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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锦恭打着官腔,“赵弘毅放回来了,你留心看着他。”
小酒馆的老板连忙答应了,章锦恭也不急着回去,坐在窗前正好看着赵家的大门,这条巷子里还有几个走街串巷卖杂货的,都是暗云卫的暗探。
章锦恭是刑侦司的,专管这一摊。
过了没两天朝廷又有旨意,朝廷法外开恩,赵家的男子凡是肯脱离赵氏家族的,都可以另谋出路,从此后清清白白做人,还可以参加科举考试,朝廷既往不咎。
受了牵连入狱的赵家子弟都放了回来,博望侯嫡出兄弟三人,庶出兄弟十一个,赵弘毅这辈的从兄弟更多了,嫡庶加起来能有七八十,往日赵弘毅身份最为尊贵,他是长房长子承重孙,如今他的那些从兄弟都不把他放在眼睛里了。
这些兄弟还能混个出路,赵弘毅前程堪忧。
赵弘毅不过十七岁,他庶出叔叔家里的儿子们比他大的不少。
朝廷施恩,赵家兄弟们赶紧的表示忠心,赵家人相互厮杀起来,为了仅存的一点财富打的鸡飞狗跳,闹得乌烟瘴气,赵夫人辖制不了,赵家祠堂也难以维系,赵家人心散了,庞大的家族土崩瓦解,朝廷还不用担杀戮的恶名。
赵家的内乱由暗云卫上报,皇帝终于放心了,至此这桩案件总算落下帷幕。
陆羽峰冲在最前沿,斩首,夺爵。燕慈郡王分一杯羹,又是皇族,朝廷只是抄家监禁,赵家是幕后的主使者,又是太后的娘家,表面上太后对皇帝有恩,太后做主,昭明帝才有机会问鼎天下,皇家干脆彰显仁善之心,从轻发落,给赵家子弟改过自新的机会。
朝廷故意发还了少量的家产,就是为了让他们拼命争抢,赵家从内部厮杀起来,终于一败涂地,周蕴善于玩弄人心,赵家乱了,皇家得了宽厚的名声。
皇帝听了结果也是唏嘘不已,赵家还真的按皇儿的安排走下去了,周蕴掌管暗云卫不久,表面上也没什么大的作为,皇帝却知道皇儿擅长玩阴的。
周蕴在皇帝跟前乖的不得了,得了太后的铺子,二话不说就交给皇帝了。
皇帝看了一眼笑道,“蕴儿你收着吧,这些个不必归了左藏库。”
这就是送给太子当零花钱的意思了。
周蕴把匣子递给了贺公公,“蕴儿顾不得这些,蕴儿又不能出宫查账去,还求贺公公帮我找人经管,这些银钱也能做几桩善事。”
贺公公见皇帝笑眯眯的就伸手接了,“太子给老奴脸面,老奴不敢有负太子托付。”
皇儿这些产业不托付给方家少夫人,反而交给贺公公掌管,这就等于交给了皇帝,皇帝当然不会动用这些银钱,难得的是皇儿有孝心,皇帝心里满意了。
“老贺哪里懂得这些,蕴儿所托非人了,你还不如让方家少夫人帮你。”
“贺公公托付给别人就是了,有贺公公这尊大佛镇着,底下人也不敢弄巧,爹爹,蕴儿还想在爹爹这里求官,方子意身为右侍禁,做不得实事,蕴儿想着把他挪动一下。”
周蕴眨眨眼笑了,“蕴儿打听着密州的安丘出了空缺,让方子意去怎么样?”
皇帝听了倒是诧异了,密州贫困,但凡有些门路的都不肯去,尤其安丘名不见经传,历来都是同进士出身或是举人补官的去补个缺,吏部直接任命就可以了,让方子意去那里实在委屈了,不过贫困的地方容易出政绩,方家不缺那份闲钱,方子意为人勤恳,他仕途上若能有进益也是好的。
“那个穷地方委屈了方子意,蕴儿你好好和他说说。”
方子意这人脑子里少了一根筋,他听了倒是高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方子意想走出都城,他也想做点实事,县城虽小也是一方父母。
别人都是越做官越高,方子意可倒好,由天子近臣五品右侍禁一下子降到七品小县官,朝廷低调的处理此事,没有人知道派到密州安丘的是一位世子爷,玉潭也要同去,能走出都城这片华丽的天空,玉潭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玉潭愿意走出去。
只是心疼小哥儿,小孩子禁不住旅途的颠簸,安丘又是穷县。
郑氏难免发牢骚,她照管小哥也有半年多了,早看得和亲孙子差不多,郑氏说什么也要把小哥儿留下来,“安丘离的又远,等你们到了天也该热了,小狸奴哪里禁得住,还不如交给我带着,我还能亏了他不成。”
小哥儿刚和娘亲熟悉了,这下又要抛开,玉潭心里舍不得,她更不放心方子意,方子意不会照顾自己,又是第一次出远门,仆人跟着哪里能放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方子颖的烂桃花
玉潭忙着收拾箱笼,谨哥儿这孩子就在一旁捣乱,因李侯爷去了江南,丹朱公主还是月子里头,玉潭又把弟弟接过来住了,谨哥儿性子倔,丹朱公主拿这孩子没办法,谨哥儿仇视继母,丹朱怎么做都是尴尬,慢慢心灰意冷起来,丹朱也是力不从心了。
玉潭从江南回来,谨哥儿无论如何不肯听话了,他觉得二姐姐是出去玩的,二姐姐不肯带他玩,这回二姐姐又要走了,谨哥儿闹着要跟着二姐姐,还逼着二姐姐带着敏哥儿。
玉潭姐代母职,拿这个弟弟真没办法。
谨哥儿大声哭喊道,“你偏心,敏哥儿也是你弟弟,你为什么不肯接他一起住,公主偏心你也偏心,你们都不是好人!”
瞧这破孩子混的,玉潭恨不得打他一顿板子,谨哥儿也不小了,今年也有六岁了,还这么不懂事,玉潭气得额头上青筋蹦了,方子意连忙哄着谨哥儿,无奈谨哥儿一条道跑到黑,他还委屈的大声哭起来了。
谨哥儿在一旁大声哭,玉潭不答应了他就不让收拾东西,玉潭忍无可忍动手要打,谨哥儿这孩子身子灵活,哪里肯被二姐姐打着了,在屋里乱跑起来,他又知道二姐姐心里疼他,越发委屈的大哭,嘴里还哭喊着娘。
外面有小太监高喊,“太子千岁驾到。”
太子怎么会来了,玉潭和方子意连忙迎了出来,见到太子行了参拜之礼。
周蕴笑道。“我听见谨哥儿哭了呢。”
玉潭觉得太丢人了,拿些言语遮掩,笑着往里边让,到了厅堂落座,周蕴和方子意还来不及寒暄,谨哥儿这孩子不管不顾的往里就闯,门口的小太监忙伸手拦着,谨哥儿还敢动手打人,周蕴也皱了眉头,让谨哥儿进来说话。
谨哥儿进来却又呆呆的了。他瞧见太子一身庄重的明黄。袍子上绣了好几条金龙,周蕴暗中叹了口气,他可不想有个无法无天的小舅子。
周蕴拉长了音儿,“谁家的小孩子这么没规矩。见到本太子为何不跪。”
“哥哥我是谨哥儿。”谨哥儿连忙喊着。
玉潭都告诫过多少回了。说也说过。打也打过,谨哥儿就是不长记性,玉潭飞红了脸正要申饬他。周蕴冲她眨眨眼睛,又对谨哥儿板着脸说道,“你既然是谨哥儿,也该懂规矩,见了太子为何不跪?你还敢动手打人?你姐姐没教过你道理?”
谨哥儿总算跪了,忙着说自己那点事,“二姐姐不肯带着敏哥儿,哥哥,我要敏哥儿跟我一起玩,我们都跟二姐姐出去玩。”
周蕴一拍桌案,“我问你,李瑾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谨哥儿还纳闷呢,哥哥怎么叫他大名了,“我打的是奴才。”
“那是本太子的奴才,连孤身边的人你都敢打?李瑾,你可知罪了。”
谨哥儿还是不觉得他打了人有什么不对,他也不知道害怕,他心里还惦记着他那点事,“哥哥,二姐姐要出去玩不带我去,你让她带我和敏哥儿出去玩。”
“谁告诉你李玉潭是出去玩的!李玉潭大胆,孤让你出去办差,是让你出去玩的么,你弟弟说话不明白,都是你这当姐姐的过错,还不与孤跪下。”
玉潭听了这话就跪下了,她明白周蕴借机管教谨哥儿,脸上还是禁不住绯红了,心里深觉羞耻,谨哥儿不小了,无论如何都和他讲不明白道理。
谨哥儿愣了神,没想到二姐姐也得跪着,连二姐姐也怕哥哥呢,谨哥儿还是不大明白太子是个官还是究竟怎么回事,谨哥儿只记得哥哥好了,眼睛又是一亮,“哥哥,二姐姐她欺负我,她不让敏哥儿到她家里来玩,她还罚我写大字。”
这回还告了状了,周蕴扶了额头,真被这熊孩子打败了。
感情这破孩子什么都不明白,谨哥儿大了一岁,只长个头不长心眼,往好听了说是脾气耿直,其实就是犯浑,周蕴都有些头疼,他该拿小舅子怎么办。
这孩子从内里糊涂起来,打他也没用,讲道理也讲不明白。
周蕴哼了一声,“李玉潭你弟弟不守规矩,孤只和你说,罚你十两银子,以儆效尤。”
玉潭磕了头,“臣妾领罪。”
“来人!把谨哥儿押到静室,连晚饭都不许给他吃。”
谨哥儿这回傻眼了,挣扎着不肯出去,还大哭大叫的,小太监手上有劲,拦腰抱住了往外就走,谨哥儿放声大哭,嘴里还乱叫乱嚷,过了片刻哭声远了,周蕴搀扶玉潭起身。
“二姐姐,你别怪我罚他,谨哥儿这性子早晚惹祸。”
玉潭又怎么会不知呢,“让太子见笑了,都是臣妾无能,管教不了弟弟。”
玉潭羞愧的几乎无地自容,弟弟不给她争气啊。
“谨哥儿从小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如今看来,他这臭脾气随了一个人了,二姐姐你再也想不到他的性子像了谁。”
玉潭咬着唇,“莫非像了臣妇的爹爹?”
“若是像了尚父倒还好了,尚父小事儿糊涂,大事儿上再也不肯糊涂了,谨哥儿这孩子像了老夫人了,油盐不进,心里只有自己那番道理。”
方子意在一旁一拍巴掌,“我早想这么说了,可是我不敢。”
玉潭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自己的弟弟,从小看着长了这么大的弟弟,谨哥儿还真的像老夫人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又有脾气,也有一番老猪腰子。
玉潭不得不承认周蕴一语中的,脸上变颜变色的,“臣妇好生管教他。”
周蕴静默了一会,“谨哥儿是得好生管教了,要不然依着他性子胡闹,安国候府早晚毁在他手里了,只是二姐姐你管不了他,丹朱堂姐也管不了他,干脆这样吧,你把他交给我,还是我管着他好了。”
玉潭期期艾艾的,“可是太子哪有功夫了。”
“我给他找个先生读书去,一天到晚的功课给他排满了,只是他到了我手里,有他苦头吃了,我心里把他当弟弟,外人可不这么想,由着他尊卑不分起来,将来早晚坏事,二姐姐也不想有个任性放纵的弟弟吧。”
玉潭眼里含了泪,脸上**辣的,她一向要强,弟弟不给她长脸,她只有这一个嫡亲的弟弟,娘当了眼珠子一般爱护的弟弟。
周蕴笑道,“就这么说定了,二姐姐,尚父哪里还得你去信说一声,若是我写了信,说不定还把尚父给吓坏了呢。”
玉潭脸上又是一片羞红,爹爹在太子面前丢人丢到家了。
周蕴先管了一桩闲事,揽了一宗麻烦,该办正事了。
周蕴命人请夫人郑氏过来,小哥儿也抱进来,郑氏进来了忙要跪下,周蕴早离开了座位伸手相搀,“夫人快快请起,这是你家里呢,若是只管行了大礼,下回我可不敢来了。”
郑氏来不及更衣,只是家常打扮,往头上多插了几根金饰罢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巴不得你不来才好呢,你来了还得折腾我们,郑氏脸上只管含笑,“太子爷驾到,我们家里也蓬荜生辉了。”
周蕴假意看了一圈,“你们家那里生辉了?我怎么见不着呢。”
玉潭熟知周蕴的性子,但凡有不好开口的话了,往往先开个玩笑,玉潭让小哥儿给太子磕头,小哥儿过了周岁,会满地跑了,小哥儿好奇的看着周蕴,娘亲让磕头就磕了。
周蕴看着小哥儿笑了,伸手拉他起来,“这小模样和我姐夫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方子意在一旁笑了,小哥儿害羞,跑到玉潭怀里不肯离开了。
周蕴看着郑氏,“我二哥那边来了信,子颖有些不妥当,惹了些麻烦。”
郑氏鼻翼两侧就冒汗了,若不是大事,太子爷再不会过来,子颀也该给家里来信,周蕴递过一封信,郑氏眼前一片金星,看完了脸色惨白。
方子意也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了?”
郑氏捂着嘴先哭了,把信笺递给方子意,“这可怎么办才好。”
原来方子颖救了个被人调戏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只说家里人卖了她,她无处可去了,愿意伺候大爷当牛做马,方子颖扔了几两银子走人,按说这件事也就算完了,偏巧方子颖带着的玉佩松了,刚才救人时掉了,被女孩捡走了。
女孩是逃婚出来的,她情郎抛下她不管,女孩落了难,方子颖出手相救。
这女孩也是大家的小姐,她家里把她找回去要浸猪笼,这女孩以前认识方子颖,又捡了他的玉佩,玉佩上有方子颖的名字,她为了活命把屎盆子扣在方子颖头上了,嫡母听说情郎是方子颖,觉得这门亲事得定下来才好。
周小姐得爹爹是五品官身,按说配不上方子颖,谁让两人有私情呢,这点小事按说也难不倒方子颀,偏巧周家小姐不是别人,是周姨娘的娘家侄女。
周大人官运享通,颇会专营,太子曾经记名在他庶妹的名下,周姨娘早亡,周家也没得到实际的好处,周大人觉出蹊跷了,周夫人可不管那些,在外应酬的时候也提一提她的太子外甥,小时候还去过她家呢,这是有脸面的事情。
方子颀不敢自专,上报了朝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那些
郑氏一时间有些崩溃,心里太担心小儿子了,方子颖沾了这朵烂桃花可怎么得了,距离方子颀“强抢民女”不过半年左右,她们方家的儿郎都要忍着这样污遭的名声?为了子颀得了那样的名声,杜家的继母几次想要退婚,如今小儿子又惹了麻烦,郑氏一阵心疼,看着周蕴说道,“我们家不会让周家女进门的。”
说了这话把眼圈都挣红了。
“我将来的三嫂可不敢要那样的。”
周蕴这话透着亲近,“夫人不必担心,凭二哥的手段,多少个周家摆不平了,二哥当个正经事上报,想要我知道罢了,我当初记在周姨娘名下,周家那位夫人自动往皇族上靠边了,她们家祖上还真有些关系,十几辈子以前是一家人呢,。”
十几辈子以前周家还没得天下呢,都三百年往前了。
玉潭听了点头,她明白方子颀的意思了。
方子颀多半是想问问太子,对待周家该是什么态度。
玉潭不禁说道,“周家女那样的,不要说作妻,她连做妾都不配,我们家不会让她嫁进来乱了家风,周家那边交给子颀应付,太子也该给个章程才好,他们家又比不得别人家,多少人的眼睛看着呢。”
“周镇虽然无良,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在江南广有人脉,昔日他们家因贪墨罪罢官,周家还能起复,后来又走了李侯爷门路,他们家也不一般了。三哥这件烂事还得夫人出面周旋才好,夫人该帮子颖操心婚事了,二哥那边才好说话。”
周蕴轻声慢语的说着,端了茶抿了一口,面含微笑。
玉潭听了这番话若有所思,周家庶女信口雌黄攀诬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