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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凭着微弱的灯光看向**上那对狗男女后,猛地睁大了眼,伴随着油灯落地声,惊呼:“竟然是你们!”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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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闹剧啊闹剧
惨淡的油灯照在脸上,平日那粗糙的脸蛋更显苍老,严施春只是慌张了一瞬,不悦神色一闪而过。脸上的情潮为尽数散去,此刻裹着被子,一言不发。
“你们,你们好样的!”冯素清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眸子里像是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盯着榻上的那对男女,尤其是自己叫了许多年的三嫂,此刻看她白腻的肌肤裸露在外,脸上晕红一片,哪里忍得住,上前一步,扯住她的头发就要往下拉。
孔氏可是说是完全眼前一幕下呆,脑子还没转过弯一团浆糊在脑子里,眼前都是金花乱飞,此刻见闺女毫不留情的上前扒着妇人的头发,嘴里尖叫不已,这才清醒过来,上前帮着助阵,完全忘记了这几日对那新生命的期待。
严施春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慌乱下披上自己的衣裳,看着那快要被拖下炕的黄氏,急忙上前呵道:“住手,别弄出人命来!”
“好啊,你还有脸护着那个不要脸的,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哦,我知道了,她肚子里怀的,一定是你的种吧?你个贱人,看我不挠死你!”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去,用爪子狠狠的挠了上去。
孔氏看了看黄氏偌大的肚子,气不大一处来,再看看堂屋已然亮堂起来,必定是老头子听到了动静,来看个究竟,想起闺女方才说的话,胸腔里的一口气显的没上来,按在桌角大口呼吸。
正在忙碌的夫妻俩没主意,正光着身子的黄氏见状,赶忙七手八脚的穿着自己的衣裳。
只是过程太过于匆忙,就连那双手,犹不自知的抖了起来。
“你个不要脸的娘们!”孔氏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看着她浑圆的肚子,想到可能不是自己儿子的种,而是姑爷的,再想到她方才的媚态,怒气遏制不住,直接给她来了个大嘴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冯朱武黑着脸,肩头披着衣裳跨步进来。
看见屋子里乱糟糟的一切,炕上扭打在一起的闺女女婿,又看到儿媳妇老婆子披头散发的模样,那向来不离身的烟斗狠狠的砸了两下桌子,怒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喷火的眸子转向孔氏:“不是说要去拜菩萨今晚回不来?怎么抹黑回来了?还有,大晚上的吵吵个啥,把周围的相邻都吵醒了你们就乐意了吧!”
冯素清看到向来疼爱自己的爹爹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尖利的嗓音直直冲上云霄。
“爹啊,这个负心汉竟然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和这个**搅和在了一起!老天爷啊,我到底是遭了啥孽了,这辈子摊上这么个男人,我不活了,我一头撞死在这,一了百了!”
“闺女啊,我苦命的闺女,辛辛苦苦为他们严家开枝散叶,生了三个大胖小子,这男人还是不知足,偷腥都偷到自家门上来了,这要是传出去了,咱们老冯家还有什么颜面啊!”捶胸顿足,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一般,痛心不已。
黄氏脸上的惶恐不安渐渐散去,摸着自己红痛的脸颊,又看了一眼眼神阴鸷的公婆,冷笑一声,坐在地上竟是再也不动。
“你看,你看看她那眼神,她这是不服气呢!”冯素清泪眼婆娑下看着那神色未变的三嫂,看她那被男人滋润过的娇媚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勾人的笑容。
再看看自己披头散发,狼哭鬼叫,眼泪鼻涕在脸上糊了一团,更有那贱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上前又是一巴掌。
为什么,明明做出了这苟且之事的是她,她有什么脸这样看着她!
不该是惶恐不安,跪在地上求饶吗?这会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裳,梳理自己的头发,是疯了不成?
“你们什么时候搅和在一起的?是不是老大一家走了你们就看对眼了?”冯素清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砸向不知所措的严施春。
被子“碰”的一声砸在他的头上,又因为重力缘故掉落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停在冯朱武的脚下。
“你三弟呢?”冯朱武阴沉着脸,朝哭的不能自抑的冯素清低呵。
“三弟,对了三弟人呢?不会是被这个毒妇给害了吧?”冯老三因为在赌城出老千的事,被人打的去了半条命,白天还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直叫唤。
孔氏愤愤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儿子的屋子跑去。
期间,黄氏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冯素清恨透了这张脸,呸的一声吐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样?”儿子乌漆漆的屋子点着了等,冯朱武大步跨进来。
“儿子睡的沉,我推了推没反应,估计是被下药了迷瞪住了”
黄氏听完两人的话,哂笑一声,你儿子那是白日疼的厉害,你们老两口被他喊得心疼的要死,特意花了大价钱给他服下的安神药,这会什么脏水都要往我身上泼是吧?
呵呵也好,早就想要和这个家撕破脸了,自从他们合伙将自个亲闺女送出去,她就知道,这都是一群没心肝的人。
月亮的银纱将大地覆盖,冯家老院所有人,注定是一夜无眠。
翌日,杜氏惯例将自己拾掇利索,打开院门开始清扫,对门妯娌也是听到了声响,拿着扫帚开始清扫着门前的浮土,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形成的默契。
“人都起来了?”梁氏擦了擦头上的汗,向大嫂询问。
“可不?每天真的是起的比鸡早,这不,都在那练把式呢,整日吃饱了闲的没事干”
杜氏自发的将高大的太极运动当成了练把式的,如此枯燥乏味,也难为了那大大小小的都在那比划。
“前两天不是听说你母亲家办喜事吗?怎么,都拾掇利索了?”梁氏的堂弟成亲,这几日,梁氏几乎没占家,都是在娘家过的。
“可不是吗?真真是忙坏了我,前些日子慧颖她姥娘不是托我给她准备酒吗?都是慧颖那丫头自个做的,你还真别说,做的有模有样,照着这个样子,再过了三五年,也是有涟漪的一半水平了”
梁氏知道杜氏为人,最好面子,她家慧颖是会酿酒,可都还是占得人家涟漪的光,哪里能在人家娘面前自吹自擂,那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所以,说话是一门水平,既显摆了自己闺女给自己在娘家长脸了,又默默的将这功劳转到涟漪身上,这要不是她,自家怎么能有这么大的造化。
果然,在她几句的吹捧下,杜氏笑的眼睛都快要不见,但闺女所说的矜持及时飞上耳朵,咳嗽了两声道:“这都是慧颖那丫头自个有造化,关涟漪那丫头什么事?以后还要让涟漪多上上心,好好教教妹妹才是”
得,大清早的互相吹捧,两人炫耀目的都达到,又同时满足了对方的虚荣心,早起交流大会算是圆满结束。
“对了”就在梁氏准备回去准备早饭的时候,杜氏突然叫住了她。
“远弘的日子定了,再等个一个来月,娶媳妇这个,咱们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赶明你手里的活忙活完了,咱们一道去县里走一趟,看看要给孩子们添置些啥东西”
“那成,现在我也没啥事,等明个咱们一道去县里走走,人家姑娘娇生惯养的,咱们也不能委屈了人家,最好看看县里有啥跟咱们这不一样的习惯,也好注意注意,我看那馄饨西施像是个明白人,咱们正好等大哥去送酒的时候,捎带咱们一道去”
这些将一年的时间跟着大哥一家,虽没能大富大贵,但是家里的进项已经是以往的三倍多,别看慧颖那丫头小,每天拿的钱可不比当家的去年少,这日子还有啥挑头呢。
“咦,老二呢,往常这时候不是已经去作坊地基那帮忙了?”杜氏稍带问了一句。
梁氏听完后皱眉,“唉,可别说了,今天天还没蒙蒙亮,门外就有人敲门来了,老二一看,说是小姑子过来了,还说老院儿有事,哭着把人给喊走了”
“整天出幺蛾子,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老三的事吗!”提起老院来,杜氏火冒三丈,兄弟兄弟不安生,老子老子不安生,整日只想着从他们身上剥些钱下来,真是要命!
她只知道要钱要命,殊不知真正要命的还在后面呐!
快要分开的时候,冯通隆气喘吁吁的跑来,顾不得擦擦额头的汗,拉上梁氏就要往老院跑。
“你这是干啥!”梁氏低声训斥,这还对着大嫂就做出这么露骨的行径,回头面对人家不让人笑死。
“大嫂在啊”冯通隆缓了口气,面上的愁色一览无遗。
杜氏哑然,这是出了啥事让他连自个这个大活人都没看见?
冯通隆挠头,这可怎么说,半晌后只往她身后看,支支吾吾道:“大嫂,我大哥呢?”
“你大哥在家呢,咋了?啥事还跟嫂子遮掩呢?”
“快叫上大哥往老院那走吧,出大事了,咱爹娘,咱爹娘要把老三媳妇沉塘呐……”rs
第一百七十一章 沉塘
“咳咳,你从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她不是快要生孩子了吗?”杜氏被他天外飞仙的一句话吓得惊在了原地,连话都说不利索。
“大嫂,这种话我没个真凭实据我哪里敢乱说!”冯通隆焦躁,“事情是真真的,你快寻来大哥,咱们一道去那老院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啥我也是不想再踏进那家里一步的,杜氏暗自嘟囔。
抬眸看了一要火烧眉毛的小叔子,又隐隐觉得他说的不像是骗人,可是,那黄氏是犯了多大的错要连人带孩子一块沉塘?别说她想不通,恐怕妯娌也是一头雾水了吧?
“大嫂”冯通隆急的跺脚,“娘已经去找里正了,说是明个把人压到祠堂,这事情千真万确,娘说,说是,弟妹和严施春有染……”
这些话本来是不想说的,天知道要他说出来要费多大的劲,但是现在家里已经成了一盘散沙,大哥虽说是被赶出来了,但是说是要主事,还是大哥有那威望。
要不然,打死他都不想将这事告诉任何一个人。
“啥?”梁氏惊的咬了舌头。
“你从哪里听的消息!”杜氏同样也是瞠目结舌。
看这严肃的样子,不会是假的了,可是,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老三怎么舍得将这孩子跟着黄氏一块沉塘?
“真的是决定了?”杜氏最后哆嗦的问了一句。
“嗯,都已经知会了里正,看来这事情不会有假了,现在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大嫂,你快带着大哥过去,我先和孩子他娘过去了”冯通隆匆匆说完,带着媳妇疾步离去。
“我的娘啊,这胆子也太大了”杜氏在原地自言自语道,等风吹过,冷的她一个机灵后,也顾不得叽喳乱叫被关在鸡笼的鸡,扔掉手里的家伙就往后院跑。
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后院,家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在气定神游的打着太极,那整齐的动作只能用行云流水来形容。
看了半晌才想起来这的目的,跺跺脚,虚虚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急匆匆上前抓着冯通柱的衣裳道:“当家的快别练了,老院那出事了”
冯通柱收起动作,面上一片老实,憨憨的挠了挠头道:“媳妇,你别试探我了,我身上是一文钱都没有,断断不会贴补了老院的”
前些时候狼来了实验的有些多,导致了冯通柱现在下意识的不相信媳妇的话。
“我是跟你说真的,你别在这给我装糊涂”
“我没装”冯通柱委屈道:“我是真的没私房了,前些日子涟漪是给过我一两碎银子,我都给你买了簪子了”
杜氏摸摸自己头顶上的簪子,想必是想起了当日他扭捏的神态,甜蜜一扫而过,脑海中又浮现刚才小叔子紧张的神态。
“哎呦你这个榆木脑袋,快跟我过去,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冯通柱脸色沉重下来。
“咋了?又是那群要债的来了?”
“不是”杜氏将人拉到远离孩子的一角,低低的解释:“你弟媳妇和……和那严施春搅和在了一起”
这事即使夫妻间也实在是没脸说,可是看那憨货还是一知半解的模样,杜氏咬牙道:“就是两个人睡在了一处,这还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傻子!
冯通柱脸色变的僵硬,反复重复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都被抓住了,说是明个要送到祠堂开审,完了要沉塘的!”
冯通柱更加惊诧了。
在他的认知了,祠堂那地方是神圣不能再神圣的地方,他长了这么大,除了那次祭司的时候粗粗的晃过一眼,活了这么大,竟是一次都没进去过,每年过年时候,除了里正和村子里几个得高望众的人能进去拜祭,他连大门都没摸过。
毕竟村子里要是不发生大事,是没必要开祠堂的,风平浪静的许多年,这惯例是要被打破了吗?
“都惊动了里正吗?”冯通柱夫妻两个急匆匆的往老院走,连交代都没交代。
“老二说的,事情闹大了,你爹娘那边想必不会罢休”杜氏叹气,心里百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做了这么些年妯娌,黄氏平日虽说仗着自己得宠,不少给她穿小鞋,也没少刁难了自己,但突然发生这档子事,丢了命她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再者说,这辈子还不知道能过几天,听说都要沉塘了,作孽啊作孽,她一个人也罢,这肚子里还有着一个孩子呢!
两人虽不想沾染这腌臜事,但冯通柱现在好歹还是姓冯,眼下这节骨眼不去,今后村子里流言又要四起。
两人进了好长时间没来过的老院,四周看去,到处都是死气沉沉,那几个孩子想必也是知道家里出了事,原先耀武扬威的样子不复存在,只是三三两两聚在墙角下,看到来人,眼睛全是惊慌。
“现在怎么样了?”看到妯娌,杜氏赶紧上前打着招呼。
“唉,不知道呢,现在被关在猪圈里,说是等明个事情了结了,直接沉塘”
“作孽啊,就非得要沉塘?肚子还有一个呢”杜氏压低声音道。
梁氏摆摆手,“我看这次是动真格的,你不知道,老三早起睡醒知道后那脸都发qing了,顾不得自己腿上有伤,狠狠的踹了她一脚,当时就立马躺在地上了,还说,这肚子里的是野种,不是他的种”
杜氏惋惜。
“咳咳”两人刚说了没几句,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赶紧站好,看那冯素清此刻正阴阳怪气的看着两人,见她们转身,表情更是难以寻味,刺啦啦道:“怎么,都是来看我热闹的?看吧看吧明个更好看”
说完桀桀笑起来,梁氏不由自主往杜氏身边靠了靠。
这小姑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别走啊”看两人想要离开,冯素清拦住路,“你们倒是说啊,我也跟你们一道说说,别藏着掖着”
杜氏皱眉,她向来是看不惯小姑子这副做派,好像别人都欠着她一样。
斜着眼道:“行啊,你愿意说就说,咱们都听着点,作践自己给谁看?是我们推着你丈夫往别人炕上塞的?别跟个疯狗一样,逮住谁咬谁!”
这会好像就你可怜,有本事将自个丈夫的心拴住啊,现在出事了不想着怎么解决,反而是想的把事情给闹大,闹得人尽皆知,这就好了这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