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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厮相互看了看,谁也没动,只慎哥儿二话没说跑了起来,那几个小厮忙在后面跟着。
只是他个子小,实在是跑不太快,也真的尽力了。那几个小厮犹犹豫豫的跟着,在后面慢跑,那两个大的索性走了起来。
王建成等慎哥儿跑完了,也估摸出这孩子的体能了,看来平日里没少淘气,身体底子还是很好的,原以为这孩子得哭闹,没成想他倒是最配合的。
看了那几个小厮一眼,上来二话不说就把最大的两个大小伙子给撂倒了,又一伸手把那四个半大的小子撂倒了,厉声说“连哥儿都尽力了,你们是怎么回事?再跑!”看他几个懵了,王师傅把脸一沉,拿起拐杖,狠狠地一人给了一下子。“快跑!我说话没听见!”
几个小厮相互看一眼这才慌忙跑起来,那几个小的被吓哭了,慎哥儿就笑着说“师傅让你们跑呢,再不跑你们也该挨揍了。”
那几个孩子才跟在后面一边哭着一边跑了起来。王建成就上下打量慎哥儿,这孩子出乎他意料了。慎哥儿神态自若,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看他,王建成就说,“现在你扎马步。”
说着摆正了慎哥儿的姿势,在他面前点燃了一炷香,“就以一炷香为限,一动也不许动。”
那几个小厮跑回来了,显然是迫于王师傅的淫威不敢不跑的,可没出力气。
王师傅眯缝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出其不意的又把他几个给撂倒了,抡起了拐杖。
小厮李贵忙说“王师傅凭什么二话不说就打我们?”
那几个立刻同仇敌忾声讨起来,“又不是你王师傅家的奴才,凭什么上来就打人?连正经主子还没体罚过我们呢。”
王师傅便把拐杖放下了,“将军说了,你们都是陪着小公子习武的,既然小公子都按照我的要求做了,你们比小公子还高贵了?不想接受惩罚也可以。”说着用手中的拐杖一指练武场的大门,“不想学的出去,只要留下来的,就要按我的要求做。”
这几个小厮相互看了看,能被选上来给慎哥儿当小厮,这是多体面地差事,傻瓜才出去呢。王师傅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着茶水,不紧不慢的说,“要么出去,要么接着跑,什么时候我满意了才让你们停下来,你们自己选。”
李贵看了看李福,跑吧,这王师傅太把自己当回事,等找机会再报这个仇好了。
他两个开始跑了,那几个小的也跟在后面,王师傅也不搭理,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慎哥儿,慎哥儿两条腿都明显的哆嗦了,还坚持着不动,好在只有半柱香了,王师傅沉吟,这孩子也快到极限了,能挺得过来吗。
李贵他们跑了一圈,就停了下来,王师傅也不搭理,仰头望天,不知在想什么。
李贵就来到慎哥儿身边,“哥儿也累了该歇一歇了。”
慎哥儿也不回答,两腿战战,硬挺着呢。
李福也看不过眼了,一看那香火头只剩一寸多长了,顺手就拔了出来仍在地上,抱起了慎哥儿,“哥儿可别累坏了,您身子金贵着呢。”
哪想到慎哥儿厉声说,“把我放下,把香给我点起来。”
李福没想到慎哥儿发脾气了,忙哄着说,“是,是,是小子看小哥儿太辛苦了,不忍心,想让小哥儿歇一会儿。”
慎哥儿看李福还不肯放下他,伸手就揪他的耳朵,用力一扯,李福疼的禁不住大叫一声,只好放下慎哥儿。
就见慎哥儿冷着一张小脸,“李福你是什么意思呢?是我爹爹让我跟着师傅习武的,难道你是说我爹爹就忍心了?还是你比师傅还高明,都可以做我师傅的主了?你出去吧,李贵也出去,我不敢要你们了。”
李福挤出一脸僵笑,“哈哈,小子是怕小哥儿累着了,对小哥一片忠心啊,小哥儿别让小子出去,等一会散了,小子带着小哥儿顺路逛逛。”
“你出去吧。等我回明父亲再说,不要耽误我习武。”又看着那四个半大小子“你们都比我大,该比我练得好才行,要是不喜欢给我做小厮就跟李福李贵出去,留下来的我师父说什么就得听什么。”
王师傅简直就被惊呆了,他还想着杀鸡儆猴,震慑这几个小厮呢,没想到慎哥儿一个小孩子三言两语的就把他们震慑了。
王师傅上场了,对这几个小厮说“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忘了吧,我让你们停下来了吗,接着跑去。”又对慎哥儿说“你没练到一炷香的时间,虽说是你小厮的过错,我也只罚你这个主子,你也跟着跑去。”
慎哥儿领头就跑,那几个小厮那个还敢多话,乖乖的跟着跑了。
第二十章 祥和的一家人
老夫人倚在榻上看两个孙女试着新衣,笑眯眯的对齐氏说,“整天的在我们跟前,到看不出这两个丫头都长个子了,这一眨眼就是大姑娘的样儿子。”
齐氏也笑了,“瞧她两个长得这样快,衣服都有些不够穿,有的还没上身就小了呢。”
明日颖国公家里摆酒赏菊花,他家比不得别家,也是开国以来的勋戚之家,传承上百年了,难得家风严谨,颖国公府里并没有多余的姬妾,三个公子都未成亲,请了很多家中有女孩的人家,什么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老夫人愈发重视明日的应酬,特意把儿媳叫来说些颖国公府里的掌故,也是让两个孙女心中有数,说起来颖国公的长子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样貌才华那样都好,只是说话结巴,这样一来就断绝了仕途,这样一个公子,有女儿的人家就得琢磨一下了。
家世再好,仕途无望也只能能安享一世的富贵,那些想要通过联姻有所获益的人家都把目光瞄上了二公子,二公子方弘承现在墨泉书院读书,拜了当代大儒宋锡范为师,已经考中进士了,就等着明年的大比之年,二公子优秀,就有人猜想他家有可能是次子袭爵,三公子方弘颖十一二岁,听说也是聪明颖悟,上面有两个哥哥,一时还轮不到他。
齐氏也没见过方家的三位公子,只能简单说几句,又嘱咐了两个女孩几句,老夫人看她露出疲态,忙让她回去休息了。
老夫人倚在榻上和两个孙女说话,心里默默盘算着,说起来玉潭、玉容也不小了,也该领出去给人家相看了,老夫人少不得把话题引向方家的三位公子,玉潭就捂起了耳朵,“奶奶,我不要听你说他家。”
老夫人不禁被孙女的小女儿情态逗得笑起来,又看了看玉容,这丫头是越来越好看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焕发了光彩,一双眼眸黑如点漆,半张着小嘴神态专注,老夫人心里满意极了,就凭着玉容的小模样,她虽然是个庶女,想要嫁进高门大户也是不难的。
一时又想起了慎哥儿,禁不住叨咕,“今天慎哥儿今儿一天也没进来,这会子天也晚了,慎哥儿也该回来了。”
玉潭笑道,“弟弟如今是大孩子了,今儿第一天练武,怕是很累呢。”
正说着慎哥儿呢,腊梅打发了小丫鬟过来,老夫人忙叫她进来,仔细端详一眼,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小丫头,眉目长得极好,小丫头是第一次进来传话,心里有点紧张,连忙跪下了,“奴婢给老夫人磕头,腊梅姐姐说小公子今日累得狠了,一到家倒在榻上就睡着了,今日不能给老夫人请安,明日一早过来。”说完又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看她规矩好,言语轻快,心里先喜欢了,就叫她起来,赏了果子给她吃,又问了慎哥儿累得怎么样了,埋怨腊梅怎么打发了一个小孩子过来。
“回老夫人话,小公子累得走不动了,小厮哥哥抱着他送进来的,腊梅姐姐又把他抱到屋里,刚帮他洗了澡,小公子就睡着了,因怕小公子一会醒了要什么,几个姐姐不敢走开,奴婢年纪小,小公子只要我们端茶倒水,平日都是几个大姐姐跟前服侍的,今日姐姐们要照顾公子,腊梅姐姐就打发了奴婢过来,她说奴婢如今也大了,也该替公子做事情了。”
老夫人听说慎哥儿累得这样,不禁一阵心疼,对眼前的小丫头也有了怜惜之心,就说她可怜见的,赏了一吊钱让她回去好生服侍着,让她告诉腊梅,慎哥儿要是累着了,让他好好休息,连明日也不必过来。
小丫头磕了一个头就出去了,屋里的老夫人不禁一阵心疼,恨恨的骂着儿子,“都怪你爹爹,慎哥儿刚多点的一个小人儿,就逼着他练功夫,他自己倒是不练呢。”
玉潭、玉容抿着嘴笑,眼睛瞟着外面,恰好李鸣唯过来请安,把这些话都听到了。
“原来娘不疼我了,如今为了孙子怪上我了。”李鸣唯笑着先给老夫人请了安,就坐在了老夫人身边,“那我给娘揉揉肩,娘你就别怪我了吧。”
老夫人也笑了,指着这两个孙女,“你们俩个分明看见你父亲了,还骗我把话说出来。”
玉潭、玉容早站起来,给父亲见过礼,玉潭笑道,“祖母你冤枉我们了,今儿一天您说了爹爹多少次呢,我们哪里来得及拦住您。”
老夫人笑着指着玉潭,“你这丫头越发该打了。”又笑着对李鸣唯说,“我不过是心疼我的慎哥儿,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慎哥儿今日表现得怎么样呢?”
李鸣唯笑道,“慎哥儿真是大出我的意料,我原想着把他搓弄出去活动一下筋骨,省得他在家里闲着淘气,没想到这小子天生的皮实,师傅让他跑步、蹲马桩,那几个小厮也都累得走不动了,慎哥儿比那几个小厮还强呢。”
李鸣唯难得夸赞什么人,见了慎哥儿也不肯说一个好,今儿他肯这么夸着慎哥儿,老夫人心里先高兴了,嘴上还是故意说,“慎哥儿自己出息,你也不许太累他了。”
李鸣唯连忙答应了,又奉承着母亲说话,又问了明日颖国公家的宴席,他和颖国公方奎同朝为官,只是李鸣唯以前一直在地方任职,这才调进京里,他与方奎相交甚少,心里也希望两家能够联姻,只是玉潭姐妹还小,明日也就是出去露露脸,李鸣唯就说了方家的三公子,不过十一岁的年纪,上回出去打猎碰到了,那孩子很有出息的样子。
老夫人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看见两个孙女早出去了,有些话也能明着说了,这边母子两个说了很久,天色将黑李鸣唯才告辞回去。
先回正房看看夫人,彩蝶忙迎上来挑起门帘,彩燕早捧了一杯茶送过来,齐氏看见他进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李鸣唯忙扶着她躺下了,自己就坐在床边皱眉道,“屋里也不多点几根蜡烛,这么暗难免伤了眼睛。”
又问了夫人的身子,让她好生养着,又殷殷勤勤的嘱咐好些话,李鸣唯真要好起来,也是最会哄人的,夫妻俩坐在一起谈心,李鸣唯又说到了方府的三公子,又说了最近朝中的局势,颖国公方奎是难得聪明的,那边势力也不靠。
夫妻两个正说着呢,外面婆子跑来传话,“不好了,慎哥儿哭的晕过去了!”
第二十一章 王太医斟酌说药方
李鸣唯和齐氏说着明日颖国公府里的菊花宴,忽然二门上传进话来,说是慎哥儿哭的晕过去了。来传话的是二门上夜的婆子,她听小厮敲门报了讯,不敢怠慢了,连忙跑过来,这婆子看到侯爷吓得腿都软了,“老奴是听外院传话的李福说的这话,究竟也不知怎样,李福说腊梅姑娘吓得脸都白了,老奴只好传话进来。”
齐氏忙说,“侯爷还是让人拿了名帖请王太医过来,慎哥儿莫不是今日累着了,妾身这就过去看看。”
李鸣唯也沉不住气了,这婆子这么晚了还传话进来,莫不是慎哥儿真不好了,“夫人只管休息,我过去看看就是了。”齐氏那里肯了,“侯爷先过去,也给她们当个主心骨,妾身传了轿子随后就到。”
彩蝶忙吩咐给夫人备轿,下人们一番忙乱,那些小弄堂夜晚都上了锁,这时少不得都叫开了,开门闭户的声音惊动了玉潭,小丫鬟进来报信,“小姐,说是慎哥儿哭晕了呢,侯爷和夫人都过去了。”
玉潭一听也急了,母亲身体虚弱,如何应承得了,只是母亲是当家主母,慎哥儿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少不得过去照应,玉潭等不及轿子,忙带着几个丫鬟嬷嬷提着灯笼也过去了。
李鸣唯先到,就见院子里跪着刘嬷嬷,不由得一眯眼,腊梅忙迎出来,匆匆福了一礼,“侯爷小哥儿如今不大好呢,现在昏睡过去了。”
李鸣唯大踏步进了屋门,就见慎哥儿躺在榻上昏睡过去了,小脸蜡黄,小身子还一阵阵的抽搐着,李鸣唯急的眼睛都红了,“太医,王太医还没过来么?”
王太医哪里能那么快了,也是李鸣唯急糊涂了,梁嬷嬷忙过来见礼,“小哥儿暂时没大碍了,只是小哥儿白天累着了,又哭了一场这才不好了。”
眼下太医没来,只能先等着,李鸣唯就到堂屋里坐着,“哪个是腊梅?你怎么照顾的慎哥儿。”
腊梅连忙跪下了,才要说话,李鸣唯一摆手,“那些话到夫人跟前去说,我问你慎哥儿究竟怎么哭了,”
腊梅犹豫一下,“这就要问刘嬷嬷了,是她硬闯进小哥儿的内室,惊吓了小哥儿。”
李鸣唯一皱眉,刘嬷嬷忙从院子里跑进来,一下子就跪在那了,“老奴该死,周姨娘吩咐老奴过来看看慎哥儿,老奴才进去了,谁知慎哥儿忽然大哭起来,这实在不干老奴的事啊。”
腊梅瞪了她一眼,“侯爷明鉴,这刘嬷嬷以前服侍过小哥儿的,因她不用心,还敢掐了小哥儿嫁祸给二小姐,老夫人就把她交给周姨娘处置了,小哥儿实在是怕了这个刘嬷嬷的,又睡得迷糊,才叫她吓哭了,谁知这一哭就收不住了,奴婢照管小哥儿不经心,情愿领罚。”
李鸣唯心头火气,照着刘嬷嬷脸上就是一脚,“先拖下去,一会交给夫人处置。”
这时候夫人的轿子到了,彩蝶扶着齐氏进来,齐氏看了慎哥儿这样子也是忧心,一会儿二小姐也过来了,玉潭关心弟弟,李鸣唯心里也觉得欣慰,一会老夫人的轿子也来了,李鸣唯没想到还惊动了老夫人,急忙出来把母亲搀扶进来,齐氏也忙给老夫人见礼,老夫人一叠声的说,“我的慎哥儿究竟怎样了。”
说着就进了内室,看慎哥儿昏睡在那儿,一双眼睛都肿了,上嘴唇上被掐出了很深的红印子。
老夫人禁不住哭道,“我可怜的慎哥儿。”又瞪着李鸣唯埋怨着,“都怨你把我的慎哥儿累的,他一个小孩子哪里经得起累。”
李鸣唯吓得不敢吱声,很怕把母亲气着了,齐氏也不好多说什么,慎哥儿不是她生的,说深了不是浅了也不是,这时就看出玉潭的好处了,忙抱住奶奶的胳膊,“奶奶您先不急,一会儿太医就来了,先听听太医怎么说。”
幸好王太医很快过来了,婆子领着一路来到碧梧书房,王太医忙给李鸣唯匆匆见礼,李鸣唯请他到了内室,玉潭扶着母亲早回避出去了,老夫人坐在慎哥儿身边,“王太医这回是我的这个小孙子,你帮忙看看,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王太医伸出手指搭在慎哥儿的手腕上,又解开他的衣服看了看,好半天才说,“老夫人,从小哥儿的脉象上来看,倒是有些风寒侵袭,冷热失调的症状,惊吓倒是其次的了,小哥儿身上凉冰冰的,从脉象上来看最要紧的是今日后半夜,若是突然发起热来,怕是要凶险了,不过也没大碍。我现在开一副药方备着,若是小哥儿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