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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兰见覃初柳站在门口不动,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登时脸就有些红了,赶紧上前把纸叠起来,“大姐姐莫笑我,我就是随便写着玩儿的,奶奶说女孩子会些针线,灶房上的事就成了,这读书识字没啥用处,就没让我和妹妹去学堂,这些都是我求着娘买的,没事就写写那些大姐姐教过的字。”
覃初柳有趣地挑了挑眉,她远远看去,不过就是觉得那黑漆漆地一团字拼凑起来像一个人的名字,不由多看了两眼,没想到赵兰会解释这么多。
这是不是就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覃初柳觉得有趣,便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兰妹妹真是有心,我可自愧不如了。左右现在也无事,不如让我看看兰妹妹的字,以后也少叫自己偷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八十五章 打脸
覃初柳始终注意着赵兰的脸色,果然见她眼神微闪,继而转移了话题。
“大姐姐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哪能让自己这笔丑字污了大姐姐的眼,”赵兰反应很快,把覃初柳引到炕边坐下,又给她端了糕点。
糕点是覃初柳常吃的那几种,出自镇上最有名的糕点铺子,价格自然也不便宜。
她还记得以前赵兰和赵莲去她家,看到糕点直流口水的样子,没想到,一年不见,赵长松和赵家太太对她们的生活放松了这么多。
赵兰见覃初柳看着糕点不说话,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她也想到了以前的事,那时的她是那么的可怜、狼狈,在覃初柳面前总是小心翼翼。
为了几个大钱,她愿意为李氏做事,为了吃口饱饭,她要看人家的脸色……
不过,那又怎样呢?事情已经过去了,她现在过得比谁都好。
她娘又怀了孩子,算命的先生早就说过了,娘这胎指定是儿子,等娘有了儿子,在家里的位置更稳固,她和妹妹的生活还会更好!
因为一碟子糕点,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到最后,还是天真的赵莲打破了沉默,她爬上炕,伸着小手去够糕点吃,那糕点摆在覃初柳面前,她便向覃初柳求救,“大姐姐,糕点。”
覃初柳缓过神来,把一整碟子的糕点都推到赵莲身前,“都给莲妹妹吃,姐姐长大了,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赵莲得了糕点很欢喜,双手抓着就往嘴里送,吃相不怎么雅观,却十分有小孩子的模样。
赵兰秀眉微蹙,训斥赵莲,“像什么样子,姐姐平素是怎么教你的!”
赵莲吓了一跳,手里啃了一半儿的糕点“啪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蹩着嘴,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覃初柳有些看不下去,刚要说话劝和,就听赵兰突然对外面大喊,“小梅,死去哪里偷懒了,还不快把二小姐带回自己屋去。”
被叫做小梅的丫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把赵莲抱走了。
覃初柳挑了挑眉,心道这赵兰可真有意思,以为穿上好衣裳,吃上可口的糕点就是大家小姐了吗。
当真可笑!
殊不知就刚才她那几句话已经暴露了她的世俗!
覃初柳忍不住出口嘲讽,“兰妹妹这是何必,莲妹妹还是个孩子,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兴许也是这个样子!”
赵兰哪里听不出覃初柳话里的嘲讽之意,笑容僵在脸上,干干道,“大姐姐说的是,是我操之过急了。”
顿了顿,赵兰的脸上又浮现出笑容来,“只是,我们赵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二妹妹怎么说都是赵家的小姐,以后指定是要说给镇上的大户人家的,若是不从小管束,让她遥哪乱跑,上地下河的,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
这是在讽刺覃初柳这样整天往外面跑嫁不出去啊!
覃初柳也不生气,笑着应和她,“兰妹妹说的也有道理,像我这样的,指定是嫁不出去了。不过,只要女人自己有本事,就是不嫁出去也饿不死,还省得在婆家受气了!”
她这番言论听在赵兰耳朵里,可就有点牵强了,女人不嫁人,就是再有本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没人养老,最后孤独终老吗。
赵兰以为此番较量她已经胜出,遂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她从梳妆台上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首饰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有颜色鲜艳的各式珠花,还有银手镯,银戒子之类的东西。
“柳姐姐,这些都是我爹给我添置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哪个好,就随便捡一两样,算是妹妹给你的过年礼!”赵兰把首饰盒子推到覃初柳面前。
覃初柳有些无语了,是不是好日子让赵兰变傻了,这般明显的炫耀,傻子都看得出来!
其实,赵兰哪里是变傻了,她是压抑的太久了。
她一直觉得覃初柳压她一头,现在她自觉比覃初柳过得好了,自然要给覃初柳展示展示,也让覃初柳体会一下她当初的心情。
只是,她到底是估错了人心,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些表面上的东西的。
覃初柳只略略扫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就把盒子推了回去,“还是兰妹妹自己留着吧,这些东西我可不缺!”
赵兰不信,眼睛顺着覃初柳的头发往下看,还是两根大辫子,什么发饰也没有,身上的衣裳也还是去年的那套枣红色的袄裙,似乎还有小了,已经露出了手腕。身上更是一件首饰也没有,这哪里像是有首饰的样子。
赵兰猜想,覃初柳指定是把她的珠花带坏之后,就再没有添置过别的。
正在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的时候,二妮儿和元娘来了。
看到摆在炕上的首饰盒子,二妮儿和元娘脸上现出不同的神色。
二妮儿先是瞪了赵兰一眼,然后才笑呵呵地对覃初柳道,“柳柳你莫见笑,兰兰还小,拿啥都当好东西,咱们柳柳肯定看不上眼!”
她刚刚瞪赵兰那一眼,覃初柳和元娘都看到了。
本来一进屋元娘看到炕上的首饰盒子,心里还挺高兴的,不是她贪图那点儿东西,只是觉得俩姐妹处的好,以后覃初柳也能多一个常走动人。
谁成想二妮儿竟然是这个反应,她心里有气,莫非二妮儿当她们是上门打饥荒来了!
元娘松开二妮儿的胳膊,上前把覃初柳从炕上拉下来,也同样笑呵呵地说道,“柳柳确实看不上眼!前些日子我要给她打一套赤金的头面,她说啥也不要,非说那黄澄澄的东西挂一身,就跟怕别人不知道自个儿有钱似的。她的首饰可不少呢,光是银头面就有三四套,她从来也不带,非说累赘。”
元娘这话可一点儿都没夸张,她确实要给覃初柳打金首饰,留着给她当嫁妆,覃初柳死活不要,后来元娘没办法,就给她打了两套银首饰。
除了这两套,前些日子郑掌柜过来,捎来了百里容锦大老远从京城送过来的年货,其中还有一套首饰。
除了成套的,零零碎碎的首饰她也不少。
二妮儿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元娘的话,她被臊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摘下头上的包金簪子。
刚刚,她还特地给元娘看她这簪子呢!
赵兰也白了小脸儿,覃初柳有三四套银首饰,可是自己一套也没有,原来她还是压过了自己!
覃初柳攥紧元娘的手,心里乐开了花,她从来都不知道元娘说话这般的咽人。
“娘,榨油的钱是给二姨母还是直接给油坊的伙计?”元娘打了头阵,她也不能示弱不是。
“不用,不用,都是自家人,要什么钱!”二妮儿连连摆手。
元娘却是不依,“以前都收钱现在咋能不收钱,我这次和往常一样只榨了一袋子,就按往常的价钱给吧。”
又转头对覃初柳道,“柳柳,给你二姨母一百个钱!”
这可是赤|裸|裸的打脸了,二妮儿刚说自家人不用给钱,元娘就说以前可一分钱都没少给,一下子就把二妮儿堵的哑口无言。
覃初柳大眼笑眯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块碎银子,“二姨母,我没带零钱出来,只这块碎银子最小了,您就不用找了,剩下的银子给兰妹妹和莲妹妹多添些首饰吧。”
说着,覃初柳把那块碎银子放到炕桌上,拉着元娘往外走。
二妮儿定定地看着桌子上那块碎银子,心里百味杂陈。
这块碎银子比她刚刚给覃初柳的那两块合一块儿都还要大。
往家走的时候,覃初柳一直在笑,元娘知道她在笑什么,谷良可不知道,一直追问她。
覃初柳笑够了,把在二妮儿家的事情都与谷良说了,末了她还不忘夸一夸元娘,“娘刚刚特别霸气,果然有钱气势就足了,以后娘也不用去骂街了,看谁不顺眼,就用银子砸他!”
元娘不怒反笑,直戳覃初柳脑门,几个人坐着牛车一路欢笑地回了家。
很快就是新年,小河也回来了,这一个年,他们过得十分和乐。
出了正月,安家村不少人都开始忙活起来了。
每天都能看到以安贵为首的二十来个男人在大河边挖水沟。
崔氏则整日在村里晃荡,说自家的地到了秋天肯定比元娘家的收的多,还说覃初柳没有好心眼子,让他们用孬地种水稻,傻子才听她的话。
她话说的很满,可是等到犁地的时候就傻了眼。
犁旱地的犁铧在水田里总是卷泥,走上几步就得停下来抠泥,又费时又费力。
犁地咬咬牙能坚持下来,可是,紧接着就是种子问题了。
上哪去弄水稻种子啊?
安贵去了几趟镇里,竟然都没买到,眼见覃初柳家已经开始育苗了,她家的育苗棚子还没搭好,种子也没着落,具体要怎么育苗更是一概不知。
这下,崔氏和安贵彻底急了。
两个人几天几夜没睡好,最后商量决定,去元娘家买种子学育苗。
他们还怕她们不肯教不肯卖,先去找了安冬青,安冬青也为难的紧,柳柳自然不是那等小气的,只是,崔氏只想用十个钱买种子,这,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安冬青劝了安贵和崔氏许久,崔氏才松口,最后同意只要卖给他们种子,就可以一个月不用交孝顺银子。
当天,安冬青就带着他们去了元娘家里,刚走到老房子那边,他们就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知悔改
自三只鹿被毒死之后,戚老头儿就把鹿圈拆了,把院子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现下,覃初柳家旧房子的前院里,或蹲或站十几个人,他们把覃初柳围在中间,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还能看到覃初柳蹲在一堆土前,一边给他们示范如何盖土,一边细致地讲解。
原来,早在安贵和崔氏为了没有种子,不会育苗而半宿半宿睡不着觉的时候,已经有人家主动找上了覃初柳。
来人态度很好,对覃初柳也客客气气,种子多少钱全凭覃初柳开。
覃初柳本也不是小气的人,她早先就给旁人说过育苗的事情,只是不够细致,想要实施起来还是有难度,现下人家主动上门来求,她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于是,她这才领着这些人来看了自家的苗棚,又用育苗剩下的细土给大家伙儿做示范。
崔氏和安贵一看到这样的情况就气得不行。她心想大家都是一块儿改的水田,水沟也是一起挖的,为啥他们来学育苗没叫上他们。
还有,覃初柳明明知道他们家也改水田了,教别人育苗怎么就不想着连带着他们一起教了?
崔氏越想越觉得是这些个人联合覃初柳排挤自家了,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也忘了之前安冬青交代她的话了,几步冲进院子里,直接扒拉开围着的人,一脚踢在覃初柳已经铺平整的细土上。
覃初柳讲解的太过专心,根本就没看到她过来,一个躲闪不及,竟被扬了一嘴一脸的土,眼睛也迷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安冬青和安贵根本来不及阻止,等事情发生了,他们赶紧跑过去,就见崔氏趾高气扬的站在覃初柳身前,而覃初柳则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脸上满是黑黑的细土,眼睛也睁不开。
安冬青急了,推开崔氏,“柳柳要是有个什么,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说完,抱起覃初柳就往新房那边走。
崔氏出了气,就算是被安冬青说了她心里也痛快,只是紧接着,她就发现周围的气氛不对了,十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她很不自在。
“你们这是干啥?那小泼妇给了你们啥好处,这才几天你们就投向她这边了!”崔氏犹自不干,叉腰吼道。
这十几个人都是男人,本不该和崔氏计较,但是她做事说话实在过分,便有人忍不住道,“俺们早后悔听你撺掇去改什么水田了,要不是今年已经来不及改回来,俺们老早就把地推平了。”
这人说完之后,还十分同情地对安贵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家里还是由男人做主才行,我回家之后就把我家娘们儿拘起来,可不敢让她跟那些个无德无行的人混在一起。”
说完之后,十几个人便纷纷走了,只留崔氏和安贵呆站在原地。
被暗讽为无德无行的人的崔氏缓过神来就要冲出去找刚刚那人算账,可惜却被安贵拉住了胳膊。
安贵黑着脸,肃然道,“你还嫌不够丢人?本来都说的好好的,你一来就坏了事儿,那水田咱也别种了,扔那得了!”
安贵一甩袖子也走了,崔氏有些想不明白了,她哪里做错了,明明是覃初柳故意使坏不教他们,她这是戳穿了覃初柳,怎么会做错!
安冬青把覃初柳抱进家里,元娘一见覃初柳这样就急了,赶紧打水给覃初柳擦脸,漱口。
迷了眼睛很不舒服,覃初柳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直到把眼睛里的沙土冲涮出来,她这才止了眼泪。
直到这个时候,元娘也想起来问缘由,安冬青心里有愧,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元娘着急,最后还是覃初柳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
元娘听后一巴掌拍在炕桌上,“这眼睛有多重要,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她这也太狠毒了!柳柳,她以后要是找你买种子让你教她育苗啥的,你就别搭理她!”
元娘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说崔氏的不是,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外人。
覃初柳就在想,若是这个时候崔氏在元娘眼前,说不准元娘就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与崔氏理论。
在元娘的心里,没有谁会比覃初柳更重要了!覃初柳心里这样想着,忽而觉得这次的事情好似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娘放心好了,其他人家我已经教的差不多了,今年是绝不会再教别人育苗了。至于种子,她有本事就让她自己想办法吧!”覃初柳说道。
安冬青也不好说什么了,见覃初柳没事就走了。
覃初柳说到做到,安贵、大海、大江都找过她,让她教育苗,覃初柳都直接拒绝了。
安贵还不死心,覃初柳也只说一句,“你能让姥姥过来给我诚心诚意地道个歉,我就教你们!”
结果自然是安贵说不动崔氏,都这个时候了,崔氏还不知悔改,嘴上直说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