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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热!”
然后,覃初柳身前的碗就被傻蛋端走了,覃初柳和老大夫具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傻蛋,看着他轻轻转动瓷匙,还不时用嘴吹气,眼见一缕缕热气从粥碗里飘散出来,迷蒙了他们的视线。
老大夫惊诧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还是他们家喜怒不形于色,从来不近女色的主子吗?
覃初柳却不是惊诧,她是担心,很担心,傻蛋会不会把唾沫星子吹进她的碗里……
过了一会儿,粥的温度终于让傻蛋满意了,他很自然地把碗放到覃初柳身前,“好了”,
覃初柳不动,老大夫还保持着张大嘴惊诧地看着他的表情,傻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刚刚的举动,似乎太过亲昵了些。
气氛,瞬时尴尬起来,傻蛋也开始有些不自在了。
正在这时,饭堂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张白皙却可怜兮兮地脸探了进来,“那个……我还没吃饭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次?再来一次!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傻蛋的了脸瞬间变成三九天的寒冰,眼睛很不善地看着门外那人。
那人似乎没感觉到傻蛋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目光只定定地落在覃初柳的身上,清亮地眼眸里有委屈、愧疚等情绪一闪而过。
“那个,小姑娘,你现下没事了吧?都是我不好,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那人看着覃初柳,无比真诚地说道。
覃初柳恍然,怪不得她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原来他就是撞倒自己的人。刚刚撞到一起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有些脏污,现下脏污已经洗去,倒还真是个白净的少年。
虽然明知道这人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一想到他的一个无心之举,就有可能废掉自己一只胳膊,她心里就不舒服,无论如何也不能对罪魁祸首笑脸相迎。
低头默默喝粥,不再去看那人。
罪魁祸首讨了个没趣,吃饭的三个人都不再看他,他倒也不觉得尴尬,兀自走了进来。
对着覃初柳拱手一礼,“姑娘,都是我的不是,你的情况我已听说,我大周男儿做不出那等推脱责任的事来,有什么要求你只管说,我一定为姑娘办到!”
还不等覃初柳发话,一边的傻蛋重重地把碗筷摔到桌子上,瞪眼看着那人,“出去!否则……”
“哎,公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莫动气,气大伤身,特别是吃饭的时候,你这样还容易积食!”那人一脸严肃,对傻蛋可谓是苦口婆心。
傻蛋一口气梗在喉间,只觉气闷,再加上伤势的原因,背转过身拼命地咳嗽起来。
老大夫坐不住了,赶紧去给傻蛋顺气,嘴里还不住地劝解道,“贺公子啊,你的伤还未全好,可动不得气啊……”
“是啊,平常人动气都伤身,更何况你还受着伤,不知道这位公子伤在哪里?现下……”
“你闭嘴!”这回发话的是覃初柳。虽然刚刚傻蛋把她从房间里夹出来她很不高兴,但是他也为她做了不少事,他对她好,她心里是知道的。
现下眼前这人太恼人,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好似看不出人的脸色似的,若他真把傻蛋气个好歹可怎么办。
相较于眼前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混小子,显然傻蛋在她心里更重要!
出于愧疚,那人倒是对覃初柳言听计从,不紧不慢地给覃初柳行了一礼,“小姑娘不让我说话,我便不说话了!”
说完,当真静静站在覃初柳身侧,一句话也不说了。
咳了半天,傻蛋才稍好一些,但是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覃初柳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傻蛋,你没事吧?”覃初柳担忧地问道。她已经两次听到老大夫说傻蛋身上有伤了,第一次听她还没在意,现下看傻蛋的情况,似是伤的极重。
傻蛋摆了摆手,往覃初柳身侧扫了一眼,眉头紧紧蹙起,但到底没在说什么,继续低头吃饭。
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插曲,覃初柳也没了食欲,勉强喝了一碗粥,她便放下了碗。
身侧的人马上端起她的空碗,熟门熟路地给她盛满,“你受了伤,应该多吃些才是,只吃这么一点儿怎么能行!”
覃初柳怪异地看着他,她和他好似不熟!
“嫌粥太热?我给你吹冷。”说着,他便俯身要给覃初柳吹粥。
覃初柳赶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粥碗,一句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谁要你吹,你把唾沫星子吹我碗里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听边上傻蛋又勐烈的咳嗽起来,不光是傻蛋,紧接着,老大夫也被嘴里的食物噎到了。
覃初柳说完自己就后悔了,她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刚刚傻蛋才给她吹过粥,这下,她怕是要得罪傻蛋了。
谁知,傻蛋咳嗽完,把她的碗又端了过去,细致地搅拌,不时吹上几口。
然后,再推到覃初柳身前,有些得意地看着覃初柳身侧说道,“左右已经有了第一次,再来一次也无妨!”
第一次,再来一次!覃初柳觉得自己的思维完全跟不上傻蛋了。
呆呆地看了眼前的粥碗很久,最后,她也没把这碗粥吃下去。
老大夫和傻蛋都吃完了,老大夫打算收拾桌子的时候,一直站在覃初柳身侧的那人突然开口说话了,“那个,小姑娘的粥还没有吃,就这样扔掉着实浪费,不如,给我吃吧。”
说完,也不等旁人应允,很是自觉地在覃初柳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捧过粥碗三两下就扒拉干净了。
看来他是真的饿了,一碗粥下肚才勉勉强强一分饱。
手捧空碗,可怜巴巴地看着覃初柳,“小姑娘,我实在太饿了。自出京城,我就诸多不顺,先是银子被偷,然后是身上值钱的东西被骗,临到了太平镇,我一不小心把几件换洗的衣裳也弄没了。姑娘,你行行好……”
“这里我说的又不算,你若是饿了,应该问这里的主人要吃食才对。”覃初柳打断他的话,她可对他的悲惨遭遇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那人的目光自动从傻蛋身上跳过,最后落到老大夫身上,“老伯,您看,浪费总是不好……”
老大夫只把目光投向傻蛋,傻蛋谁也不看,只目视前方坐在那里。
没了主意地老大夫最终没能经得住那人的软磨硬泡,叹息一声,“算了,都给你吧。”
说着,把剩下的粥都给了那人。
那人很是有礼,这个时候也不忘起身给老大夫行礼,然后才规规矩矩地坐下来吃饭。
他只除了吃第一碗的时候动作有些大,有些急,剩下的时候他的动作都很慢,很有优雅,让覃初柳不禁想到了傻蛋吃饭时的姿态。
覃初柳看着那人的吃相有些发呆,坐在她对面的老大夫百无聊赖地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最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咦”了一声,惊异地说道,“仔细看来,覃姑娘倒是和这位,这位……”
那人正好扒拉完最后一口粥,慢条斯理地放下碗,咂吧咂吧嘴接道,“在下姓沈名致远,老伯叫我致远便好。”
老大夫从善如流,“覃姑娘倒是和致远有几分相似,若说唇鼻有三分像的话,那这双眼睛可就足有九分像了。”
老大夫说完,覃初柳便和沈致远对视,果然,眉眼间倒是相似的很,若是不明就里的人,把他们认成亲兄妹也是可能的。
沈致远笑的很明媚,“覃姑娘倒是比我亲妹更像我呢。旁人都说我这张脸长得像我爹,这眼睛长的像我娘,我也觉得……”
“傻蛋,我累了,你扶我回屋吧。”覃初柳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她一点儿也不想面对这个和她长得非常像的男人。
傻蛋收回幽深的目光,倾身过来就要把覃初柳夹起来。
“唉,唉,你扶着我就好,别夹着我了。”覃初柳抗议。
一边的老大夫直摇头,他家主子这是没有经验啊,对待小姑娘咋能这般粗鲁,“贺公子,您,您可以抱覃姑娘回房”。
然后,他还做了一个打横抱起的动作。
傻蛋学习能力很强,只扫了一眼便学到了其中精髓,随着覃初柳的一声惊唿,傻蛋已然将她打横抱进了怀里。
她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能感受到他身上贲张的线条,还能听到他胸膛里“咚咚”的心跳。不知怎地,这一刻,她竟然忘记了挣扎,只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
身后,老大夫突然一拍脑门,大声喊道,“贺公子,您还是扶着覃姑娘吧,您身上有伤啊。”
然后就是沈致远略有些不赞同的声音,“虽说覃姑娘年纪还小,可毕竟是女子,这样不合规矩,不合规矩啊……”
傻蛋就像没听到一样,脚下铿锵有力,很快就把覃初柳送回了房间,把她安置在床上,还细心地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这才转身要走。
“傻蛋”,覃初柳突然唤住傻蛋,傻蛋回头,黑眸淡淡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那个……你的伤……”
“无事”,傻蛋突然转身,急步往外走,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去,又补充了一句,“有事唤我一声即可。”
他刚走出门来,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房间内的覃初柳对外面的事情毫不知情,她现下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叫沈致远的男人。
他们的眼睛,真是太像了,都那么晶亮,那么透明。
只是他的目光中还带了些懵懂和执拗,不若她灵泛,时而精明,时而乖巧,时而狠厉。
她还记得元娘说过,她的眼睛极像覃绍维,这天下间有那么巧的事儿吗?两个完全陌生的人竟然那么相像,她很难不多想。
不过,覃初柳很庆幸一点,沈致远说他的眼睛像他娘而不是他爹,否则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她爹在来安家村之前生下的孩子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除了眼睛像也就罢了,其他地方竟然也有三分像。她的长相像元娘,那沈致远岂不是和元娘长得也十分的像。
覃初柳倏然坐起身来,她突然想到,她娘不是安贵和崔氏的亲生孩子,那么这个沈致远,有没有可能是她娘的亲爹,也就是她的亲姥爷的亲属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三十七章 缺心眼儿
第二天早上,覃初柳睡的迷迷煳煳的时候,忽然被人摇醒,睁眼一看,不是傻蛋是谁。
“你娘来了,现下在前厅等着呢。”傻蛋解释道。
听说元娘来了,覃初柳倏然坐起身来,“我娘见到沈致远没有?”
若是她娘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见到沈致远,会不会胡思乱想?
傻蛋躬身,亲自把鞋给她穿好,才淡淡地说道,“见到了,沈致远陪你娘在前厅待着呢。”
见到了!
“那我娘……怎么样?”覃初柳斟酌着说辞。
“很好!”傻蛋的回答言简意赅,覃初柳的心却放了下来。
她知道傻蛋不会骗她,他说很好,那就指定是很好了。
整理好之后,傻蛋还要打横抱着覃初柳,覃初柳却无论如何也不依了,“我娘在外面,让她看到不好”,覃初柳如此解释。
傻蛋也不勉强,搀扶着覃初柳去了前厅。
出了房间覃初柳才发现,现下天才蒙蒙亮,从安家村到太平镇要一个时辰的路程,元娘他们竟然天不亮就出发了。
进到前厅,元娘正苦着脸呆呆地坐在那里,沈致远站在元娘身边,不知道在对元娘说些什么。而梅婆子和戚老头儿两人坐在一边的圈椅上,也是一脸的苦大仇深。
梅婆子最先看到覃初柳进来,忙忙站起身来迎过来,“柳柳,你咋样了?”
走到她身边,方发现扶着覃初柳的竟然是傻蛋,惊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傻蛋,这不是傻蛋吗?傻蛋怎么在这里?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你不知道我们多记挂你啊。”
覃初柳心里不平衡了,梅婆子他们不是来看她的吗,怎么没完没了地问起了傻蛋。
幸好这时候元娘也看见了她,踉踉跄跄地奔过来,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儿仔细检查起来,“柳柳啊,胳膊可还疼?都怪娘,就不应该让你来镇上的……”
话还没说完,元娘已经泣不成声,覃初柳最担心元娘这样,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这次来太平镇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以后元娘就不能轻易地让她来了。
“娘,你莫哭,我没有大事儿,大夫已经说了,只要好好养上一段日子,定然能完全康复的”,覃初柳说的是最好的结果,虽然是这样结果的概率微乎其微。
元娘听了覃初柳的话,情绪刚稳定一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元娘身边的沈致远却突然开口说道,“覃姑娘,你怎能骗人?大夫明明说你的胳膊再难恢复如初。”
覃初柳恨不得抽这个沈致远一个大耳刮子,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就算不傻,这也绝对是个缺心眼儿的二货!他长这么大难道连善意的谎言都不知道。
果然,元娘听了沈致远的话,哭得更伤心了,覃初柳不知道该怎么哄元娘,只能用没受伤的手轻轻地抚着元娘的胳膊,一遍一遍地说着,“我没事”。
傻蛋不耐烦了,直接把覃初柳安置在圈椅上,去后堂把老大夫寻了来。
老大夫看着哭作一团的女人,终于知道他主子的脸为什么那么黑了。
他赶紧上前,耐心地劝道,“小嫂子你莫难过,覃姑娘的伤也不是不能痊愈的,她说的你不信,难道连大夫说的你都不信?”
元娘泪眼朦胧的看了老大夫一眼,又将信将疑地看着沈致远,沈致远也晕了,他昨日明明听到的是不能恢复如初了啊。
“我昨天听到的明明是……”
“你听错了!”老大夫斩钉截铁地打断沈致远,伸手把沈致远扒拉到一边,“小嫂子,昨日咱们这里最好的接骨大夫已经给覃姑娘看过了,只要好好养着,定然能好,你且放心吧。”
“真的?”元娘抹了抹眼泪,“老大夫你可不能骗我们。”
老大夫连连保证,这才哄住了元娘和梅婆子。
元娘想尽早把覃初柳接回家,在外面总归是不如家里舒服。
老大夫没有立时答应,而是假托给覃初柳拿药去了后堂,约莫过了一刻钟才回来,手里也不见有药,只带回了元娘想要的答案,“可以回家将养着,只是她的脚也伤到了,暂时不要下地行走,胳膊更是不能碰,还要定时来医馆换药。”
元娘连声应下,又问了诊金,老大夫眼珠一转,嘻嘻笑道,“我与覃姑娘也算相识,这样吧,我给你们算便宜一点儿,这次就收你们二两银子,以后每次来换药,再收五百钱。”
元娘自是不会心疼钱,立马拿银子付了。
刚才见老大夫在那里转眼珠子,覃初柳就知道这老大夫跟安广荣一个毛病,半年看一次病,看一次管半年,太黑了!
从医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元娘他们来的早,指定连早饭都没吃,覃初柳便提议先去永盛酒楼,吃饭的同时,顺便也给郑掌柜他们报个平安。
去到永盛的时候,温掌柜竟然也在,他也听说了覃初柳的事情,正打算和郑掌柜一起去看覃初柳呢。
见面之后,又是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