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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遇事都钻牛角尖。咱们得尽快逃出这座基地,然后回家。许三多同志说,有意义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有意义。至理名言哪!”
曹阳不乐意了:“别拿我跟那傻子比。”见萧一笑还抱着死婴,我停下脚步:“你不会想把这孩子给带回去吧?”陈默也提醒说:“别抱着了,小心尸毒。”“没事儿。”萧一笑满不在乎道:“我身上的细菌,不见得比他少。”
谁也未曾注意到,死婴的第三只眼睛何时合上了。就像在一间神秘的墓室,一盏灯莫名点燃又悄悄熄灭一样,让人感到隐隐不安。陈默解释说,封闭已久的尸体突然暴露于空气中会快速氧化,刚才的现象是内外压力不平衡所导致的肌肉痉挛。
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搁在往常,无论再恐怖的尸体也不会觉得害怕,何况一个胖呼呼惹人怜爱的婴儿(虽然死去了近千年),可这等邪异之地,短短两三日就让我们遭遇一大串诡异事件,早就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听陈默从科学角度做了解释,我们才稍稍松出一口气。
“把孩子放这儿吧。”我再次奉劝萧一笑,“咱们一路翻山越岭,说不定还得跟鬼子或死尸干架,断然不能带他回去,再说这玩意儿也没多少研究价值,跟我们手上这案子也无相关。”萧一笑看看天佑他们,见后者持同样态度,才叫曹阳帮忙腾空一只木箱,恋恋不舍地把男婴放进去,然后三步一回头跟我们离开。
走出仓库,天佑冲闷闷不乐的萧一笑打趣说:“你那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不得了。”说完看看我。萧一笑脸一红,抬脚照他屁股上给了一下。脚还没放回地上,只听前边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走廊尽头的墙壁上闪现一群黑影,曹阳和陈默立刻端起长枪准备应战。
果然是一队巡逻的鬼子,长廊里很快闪出几道火光并伴之零散的枪声。我们边战边退,鬼子在后边紧追不舍。刚才我走在最后,一掉头便成了排头兵,其他人自然而然跟着我跑。本来对来时的路还有点记忆,被****的一追竟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攀上台阶,回到了我们最先发现的办公区和实验基地。鬼子肯定甩不掉的,他们熟悉地形,还他娘的未必知道累,跟他们赛跑只能大输本钱,所以找个地儿躲起来是正理。躲到哪儿呢?我忽然想起那什么军务秘书处,听萧一笑说,里面有个密道可直通往暗河边。
可恨鬼子追得我们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查看门边的木牌。因此,我们只能一扇挨一扇地推,竟然都是关闭的!真是邪了,昨晚明明有几扇门开着,到白天却都歇菜了,鬼子安排的啥钟点?
就在我们上天无梯下地无门之时,迎面又来一队带臂章的鬼子,这可完蛋了,插上翅膀都飞不了!我使劲跺了下脚,哪怕地上有个机关,让我们掉进什么仓库也好啊!机关没有,一扇门边的木牌倒“吧嗒”掉了下来。我用电筒一照,抬头依然是“石字8014部队”,后面跟着符号般的日文,最后四个字我认得是“总参谋部”。
也许这是老天对我的暗示,就它了!我转身朝那扇黑漆漆的门撞去,门根本未动,我却被弹进萧一笑的怀里,后者将我抱稳,丝毫没有介意我满身的脏污。曹阳和陈默射击掩护,天佑和高大全一起撞门,一下、两下、三下
很快,我和萧一笑也加入了撞击的行列,遗憾的是,曹阳和陈默把子弹打光的时候,门还没有撞开。两队鬼子“哗啦啦”围上来,几十支刺刀和长枪对着我们。
我咬着牙,示意所有人做最后一次努力。上天有眼,“咣”的一声门开了,我们一个摞一个栽到里头。天佑反应快,甩脚想把门踹上,结果给硬生生弹了回来,差点把脚骨折断。曹阳迅速抵了上去,同时,几把刺刀和长枪探进门缝,其中一杆枪还“啪啪”射出两发子弹,在我左膀附近溅出明黄的火花。
高大全和陈默及时补上,跟曹阳一起同鬼子隔门相持。天佑捞过曹阳丢在地上的长枪,单脚点地(另一只脚刚才踢门快给弄废了)朝门缝猛射两颗子弹,外面传来“扑通”、“扑通”的响动。我抓住时机,把仅剩的两把刺刀给推了出去。
因为门锁被我们弄坏,只好暂由我、高大全和曹阳顶着,天佑、陈默和萧一笑返身搬来一张厚实的木桌,然后人、物齐上把门抵死。(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袭城谋略)
不知因为“总参谋部”的威慑,还是其他缘故,鬼子居然没有砸门。确定眼下的处境相对安全后,我们开始四处搜索,看房间里有无萧一笑所说那类暗道。
总参谋长办公的场所就是不一样,面积宽敞,装修气派,陈设物品一律为日式风格,屋顶还悬有一盏造型别致的吊灯,就连背景墙上那块膏药旗看上去也大了很多。左侧墙面挂一幅裕仁天皇的照片,旁边配有“忠孝仁爱”之类的马屁语,右侧是一大幅世界地图,上用红蓝绿三色笔标注着你进我退的战争形式,时间是昭和十九年九月(即公元1944年9月)。
那时候,作为轴心国之一的意大利已经投降,只剩下德国和日本还在负隅顽抗,而后者在盟军日益强烈的攻势下,正连续遭遇败绩。也许这些军事家们已预料到撑不了多久,因此开始着手规划全面败退之后的策略与路线。
萧一笑替我翻译了红色圈圈内潦草的文字,虽然一些概念性的东西表述不太准确,但大意还算是比较清晰的。按这些狗头军师的设想,如果盟军攻入本土,他们将利用神风敢死队等方式对敌军展开自杀式攻击,同时,把残余部队从城市转移到山野乡村,“深挖洞、广积粮”,以积蓄实力、伺机反扑。
一旦政府宣布投降,他们将使用之前在地下研发、被国际公约禁止的武器装备(如细菌武器、生化武器、基因武器等),在交战国土地上进行毁灭性破坏,让死亡不断蔓延,灾难继续横生,让那里的人们享受不到安乐与幸福,永远活在创伤和痛苦之中。
在他们看来,战争已经结束,作为抱定死念的残敌,根本不必遵守什么公约条例,只求“效忠天皇”,继续“为帝国献身”,这些“个人行为”当然无须新政府为之承担责任。
鬼子的残忍和龌龊并不令人感到意外,诧异的是,这种丧尽天良的方案居然得到日本军部批准!当年,在远东国际法庭上,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日本高级战犯以“证据不足”为由,千方百计推卸责任,相当一部分最终逃过正义的审判。
我一直想不明白,造成如此结果,是正义一方的手里果真没有足够凭据?还是某些人出于政治利益对战犯刻意进行庇护?想来想去,叫人不得不怀疑远东国际法庭的公正与合法性!
天佑气不过,抓下地图撕个粉碎。我皱着埋毛啧了一声。萧一笑嗔怪说:“这可是宝贵历史资料,很有研究价值的,你给撕了干嘛?”天佑振振有词:“研究个屁,都过去几十年了,还指望它能把那些乌龟王八蛋挖坟鞭尸,挫骨扬灰?!”
陈默和曹阳回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看情形没有任何发现。我觉得有点不太对:一个‘军务秘书处’都设有暗道,堂堂总参谋部就没有紧急逃生出口?难道‘军务秘书处’的暗道是那女鬼子私自开掘,目的不为逃生而是另有它途?若真是这样,暗河边定然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看来,我们这一路粗枝大叶的忽略了不少东西!
我有点不甘心地在屋子各个角落巡回一遍,尤其将原来安放办公桌的位置仔细检查,最终排除了设置机关的可能性。失望,而且愤怒,我抬手拍了下桌子,一张a3大小的纸张晃晃悠悠荡了下来。
用手电照了照,是一幅缩小版的作战形式分析图,顶端“袭城谋略”四个黑体字甚是惹眼,我想,那必定又是鬼子某项卑鄙龌龊的军事计划。
捡起来一瞧,我感到血液流动的速度登时加快数倍,尽管线条繁杂,文字诡谲,我还是一眼就看出,鬼子决议偷袭的对象,不是神州巨龙中国,也不是北美之鹰美国,更不是东欧霸主苏联,甚至不是所我们所熟知或不熟知的任何国家,而是在洞穴尽头,我们开启那扇石门后看到的飘渺之城!
那些粗糙而笨拙的线条彼此交汇、相互缠绕,最终形成一座造型诡异的城阙,虽然不够精准细腻,却准确无误地证明,萧一笑当初的分析是完全正确的。
我立即发动所有人搜罗类似资料,大家虽有些茫然,但见我神情严肃持重,也不好多问只管照办。等把搜罗到的资料拼兑在一起的时候,都才恍然发现事态超出起先的预料,而伴随着萧一笑的逐一解读,一个个更是惊得瞠目结舌。
原来,鬼子是为寻找失踪的西夏宝藏而进入这条洞穴,结果宝藏未寻得,偶然发现了那座“飘渺之城”。起初,他们以为那是苏联在中国建造的秘密军事基地,曾几次派人前去探查,均无一返回,鉴于其神秘不可侵犯的特性,遂又判定为“未知文明”的根据地。
为防意外发生,鬼子封堵了掘口,仿效西夏和蒙古,也在洞穴尽头筑起一扇石门,并树立标语加以警示。但一无所获的鬼子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利用洞穴的自然条件建起了军事基地。在驻扎军队和开展新式武器研发的同时,鬼子继续对“飘渺之城”进行研究,不过就他们掌握的一手资料来看,仍然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提到“未知文明”,我们自然会想到外星人或居于地球隐蔽之处的史前人类,虽至今无证可考,但世人坚信它们的存在。其实,稍微一关注我们就会发现,每当地球上有重大事件发生,总会有“不明飞行物”之类的东西前来凑热闹,而此类新闻报导也会呈井喷式出现。
日本军方想必也获得过不少这方面的信息,甚至直接遭遇过那类东西,所以他们做出这种判定也有一定道理。不管怎么说,有更先进的文明和军事力量存在,对自己的霸权主义终究是一种威胁,这就要求他们不得不加快装备升级,即便不能把对方消除,至少也要与之比肩,所以鬼子数年如一日地试验、开发,为的就是接近甚至拿下那座神秘城阙。
眼前这些资料为我们解开了不少疑惑,但离最关键的疑点还差那么一步。我指挥天佑和高大全砸开墙角的档案柜一一搜寻,又吩咐萧一笑和曹阳在桌下的抽屉里仔细翻找,看有无更直接有效的信息。当然,什么信息更直接更有效只有我一人知道,他们不过在帮我搜集整理罢了。
或许是他们动作太慢,或许是我过度心急,原地徘徊几圈后,我终于忍不住蹲下身亲自动手。在档案柜里翻到手酸眼花,正要泄气的时候,忽然有几个符号掠过我敏感的瞳孔,几乎同一瞬间,我用两根手指极其敏捷地从一堆文件中将那页纸成功夹出!
是一份电报,由石字8014部队总参谋部传送给日本陆军军部的副本,从时间看,比我们之前发现的那份更早,后者算是军部给予的回复。看着电报上的内容,我的心通通乱跳,因为那几个天书般的符号下方有详尽的日文注释!
“萧一笑!”所有人都听到了我兴奋的呼叫,是的,我为即将揭开的谜底而激动不已。萧一笑立刻跑过来。因为紧张,我的嘴唇都哆嗦起来:“给给我翻译一下,这上面写的什么?”
萧一笑诧异地看着我,然后接过那张纸认真辨别,看了几秒钟她抬起头,非常平静地对我说:“是‘七号档案’,有问题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复活之谜)
“七号档案?”我沉吟了一下,“里面什么内容?”
萧一笑似乎对我的过分关切感到奇怪,而她的轻松淡漠又恰恰证明她根本没见过那枚芯片。
看了几秒钟,萧一笑再次抬起头,语气依然平静,但多了点小心和疑虑:“是一份有关人类历史与发展的绝密文件。”
这是废话。芯片里存的当然是绝密文件,要不然,当初就不必神秘兮兮地搞什么绝密押运,小佟和小邓就不会在任务中粉身碎骨,我那辆奔驰c200就不会开膛破肚,萧院士就不会皮开肉绽地叮嘱我,‘此物万不可失,否则祸乱天下’,我也就不用被软禁一周,然后到这个鸟地方,跟一帮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玩儿命。
我迫切想知道所谓的绝密文件到底什么内容,可不知注解本身没注清楚,还是萧一笑翻译得过于概括,就是拿不到近在咫尺的答案。
“好好看看,有无来路之类的说明,这么长几段文字,译出来总不会就这一句话吧?”我的语调加重了些。对我来说,萧一笑最好能将那些注解一字不漏翻译出来,多一个字也许就多一点线索。
“没有了,就这些。”萧一笑把电报回递给我,神情里带着遭受怀疑的不满。我泄了气,软绵绵地接过那张纸,一屁股坐在地上。
七号档案。根据字面意思,芯片里储存的该是编号为“the seventh”的文件,除此之外,定然还有“the eighth”、“ the fifth”等其他编号的档案,如此说来,芯片里的内容应当属于整个文件系统的中间或末尾部分。那么,又是什么样的秘密,能够“惊动寰宇”、“祸乱天下”呢?
我忽然想到宁小川以及他左臂上的“八脚蟾蜍”,还有从他身上得到那张塑料卡片,脊柱不禁为之一寒,如果与它牵上关系的话(事实上已经牵连上,只是我不敢接受),意欲夺取芯片的,可就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他的身份将会复杂的要命。而阴谋炮制爆炸案的,也就不是简单的个人行为,它将牵连到一个规模庞大的神秘组织(有关这个神秘组织,在此暂不多述,后来会慢慢讲到),同时,这个组织又将牵连到全世界几乎每个国家的科研机构乃至政府高层。
可是,能让全世界科学家乃至政治家为之抓狂的秘密,又会是什么呢?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其他人都看着我,显然从那几个符号里悟出什么玄机。我也觉得是时候解密一些东西了,当然只是有限度的信息公开。我将电报卷成筒状指着地面说:“各位,我们所要追寻的答案也许就在这所房间里,因为小鬼子早在几十年前就得到了那枚芯片,并将获得的信息呈报给军部,军部也有回复,后来几经流转芯片才转到萧院士手中。再后来,芯片在一场爆炸案后神秘丢失,这个大家都已知道。”
“就目前掌握的资料分析,芯片与洞穴尽头的飘渺之城以及日军这座基地有着非常紧密的关联,而案件的复杂性也要远远超出我们之前的预料。现在对芯片里的内容虽然还无法做出准确估计,但能够肯定的是,这个秘密一日不揭开,争夺就一日不停止,幕后真凶一日不揪出,世界就一日不安宁。”
“所以,大家必须再认真找找,尤其一些带有密电码的文件资料。我知道这样查很繁琐、很笨拙,但相比迹漫无目的地追寻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说不定还是幕后真凶故意放出的烟雾弹,至少算是条捷径,也许可以出其不意歪打正着。”
听完我的话,大家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分头继续翻找。由于更具目的性,大家把觉得不相干的文件成打撂到一边。我担心错过什么内容,因此补充吩咐道:“筛选不等于漏选,凡认为有用的统统收留,能大致看懂的或特别关键的,拿出来现场商量讨论,一时弄不清楚的带回去分析研究。”
我碰了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