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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勣神色黯然,“说起这件事来,我天天派常何去等魏公来黎阳,可魏公如此不信任我。”
魏徵劝道:“你也不必过于心伤,李密担心你记恨脖子上挨的一刀和子仪的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如懋功你这般心怀坦荡。”
徐世勣道:“他不信任我,但我却不能对不起他。黎阳所有的一切都是归瓦岗寨所有,不是我徐世勣个人的。若我以此投唐,岂不是利用魏公之败而谋个人的功名利禄?所以要投唐,这些也应算是魏公带到大唐的,我命人将地图、户籍都送至魏公处,由他献给大唐。而我徐世勣仅以此身归唐。”
“懋功真君子也!”魏徵叹到。
徐世勣如此投唐的方式在长安引起了轰动,人人都在赞赏徐世勣的侠肝义胆。李密接到徐世勣送来的地图、户籍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痛哭道:“懋功如此之人,我竟误会他了!”
李渊对这位未曾谋面的英雄发自肺腑地赞叹:“徐世勣不背德、不邀功,真纯臣也!”于是任命徐世勣为莱州总管、上柱国,封莱国公,后又加右武侯大将军,改封曹国公,并赐皇姓——李。从此徐世勣改称李世勣。
子轩见李世勣已经归唐,催世民赶紧去接子仪。世民假装派人去,谎称李世勣说兵荒马乱不放心送子仪回长安,只等战事稍缓,亲自送子仪回去。世民的谎撒得越来越大,心里也越来越没底,不知等谎言拆穿之日子轩会怎样。
李密果如秦琼所料,不满光禄卿一职,而同样投唐后未得重用的王伯当也深有同感。二人一商量,既然李世勣对李密还有情有义,不如找个借口回黎阳,与李世勣一同东山再起,总好过在这里受人脸色。
于是李密奏请亲自去河南、山东招降瓦岗旧部。李渊竟同意了,还准其带原来手下的部队同去,李密甚为高兴,只是秦琼、程咬金早已自请去秦王李世民帐下效力,李密不能再带此二人一同走。(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朝堂争论
裴寂担忧地对李渊说:“皇上,那李密曾是反隋的一代盟主,在河南、山东威望极高,此时放他回去,无异于投鱼入水、纵虎归山,万万使不得呀!”
李渊嗤笑道:“李密于大唐只是一块鸡肋,弃之可惜,留之无用。他奏请去招降旧部,朕若不同意,显得朕小气,而他若真的就此叛唐,我们正可名正言顺地除之而后快。”
裴寂小眼睛放光,“皇上是想将计就计?”
李渊道:“正是。”
“皇上圣明,臣自愧不如。”裴寂继续拍马屁。
十二月一日,李渊亲自设宴为李密等人饯行。李密自以为这一下可以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了。但没想到走到半路上,李渊就借故抽调了李密一半的兵力,并命李密立即回京,说是另有任务安排给他。此时李密已经走到了稠桑,如何能甘心?被逼无奈,李密虽未到黎阳,只得提早公然抗命反唐,而陷入了李渊预先设好的陷阱,与王伯当等人横尸熊耳山。
李渊将李密的首级送到黎阳给李世勣以试其心。李世勣悲痛不已,长时间地叩拜恸哭。他向李渊上疏,大意是邙山之战后,众多瓦岗旧部纷纷归唐,犹如百川入海,李密归唐反唐,实是不识时务之举。但李密毕竟是我的旧主,希望能将李密的尸身给我,允许我将旧主安葬。
李渊见到李世勣的上书非但不以为忤,反而说:“李世勣今日不负李密。他日亦不会负我大唐。”于是命人把李密的尸体运到黎阳。
李世勣将李密的首级与尸身缝合,自己一身重孝、三军缟素,以君主之礼将李密安葬在黎阳山南五里的地方,坟高七仞,恸哭至呕血。
又是一年的除夕。这一年,子仪已经完全扭转了被动的局面,以齐王妃的身份成为了当家主母,张罗着给李府张灯结彩、置办年货。
忙得差不多了,娇兰说:“王妃,你休息一下吧。”
子仪道:“我还真是累了。这点活倒不算什么。主要是心累,如此忍辱负重地讨好李元吉,不知何时是个头。”
娇兰劝道:“王妃,机会总会有的。老天爷总会开眼的。”
这一年。身为大唐“战神”的李世民自然要带着无垢进宫陪父皇守岁。万贵妃感念过继之情。让世民将韦珪也带进宫去,好让韦妃也可以看看自己的孩子,韦珪自然是千恩万谢。秦王府里剩下的人一起过年。杨妃主事,但她产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子轩就帮着她张罗,李进夫妇、似画还有魏大娘也都忙了起来。
热闹是热闹,但子时一过,杨怀君哄着李恪早早睡下,魏大娘上了年纪也不能熬夜,李进夫妇回自己房里卿卿我我去了,只余下子轩一个人觉得有点冷清。不过还好总算知道了姐姐的下落,于是回到漪澜殿,拿出纸笔准备给子仪写一封信。
正准备落笔,只听得房门外有人走动,子轩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音问:“谁?”
“吓到你了?”清朗的声音响起,随后门被推开,颀长矫健的身影踏着月色而来,浅银色的月光在他身边映下了一片细碎的光影,那绝世的容颜完美得有些不真实。
子轩既惊且喜,“二殿下,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回来了?”
世民轻搂着她,“想你想得紧,所以就回来了。”
子轩心中一暖,来到古代一直没有安全感,她小心翼翼地生活,如同孤身一人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前行。而此刻一颗无所凭依的心靠在他温暖的胸膛竟有了几分安稳,她可以依靠他吗?不行,她不可以爱他的!
子轩慢慢抽出身来,“皇上怎么肯放你回来?”
世民慵懒地笑道:“我偷溜出来的,一会儿还得回去。”他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纸笔,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想给姐姐写封信,明儿你遣人帮我送到黎阳去吧。”子轩道。
“好。”世民脸上阴晴不定,只片刻他就平稳了心情,又挂上了笑容,“最近看你一直在练字,这是我今年送你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你偷跑回来就是为了送我这个?”子轩接过那细长的杂色嵌花犀牛角的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一支毛笔,笔杆是翠玉制成的,那翠是上好的玻璃翠,澄净似一泓碧水,子轩不由得赞叹,“太漂亮了!”
“你今年可给我准备了礼物?”世民板着脸,佯怒地看着她。
子轩笑道:“准备了!去年没准备你都不高兴了,今年若还不准备你还不骂我?”
子轩腼腆地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去年建成和世民都送了她礼物,她没有给他们准备礼物,觉得很失礼,所以今年早早就准备下了。给建成的是她精心挑选的蹀躞腰带,贵重得很,以表她感激和愧疚之心;给世民的是她亲手绣的香囊,绣的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两颗心,代表她深深的却无法言表的爱。
世民接过香囊看了看,“你亲手绣的?这图案是什么?”
“呃,是两个桃子。”子轩知道他看不懂才敢绣的,若是绣两只鸳鸯,他岂不是什么都明白了,这样最好,他看不懂,她自己却是知道的。
世民琢磨了半天,“那为什么要用箭穿了?”
子轩编道:“在我的家乡,这是最吉利的图案,箭寓意着这一年顺顺利利,如箭一样穿过所有的阻碍,获得幸福;桃子寓意这一年逃过所有的灾难,平平安安。”
“不错,很好的寓意。”世民将那香囊挂在自己腰间,“我送你的笔,你来试试,看看用得舒不舒服。”
“好。”子轩用那翠玉笔蘸上墨,写了几个字。
这一阵子,子轩一直在学着认繁体字还有书法,她小的时候虽学过一阵子书法,但跟这个时代的人比,显然写得差多了。世民看不过去,笑道:“你写的这也叫字?”
子轩白了他一眼,心道,谁能跟你比呀?唐太宗也算是一代书法家,尤其擅长“飞白”体,贞观年间,他写几个字赐予臣下,大臣们要打破脑袋争的。
世民站到她身后,左手扶着书案,右手握住她的手,“我教你。”
子轩这样被他圈在怀中,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能感到他温热的气息正吐在她耳边,脸上飞过一阵阵红霞,哪还有心思练字,结巴着说:“以……以后再练吧,你出来也很久了,快回去吧,免……免得皇上找不到你。”
“好。”世民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踱步出了门去。
子轩摸着被他亲过的脸颊,心里如甘甜的泉水翻涌。
这之后,世民经常来教子轩写字。有这么个书法家来教,子轩进步得很快,半年的时间,字已写得不错,而且跟世民的字有些像。这也不足为奇,谁教的像谁嘛!
这半年里,天下发生了不少大事。武德二年四月,王世充逼杨侗禅位,自己登基称帝,改国号为郑,改元开明。武德二年五月,大唐平定了西凉李轨,已无后顾之忧。武德二年七月,原瓦岗大将罗士信归唐……
不过这些对子轩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影响,她平日里练字、看书、帮杨怀君带孩子、跟李进和秋实侃大山、跟魏大娘学学做女红,有时陪世民去练兵。她和世民还是老样子,世民追、她逃,但心里却比蜜还甜。生活如此平静、安宁,直到一件事发生……
这一天早朝,李渊与群臣商讨国家大事。世民出列禀告:“父皇,从今年的三月起马邑的刘武周在突厥的支持下派大将尉迟敬德屡次进犯太原。太原乃我大唐龙兴之地,儿臣请父皇命儿臣挂帅出征,讨伐刘武周。”
自从晋阳起兵到现在,世民屡立战功,已经超过了太子建成,加之裴寂曾言及世民有可能想夺储位,李渊不想让他再立太多的功,便说:“我儿不必过于担心,太原有元吉在,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闪失。”
刘文静出列道:“启禀皇上,齐王年幼,又没有实战的经验,还请皇上派秦王前去,方才稳妥。”
裴寂自然明白李渊的意思,道:“皇上,刘大人此言差矣,齐王从小武力过人,臣听闻齐王在太原经常操练士兵,足以不负皇上所托,守得住太原。臣以为不必再派秦王出战。”
刘文静反唇相讥道:“不知裴大人是从哪里听说齐王的事,与臣听说的竟大相径庭。臣听说太原守将宇文歆曾上书进谏说齐王整日游猎,践踏民田,太原百姓甚为怨毒。至于操练士兵,听说只是齐王殿下玩的一场场‘杀人游戏’!”
李渊虽知刘文静所言不假,但这样当众说元吉的劣迹,让当父皇的李渊如何下得了台?
世民见李渊面带不悦之色,知刘文静的话说重了,便打圆场:“父皇,元吉毕竟年幼,有的事可能考虑欠佳,不如儿臣去助他一臂之力。”
“好了!元吉也不小了,世民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解雁门之围了,他也该历练历练了!”李渊拂袖而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定罪刘文静
早朝不欢而散,众臣出了大殿向宫外走去。来到皇宫门口,只听两个车夫在吵架。
其中一个道:“你懂不懂规矩啊?我家裴大人身为左仆射,在朝上除了亲王属他官职最大,理应先上车。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挡在我家大人车前?”
另一个也不相让:“你才不懂规矩!你家大人官再大,大得过秦王殿下?秦王府执事李进刚来传过秦王的命令,让我家刘大人散朝后,赶快去秦王府议事。耽误了军国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裴寂的车夫道:“那也得按官职来,官职可是皇上给的,秦王大得过皇上?”
刘文静本就一肚子气,对裴寂的车夫骂道:“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除了会拍马屁,你还会干什么?秦王一仗一仗地苦战为大唐开疆拓土,岂容你在这里聒噪?有本事你也上战场打一仗再回来跟本官理论!”
说完刘文静上车扬长而去,裴寂恨得咬牙切齿,这哪里是在骂车夫,分明是指桑骂槐,骂的就是他裴寂!
回到家里,裴寂遣散了下人,一个人在书房里背着手踱步。刘文静这个老匹夫,自己没本事讨皇上开心,竟总拿我撒气。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彻底解决他!裴寂想。
第二天,裴寂到宫里支支唔唔地对李渊说:“皇上,臣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渊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
“是。”裴寂道,“昨日散朝后。臣的车夫与刘文静的车夫在宫门前争吵。本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刘文静的车夫挡了臣的车,臣的车夫说臣比刘文静的官职大,理应先行。”
李渊笑道:“怎么,朕的宰相肚子里撑不了船哪?为这般小事计较。”
裴寂陪笑道:“臣怎会为这般小事计较。本来是两个不懂事的车夫吵架,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后来,刘文静说……”
“他说了什么?”李渊问。
“他说秦王找他商讨军国大事,这大唐都是秦王打下来的,谁敢不听秦王的号令?”裴寂边说边观察着李渊的反应。
“什么?他竟在大庭广众下如此说,他眼里还有没有朕?”李渊怒道。
裴寂小眼睛一转。“臣也是如此想。这大唐是皇上的,秦王也要听皇上的号令才对。刘文静说话也太没有分寸,就像昨日在大殿上,他竟把齐王说的一无是处。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朕看他不是说话没有分寸。而是别有用心!”李渊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你去找一个人,这颗棋子也该派上用场了……”
裴寂要去找的人正是当初刚进长安时李渊送给刘文静的小妾,李渊为人一生谨慎。从不肯轻易相信任何人,这个小妾原本是李渊安插在刘文静身边的眼线,而李渊现在不想让她只起个眼线的作用了。
没过几天,刘文静的小妾上告官府说刘文静企图谋杀朝庭大臣:刘文静经常与他的弟弟在家中一起喝酒,一边喝一边骂裴寂,说晋阳起兵的主谋是他,到突厥谈判的主力还是他,平叛薛举的主力也是他,那裴寂无半点战功,却凭借皇上的宠信爬到他刘文静的头上作威作福。并且拔剑砍着房柱说我早晚要杀了裴寂。
李渊非常重视此事,成立了一个临时法庭,让裴寂、萧瑀担任主审官。明知道裴寂与此案有关,却不让他回避,李渊的用意不言自明。
又过了几日,裴寂审出刘文静的小妾又说刘文静在家里请过巫师作法,咒皇上早死,而且暗中与突厥勾结,意欲谋反。
这时萧瑀却报告,被审的刘文静为自己辩护,说自己确实认为功劳比裴寂高,喝多了酒难免有些怨言,但绝无谋反之心。
而李渊听了他们的汇报,却对群臣说:“刘文静此言,反意已明。”
“二殿下!二殿下!你要去哪里?”子轩拦住急于匆匆出府的李世民。
世民道:“当然是去宫里说情,难道让父皇被小人蒙蔽,就这样杀了刘文静?”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里人多,你先跟我回书房去。”子轩小声说,然后拉着他往回走。
进了紫宸殿书房,二人将门关上,子轩道:“二殿下,刘大人救不得。”
世民一听,从椅子上站起来,“为何救不得?”
子轩按他,让他坐下,“你别这么急,先听我说。你怎么知道皇上是被蒙蔽的?满朝文武都知道裴寂与刘文静不共戴天,皇上却让裴寂亲自审理此案,你不觉得蹊跷?”
“你的意思是父皇想杀刘文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