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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若雨试图解释。
周凯和已经迫不及待的划清界限：“下周一你不用来清韵音乐室了，你被开除了，我们音乐室不需要这种道德败坏的学生。”
说着，他迈步走开。
宁思薇等人也翘着下巴，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
被冤枉的情绪一点都不好受。
“哥，她们太过分了！”张若雨委屈又愤怒的说道。
张若风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他的眼神早就一片冰冷：“接下来，她们所有人都会成为你的垫脚石。到时候，她们会眼巴巴的过来跟你套近乎的。”
“哼！”若雨大小姐很生气：“我才不跟她们套近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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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一鸣惊人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收看中南经视为您带来的本年度最强选秀节目《超级新声》，我是你们的主持人李浩。今晚我们将有十位超级新声登台，她们将以两两对决的形式决出五强。最终由三位尊敬的评委从五名选手中选出2名可以直接进入十强的选手以及一名待定的选手……”
等了许久，电视直播终于开始了。
张若风坐在导播室内，他懒洋洋的躺在椅子里，总制片总导演王艳坐在旁边正襟危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若风是负责人。
张若风原本不想来导播室，但是摄影棚没有空调，空气又不太流通。
在王艳的盛情邀请下，他走进导播室，并且坐在主座。
工作人员都以为他是某个大人物家的少爷公子，在王艳没有说话的情况下，他们谁都不敢提出非议。
王艳安安静静的坐在张若风旁边，她不会放过张若风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对她来说，张若风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至关重要，今天下午到现在，她接受到的讯息已经让她对综艺节目有了更深的了解。所以…她现在无比希望张若风能够口灿莲花多说两句。
张若风却没那个兴致，如果不是要陪妹妹，他早就去德邦物流扛包裹去了。
主持人介绍完三位评委，马上进入演唱环节。
首轮对决是1号对决10号。
1号选手演唱了一首叫做《星星在我心》的歌曲，这是一首八十年代的老歌，难度不高，最高的音调也不过在c4。一号选手表演的很完整，没有失误，也没有亮点。
但是，唱完她就哭了。
“三位评委老师好，我叫孙琴，今年19岁。我来自单亲家庭，为了学习音乐我母亲每天都打三份工，能够站在这儿，真的很不容易……呜呜呜呜。我要感谢我的妈妈，感谢她……呜呜呜呜！”
说着，她已经在台上泣不成声。
“是不是哭的早了一点？”助理侧过头询问王艳。
王艳皱着眉头，按照流程，应该是评委老师点评之后再诉苦。
“她有点跳戏了。”王艳轻声说道。
另外一边观察实施收视率动向的工作人员连忙喊道：“王姐，破2了。”
这就破2了？
王艳惊讶的不得了。
这时，直播现场的评委老师开始点评。
“我觉得很普通。”曾经为流行天王张学林制作过首张专辑的黑豹老师直截了当的点评道：“根本没有特色，这样的学员我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他显得很激动，青筋都露了出来。
“我觉得ok。”老牌女歌手柯蓝站在不同立场：“她的唱腔很温柔，声线也很迷人，特别适合唱这种舒缓的歌曲。我会给她过！”
两人一对立，戏剧冲突一下就碰撞了出来。
“姜还是老的辣啊。”王艳由衷赞叹一声。
这时，旁边的工作人员喊道：“到2。2了，还在上升，观众们被吸引住了。”
很快，10号选手出场。他演唱了一首狂暴的摇滚歌曲。
然后同样开始哭诉自己的悲惨经历，他说自己曾经被车子撞到昏迷，是音乐唤醒了他，他愿意为摇滚乐奉献自己鲜血与灵魂。
三位评委再次因为点评而互相攻击。
最后，通过投票。
摇滚歌手进入5强！
第一轮pk结束后，湘中地区的收视份额已经达到百分之三。
王艳喜不胜收。
随即，2号歌手出场。
她是来自清韵音乐室的谢碧曼。
她演唱的歌曲恰好是坐在评委席资深歌手柯蓝的成名曲：回来，我的母亲。
由于这首歌曲有许多高音，她降了3个key才勉强完成。
“请介绍一下你自己。”站在台边的主持人说道。
“评委老师好，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我叫谢碧曼，今年十八岁。我来自万华区，我是一名孤儿，我父母很早的时候就离开我了。我只能依靠自己独立成长，没有人陪伴的时候，我就抱抱自己，告诉自己还有音乐，音乐是我的灵魂伴侣……”
说到这儿，她终于挤出了眼泪：“我真的很不容易，我……”
她实在哭不出来，只好抱着头蹲下去，显出很伤心的样子。
“收视率3。5。马上就要破这个月深夜档节目的收视纪录了。”工作人员兴奋的告诉聚精会神观察监视器的王艳。
主持人等待了接近一分钟，最后将谢碧曼扶了下去，并且宣布广告时间到来。
……
王守穗是中南浦发公司的员工，她是一个狂热的肥皂剧爱好者。今年42岁的她爱上了中南经视播出的连续剧美人心计，一连追了十三个晚上。
她的丈夫是典型的军事迷，他最爱收看中央七台的军事栏目。可时间却跟中南经视重叠了。
由于家庭地位不如王守穗，所以他一直等着老婆把电视剧看完。
他们的儿子，十四岁的江峰最爱的电视节目就是每周六晚松江卫视播出的综艺节目‘娱乐百分百’。
他也在等待肥皂剧的结束。
所以，肥皂剧一结束。两父子就开始争抢遥控器。
两人越争越上火。
王守穗看了心烦，干脆把遥控器收起来：“谁也不准换台，就看中南经视。”
说完，她就揣着遥控器去洗手间了。
等她回来，却发现两父子安安静静的坐在电视机前，眼睛定定的看着电视。
他们达成共识了？
她往电视上一瞄，不还是中南经视吗？
这时，老公说话了：“这孩子太惨了，真是不容易啊。我觉得她应该留下，那个唱摇滚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1号一看就很假，就应该淘汰她。唱的什么破歌。摇滚多躁啊。”
两人起了争执，但还在合理范围。
然后，2号出场。
两父子又吵了起来。
“这个女的太假了，眼泪都挤不出来，歌唱的也稀烂。”江峰嫌弃的说道。
“歌虽然唱的没有柯蓝好，但人家小姑娘的确不容易，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靠一个人长大，多不容易啊。”老江说道。
这时，王守穗听不下去了：“哪有什么不容易，你没看她的衣服吗？那是‘奢莲’，一套就要5000多。还有那个耳环，也不是便宜货。”
两人正说话，广告来了。
“你们不换台？”王守穗奇怪的问。
“不换了，这节目也挺有意思的。”老江说道。
“我想看9号把这个2号打的满地找牙。”江峰说：“这种假女人最讨厌了”
“就是。儿子，你以后找老婆千万不能找这种满口假话的狐狸精！”王守穗连忙教育道：“一定要擦亮眼睛。”
“王守穗，你说到哪儿去了，孩子还这么小。”
“不小了……”
“……”
在两人的聊天中，广告结束。
主持人走上舞台：“接下来出场的是9号选手张若雨。”
张若雨身穿白色连衣裙款款走向舞台，十分优雅，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精致美丽，清纯动人，又落落大方。
“若雨太上镜了。”王艳在直播间由衷赞叹，她的话引起工作人员的一片共鸣。
电视机前拌嘴的江家三口也终于达成共识：“这个小姑娘好！”
事实上，不止江家一家，电视机前百分之九十的观众都对张若雨的第一印象奇好。
伴奏缓缓响起，张若风终于坐直身子，他的眼睛望向监视器，等待着妹妹的一鸣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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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兰陵笑笑生
青花瓷的旋律宛若一副烟雨蒙蒙的山水画随着旋律的潺潺流动缓缓弥漫开来。
站在灯光之中的张若雨好似清尘仙子，画面美到让人窒息。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在她张口的那一瞬间，导播间一片惊呼，这里的每个人都曾听过这首歌三四遍彩排，但是当张若雨的声音通过播放器透射过来，他们的情绪一下被掌控，仿佛置身烟雨蒙蒙的江南。
“哇喔！”
电视机前的江峰一声惊叹，随后他的父亲，最不喜欢听流行音乐的江鹤年迅速伸手封住他的嘴巴，让他别大呼小叫，干扰了天籁之音。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古韵古香的歌词伴随着张若雨天籁般的声音缓缓注入每位听众的心田，就好像咀嚼了一颗青橄榄，淡淡的离愁别绪婉转细腻，含蓄却韵味别生。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张若雨唱完最后一句。
三位评委全体起立，他们动情鼓掌。
导播室内更是一片欢呼！
任何一个对电视节目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爆点！
这是提升整个节目档次的关键！
“这是什么歌？”电视机前的江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一定要买这张专辑！”
“我也没听过。但是…太好听了，儿子，帮我也买一张。”这是江鹤年第一次支持儿子购买音乐专辑。
掌握财政大权的王守穗出奇的没有反对丈夫儿子的‘铺张浪费’行为。
这是…她也很想再多听几次的歌曲。
“小姑娘，你这首歌唱的太棒了。”制作人黑豹老师迫不及待的发表意见：“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听的歌曲，意境优美，用词典雅，曲调清幽。还有你…你演唱的天衣无缝，你与这首歌融为一体，你就是我们要找的超级新声！”
黑豹老师激动的说完，此前一直与他作对的柯蓝老师也拿起话筒。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针锋相对，而是赞叹道：“完美的演唱，完美的歌曲。词如明月松间照，曲若清泉石上流。我这票一定投给你！”
她说完后，最后一位评委老师江蓠笑着说道：“小姑娘，夸奖的话都让他们说了。你能告诉我这首歌是谁作词作曲的吗？我是中华音乐版权管理协会的理事长，我的记忆中这首歌好像从来没有在版权局注册过。还有，你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江蓠老师非常的平易近人。
张若雨安静从容的回答：“我叫张若雨，今年17岁，是一名高三学生。”
“这首歌是我…是兰陵笑笑生的作品。他暂时还没有去版权局注册，但是节目结束后，他就会去申请。”
兰陵笑笑生？
三位评委面面相觑，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位词曲作者。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感到好奇。
“那么，这位笑笑生老师还有其他作品吗？”江蓠老师继续问道。
“他还有很多。”张若雨俏皮的挑了挑眉毛：“但是，他说，他现在只为我一个人写歌。如果我晋级下一轮，你们就能听到他的其他歌曲啦。”
张若雨的语气动作都很可爱。
评委们都被她给逗笑了。
电视观众们也都露出轻松的笑容，此前的选手大多…苦大仇深，无形之中给他们的情绪带来压迫。但是现在的张若雨却如山间清泉，给他们一种舒心舒适的感受。
太棒了，这个小姑娘。
所有观众都被她征服。
“收视率飙到百分之五了！！”工作人员一声大吼，整个导播间都震撼了起来，每个工作人员都在兴奋的跳跃击掌。
王艳却保持镇定，她压低着嗓门对张若风小声说道：“兰陵笑笑生先生，您真的愿意每轮比赛都给张若雨一首新歌吗？”
“嗯。”张若风点头。
王艳心中狂喜，这意味着以后每轮比赛都有一个天然爆点了。
她赶紧投桃报李：“您一定不希望别人知道兰陵笑笑生就是您吧？我可以帮您解决这件事情，您将您的身份证号码，手机号码以及银行卡账号给我，我走快速通道帮您申请。”
张若风没想到王艳居然猜中自己心思，而且，这么会做人。
他坐起身，将身份证、银行卡、手机号码告诉他。
同时对她说：“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王艳听见这个评价，心里莫名的一喜，比得到领导的夸奖还要高兴。
此时此刻，她完全没去想张若风只不过是一个18岁的高三生。
……
“哥，我居然直接晋级十强了。”
回家的路上，张若雨还在激动的情绪中：“评委老师他们都在夸你的词曲写得好，你怎么不肯用真名呢？”
张若风甩了甩头发：“曾经有个伟大的哲人说过，低调才是最奢华的炫耀。哥就是这种传说中的男子。”
切！
张若雨娇嗔道：“这个伟大的哲人是你吧，兰陵笑笑生大人！”
张若风哈哈一笑，没有回答。
张若雨又说道：“你刚才看到谢碧曼那张脸了吗？她又羡慕又嫉妒，但是无可奈何。而且，你知道吗？她居然说她自己是孤儿，你猜她爸爸妈妈会不会被她气死。”
张若风耸耸肩膀，没有回应，他懒得关心这种狗屁倒灶问题：谢碧曼这种人在张若雨眼里或许还有点分量，但在如今的张若风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哥，你说奶奶看到我的表演，会不会高兴的站起来呢。”张若雨又说道：“下个星期天就是奶奶生日了。”
张若风微微一笑。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回想脑海里那些关于叔叔们恶心的画面。
走了一会儿后，张若雨又憧憬起来：“哥，你说会有多少人看这个节目呢？会不会有星探来挖掘我啊？”
张若风此前坐在导播室里，他知道大概数据。中南行省总共有六千万人，电视台的收视群体能够覆盖三千万左右。按照昨晚最高百分之五的收视率计算，榨干水分，最少也有120万人看了这个节目。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但，张若风的计划绝不仅于此，这只是刚刚迈出的一小步。
他对妹妹说道：“任何星探来找你，你都不要理。哥哥罩着你，比什么都强。”
张若雨撇撇嘴：“吹牛皮。”
但心里却不反对，她愿意一辈子生活在哥哥的羽翼下……反正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
第二十章：谁说打败赵箭就一定得用投篮？
张若风显然还是低估了经过自己调校后《超级新声》的影响力。
星期天的清晨，他像往常那样在街口的刘婶那儿买包子，平日里最小气的刘婶却突然大方的多给了他两个肉包。
“我昨天晚上看电视了，若雨唱的真好听，评委们都夸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