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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他才渐渐缓过神来,看着已经被他揉做一团的信纸,眼里除了绝望已经没了其他情绪。
她给了他三天的时间想对策,就是给他三年,他也没有办法对付得了这个身份比他高,手段比他狠戾,后台比他还硬的庄良县主啊。
除非她死,他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怎么才能让她死?怎么才能让她死!
贾县令就好像魔障了一般,一旦这个想法冒出脑海,就不断地放大,不断地放大,最后便是自己也无法遏制的心魔。
贾县令走后,覃初柳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想了一下贾县令各种可能有的反应。
最坏的一种也无外乎就是狗急跳墙,想方设法的堵住她的嘴或者是让杜大成他们再也开不了口。
想要堵住她的嘴他是做不到了,那么,似乎也只有灭杜大成他们的口这种可能了。
不过这也是最坏的打算,贾县令能这般做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再者,杜大成他们藏在采香院,也不是贾县令想找就能找到的,只怕他还没找到人,三日之期就已经过了。
这样想着,覃初柳渐渐放下心来,只等着三日之后给贾县令好看。
这三天对于贾县令来说,将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最最难熬的三天。
在距离约定还有一天时间的时候,覃初柳收到了贺拔瑾瑜的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她这边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只让她放手去做,无论她想怎样,他都会给她善后。
看完信后,覃初柳觉得很甜蜜的同时,还有些羞窘。
贺拔瑾瑜是把她当孩子惯着呢吧,这明显就是宠孩子的家长在告诉孩子:尽管出去闯祸,不管你捅了多大的篓子都能给你摆平!
她才不会捅篓子呢,她只是教训一下得罪了她的人罢了。
她现下还是庄良县主,以后就是贺拔瑾瑜的女人,要坦坦荡荡地站在贺拔瑾瑜身边能和他比肩的女人,怎么可能任人欺负。
她知道贺拔瑾瑜将要面对的困难,她不能只想着让贺拔瑾瑜来保护她,她自己也必须强大起来,不能拖他的后腿,要成为他强有力的助力。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灭亡,她和他才会有未来。
当晚吃过饭,刘芷卉突然找到她,说是有话与她说,她心里纳闷,这几天刘芷卉心情看着挺好,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找她能有什么事?
刘芷卉坐定后,拧着帕子犹豫了很久,才红着脸悄声问道,“柳柳,我听说你与那北辽四皇子关系很好。我想问问,问问你都是怎么和他相处的,你们平素在一起都说些什么?”
原来是求经验来了,覃初柳了然。
不过,刘芷卉和小河都成亲这么久了,难道她都还不知道怎么和小河相处,都不知道要对小河说些什么吗?
这问题可就大了!
左右覃初柳闲着也无事,便与她闲聊起来。
“也不用特意想着去聊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小河这人看着一本正经的,其实他很爱说话……”
她还记得她穿越过来第一次见小河,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不记得了,但是当时小河那一口大白牙她可是印象深刻的紧。
时光荏苒,经了好些事,人也变了,可是当初的那份情义却始终如初。
“柳柳,你怎地不说了?”刘芷卉还等着覃初柳继续往下说呢,谁知道她说了一半就发起怔来。
“哦!”覃初柳缓过神来,突然说道,“小舅母,我跟你说说小河以前的事吧,你知道他当年做的那些个好笑的事,也好去嘲笑他。”
刘芷卉忙不迭的点头,她真的很想知道小河的过去,虽然她没有参与过,也会觉得离他更近了一点儿。
其实,关于小河的趣事不多,大都是他们一起经的那些个艰苦的岁月。不过覃初柳特意用很轻松的语调说来,倒也平添了几分趣味。
一直说到月上中天,刘芷卉见覃初柳直打呵欠,这才起身要走。
“小舅母若是还想听,明天再来就是了。你明天还要上工,快回去早点睡吧。你不回去,小河指定睡不着。”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刘芷卉登时就红了脸,小粉拳轻轻捶了覃初柳一下,这才转身走出覃初柳的房间。
今晚的天阴沉沉的,且还有阴恻恻的风,刘芷卉刚出房间就打了个激灵,加快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
走到房门前,刚要伸手去开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着秋夜的宁静踢踏而来,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月亮隐没在云层之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刘芷卉只觉嵴背发凉,赶紧开门进屋唤小河,“小河,我听到了马蹄声,好似朝咱们家的方向来了。”
小河已经躺下,听了刘芷卉的话迅速起身,只披了一件外袍便跑了出来。
此时,马蹄声已经十分清晰,应该已经进了村子,因为村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家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刚才还漆黑一片的村子已经明朗了不少。
这时候,覃初柳、元娘他们也从房间里出来,冬霜手里还提着灯笼,马蹄声已经清晰到连房间里也能听得到。
冬霜正要去大门口看个究竟,隼已经先她一步跳了过去,对着大门龇牙咧嘴。
不大一会儿,马蹄声突然停住,却不是停在他们家门口。
“去看看”,覃初柳给冬霜使了个眼色,冬霜提着灯笼开门去看,很快就转回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是谁?”覃初柳疑惑地问道。
见她这表情,来人应该是个熟人吧。
“你们自己看!”说着,冬霜把灯笼插在大门上,照亮了周围的方寸之地。
覃初柳却突然觉得,那一盏灯,那一丝光亮,就像是希望,给迷途中的人指引了方向。
给迷途中的人指引了方向……
覃初柳倏然睁大眼睛,不会是他吧!
想着,她快步走到门口,朝村里望去,就见一匹白色的骏马垂头站在道中央,扑哧扑哧的急促喘息。在马的身侧站着一个身体颀长的男人,他定定地站在那里,好像看什么看的入了神。
而他面对的方向,正是覃初柳家的老房子。
那座元娘和谭绍维自己经营起来的小家,承载了谭绍维在安家村几乎所有记忆的小家!
“柳柳,是谁啊?”元娘也走了过来,并没有先看人,而是去问覃初柳。
覃初柳转身迅速地挽上元娘的胳膊,把元娘往院子里拉,“娘,咱们回屋睡觉去吧,来人咱们不认识。”
说完,她回头给冬霜使了个眼色,冬霜会意,在小河、梅婆子他们过来之前嘭地一声关了大门,还落了锁。
“这大半夜的村里来人,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元娘并没有多想,只忧心地说道。
“好人坏人关咱们什么事?”覃初柳把元娘推进房间里,“娘你快去睡吧,村里人也都起来了,要是坏人,他指定跑不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五十三章 狗急跳墙?
元娘想想也是,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们也早些睡,刚才还听到你和你小舅母嘻嘻哈哈呢。你可别耽误你小舅母睡觉,你整天啥也不干,你小舅母还要干活呢。”
元娘一通唠叨,这才去睡觉。
覃初柳轻舒了口气,“小河,小舅母,你们也早些去睡吧。”
小河却不动,拧眉怪异地看着覃初柳,“来人是谁?”
覃初柳朝小河做了个口型,小河反应了半天才猜出是什么意思来,一张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不过碍于覃初柳的淫|威,他到底是没敢动作,只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芷卉也纳闷的不行,到底是谁能让覃初柳有这样的反应?覃初柳把他们都撵回房间想干嘛?
她心里有很多疑惑,却不敢问出口,也只跟着小河进了屋。
待院子里只剩下覃初柳和冬霜,覃初柳吩咐道,“冬霜,绕过去与村里人说一声,就说没事,让大家伙都去睡吧。”
吩咐完之后,覃初柳也进了房间,熄灯睡觉!
就是要晾着那人,以为自己回来了,全家上下就都得热情的欢迎他吗?可笑,家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躺到床上,直到听见外面冬霜房间的房门开了又关,确定冬霜这是回来了,她才合眼睡觉。
迷迷煳煳要睡着的时候她还在想,其实这谭绍维也挺可怜,若不是她穿越到他女儿的身体里,说不准他也不会遭受到这么多的磨难。
不知道睡了多久,覃初柳突然被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以及隼嘹亮的嚎叫声惊醒。
“元娘,柳柳,快起来,走水了,走水了……”是谭绍维的声音。
覃初柳瞬间清醒,吸了吸鼻子,果然有一股浓重的熏烟味道。
她只披了一件外袍便跑了出来,开门的一刹那,恰好房顶上一个巨大的火球掉下来,幸好她退开的及时,否则就会被砸中,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没被砸中但是火球还是引燃了门和门框,炽烈的火苗马上就窜了起来,堵住了她唯一的出路。
覃初柳也有些慌乱,正这时候,她听到外面谭绍维喊道,“柳柳,你莫慌张,爹这就来救你!”
说来也怪,他说莫慌张, 她好像就真的没有那么慌张了。
这么大的火,等他来救那恐怕就是等死了,她还是要自己想办法才行。
幸好屋子里还有一盆水,她把水全泼到被子上,用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冲了出去。
出来之后,元娘他们都围了上来,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她来不及安抚这些人,只看周围的火情。
情况比她想的还要糟糕,房顶上都有火苗,想要灭火恐怕要费些事。
幸好因为早前谭绍维骑马进村惊动了村里人,他们才刚躺下不多一会儿便起了火,正是他们睡得不熟的时候。
隼和谭绍维这么一叫唤,村里的人都醒了,现下已经有不少人拿了盆和桶在往火上浇。
“别管我,快去救火!”覃初柳朝围着她的人吼了一声,自己也去拿了个盆子救火。
全村人差不多全来了,院子里只有一口井,打水很慢,就有很多人去隔壁学堂和人家打水,就这样,忙活了差不多有一盏茶的功夫,火势渐渐弱了下来。
等火全部熄灭,覃初柳看着被烧的焦黑一片的房顶,心里却是在庆幸。
庆幸火是从房顶着起来的,庆幸自家是砖瓦房,若是早前的土坯房,房顶苫了草的话,整个家就算完了。
不过,火为什么是从房顶上着起来的?
还不及细想,安冬青便挤到她身边,“柳柳,快进屋看看烧到了什么没有?”
安冬青这个时候狼狈的紧,衣裳下摆和袖子都被烧了,头发十分凌乱,脸上也净是灰道子。
他家距离覃初柳家不是特别近,但是他却是来的最早的那批人,覃初柳很感激,“我知道了,这就去看。”
元娘他们的房间都没大碍,只她的房间,因为那个掉下来的火球引燃了门,所以火烧到了房间里面。
家里的地契、房契,以及早前贺拔瑾瑜送来的珠宝首饰和天家给她准备的大部分嫁妆都堆放在她的房间里,若是真的都烧了,损失可就大了。
幸好,火刚烧到箱子,就被扑灭了。原本红漆的箱子现下已经焦黑,打开来看,里面的东西却还是好好的。
“没事,都还好好的!”检查完之后,覃初柳出来和安冬青说道。
安冬青这才放下心来,“这么大的火,人没事就好,就算损失了些钱才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我先让大家伙回去睡一会儿,天亮了我再带人来给你家修修房子。”
覃初柳感激地点点头,安冬青没有在说什么,只让大家伙全都散了。
末了,院子里只剩下自家人以及黑的已经看不出是谁的谭绍维。
覃初柳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今晚能逃过一劫他也有功劳,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一些,“你先洗把脸,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覃初柳能主动和他说话,谭绍维立时就咧嘴笑了,黑黢黢地脸上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一排大白牙,很有喜感,大家伙见到他这个样子,全都笑了起来,原本还沉闷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大家谁也没有睡意,干脆就凑到正堂去说话。
“这大半夜的怎么会起火?而且,火怎么会是从房顶上着起来的?”覃初柳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这一点她实在想不明白。
她问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开始认真地想。
“咱们半夜醒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灶房的火也早熄了,不可能起火啊!”梅婆子口直,最先打破沉默,“这火不会是有人放的吧!”
“这火确实是有人放的!”梅婆子话音刚落,洗好脸还换了衣裳的谭绍维大步走了进来,很是自觉地坐到元娘身边,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看到有人放火矢,当时情况紧急,我只顾着叫你们起来,没管那些放箭的人。”
家里的房顶全着了,指定不会是一个人放的!一般的百姓哪里会用弓箭,更不要说放火矢了。这伙人只怕不一般啊。
“柳柳,在太平镇这样的地界儿,想找出能够放火矢的人也不难,天亮我就去县衙,这儿的县令和镇国公府还有些渊源。”谭绍维看着覃初柳十分认真地说道。
他以为这个时候覃初柳会很无助,他主动提出帮忙覃初柳对他的印象会好一些,谁知道覃初柳却瞪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
“什么渊源?不就是你爹小妾的胞兄吗!我早已经见识过了,他不给我找麻烦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哪敢找他……”
话说到一半,覃初柳觉得不对,今天应该是三日之期到期的日子,若是她出了意外,那贾县令不就……
“冬霜,天一亮你就去太平镇,务必找到放箭的人。”覃初柳也冷了脸,交待冬霜。
“主子那边……”这件事太大,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贺拔瑾瑜的。
“你直接派人去送信好了,告诉他不要担心,家里没事。”覃初柳也明白冬霜的想法,这件事贺拔瑾瑜早晚都得知道。若是别人偷偷告诉贺拔瑾瑜他指定更担心,莫不是她自己让人捎信过去。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覃初柳突然站起身来,“眼见天快亮了,咱们也都回屋收拾收拾吧。总不能天亮还这样狼狈的见人,也要让那些不想咱们好过的人知道,咱们过得好好的,比谁都好!”
正堂内的灯火并不多亮,但是听了覃初柳的话,他们却不再觉得屋内昏暗。
大家伙各自散去,最后正堂里只余下已经收拾好的谭绍维。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凝重,刚刚覃初柳的话是什么意思?
早在他偷着来太平镇之前,就无意间听镇国公的一个小妾提起自己的胞兄在这里任县令,还要写信来让她的胞兄照拂覃初柳呢。
不过刚才听覃初柳话里的意思,似乎和县令的关系并不多融洽。那个县令得罪她了吗?为什么事得罪了她?
天大亮的时候,安冬青果然带了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修房子了。
他们进到院子里第一眼就看到了从正堂出来的谭绍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些胆子小的,直接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