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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意过。
用得着在意么,反正今后不会再有交集了。
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林璋的打给,林杨的问题。
作为重归人生正途前的最后一次预言,她曾和林璋提过六七月份的股市大劫,而林璋也因此提醒过一直在炒股的林杨。不过,命运的安排就在于,你明知会发生什么,但你无法阻拦。
所以,自认为沉浮股海若许年的林杨,直接无视了从未炒过股票的弟弟的话,想怎么买就怎么买,没钱也任性。
任性到了五月,他还觉得自己相当有天赋,磨练上三五年,足够召唤巴菲特前来附身,赚大钱,买新房,开豪车,迎娶……哦,这一条可以免了,养小蜜,最终走上人生巅峰。可进了六月,他忽然发现,人家巴菲特活得好好的,用不着翻山越岭的来附身他啊。
可是,想抽身,为时已晚。
等拖进七月,哪怕是抱着那么一丝丝侥幸心理,林杨也没办法不说自己失败了,赔了。
“我也不懂他说的那都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赔了。”对丁芝芝说这话的时候,林璋一脸的无奈,“他说赔了七八万——我都不知道他竟然花那么多钱去炒股。”
丁芝芝耸耸肩:“没见还有挪用一百多万公款去买彩票的么?有什么区别?”
买彩票的都想中奖,炒股票的都想赚钱。如果真是那么心想事成,天底下还有穷人吗?
可是,问题在于,林杨现在暗示自己弟弟,手头紧,求借钱翻本。
“翻本?”丁芝芝瞪大了眼睛,“他还想翻本?”
“你觉得能翻得过来吗?你当初有没有留意过股市是什么时候回温的?”林璋叹气,毕竟是亲兄弟,他也不想看着哥哥垂头丧气的样子啊。
丁芝芝摇头:“我没留意过,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复活。干嘛去留意那些没兴趣的?趁着这次。也别借给他钱了,让他退出来吧,不是那块材料,就别往里砸钱了。”她没办法说得太直接。可她真心觉得。林杨没那份脑子混股市啊。之前小打小闹也没赚下什么来,顶多算是个不赔本拉倒,现在赔了这么多。完全就是赌徒心态了,只想垂死挣扎拼一把。
虽然丁芝芝没直接说出口,可林璋又怎么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哥不适合炒股,首先第一点,心态就不行。可问题是,哥现在开口跟他借钱,他该怎么回绝?
“恩……就说我背着你炒股了,现在也被套牢了,没钱拿。”丁芝芝一摊两手,笑嘻嘻的说,“记得补上一句,就说是看大哥整天说炒股,所以我就心动了,偷偷的学炒股,结果没经验赔进去了。”
林璋拉长了脸,可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好借口。
果然,没过几天,在某次家庭聚餐中,林杨就皱着眉对丁芝芝说:“芝芝,我听说你也炒股了?”
丁芝芝赧然低头,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说:“恩……”
“赔了?”
“……恩。”
“你啊……”林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丁芝芝,叹了口气,才说,“没经验就别胡来,炒股能是随随便便就玩的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丽横了一眼,不由得抿抿唇,闭上了嘴。
丁芝芝和林璋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端碗吃饭,掩饰翘起了的嘴角。
等到饭后,周丽把林杨支开,拉了丁芝芝说要跟她谈些生孩子的事情,两人到了旁边屋里。
一坐下,周丽就没好气的说:“还有脸说别人呢,自己炒了那么几年,不也是赔了?”
作为那个“别人”,丁芝芝没吭声。
周丽也不需要丁芝芝的回应,她现在就是想找个人抱怨抱怨。数落了半天后,她才板着脸说:“我听你哥说了,他前两天跟老二借过钱是不是?”
“借钱?”丁芝芝将“愕然一愣”掩饰的恰到好处,“借钱干啥?”
“还能干啥,接着炒啊!”周丽气得大喘气,喘了一阵子才平复下来,盯住丁芝芝说,“你跟老二说,可千万别把钱借给他,我可不想让他再炒股了。”
谢天谢地,还有一个没糊涂的。丁芝芝松了口气,挠着头笑道:“我都赔那么多了,哪还有闲钱往外借?再说了,我这都快生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还得挤出来钱留着用呢。跟你说句实话,就算哥真到我跟前开口说要借钱,我也没法儿借给他啊。”
“你知道就行。”周丽点头,她可不管老二家的钱到底是炒股赔了还是丁芝芝把着不撒手,反正她是绝对不会让林杨再炒股了,那家伙根本就不懂,全是碰运气外加听传言,能赚才怪。
等周丽和丁芝芝从屋里出来,林杨立刻把周丽叫到了卧室里,小声问:“怎么样,她怎么说的?”
周丽白了他一眼:“还能怎么说,钱全赔了呗。你也好意思说人家没经验乱来,你比她有经验不还是赔?”
“我那是运气不好,你没见都在赔么……”林杨的声音小了下去,但很快就又追问起来,“你看她是真没钱了,还是不想把钱借给咱?”
“你管她呢,她都跟你说了钱全赔出去了,你还好意思逼她给钱啊?”周丽冷哼,“你也别惦记着赚大钱发大财了,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好好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看着吧,不等你跟他家借钱,老二家的还有二十来天就要生,到时咱还得给她钱呢。”
林杨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皱眉苦思了一阵子,忍不住小声道:“要不,我再去别处借点?”
“别处?哪儿?”周丽警觉的瞪起了眼睛,“你要是敢去借高利贷,我警告你,别管你以后是赚了赔了,都别想我再跟你过日子!这话我给你撂下了,你别以为我是跟你说气话!”见林杨眼中还有些不甘心,她再次加重语气,“我可不是跟你闹着玩,你要是敢去借高利贷炒股,我就敢跟你离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想着等借了钱回了本再跟我说?哼,你最好是啥也别想,家里房子车子一样都别想拿去抵押,你要是想抵押工资也得开证明,你们财务科的可是我同学!”(未完待续。)
123 再见
来,我们一起数,一二三,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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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丽的这番话,林杨还真没敢去借高利贷。他了解这个娘们啊,如果真是借了,这娘们恐怕真敢说到做到跟他闹离婚。
当然,也不排除他确实心虚了,怕赔进去血本无归。
总之,不论怎么说,听说林杨终于放弃了巴菲特成长之路后,丁芝芝和林璋都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去的不是墓园,而是医院……”
在前往千秋公墓的路上,丁芝芝捂着肚子,有些纠结的说。
林璋无语的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你这都挑的是什么日子啊!”
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丁芝芝显然对那些飘来飘去的兄弟姐妹们并不忌讳,而作为一个娶了重生女的男人,林璋显然也有超出常人的接受能力。
所以,在八月三十号这一天,也正是丁芝芝车祸整一百天的时候,他们决定来给自己扫墓。
可是……
“预产期不是六号吗!”林璋一脑门子的汗,他是很想开快点,可作为一个懂得安全驾驶的司机,他也不敢用飞一般的速度冲啊。
“这种事情有早有晚,都是难免的啊……”丁芝芝捂着蠢蠢欲动的肚子,一般敷衍林杨,一边好声好气的哄儿子耐心点,别折腾。
车子掉了个头。直接冲着医院方向去了。
痛感越来越明显,丁芝芝大口的吸气呼气,同时不忘掏出手机给大姐打电话:“姐啊,我好像快生了啊……”
丁大姐吓了一跳,赶忙问:“怎么回事,现在在哪儿呢?”
“去医院的路上啊,你说我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啊?”丁芝芝当然知道自己是可以顺产的,昨天才刚做过一次b超,一切正常啊。
果然,丁大姐立刻训了她一句:“大小位置羊水都良好。你不顺还要剖啊你?别听人吓唬你顺产有多疼。再疼也就疼这一天,你要是剖了,看你得疼多久!”
“我知道……啊,那个啥。快点让人回家给我拿打包好的被子衣服什么的去。我这也没法回去再拿一趟啊。”丁芝芝忽然想起。早就预备好包裹孩子的小被子还有尿布什么的,还全都在家呢。
丁大姐无语了,可这时候。她也只能耐着性子说:“你来的时候怎么没带?你脑子带来了没?”
丁芝芝敢告诉大姐,她其实是跑墓园去了么?估计要是说出来的话,大姐能把她直接砸进那个墓坑里去吧。
“算了,你赶紧来医院,别急,头胎一般生的慢,从有动静到生早着呢。你先来,然后再去拿也不迟。”丁大姐忽然觉得自己心好累啊,这些年来,她接过的小孩无数,怎么轮到小妹,就这么愁人呢。
确实,作为头胎来说,生的确实慢点。直到丁芝芝进了医院,办了手续,做了检查,宫口也没开全。
林璋在产房外团团转。
丁芝芝在里头哼哼唧唧。
喵的,坑死娘了,大姐这个骗子,还没生呢就这么疼了,等到生的时候还不得疼死她?
可丁大姐直接无视了妹妹的白眼,在一边反复的提醒:“生的时候不许哭,哭会加重出血,不许乱叫唤,光顾着叫唤就没劲生了,知不知道?”
丁芝芝望天无语:“疼还不许人喊疼。”
“别跟我犟嘴,留点劲等着生的时候用吧,让你用劲再用劲,别瞎用劲。”丁大姐嘴上说得轻松,可心里也紧张的很,毕竟这一次要生的不是别人,是她妹妹啊。
林璋在外头兜了一个圈子,又兜了一个圈子。
旁边俩老太太捂嘴偷笑,看吧,这肯定是头胎。
不过,相较于一般初产妇来说,丁芝芝算是顺利的,宫口全都开齐后,孩子很顺利的被丁大姐抱在了手里。
“顺利?肠子都快疼断了,大小便都快疼**了好吗——这话是感叹号。”从丁芝芝连说话语气都要手动加感叹号可以看出,她这会儿已经弱到了什么地步。
恩,也可以看出,她对吐槽究竟有多钟爱,毕竟,都这时候了,还记得给自己手动加感叹号的人,那可真不多啊。
丁大姐没把妹妹的抱怨放在心上,她现在正给外甥穿衣服呢,这小子张着嘴来回的扭头,一看就知道是在找自己的饭碗。
“给,喂奶。”把穿好衣服包好的外甥放到妹妹怀里,丁大姐笑眯眯的说,“怎么喂奶,还记得吧?”她可没少亲身指点过,这丫头要是忘了,她真得查查看这丫头的记性是不是出问题了。
“现在啊?”丁芝芝垮下了脸,她这会儿累的一点劲都使不上。
“不管下没下奶,一个小时内开奶最好,没奶也让他使劲吃一会。让他记住吃你母乳的口感,别一看他哭就慌着喂奶粉,喂得他饭量大了还不好好吃母乳,到你三四天的时候,就等着涨奶疼死你。母乳就是这样,小孩越吃越刺激下奶,还刺激子宫恢复,尤其初乳提高免疫力,哪个奶粉都比不了,要是哪个奶粉敢说能替代初乳,你直接告他虚假广告索赔都行。”丁大姐最怕的就是妹妹妹夫不懂事,从一开始就给孩子用奶瓶,结果搞得孩子不肯好好吃母乳了。
好吧,大姐是权威,听大姐的准没错。
丁芝芝认命的撩开衣裳让她儿子吃饭。
这一吃就从夏天吃到了冬天,又从冬天吃到了夏天。
看着白胖白胖的儿子,丁芝芝惆怅的跟林璋说:“就该把他牙都给拔了,反正以后换牙也得掉一遍。”
林璋好笑的把儿子接过去,亲了一口才问:“怎么着,又咬你妈妈呢?”
“我估计他是拿我磨牙了。”丁芝芝拉长了脸。
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然会选在自己的百日忌当天出生,只能说,这是一个巧合吧。
对于自己磨牙的行为,显然这只“小兔崽子”并没有半点要反省的意思,看看抱着自己咧嘴直笑的老爸,他抬手啪叽一巴掌抽到了老爸脸上,然后咯咯直乐。
“好你个小崽子,忤逆不孝打亲爹啊,别拦我,我非揍他不可!”林璋怒发冲冠。
丁芝芝在一边凉凉的说:“谁拦你了?你倒是伸手揍啊。”
林璋大手举起,落到儿子头顶上拍了拍,讨好的笑道:“媳妇,咱再要个闺女吧。”
“行啊,我怀你生,我生你怀,咱俩分工明确。”喵的,你舒服一时,我辛苦一年。
儿子又是忤逆不孝的一巴掌拍到了舒服一时制造自己出来的老爸脸上,然后再次乐了起来。
十几年后,丁芝芝和林璋站在那块没有刻名字也没有刻照片的墓碑前,小心的整理着墓碑两边的花。
“妈,这谁啊?”儿子林霄忍不住问道。
“你干妈。”丁芝芝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又扭头对女儿林瑶说,“过来,把花放在这里。”
林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媳妇和自己的儿女在阳光下挥洒着灿烂的笑容,忽然觉得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离开墓园的时候,林瑶小声对妈妈说:“那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好可怜,听说她断了半条腿呢……”
丁芝芝没有回答,只是将一双儿女紧紧拥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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