围,说:“姐姐,别为难下人。秋实,你带着她们下去吧,就说子仪姑娘谢过二公子了。”
“你……”子仪见丫鬟们放下东西退了出去,生气地看着子轩,“你怎么就替我收了?明儿他要是因为送我这些东西,就想跟我**一度,你替我拦着?”
子轩笑了,嘴角边绽出两个小酒窝,“什么‘**一度’,你也说得出口?”
子仪不知自己又哪儿错了,“你不是说在古代,说话要文绉绉一点儿吗?”
子轩道:“文绉绉一点儿是没错,但古代的女人也要矜持一点,‘**一度’就是‘**’,哪有古代女人会把这种事挂在嘴上的?”
子仪不好意思起来,“谁知道古代那么多规矩?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万一李世民和那些现代的富二代一个得性,那我怎么办呀?”
子轩缓缓地说:“刚才秋实不是说了嘛,他是因为你帮了他的忙,才感谢你的,哪就像你想的那样?你到底帮了他什么忙?”
子仪想想,也许子轩说得对,但她到底帮了什么忙,她自己也不知道。于是把今天在后花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子轩说了一遍。
子轩理着思绪,回忆着历史记载,“这么说,他是要讨好某个人,而且很急的样子,你跟他说了打麻将的事……我也许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很可能是裴寂。”
“裴寂是谁呀?”子仪问。
“晋阳宫监,晋阳起兵的四个核心人物之一。”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子轩就跟秋实一起去给万氏请安,之后再去长孙无垢那里聊几句。这些礼数,子轩都做得很好,与长孙无垢相处也十分愉快。可子仪却不喜欢长孙无垢,觉得这个人死板又无趣,所以很少去她那儿。
春华煮了茶给子仪,子仪百无聊赖地喝着。隋朝的茶是把茶饼敲碎,用水煮沸的,没有现代的茶好喝。即使在现代子仪也不是很喜欢喝茶,她出生在美国,所以更喜欢咖啡。
“子仪小姐,二公子来了。”春华话音未落,李世民已大步走了进来。
子仪瞟了他一眼,“二公子怎么这么有空啊?哦,对了,二公子一定是昨天送了东西又后悔,来要回礼的吧?”。
世民似乎很急,“我是怕你无聊,带你出去玩的。”说着把一顶帽子戴在子仪头上,只是这帽子有些奇怪,从帽檐垂下长长的白纱至小腿处,将子仪整个身体罩在了里面。
“这是什么玩意儿?”子仪对这莫明其妙的东西很是抗拒。
“这个是幂蓠,是怕贵族女子出门给人看到才做成这样的。”世民解释道。
子仪看着这奇怪东西,“那昨天怎么不戴?”
世民已有些不耐烦,“因为今天要去的地方比较特别,要穿得正式一些。”
“去哪里呀?”子仪问。
世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起她就往外走,“去皇帝的行宫。”
“啊?喂,我没说跟你去呀!”世民不理她的反抗,拖着她往外走,将她抱上马,与李进一同策马而去。
子仪在马上一阵颠簸后到了一个很大的园子,屋顶都是明黄色的,估计这就是李世民说的皇帝的行宫。
世民拉着她进了一间很华丽的房间,一个五十来岁,身材瘦小却目光炯炯的小老头满面堆笑地迎了上来,“世民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看裴叔说的,是怪小侄不常来探望?”世民恭敬地说着,一手拉着子仪进了屋。
两厢坐定,裴寂命人上了茶。世民喝了一口茶,说:“裴叔,小侄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世民有何事用得上老夫尽管说。”裴寂缕着胡须。
世民拉子仪站起来,“是这样的,小侄近日得了一位难得的美人,令世民惊为天人,想纳为妾室。但转念一想,也许是世民年少,孤陋寡闻。所以想起了裴叔,您管理的晋阳宫中尽是为皇上广选的天下美人,自然见识广博。所以想请裴叔帮着相看相看,她可算得上是美人?”
裴寂大笑,“原来如此,老夫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令贤侄如此动心?可否请姑娘摘下幂蓠?”
“什么?我……”子仪见裴寂看向自己,才明白他们嘴里说的美人就是她杨子仪。这算什么嘛?李世民从来没跟她表白过,就直接决定娶她?而且没问过她的意见,倒先问别人的意见……
子仪正想着,世民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替她摘下幂蓠,冲她使了个眼色。这家伙好像在计划着什么,需要子仪配合,于是子仪不再作声。
裴寂定睛看了子仪足有半分钟,看得子仪心里直发毛,裴寂的一双小眼睛里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哎呀,世民,你从哪里寻来这样一位美人?老夫见过宫中的妃嫔、宫女甚多,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天仙一般的人物!”
世民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就好像他收藏的一幅名画经专家鉴定为真迹,高兴地说:“如此甚好,那择日我娶她过门,裴叔定要来喝杯喜酒。”
“一定,一定,贤侄纳个妾都要摆喜宴,看来是喜欢得紧。”裴寂揶揄地笑看世民。
“裴叔要来,还要请裴叔当个媒人呢。子仪是我路上救的,她又不是中原人,我们也没有媒人。”世民说。
裴寂见世民如此看重自己,也不推辞,“好说,好说,定让贤侄如意便是。只是贤侄要娶就尽快娶,此等美人若让皇上知晓,恐怕世民你就娶不到了!”裴寂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又喝了杯茶,说了些闲话,世民说:“裴叔,世民近日正苦练棋艺,每每听父亲大人说裴叔棋艺甚高,可否指点世民一二?”
“这有何不可?”裴寂命人端上棋盘,又命两位宫女带子仪出去逛逛。
“裴叔,闲玩无趣,咱们出些彩头?”世民说着,唤站在身边的李进。李进捧着一盘黄金来到裴寂面前。
裴寂见世民出手阔绰,自己一个做长辈的也不好推辞,总不能说自己没钱赌不起大的,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只盼自己别输太多。
子仪跟着两位宫女到晋阳宫中一边闲逛一边聊天,原来这两位宫女一位姓尹,今年二十二岁;一位姓张,年方二十岁。她们都是十几岁就入的宫,模样也都俊俏得很,只是皇帝杨广的女人太多,忽略了她们,至今仍是普通的宫女。
“哎,我们哪有妹妹你这般好命,被李二公子看上。我们姐俩恐怕是要老死宫中了。”尹姓宫女说。
张姓宫女忙接道:“就是,皇上在江都,把我们扔在这晋阳,根本就记不得我们。”
“那你们干吗不出宫?皇上既然不喜欢你们,就改嫁呗。”
“改嫁?!”
子仪一语惊起千层浪。
“怎么能改嫁呢?皇帝的女人是不能改嫁的。”
“这宫进得容易,是出不去的。”
“一看你就不是中原女子,这都不知道。”
……
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子仪……肚子疼。对,肚子疼,子仪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饭后一小时左右必上厕所。可今天,一早就被李世民拉到这儿来,所以,还没去呢。
“两位姐姐,厕所在哪儿?”子仪一脸痛苦地说。
两个宫女见状立刻明白,‘扑噗’一笑。
“就在那边,妹妹快去吧。”张姓宫女用手指给子仪看。
“等一下,这个给你。”尹姓宫女递过一个锦囊。
子仪打开一看,是一个竹削的小片:“这是什么?”
两宫女又是‘扑噗’一笑,“这都不懂?这是厕筹啊。不然如厕后,用什么刮去秽物?”
“什么?你们用棍儿刮?没有手纸吗?”子仪惊讶地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这次换作两位宫女惊讶,“纸是只有皇上和后妃才能用的,我等如何能用?妹妹用过纸?”
“我的妈呀!”子仪肚子疼得厉害,不想再与她们废话了,只得抓起那小竹片,冲向厕所。想想自己从现代带来的手纸用完之后,就只能用这玩意儿,真是哭的心都有。
裴寂与李世民下棋,竟连续赢了三盘,而且每次都是险赢,连裴寂自己都不敢相信。心想:听李渊说他家二小子棋下得不错呀!怎么竟连输了我三盘?也许是今天我的运气极好。
只见李世民带来的那盘黄金输得只剩下一少半了,裴寂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正在此时,只听李世民叹了口气,裴寂怕他不玩了,赶紧说:“怎么了?世民,不是输几盘棋就唉声叹气了吧?来来来,这盘老夫让你几目便是了。”
“裴叔,看来世民近日心情不好,影响了棋艺,否则,断不能输得如此之惨。”世民愁眉苦脸道。
裴寂十分诧异,“心情不好,贤侄抱得美人归,怎还会心情不好?”
世民说:“不知头落何日,心情怎能好?”
裴寂不想李世民还有性命攸关的事,“此话怎讲?”
第九章算计李渊
世民娓娓道来:“裴叔你也是知道的,前些日子皇上因为‘马邑之战’失利要处罚家父,只是后来又不了了之。当今皇上性格多变,正是君心难测,这次我李家侥幸逃过一刧,不知下次还能这般幸运吗?况且外边都在传李姓当王,右骁卫大将军李浑已经因此而被满门抄斩了。而当今之世,隋失其鹿,群雄竟逐,家父手握重兵,竟不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小侄劝家父或为自保或为成就一番事业都不应固步自封,无奈家父犹豫不决,所以小侄甚是苦恼。”
裴寂这才明白,好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什么请我当媒人,输钱给我,原来都是为了拉我造反呀!可转念一想,隋朝灭亡是迟早的事,自己和刘文静就曾议论过此事,刘文静说:“李世民非寻常之人,其胸襟豁达酷似汉高祖,天纵神武如同魏武帝,虽然年少,却是命世之才!”看来刘文静还真没走眼,这小子是个做大事的料。而他爹李渊家世雄厚、兵源丰足,若助他一臂之力,日后岂不就是开国功臣?于是对世民道:“没想到贤侄小小年纪竟有这番雄心壮志,老夫定当鼎力成全。我与令尊交好,甚是知晓他的性格,此事恐不能直言相劝,要另谋良策,给他烧把火,让他早下决心……”
世民终于松了口气,“那就有赖裴叔了。”
“你放心。”裴寂心里已有打算。
离开晋阳宫时,李世民满脸的得意,轻快地抱子仪上马,子仪心想这家伙一定是搞定了裴寂,可是他竟这般利用自己,实在是可恨。
回去的途中,世民不再与李进策马狂奔,而是悠闲地慢慢边驱马边看风景,子仪自从认识李世民,好像还没见过他如此轻松,他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但一想起他这轻松是怎样得来的,不免觉得可气,“喂,你要讨好的人就是裴寂吧?”
世民吃了一惊,“你如何知道裴大人的名讳?”
“听子轩说的。”子仪没有注意到世民的警觉。
“令妹如何得知?”世民不露声色地继续追问。
子仪大大咧咧地答道:“子轩她历史学得好。”
“历史与裴大人有何关系?”世民继续问。
“历史……”子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冒失了,“历史……那个……其实子轩……她……很有学问,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反正她很厉害,她什么都知道。”
子仪发现她编瞎话的水平远不如妹妹,而且她结巴得更严重。又一想,不对呀,自己是要向他兴师问罪的,怎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你要讨好谁,我不管,但你为何要利用我?”
世民见状,吩咐了李进先行回府,带着子轩到一处无人的树林中,那**正好,绿树掩映。世民与子仪在一棵大树旁下了马。
世民问:“何来利用之说?”
“你说什么纳我为妾,还不是利用?我还没结过婚呢,你就这么败坏我名声?”子仪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态势。
世民笑着说:“我没有扯谎,我是真的想纳你为妾,你若在乎名声,嫁了我不就得了。”
“你说什么?”子仪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你才认识我几天呀?就要娶我?”
“平常的夫妻一般是要成亲当天才第一次见面,我已经认识你十几天了,算是长的了。”世民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子仪觉得不能理解古人的理论,“不是……你喜欢我什么呀?”
“刚才裴叔的话,你也听见了,哪个男人会对你不动心?”世民说着,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子仪吓了一跳,她挣扎了,但挣不过,这个男人太强势,眼见他火热的唇覆上她的,子仪觉得心跳得好快。他霸道地迫开她的唇齿,纠缠着她的舌,她竟忘了反抗,任他尽情肆虐。子仪只觉耳中嗡嗡地响,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逐渐抽走,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进攻,身子绵软,毫无招架之力。他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似的,子仪瞬间觉得如同触电一般,一颗心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在子仪觉得快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子仪双颊通红,大口地喘气,怒目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我就只能强娶了。”他的目光里透着不容反抗的气势,而且带着戏谑的笑意,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子仪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那气势压得矮了半截,“你知不知道你很霸道?”
“知道。”世民轻松地肯定着她对自己的看法。
这天,李渊受到了裴寂的邀请,傍晚时分来到晋阳宫。他与裴寂是老相识,兴趣相投,经常在一起吃酒。晋阳宫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吃吃喝喝全由皇帝杨广买单,岂不快哉?
裴寂照例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裴寂三击掌,登时钟鼓齐鸣,舞女们鱼贯而入。李渊好不高兴,一杯酒下肚,再见那些舞女个个千娇百媚。此时,裴寂唤来两个宫女为李渊把盏。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