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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黑子走后,覃初柳就开始准备腌咸菜了。
地环已经洗过,兴许是受前世思想的影响,她总觉得河里的水不如井里的水干净,所以她又用井水清洗了一遍。
清洗之后,便把葫芦形的地环从中间切开,这样能够更好的入味。
切好之后,就需要放些盐,沥干里面的水分了。
只是,覃初柳在灶房转悠儿了好几圈儿,也没找到盐。
原先装盐的罐子里空空如也,一点儿盐渣都不剩。
覃初柳抚额,她这也太不走运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关键时刻竟然少了腌渍食物时最重要的盐。
看着放置在盆里的地环,也不知道娘今天会不会买回盐来,若是不买,就得等到明天才能腌了,虽然明天也能用,但是到底不如刚挖掘出来的新鲜了。
想到这里,覃初柳咬了咬唇,干脆把地环都切成了条,倒了些酱油和醋,一道凉拌地环就做好了。
捡了一块儿尝了尝,覃初柳满意地点了点头,味道还不错,只可惜家里没有糖,若是放些糖,做成酸甜口味的就更好了。
饶是如此,覃初柳已经很满足了,自穿越过来,她吃得实在是太差了,食材不好是一方面,她娘的手艺也实在是不敢恭维。
她也很后悔,要是知道自己会穿越,她定然要好好学学厨艺。
只是,世上难买早知道啊……
今日安元娘又是很晚才回来。
覃初柳早已经焦急地等在门口了,见模糊中有一个高挑的人走过来,她赶忙迎山前,“娘?”
“柳柳,饿了吧?娘这就回去做饭。”元娘的声音里透出疲倦。
进到屋里,借着跳跃的灯火,覃初柳才看清安元娘,她的脸色很不好,灰白灰白的,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娘,你咋了?”覃初柳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元娘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一边洗手一边对覃初柳道,“娘能有什么事?就是觉得有些累,吃过饭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她的话轻描淡写,但是覃初柳却更加的不安。
“娘,若是那活实在太累,还是不要做了吧,总能找到更轻松的活儿。”覃初柳亦步亦趋地跟在安元娘身后,试图说服她。
好半晌之后,安元娘才摸着覃初柳的脑袋说道,“柳柳,娘真的没事,你回屋吧,在这里害事。”
安元娘脾气坏、性子倔,这些覃初柳也知道,心知只要她娘不想说,她就是问到明天早上也什么都问不出来,便就把所有的不安暂时压下。
她的目光落在灶台里面的盆子上,盆子里面装了半盆子的凉拌地环。因为放了酱油,地环被染成了暗红色,十分好看。
安元娘有心事,做饭也心不在焉,所以根本没看到灶台里面的地环。
覃初柳有心让安元娘开心,便凑到正在往灶坑里添柴禾的元娘身边,得意洋洋地说道,“娘,今天你不用做菜了,我都做好了。”
说完,她指了指盆子。
元娘站起身,端起盆子仔细看了看,“这是啥?看着怪好看,能吃嘛?”
“就是河边的地环,紫苏说这个可以入药,我就想着既然能当药材,定然是能吃得,就拭了拭。”这解释和对萧黑子说的一样,她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了,“娘,你尝尝,可好吃了。”
覃初柳直接用手从盆子捡出一块儿来送到安元娘嘴边。
安元娘顺势吃进了嘴里,一边嚼还一边说覃初柳,“又往外乱跑,可不能进山啊。”
她说的覃初柳有些心虚,只干干地笑看着她。
吃完一块儿,自己又从盆子里捡了一块吃了,末了才点着头道,“嗯,味道真的挺好。”
放下盆子,轻轻拍了拍覃初柳的脑袋,“咱家柳柳长大了,都会做菜了。”
安元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开怀的笑意,覃初柳看着也开心。
晚上依然吃贴饼子,元娘在那里忙活,覃初柳就搬着小凳子坐在灶坑边上帮着烧火,这时候元娘也不说她害事了。
母女两个有一搭每一搭的闲聊,覃初柳就把萧黑子要去镇上的事情告诉元娘了。
元娘正在团饼子的手顿了顿,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黑子娘是个心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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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黑子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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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覃初柳依着约定去村口送萧黑子。
安家村到太平镇步行的话大概要一个多时辰,用元娘的话来说,“太平镇距离村子近,买点儿啥都方便。”
对于拥有现代灵魂的覃初柳来说,实在不能把步行两个多小时和距离近联系起来。
当初安广荣就是在太平镇学的医,回来之后逐渐发达起来,所以安家村的人都觉得,能去到镇子里做活,以后定然有出息。
既然大家都这么想,为啥这么多年来,真正去到太平镇的人屈指可数呢?
覃初柳问了安元娘,元娘想了很久才告诉她,“去镇子里找活哪那么容易,要托人才行,这要花不少钱啊。咱村子能花得起这个钱的,谁还会把孩子送出去吃苦,剩下那些花不起的,就只能有这个想头儿了。”
覃初柳想想也是,这下她就明白她娘为什么说萧黑子的娘是个心大的了。
她家的条件不好,这谁不知道,这次送萧黑子出去,她就算不是砸锅卖铁只怕也是倾尽所有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萧黑子今年才九岁,还是个孩子,就要去米粮店给人家干活。他去米粮点能干什么?算账什么的他是不能干了,招呼客人只怕也用不上他,剩下的就只能是搬搬抬抬这些力气活了。
覃初柳都想得到的事情,黑子娘怎么会想不到,但是她还是坚持把萧黑子送出去,这样的心志,覃初柳和安元娘都自叹弗如。
“柳柳,柳柳……”萧黑子的呼唤声打断了覃初柳的胡思乱想。
萧黑子肩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稚气,出门前黑子娘应该是特意给他收拾过的,衣裳不是顶新,却也不是补丁摞补丁。
覃初柳不知道该交代些什么,特别是黑子娘还站在旁边,看着萧黑子一脸期待的神色,她只得轻轻地咳了一声,干干地说道,“黑子,出去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要逞强,若是实在辛苦,就……”
“黑子,你福爷爷他们来了,快上车走吧。”黑子娘打断覃初柳的话,拉着萧黑子离覃初柳远了一些。
覃初柳无奈,那牛车离他们还有段距离,黑子娘这样说不过就是不想让她动摇她儿子的决心罢了。
果然,黑子娘拉着黑子到一边,低头耳语道,“黑子啊,外面不比家里,吃些亏是难免的,你莫要学人家逞凶斗狠,凡事多忍让些。也别怕吃苦,谁出去干活不吃苦的,现下多吃些苦,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她虽然是耳语,不过覃初柳却听的清清楚楚。
覃初柳怀疑,黑子娘这话,是不是也是对她说的……
萧黑子听着他娘|的话,眼睛却是落在覃初柳身上,他娘说完,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以后,以后让你……和柳柳都过上好日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后面的话覃初柳没有听清,但是黑子娘却听的清清楚楚,不满地瞪了黑子一眼。
这时候,牛车终于摇摇晃晃地过来了。
赶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长的很是憨厚。车上还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衣着艳丽,头上还簪了一朵红色的大珠花,褶皱的脸上扑了厚厚的粉。
“福婶子,你看,还要麻烦你亲自送黑子过去,我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黑子娘走到牛车边上,对着车上的妇人讨好地说道。
被称为福婶子的,不是别人,正是覃初柳的二姥姥小崔氏,她娘|的活不也是这个二姥姥给找的吗。
在没见小崔氏之前,覃初柳对这个二姥姥无甚好恶,见了之后,她只能说,她对这个二姥姥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一看就是那种喜欢招蜂引蝶的人。
就这样的人,能给她娘找什么好活儿?
“呵呵…”小崔氏掩嘴怪笑,笑过之后才说道,“你还跟我客气啥,快让孩子上车吧!黑子娘你放心,东升米粮店的钱掌柜跟我熟的很,定然会照拂好黑子的。”
黑子娘娘千恩万谢,还不忘把一个荷包塞进小崔氏的袖袋里。
小崔氏也没有拒绝,只对黑子娘笑的更加和煦。
黑子爬上车,恋恋不舍地对覃初柳和他娘摆手。
小崔氏的目光也落到覃初柳身上,牛车启动的时候就听她貌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柳柳真是越长越出挑了,这样的样貌,比镇里大户人家的一等丫鬟都不逊色啊。”
牛车越走越远,眼见已经成了天边的一个小黑点儿,黑子娘还没有动弹的意思,覃初柳有些按捺不住了,“萧婶子,黑子已经走远了,咱还是家去吧。”
黑子娘转身从上到下打量了覃初柳好半晌,嘴里还不停地喃喃道,“果然是出挑的……”
覃初柳很不喜欢黑子娘这种菜市场挑买菜的打量的目光,刚要对黑子娘说家里还有事,先走了,黑子娘就先她一步开了口,“柳柳,黑子不在家,家里只剩我一个病秧子,你有时间多家去陪我说说话。”
覃初柳能不答应吗?自然是不能的!
她干干地笑了,“嗯,我有时间定然会去看萧婶子的。”
先把黑子娘送回了家,婉拒了黑子娘的邀请,她这才回了家。
今早她娘出门的时候她特意嘱咐了,要买盐回来,她娘兴许是被她昨晚的凉拌地环征服了,竟然也没问她要盐来干什么。
这样更好,也省得她解释了,直接让她娘看着就好了。
回家之后,覃初柳挎上挎篮,拿了镐头又去了河边。
这一次她打算多挖一些地环,除了一部分用来腌渍外,剩下的就用来凉拌,她发现她娘好像很喜欢吃凉拌的地环,昨晚那半盆,只一顿饭就被吃光了。
挖好洗干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娘也快回家了。
急忙忙地往家走,眼见就要到家了,却突然从边上窜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覃初柳,这下你可跑不掉了吧,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十二章 元娘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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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宝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覃初柳,那个样子,好不嚣张!
今天敌众我寡,硬拼指定是不行,她要想个权宜之计,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安大宝,我先把东西送回家,然后咱们单打独斗如何?”覃初柳略想了一下,对安大宝说道。
安大宝自然是不会放她走,更加不会与她单打独斗的,“你倒是想的美,你回家了,把门一闩,你岂不是就逃了,我才没有那么傻。”
她真的以为他有那么傻,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安胖子识破了,覃初柳有些丧气。
真没想到这个安大宝这么难缠,小孩子打架多稀松平常的事情,他倒好,倒像是要跟她势不两立似的。
“安大宝,你想怎么样吧?”覃初柳问道。
“我就想狠狠地揍你一顿,然后你以后要听我的话!”安胖子得寸进尺。
覃初柳气极反笑,镐头压的她肩膀疼,她把抗在肩上的镐头垂到地上,单手拄着,想要和安大宝好好的说道说道。
她的动作吓了安大宝他们一跳,以为她要拿镐头打他们呢,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覃初柳灵机一动,放下胳膊上的篮子,两个手拿着镐头,“好,安大宝,你不是想打架吗,今日里咱们就好好打一架。不过咱得说好了,就是伤了死了也不能怪对方,如何?”
她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做出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再加上信誓旦旦的语气,一下子就把安大宝唬住了。
这下安大宝可懵住了,跑吧,有损他的英名,不跑吧,万一覃初柳真的发起狠来,他也讨不到好。
他身后的小弟都在悄声劝着安大宝,安大宝狠了狠心,这次先放过她,下次一定捡她手里啥都没有的时候再来堵她。
想着,刚要指挥小弟撤退,不想身后突然有人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竟然敢上我家门口撒野,看我不打折你们的腿!”
话音将落,安元娘已经走到了安大宝身边,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这个时候哪里还讲什么义气,其他孩子一哄而散。安大宝侧着头直喊疼。
覃初柳走到元娘身边,“娘,我没事。”
元娘从头到脚看了覃初柳一遍,见她真没事,这才放开安大宝,“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欺负我们家柳柳,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大宝得了自由,撒腿就跑,只是他身上的肉太累赘,跑了几步就跌在了地上。
他兴许是觉得在覃初柳面前摔了个狗吃屎很没面子,爬起来之后对着覃初柳恶狠狠地甩下一句,“覃初柳,你不用得意,小心下次进山就让毒蛇咬死你!”
放完狠话,安大宝颠颠的跑走了。
覃初柳心知不妙,嬉笑着看向元娘,“娘……”
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安元娘已经转身进了院子。
覃初柳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刚刚,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她娘在流眼泪。
她进屋的时候,元娘房间的门紧紧地关着,只隐隐的有压抑的哭声传出来。
覃初柳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娘,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去山里了。”
房间里的哭泣声似是小了一些,覃初柳再接再厉,“娘,我是跟着南烛和紫苏一起进的山,他们总去,我跟着他们很安全的,您就放心吧。”
里面的哭泣声戛然而止,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房间门倏然打开,安元娘把覃初柳揽在怀里,“柳柳,娘就只有你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那死鬼爹啊。”
说着,安元娘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覃初柳心里也十分的难受,她娘表面上坚强、干练、泼辣,其实内心十分的敏感脆弱,她外表的强势,就像是刺猬身上的刺,不过是自我保护的一种伪装罢了。
失去了丈夫,家人又那般对待她,还带着个孩子,她的心里得有多难?
“柳柳,只要你好好的,娘就是受再多的苦也认了,就算那刘……,不管别人说什么,娘都能忍,但是柳柳,娘已经没有你爹了,不能没有你……”安元娘抱着覃初柳,絮絮叨叨地说着。
覃初柳越听越觉得不对,她娘在外面定然是受了委屈!
那个没有说出的名字,刘……莫非就是那刘地主!
“娘,那刘地主可是欺负你了?若是这样,娘,那活咱们不做了!”覃初柳被安元娘箍在怀里,闷闷地道。
安元娘听到刘地主三个字时身体下意识地颤了颤,这就更加坐实了覃初柳的猜测。
她娘年纪不大,还不到三十岁,样貌、身材都很出挑,又踏实肯干,除了脾气火爆些,其他方面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这样的女人在外做活,那刘地主还能怎么欺负她?答案昭然若揭!
覃初柳越想越觉得那活不能继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