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拍拍自己受惊的胸膛,多亏涟漪丫头说了,不然坏事了可就大不妙了。
又连声道涟漪做得好。
这些话能骗得过冯通柱夫妻,却是骗不过别人的,其中就是以姚大夫为首的剩余精明人。
涟漪说话做事都是有自己理由,断不会把自家的生意当做儿戏,所以当时也没揭发她,只是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吃过饭,涟漪依旧是一脸忧郁的模样进了屋子,片刻后,榭雅蹦蹦跳跳的进来,伸头在她眼前晃悠道:“大姐,你和姐夫闹翻了?”
涟漪叹气,一声不吭。
榭雅也不在意,拿起桌子上苹果‘咔擦’咬了一口,“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去厨房一趟呗,姚爷爷在那等着你呢”
涟漪有气无力站起来,打开房门的时候被屋外的冷风一吹,这才恢复些神智,迷惑道:“不是刚吃过了饭?这会去那干什么?”
榭雅又‘咔擦’咬了一口苹果,“我哪知道啊,就是喊你过去啊”
就着微亮的月光,涟漪一步一步走在院子,自己的屋子和厨房隔得距离也就三十来步,此刻被风一吹,原先有些不灵光的脑袋猛地反应过来。
她现在自然自然是没能力没金钱从这些老农手里收购这些地黄,但是她可以说服别人来买啊,到时候自己做成地黄酒,凭着褚家的名声,必定是能卖的出去,到时候,得益的还是他们啊。
这么一想,一扫一整日来的郁闷,畅快的打开了厨房门。
随着涟漪的动作,一阵凉风猛地吹进了厨房里,险些将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火苗给吹灭。
姚大夫急忙起身挡住那阵风,口中说道:“你这丫头今日怎的也是如此莽撞”
涟漪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和姚大夫说道:“说说吧,好好的喊我来干啥?”
心情好了,这食欲也好了,先前心里想着事还真没吃多少,现在想通后,貌似自己的肠道也打开了。
“您先慢慢坐会,我去吃点东西”
姚大夫悄悄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纸袋包裹严实的东西,低声道:“这是我今个特意从外面买来的卤肉,滋味不比你们先前弄的差,这会咱爷俩喝个酒,凑合吃一顿”
涟漪觉得这个姚老头越来越像着老顽童的方向发展了,不过,她挺喜欢这个变化的。
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后,涟漪坐在凳子上,指着灶火道:“你在煮酒呢?”
姚大夫点头。
嗨,别的人家冬日喝酒的时候也要煮酒,不过煮酒那工具用的是小巧的铜锅,他们家煮酒忒大气,是用灶上的大铁锅来的,唉,自从来到这后,风雅这一词,离她越来越远了。
不等涟漪感叹太多,姚大夫低声道:“我估摸的时候差不多了,你快去取出来,你有啥烦心事,就跟我老头子说说”
烦心事倒是没了,但是你身前那个油纸袋包着的东西我挺感兴趣的。
“那个……”
“我没事,现在已经好了,现在有个要紧事要问您老人家,您也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涟漪先发制人。
姚大夫一杯酒入喉险些呛着。
等平息下来后才疑问道:“怎么了?还劳烦你来问我?”
“先前我问您,黄精是否可以入酒,但不知这地黄能不能也入酒?”
姚大夫摸着自己短短的胡须,沉思了片刻,慢悠悠道:“黄精又名老虎姜,以根经入药,有补气养阴、健脾润肺之功效…………”
“其实我不是问黄精的功效,我就是想问问这地黄能不能入药”涟漪一脸渴望。
“别打断我,我刚说到点上……对了,我怎么想不起来我要说什么了?”这老头一脸烦躁,“行了行了,你也别看我,这地黄可比那黄精还有效,以前也有书籍记载过,说是能入酒,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书了”
是什么书不要紧,我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啊。
当下也不陪着这老头喝酒谈心了,起身将那一碟子卤肉端回去,脸上赔笑道:“老爷子,您先前不是说尽量要夜里少吃吗?这东西您就别吃了”
说完脚下抹油,小跑离开。
留下姚大夫一脸惊诧。
次日,又是一个明媚的天儿,榭雅几个打开房门的时候,涟漪那丫头已经不见了,同样不见的,还有二十四孝老爹,冯通柱。
杜氏气愤的跺脚道:“眼里就有你闺女,也不心疼你婆娘”
原来是冯通柱早早套上车送涟漪往县里走了,亏得昨夜还和那人说了,今个要去县里给温颜抓养胎用的药,自家药不够,那男人原先应下的好好的,转眼就变卦。
既要因为用两条腿走到县里而忧伤,还要忍受自己不如闺女在丈夫心里地位重而心痛,这滋味,仔细琢磨一下还真难以形容。
从瓦罐里摸出一个鸡蛋来,在锅边一磕,那新鲜的鸡蛋就滑进了锅里,又把切好的小葱扔进去,这几日,儿媳妇的口味刁钻的很,以往不爱吃的葱姜蒜,现在每顿都要吃个遍,没了这东西,人家还吃不习惯。
曾经因为自己家没葱了,就省事没放,谁知道那丫头吃的一点也不欢快,眼泪汪汪的看着一众人,弄的人心里怪难受的。
“大嫂,大嫂?”正将鸡蛋盛进碗里的杜氏突然听到院子里冯通隆的声音,急忙解下围裙出来。
“咋了?”
冯通隆将手里的柿子递过去,说是从老院那拿的,又看着杜氏解释道:“清早大哥走的时候,让我送嫂子去县里,他有急事走的急”
这句话说过后,原先堵在胸膛里不上不下的气儿,终于顺下来了。
却说此刻,晃晃悠悠到了县里的冯家父女,将驴车停在那昨日经过的地儿。
涟漪跳下来道:“爹,咱们几个就是要来收这地黄,收的越多越好”
冯通柱不解,“咱家也用不上地黄啊?”
涟漪轻笑道:“这次咱们能用的上,我打算这次要酿地黄酒,您和那哈恩扎商议一下,这烈酒是没了,问问他要不要黍米酒,不要的话就去别处看看”
冯通柱点头,闺女说的话一项是不错的。
只是看着刚天亮就都来卖地黄的人,他又犯难了,“闺女,咱们打算要多少钱买?”
别人都是三五文一筐子,想必涟漪自己心里有打算,他只要听吩咐就好。
“咱们就用一斤四文来收”
冯通柱吞吐道:“丫头,四文是不是有些贵了?”别人家的不过是四文钱一筐子,这差距也太大了。
涟漪摇头,弯身给一个六岁大小的小孩五文钱,又把昨夜写好的纸条塞进他的手里,交代他去褚家,把这纸条交给褚越。
那小孩看到到手的钱,哪里有不同意这一说,将纸条放在鞋子里,一溜小跑没了。
“爹,你不用操这心,我已经让人去给褚越送信了,这次酒酿出来了,褚家受益最大,哪里需要咱们花银子”
冯通柱欣慰不已,别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家女儿虽然板上钉钉是褚家的人,但还是处处想着娘家的。
不消半个时辰,褚越过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二柱以及一个面相老实的男人。
“开秤吧”褚越站在涟漪身侧,沉着道。
涟漪心里很开心,真的是很开心,看看,自己选的这个人多好,她说要如何就是如何,一点没犹豫,一点没质疑。
二柱站在不知是谁的石狮子上,大声喊道:“各位乡亲父老主意了,我们少爷知道大家都在为地黄的事情发愁,所以特意派我来帮助大家,现在开秤,一斤地黄四文钱,大家都排好队,称好了我给大家伙发钱啊”
连着说了两遍这样的话,那原先还垂头丧气的人都瞬间激灵起来了。
四文?四文!
不是四文一箩筐,是四文一斤!
这东西本来根就长得发达,一个个也不轻巧,所以很能称出来重量。
人群沸腾了,大伙都争先恐后的往二柱身边凑,生怕是自己没听的清楚要白欢喜一场。
二柱一时间被人群围的严实。
冯通柱已经去那里帮着人收地黄了,涟漪轻快的走到了褚越身旁,将手偷偷的放进他宽大的袖袍中,眼睛晶晶亮望着褚越,低声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弄的倾家荡产?”
褚越低下头,嘴角含着笑意,就在涟漪快要被这美色所勾引之迹,那人薄唇亲启,低声道:“无妨,反正即使倾家荡产,那荡的也有一部分是你的”
这下轮到涟漪呆住了,这这这……她这是被反调戏回来了?
那厢,经过二柱的不断解释,以及守信的把钱给了卖地黄的农户后,已经由不得别人不信了,两个人同来的,一个人留下在这卖,另一个人快速的跑回自己家里,要把剩下的也挑回来,生怕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下次机会。
这一筐子的地黄,家伙大些,要有白斤重,这小点的,也要有四五十斤重量,这一斤四文钱,合起来就是几百文的钱,也有人昨日四文贱卖了地黄,现在在那揪心揪肺的难受。
“林大柱,六十斤,共二百四十文”
…………
“赵宝祥,八十斤,三百二十文”
…………
一个人的力量或许很小,但是也是有人看见了这一场景,其中不乏县里的大户,这褚越这般有头脑都买这地黄,看来这东西能大翻身呢,遂也跟着嚷嚷的要买,这也替他们解决了些压力。
声声不断的叫嚷声传入耳朵,引的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凑。
涟漪和褚越站在不知是谁家的屋檐下,看着这沸腾的景象,相视一笑。rs
第一百九十三章 灌油
“你打算怎么办?”外面的收购活动还在继续,发起这活动的两个人此刻却找了一处温暖的地方,热乎乎的喝着茶水。{}
涟漪故意不正面回答,“怎么,你担心会赔本?”
褚越一脸不在意;“我自然是不会担心的,那些银子我还是能出得起的……”
说完后,又努力看了涟漪一眼,放下茶杯,难掩雀跃道:“再说,即使赔本了,将你抵给我,岂不是两全其美?”
涟漪听到这个后,自己乖乖喝茶。
两人现在所在的茶楼正巧是在收地黄的上方,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涌来,又看到好些大户赶着车带着小厮过来,那笑容再也是忍不住。
“你说这些人,咱们买来这些东西是酿酒用的,他们买来也不知道用途,就这么哄抢一番,实在是可笑”
褚越上前,手中放下的茶杯震动,那茶水的波纹就在里面层层荡开,好看的很,不过当事人却没把心放在这上面。
“他们往日搜刮的民脂民膏也不少,这次就当是放血了,等到这东西在他们手里积压卖不出去,我们再低价收回来,这倒不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对此,涟漪只能用自己大拇指来表达自己的钦佩。
褚越谦虚道:“过奖过奖”
地黄收购了整整三日,收回来的地黄酒都被拉到了褚家的库房,只有很少一部分拉到了白杏村,因为实在是撑不下。
涟漪这几日也不忙着绣嫁衣了,又重新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琢磨酿酒。
先是按着娘菊花酒的法子,最后出酒的时候,刚打开红泥,那阵奇怪的味道让涟漪险些吐了出来,后来又尝试用酿地黄酒的法子,先是选择结实肥大的地黄,每米一斗,生地黄一斤,用竹刀切开,放在石臼中捣碎,同米拌上,再上甑蒸熟,依照长法装入瓮中酝酿。
这酿酒过程要等上好一阵子,却不料,日子还没安慰多长,这就又出了事故。
事情的经过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此刻杜氏脸发白的靠在自己身侧的时候,涟漪还有些不明所以。
这次出事的是三叔家的冯远贵,也就是这个小破孩曾经扔的一块石头将涟漪这个身体给砸晕,然后自己才有机会穿越过来。
有时候,她不知道到底是应该感激这个小子,还是憎恨,嗨想的有些远了,这个时候还是想想如何救人为好。
孔氏在院子里披头散发,指着爹的方向骂他是杀人凶手,杀的还是自己的侄子。
当然,按着现在的说法就是,自家又一次上了头条。
涟漪受不住她不断的嚷嚷声,提一口气道:“奶奶,你先别哭,先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氏拍开涟漪扶自己的动作,抹着泪道:“你别叫我奶奶,你们一家子都是黑心肝的,要不是你们,我家乖娃怎么会如此”
得,先前还叫嚣爹害了人家的孙子,这会就要分清关系了。
涟漪只是从她不断的哭声中听出一个大概来,好像是说远贵喝了自家的酒,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涟漪哂笑,她可从来没有记得三叔一家从自家买过酒,也没听说过自家有人给他送过酒来。
“奶奶,你说这话我就要问问你了,你分明说这酒是从我家得来的,我可没记得三房买过酒啊”
孔氏红着眼,样貌狰狞的很,厉声道:“没从你家买就不能喝了?你这是不想认是吧?这酒可是老三从你家作坊拿来的,千真万确,我要是说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杜氏的脸又白了,因为先前涟漪为了不往外卖烈酒,所以专门编造了一个谎言,但是杜氏信以为真,认为这事故既然能有一次,自然也能有两次,而这第二次,好死不死的被三房撞上了。
杜氏倒不是害怕占着一部分,更多的则是因为黄氏死去,她儿子在人世遭罪所带来的一份心疼。
这个小子曾经无法无天,也是个惯会欺负人的主,但是现在自从跟上后娘后,这脸蛋就瘪了下去,身上的衣裳脏的要死,又单薄的很,跟纸片没啥区别,就连那头发,都是一缕一缕的贴在脑门。
此刻就像失去了生命一般躺在地上,她心里的滋味真的是难以言表。
冯通柱挤开人群,身后是抱着药箱子异常坚定的榭淳,榭雅将其拉在一旁,牙关打着哆嗦道:“姚爷爷呢?”
榭淳低头看着地上的远贵,低声道:“师傅昨日就去了别处,现在还没回来”
孔氏也期盼着那住在老大家里的那个神医过来,可惜等了良久,得来的却是这么个消息。
此刻抱得孙子更紧。
涟漪蹲下身子,拿着他脚下扔着的一个酒瓶子,不用多看,就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涟漪闭眼,确实是自家的黍米酒没错。
不过,这时候已经不是追究三叔偷酒的问题,关键是怎么能把这人给救回来。
榭淳此刻已经蹲下,在远贵的细瘦的胳膊上不断压着脉。
三叔此刻不敢看地上的人,远贵的弟弟远旺,此刻早就没了原先调皮的模样,畏缩的在孔氏身侧,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没了知觉的哥哥。
涟漪绝对不相信这人是因为喝酒喝坏事的。
眼睛扫视到那房檐上窗台上晒着的红彤彤的柿子,突然福如心至,大声道:“他是不是柿子吃的多了?!!”
孔氏发怒,张嘴就要骂。
涟漪气急,嘴里是从来都没有用过声音道:“要是不想要他的小命你就继续在这跟我哭嚎,等他死了我陪你几十两银子,要是不想让他死的话那就给我老实回答!”
这般冷冰冰的语气,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女娃能说出来的,在她说完后,人群像是被冻住了,瞬间安静。
孔氏哭嚎也忘了,片刻后才点头如捣蒜道:“是是是,这几日他老是说自己吃不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