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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翠关上房门,转身离去。
“宁王怎么在这里?”雨辰在奚宁的搀扶下躺在床上,他并未回答奚宁的问题,心想着:我要怎么告诉你我去了哪里?我若说在入厕的时候昏倒了,醒来的时候还在茅厕……算了。
“你在厕所昏倒了?”
雨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她怎么会知道?我没有说啊!
“你!服侍你的人呢?没给你安排吗?摔伤了吗?”奚宁拉起雨辰的胳膊开始检查,有大片淤青和些许擦伤,骨头没事。
“宁王,下官可能要睡一会儿了。”雨辰有些看不清眼前人了。她为何会那般紧张。为何那般顺手的撩起我的衣服,男子的身体真的可以这么随便的看吗?
“辰,你先别睡,告诉我药方。我去给你熬药。”奚宁见雨辰头挨到枕头就要睡着了。她快速将他的头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臂弯里。手轻轻拍打他的面颊。
“宁~儿,头好晕!”雨辰微微睁开眼,这般亲密的姿势使他觉得恍惚。不由得想把心里的委屈都说出来,想让眼前的女子心疼自己。
“辰,你这是怎么了?”奚宁有些手脚无措。这时晓翠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王爷,这是雨公子的药,之前熬好的,公子刚刚让属下端过来的。”
“快拿过来!烫不烫?”奚宁抱着雨辰调整好姿势,拿起药勺问道。
“有点烫。”晓翠端着碗立在床边,望着奚宁小心翼翼的将汤药吹凉。
“辰,醒来喝药了。”雨辰闭着眼,嘴唇干裂无血色,药勺喂进去的药被他吞咽着,却是不见睁眼,似乎是浅昏迷状态。
一碗药喂完,奚宁便让他躺好,为他掖好被子,静静地开始等待。
等待很漫长,从午后到月牙升起,喂过两次药一次水,到现在仍不见醒。奚宁开始有些着急了,她很担心,却不知道对谁诉说这种担心和害怕。
“辰,你侯在我的床边大半年,你是如何度过寂寞的?是否也是这般担心害怕着?”
雨辰再次醒来是次日凌晨。
“辰,你醒了?饿不饿?还有哪里不舒服?疼吗?”
“你怎么还在这里?谁让你熬夜的?你的身体什么样你不知道吗?”雨辰挣扎着坐起来,痛心疾首的斥责奚宁。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醒来,让我担心受怕了一夜,身心煎熬。”奚宁红着的眼眶湿润了。
“宁王,你不该如此!下官费了好大的劲才……”雨辰说不下去了,望着她水汪汪的大眼,他不忍心。“我没事!你回去休息!”
“嗯!好!”奚宁听着他多变的称呼,一会宁王,一会宁儿,一会儿陛下。心里不爽,为何他这样扭捏?
雨辰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干脆。真要走了吗?
“我睡你床上!”奚宁快速脱了鞋子上床,不等他反对,便钻进他的被窝里说道:“辰,夜里真的好冷,我都快冻死了。”
“冷?”雨辰将大被子摊开,完全包裹住她,又从被子外面揉搓着,问道:“还冷吗?你该回去的啊!谁叫你守着了。”
“辰,饿了吧!我让晓翠给你拿点吃的。”奚宁从被窝里抬头,手臂楼上他的腰,腰很细,抱在怀里会令人心疼。
“不饿!你快睡会,等睡醒了一起吃。”雨辰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
“好!”
奚宁感觉到他的接受,伸出胳膊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轻声说道:“辰,再睡会儿。”
女子的体香直往鼻子里钻,身为医师,本就就对味道敏感,而今处在这样尴尬的场面,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脸几乎零距离接触了她的女性特征,那种柔软的触感使他心神荡漾,一股热流在下腹部膨胀。
奚宁猛然睁开眼,她感觉到有把枪在顶着自己。这么几年下来,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吃了他还是吃了他?
“辰,你很难受吗?”
“宁儿,我……”雨辰强逼着自己睡着,却怎么也睡不着,膨胀的疼痛感在提醒自己,身为男子的他要雄起。
“没事,别怕,我帮你!”奚宁坏笑一下,捧起他的脸印上一吻,又诱拐出他灵巧的舌头,轻轻吸吮。雨辰抑制不住的给予她回应,瘫软的身体任由她摆布。
或许这就是她的魅力,总能让你欲罢不能,又无力反抗。
“想要吗?辰!”
奚宁轻咬着他的耳朵问道。
“想!”
“有多想?”
“很想!”
“不后悔?”
“我爱你!即便是现在死了,也绝不后悔,我的命给你。”
“傻瓜!”
……此处省略若干字……
临近尾声,木木有话说。影子,你们说,他该怎么处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湖上小筑的夜晚
闪电将黑夜劈成白昼,狂风呼啸而过,沙沙作响的树影像是阴森可惧的树妖。雨水沿着破庙的屋檐稀里哗啦泼下,砸在地面上噼啪乱响。
破庙孤立在荒野之上,像一座孤坟,埋葬着一具活人。
在这个冰凉的夜晚,破庙中的男子静坐在稻草堆上,满屋的灰尘和蜘蛛网在夜风中轻颤,不知是惧怕男子散发出来的死亡之气,还是真的因为屋外的夜风过于猖狂而致。
枯瘦的脚踝,满是污垢的大脚,破败不堪的长裤,单薄的外衣,杂乱的发丝遮住了眼睛,干裂的唇瓣上带着血痂。
雷鸣炸响,男子猛然间回头向外望去。刹那间,像一阵风般消失在原地。
京城宁王府外墙边立着一个身影,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他像一头受伤的狮子,伺机而动。
奚宁坐在湖上小筑的三楼,月色下碧波粼粼的湖面倒映着湖上小筑的轮廓,能使人的内心得以宁静。
在这个无心睡眠的夜晚,奚宁开始思考未来。宁王!昔日的女皇被圈禁在京城当一个闲散王爷,宫中大肆改革的皇帝为何会容下自己,为爱?一边倡导男尊,一边接受一妻多夫的女人,他还能随心而为吗?
“是谁?”奚宁跳窗飞出,跃上楼顶。来者虽是未发出一点声响,却也不能逃过她的感观。
楼顶之上,奚宁对面赤脚站着一瘦高身形的男子,发丝遮盖了大半张脸。使她很难分辨出来者的容貌。
“阁下何人?”
对面的男子微微佝偻身体,稍稍偏头观察着奚宁不作声。奚宁向前走一步,他便向后退一步,直到楼的边缘,她停下望着退一步就会摔下楼的男子。
“站着别动!”奚宁手指着男子小声说道。她举步向前轻轻落下,男子向后退一步直直坠落。
她怔愣在原地,少时,才行至楼边向下望去,男子立在水面上仰头望着自己。削尖的下巴,直挺的鼻梁。呆萌的眼神。这绝不是月色足够亮。也不是自己视力足够好,一楼的烛光并未强到能够照亮屋外的他,只是看到模糊的轮廓便看到了这样的他,影子。
“影!”奚宁喃喃自语。望见水面上的男子微微一征。她更加确信他就是影子。纵身一跃。向着水面跳下去。她的目光锁定他,如果是影子,那肯定会接住自己。
男子见奚宁跳下。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去,却在最后一刻回到原位接住她。
“宁儿。”
“抱我回屋。”奚宁笑了,无视影子踌躇的脚步,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影子的身体很凉,身上的味道有些杂,更多的是一股土味,他的肩头很硬,似乎皮下只有骨头,他目光中满是恐惧,手臂却有力地托着她。
“影,你身上都臭了,洗个澡好不好?”奚宁缓缓抬手抚摸影子的脸颊,他下意识的躲开,后又快速把脸贴在她的手心。很乖很乖的表情,过于小心翼翼的姿态。
见他疑惑的低头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水池,又看了眼奚宁。迟疑了很久,却还是在她鼓励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褪去衣物没入水中,整个过程,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奚宁。见她从柜子中取了套衣服,又翻出来一双鞋。见她走到自己眼前,蹲下身开始为自己洗发,她的眼神温柔没有恨,她的嘴角噙笑没有恨。
“宁儿,我伤了你的人啊!”影子在心里默念,差点害死你的人,你怎么能如此温柔的对待?
湖上小筑的三楼,烛光中,奚宁用大布擦拭影子发丝上的水珠。他的瘦弱在烛光中是那么令人心碎,他的小心翼翼是如此让人心疼。
“影,让你受苦了!”
影子的沉默就像是捏紧奚宁咽喉的手,使她的胸腔越来越满,一阵钝痛在心间炸开。她一个踉跄从身后抱住他,急促的呼吸声使他僵在原地。
“宁儿?”他声音暗哑。
“影,我旧伤复发了,心疼难挨。”奚宁的眼泪一颗颗掉落,环紧手臂搂着他。
影子转过身抱起她来到床边,犹豫片刻后让奚宁躺了下去。
“宁儿,我伤了你!我是来让你处置的。”他暗哑的声音透着对自己的愤怒。
“你的命是我的,由不得你做主,你要还,就拿你的心来。”奚宁握紧他吹垂在身侧的手,拉他坐在床边。
影子左右望望,似乎想找什么。
“在找什么?”奚宁疑惑地问道。
“刀!”
“干嘛?”
“给你心!”
“……我要活着的你!”
影子不解地看过来,心没了还能活着吗?
“你上来,躺在这!”奚宁挪挪向里,给影子空出位子。待他脱了鞋上来,她拉起被子将他裹紧怀里,问道:“说说,你是如何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的?”
“……”影子的身体僵硬地杵在奚宁怀里,对于她的问题,或许根本没有听到。又后知后觉的说道:“在刀刺进你身体的那一刻,记忆像卸了闸的洪水般涌来,看着你倒在血泊里,我想将自己碎尸万段。却想起墨闫对我的诅咒,他只让我伤了你之后才能恢复记忆,然后把那魔性的灵魂强加于我。若是知道这样,我宁可死在沙漠里再也不愿醒。可是……事情发生了,我再次回到流亡河,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洞空,我花了两个月找出炙巫族的藏身地,灭了他们。还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是想让你亲手了解我,这样我才能不恨自己。”
“你想的美!”奚宁抱紧他,听着他暗哑的嗓音,似是压抑的痛苦在撕扯他的喉咙。
“是啊!我该自己动手的。”影子僵硬的身体忽地一软,再次绷紧,每一块肌肉都在轻颤。奚宁快速点穴制止。
“影,你想干嘛?想再死一次?想再从我眼前消失一次?”他竟然想自断经脉暴毙?他竟然敢……
“我该死!”影子嘴角的血缓缓滑下,奚宁急忙用手抹去,他白皙的肌肤上那红色太扎眼,使她难受。
“我是爱你的,影,你如果歉疚,就赔你的一辈子给我,可以吗?”看着你死在我怀里,那种痛你不懂,那种懊悔你不懂。
“宁儿……”
“你愿意吗?”如果可以重来,我发誓会好好疼你、宠你、爱你一辈子。
影子的沉默在持续。
“如果觉得委屈,那就算了,看来是我强求了。”奚宁放开搂着他的怀抱,抽手准备离去。
“不!我愿意的,宁儿,我愿意!不要走!”我是魔,宁儿,我是魔,我真的可以吗?我会不会再次伤害到你。“宁儿,我若魔性大发,会伤害到你。”
“你不会!”
为何你如此铸锭,即便是我自己都难以控制他。不过,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绝对不能。
奚宁再次搂紧他,脸贴着他的额头闭上眼,“睡吧!天快亮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真心与江山无关
魂遇故,心如酥,梦牵魂萦录;
生者琴,亡者音,藕断丝连心。
初冬的暖阳升起,蜜色的光芒一束束透过窗棂洒下斑驳。影子侧身枕在胳膊上望着奚宁,她沉静的睡颜,清浅的呼吸,水嫩的肌肤,散碎的乌发,一切都像梦,美的如此不真实。
“影!”奚宁忽闪着蝴蝶的翅膀般灵动的睫毛,如墨的黑瞳泛着暖阳的光泽。
“嗯?”影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梦要醒了,他不敢动,任由她不安分的手指轻轻触摸自己粗糙的面颊,沉醉在她手心的温度中不愿醒。他开始祈求神灵给予恩赐,让这梦永远也不要醒。
奚宁看不懂他的脆弱,更不懂他隐藏在平静下的颤抖,她只是随心翻身趴在他的胸膛,看一眼他的呆愣,落下一吻。
两瓣柔软的唇贴在自己的嘴上,影子瞬间短路不知身处何地,整个世界都没了声音,那一刻他感觉听到了她的唇落在嘴上发出的声音,像一滴清泉滴进自己干渴的心田,叮咚响。
“不够!”不够,想要更多,想要再多一点。
奚宁笑了,再次低头送上一个缠绵良久的吻,直到他忘了呼吸,直到他滚烫的泪藏入发间。
“傻瓜,吸气。”奚宁为他抹去泪痕,他是如此安静的男子,带着凄然的美能令人窒息。
“宁儿…”想说对不起,想说我爱你,想说很想你。想说活着真好……到了嘴边,却是一句“我好饿!”
“多久没吃饭了?”奚宁爬起身,凝视着他的双眼,认真的问道。
多久了?好像很久了。之前从来感觉不到饿,今天却觉得很饿,很饿,想要吃了她的那种饿。感觉腹中空空的,如何也填不满的渴求。
“不记得了!”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奚宁开始穿衣服,一步跨过影子坐在床边穿鞋。
见奚宁真的要起身离开了。影子一把拉住她的衣襟。“宁儿,我不饿!我……我骗你的。”
“嗯?傻瓜,我还会回来的,你等我!”奚宁笑了笑。再次送上香吻。
直到奚宁离开房间。影子都在懊恼。为什么要说饿,你这个傻子,笨蛋。饿死你活该。
去而复返的奚宁进屋,看到他懊恼的神情,笑了。
“影,吃饭喽!先喝点粥,到中午我们再吃好点的,怕你饿太久,吃太油腻的不好。”
吃过早点,奚宁拉着影子出了门。
“影,等伊儿回来我们就离开京城,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远离这些纷扰的尘世,好不好?”
“好!”影子一路相随,望着她开心的笑容,幸福指数爆表。
“影,我要告诉全世界,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竟然能失而复得,看着你的生命消失,目睹你躺在冰棺内带霜的脸,却在此刻拥抱着你。“影,如果墨闫还活着,我想谢谢他。谢谢他把你还给我。”
“……他让我伤了你!”
“那又如何?我还在你怀里。”
“即使是我自己死,也绝不能伤了你。”影子的嗓音突然变高,相握的手在颤抖,似是后怕,似是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
“嗯嗯!我知道了!没事了,没事了!”奚宁急忙抱紧他,拍抚着他单薄的背。
雨辰起的晚,昨日之后,一夜辗转反侧,想着和奚宁发生过的每一幕,有喜悦,有感动,有失落,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他来不及用早点,便着急的出了门,想去见她的冲动促使他加快脚步。
在湖边相拥的身影闯入他的眼,女子鹅黄色的长裙,男子乳白色的长衫,女子娇笑着的面容,男子温柔似水的目光,他是谁?
“辰!”奚宁突然回身,望见站在不远处的雨辰,她含笑挥手,示意他过去。
待走近了,雨辰这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