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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还在院子里听见了动静忙说,“真是晦气,不是刚七个月吗?你这个时候回来做什么,还想把孩子生在李家,抢了李家的灵气可怎么得了,赶紧把她送回去。”
老夫人还在生气,“侯爷还病得不可开交呢。”
玉潭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少不了蹒跚起来,软轿也抬过来了,慎哥儿眼看丫鬟扶着玉潭上了软轿,方家跟来的婆子媳妇也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喊着少夫人。
慎哥儿叫过来一个年纪大的管事媳妇,“姑奶奶怕是等不及了,少让她遭罪,先抬到我的碧梧书房,那边服侍的人都是现成的。”
这媳妇舒了一口气,少夫人这阵子来的太急,就怕路上出了意外,世子爷刚到家就被皇帝传召过去了,方家也没有主事的,这媳妇身上带着干系呢,见慎哥儿这边乱成这样,还肯为她们少夫人想着,“奴婢谢过大公子。”
方家跟来十几个婆子,前呼后拥的急匆匆走了。
慎哥儿又派人赶紧到碧梧书房说一声。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慎哥儿早命人把软轿抬过来了,硬是扶着老夫人上了轿,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众姨娘,“让你们滚了没听见?嚎丧给谁看,再不走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
乔姨娘仗着有几分体面,她又是六小姐、七小姐的姨娘,“奴家怎忍心走了。”
话还没说完,慎哥儿早跳起来扇了她一个嘴巴子,“都先滚出去。”
乔姨娘捂着脸呆住了,郭新成家的连忙劝姨娘们都回去。
院子里终于清净了。
慎哥儿连忙进屋,就见李鸣唯脸上是豆大的汗珠,捂着肚子弓着身子,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太医开了泻药让人下去煎药,慎哥儿连忙问太医“这究竟是怎么了?”
秦太医犹豫着一时也不好说,“大公子,老朽以为得赶紧灌催吐药。”
慎哥儿跺脚,“那还不快点,这半天你们都忙什么了。”
开了泻药还得催吐,侯爷莫非是中毒?
秦太医急的擦汗,医童早准备了催吐药,慎哥儿这边命人准备水,一番忙乱李侯爷终于上吐下泄起来,摸了摸脉搏还算平稳,慎哥儿出了一口气,先命人帮李侯爷换了干净的被褥,中衣就不必穿了,又吩咐丫鬟在跟前服侍。
请两位太医到厅堂说话,秦太医和王太医相互看了一眼,“依老朽看来侯爷中了两种毒。”
慎哥儿眼中锋芒一闪,这其中颇有些猫腻了,冷声的吩咐丫鬟,“侯爷都吃过什么,赶紧的都拿过来。”
奴儿、娇儿忙把侯爷吃喝过的端上来,秦太医查看过了颇有些难以启齿,“汤水里加了牛鞭,这不过是壮。阳罢了不会致命,这碗粥加了水仙花球茎,两下夹击下来方才如此严重。”
慎哥儿的脸色很难看了,谁这么大的胆子还敢给侯爷下毒。
慎哥儿又一拱手,“我姐姐方才受了刺激怕是要早产了,还请两位太医过去照应。”
秦太医和王太医相互看了一眼只好答应了,又命管家送两位太医。
送走两位太医,慎哥儿见李鸣唯还好,排毒也得一个过程,只能慢慢养着,他也就不在意侯爷了,招呼了丫鬟问话,奴儿、娇儿吓得跪在地上哭道,“汤水是黄姨娘端来的,粥是老夫人跟前的风荷姐姐送来的。”
慎哥儿冷笑一声,“先把黄姨娘押到柴房里,风荷也先押起来,派了人好好看着,不许让她俩自尽了。”
郭新成家的犹豫着,“黄姨娘是侯爷心尖上的。”
郭新成家的在慎哥儿的眼神下瑟缩一下,连忙带着人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真情
月亮爬上了柳梢,给大地镀上一层皎洁的银辉,颖国公府廊檐内外各色羊角、琉璃灯都点亮了,雪亮的光华也压不住紧张的气氛,上午少夫人回来时已经见红,一直在屋子里挣扎到了深夜,方子意焦急的守着,听着稳婆不时的说话声。
“开了八指了,快了,少夫人忍一会儿。”
“少夫人再用力,呼吸、呼吸!”
“看见头顶了,快,少夫人用力!产门不够宽,快掐人中!”
“快准备好剪子!”
屋里要了好几起开水,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喘息之声又加重了,一连串细细密密隐忍的呻。吟,稳婆又喊着,“开了十指了,少夫人忍耐,用力!快拿剪子豁开!”
方子意再也忍不住了,不顾门口婆子死命的拦着到底冲了进去,屋里的婆子惊呼,“世子爷快出去,晦气重仔细冲撞了!”
就见玉潭满脸汗湿的挣扎着,半抬起身冲他尖锐的高喊,“你出去!”
方子意在门口失声恸哭。
玉潭头发蓬乱,下嘴唇上深深的牙印,两眼反而出奇的明亮,岔开两条光腿,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锐叫,“你滚出去!”
稳婆什么也顾不得了,双手使劲按压起来,玉潭拼尽力气闷哼,“你给我滚出去!”
稳婆都不做声了,双手有节奏的按着肚皮,连玉潭也不再出声,粗重的呼吸着。紧紧攥着身边丫鬟的手,静了能有一瞬,“哇”的一声啼哭,伴随着一连串不由自主的哀嚎,稳婆欣喜的喊着,“生了,生了个小少爷。”
方子意扑过来抱住她,“可苦了你了。”
“大爷快请出去,我们还得帮着少夫人收拾了。”
方子意失魂落魄的出去,就见满院子的光华。斑驳的树影。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风中送来槐花的清香,方子颖一把拉住他,“我嫂子怎么样了?”
方子意看他一眼。忽然就蹲在地上哭起来。可把方子颖吓了一跳。“我嫂子她,她”
玉沁也一直守在外面,默默的求娘亲保佑姐姐平安。她一见姐夫蹲在地上哭了,吓得她腿都软了,就听屋里的婆子出来笑道,“母子平安,我们少夫人真有福气。”
方子颖看着他哥,“那你还哭什么,你简直吓死我了。”
方子意喃喃自语般的说,“再不生了,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稳婆好笑起来,笑眯着眼奉承着,“小哥五斤三两呢,哭起来可有力气了。”
玉沁含着眼泪扶着丫鬟回去,姐姐平安了,玉沁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她看了看身边跟着的丫鬟,这是颖国公府的丫鬟,她的四个丫鬟没跟过来,玉沁有满心的话想说,只是不知道能和谁说去,担惊受怕的站了大半夜,玉沁走了乏也睡不着了,也不知道饿了。
推开轩窗看见树梢上好圆一轮明月,月光氤氲下来,把银白色的清辉洒满了深闱锦帐,夜已经很深了,小丫鬟低声劝着,“小姐关窗睡了吧,还有一会天才亮呢。”
“你困了先睡了吧,我看一会月亮。”
真不知道月亮有啥看头,小丫鬟在心里嘀咕着,小姐不睡她不敢睡。
玉沁看着月亮出了一回神,不知不觉间满眼的眼泪,纤尘不染的月光,静谧如水的夜晚,夜风吹着树枝轻摇,小虫子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吟唱,她又想到爹爹,夜晚宵禁,消息也传不过来,不过张顺家的过来的时候说爹爹已经没事了。
玉沁注定不孝顺了。
玉潭不肯留在侯府待产,一意孤行要回来,还不许玉沁跟回来,玉潭是为了妹妹的名声着想,没有爹爹重病在床,女儿守不在床前侍疾的道理,玉沁还是偷偷跟回来了,她没敢朝二姐姐的面,娘亲已经没了,二姐姐就是最亲的人,爹爹那里不是还有慎哥儿吗?
玉沁知道她不孝顺,再让她选一遍她还会选和二姐姐在一起。
漫天的繁星隐去了光辉,深邃微白的天空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还是漆黑,天上泛着光亮,清凉的风吹着树梢轻轻摇摆。
再过一刻都城也解除了宵禁,四街八巷贯通,颖国公府一早就有人敲门了,门房的小厮连忙开了门迎进来,“原来是舅少爷来了,这天还没亮呢。”
慎哥儿点点头,“你们家少夫人生了吗?”
门房笑道,“里面的消息还没出来,不过我们听着二门那边有说笑声。”
慎哥儿也不客气,径直往里就走,守着垂花门的婆子笑道,“舅少爷一大早就来了,我们少夫人生了个哥,母子平安,一切都好,听说里面忙着煮红蛋呢。”
慎哥儿先去找方子颖。
方子颖正在那练拳,看见慎哥儿连忙收势,“我一会还想找你,说起来我就生气,我嫂子好好的,也不过在你们家说了一句话,先挨了一个嘴巴子,又被你们家三小姐撞了一下,我嫂子那样要强的一个人,在你们家脸面都丢尽了,还是当着我们家的下人!”
方子颖恨恨的一拳打在树上,“我大哥昨天好悬没急晕了,嫂子疼了半宿好歹平安,这口气我得帮我嫂子出了,慎哥儿你别拦着我,我一会就打到你家去。”
慎哥儿抱着手听他说完,眼神漆黑如玉,焕发出光彩,“子颖你带几个婆子过去,女人家比你会说,你在一旁看着就是了,我告诉你说,我祖母最喜欢她的那面铜镜,还有多宝阁里那些宝贝物件,你只管让人砸了就是了,祖母欺软怕硬,她什么也不敢说。”
方子颖看着慎哥儿发愣,“你真让我过去啊?”
慎哥儿哼了一声,“怎么你不敢了?不是你说要帮你嫂子报仇?”
方子颖跳起来,“谁说我不敢了,只是那是你祖母。”
慎哥儿冷笑一声,“说起来我也是一肚子气,你知道我爹爹究竟怎么了?他是被家里那帮女人给治的!黄姨娘给他做了碗乌龟牛鞭汤,三小姐真是他亲闺女,她在稀粥里放了水仙花汁,只为爹爹不愿意送她做妾,我昨晚逼问丫鬟问出来了,老夫人反倒护着三小姐,我也懒得管她,早晚给燕慈王府抬过去也罢了。”
“你家三小姐下毒?”方子颖眼睛都瞪圆了,不可置信起来。
慎哥儿睨了他一眼笑了,“连我们家老夫人也有份,这个你没想到吧。”
方子颖半张着嘴看着慎哥儿,“你们家老夫人也有份?”
慎哥儿眼睛里是说不尽的嘲讽,“老夫人没想让他儿子死了,只想让儿子病几天不能理事了,她好送三小姐出嫁,她听说水仙花茎让人恶心,没想到水仙花毒性那么大。”
慎哥儿轻轻一笑,“黄姨娘又体贴的送汤,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方子颖好半天才骂一句,“这个老虔婆!”
方子颖看着慎哥儿,“我上你家闹去,你怎么办?”
慎哥儿两眼含笑,“暗云卫的人叫我出来了,我公事在身在你家先躲着,你找的人口风严一点,不能让我二姐姐知道,也不许伤了人,东西只管砸了就是。”
方子颖乐了,找了两个婆子到侯府讲理去了。
慎哥儿就往隐秋苑走去,隐秋苑寂静无声,玉潭还酣睡未醒,慎哥儿也不去打扰,派人叫红笺出来问几句话,知道姐姐还在熟睡,就问了四小姐和五小姐。
红笺悄声笑道,“五小姐偷偷跟回来,还没敢见少夫人。”
慎哥儿听了也笑了,“如果我姐姐问起来,你就说是我一早送过来的,省得她生气。”
翠月轩里两个小丫鬟服侍着玉沁梳头。
一头青丝披散开来,就见慎哥儿站在门口冲她微笑,玉沁心里不禁欢喜起来,“慎弟弟你这么早就来了?”
慎哥儿走过来看着她笑道,“我过来问问二姐姐怎么样了。”
玉沁笑了,“我有小外甥了。”
玉沁脸上笑的灿烂,眼睛还微微红着。
慎哥儿冲那小丫鬟吩咐一声,“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服侍了。”
小丫鬟下去了,慎哥儿接过她手里的梳篦笑道,“五姐姐我帮你梳头吧。”
玉沁劈手夺过来嗔道,“我的梳篦也是随便动的?你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
“我还不是见五姐姐眼睛都哭肿了,一心想讨好你。”
慎哥儿弯下腰,看着她菱花镜里的倩影,“五姐姐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想法让你如愿,我会保护你的。”
玉沁微微低了头,眼里情绪低落,“我昨天没留下来照顾爹爹,我真不孝顺。”
慎哥儿听她说完笑了,“你留下来也没用,太医给开了泻药,昨晚泻了一宿,屋子里都不是好味儿了,你女儿家家的留下来也不方便进去,你还不如跟二姐姐回来。”
“那,爹爹他还好吧?昨天二姐姐她还”
玉沁说不下去了,手里转着梳篦,“二姐姐疼到半夜,我娘生我们姐妹也是这般辛苦。”
慎哥儿见玉沁忽然间哭了,沉默了一会,开始东拉西扯起来,一会说园子里槐花开了呢,他想吃槐花炒蛋了,一会又说槐花糕也好吃呢,玉沁还是专心哭着,拿帕子擦泪,眼里泪痕不干,慎哥儿就笑了,“五姐姐你知道吗?槐花包饺子也好吃,我让小厨房弄去。”
玉沁不禁噗嗤一笑,“你就饶了那些槐花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接走
“你就饶了那些槐花吧。”
玉沁听了慎哥儿一番胡扯,不禁噗嗤一下笑出来,充满灵气的大眼睛水雾还没散去,嘴角边噙了盈盈笑意,“一大早就过来胡说八道,偏你话又多。”
慎哥儿也笑了,“我还没吃饭呢,看见槐花饿了不是?”
玉沁擦了眼泪拿起美人拳照着慎哥儿轻锤一下,“你最会做这些相声儿,小厨房忙着炖二姐姐的补品,没工夫管我们。”
玉沁又问爹爹怎么样了。
李侯爷昨晚上够折腾的,好容易毒素排干净,人也累得虚脱了,天亮前终于消停,慎哥儿才得空出来,身为人子他得在床前侍疾,好歹是未来的老丈人,慎哥儿服侍起来肯用心,李鸣唯深受感动,拉着慎哥儿的手唏嘘起来。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说是儿女侍疾,粗活脏活还是下人做的,儿女大多摆个样子,慎哥儿昨晚避无可避只得担起责任,想起李侯爷狼狈不堪,慎哥儿嘴角轻轻上扬。
“爹爹这回伤了身子,得调养许多天,好在他如今赋闲在家,倒是得了空将养,爹爹身体底子好,这点小病不算什么,过几天就全好了。”
别看慎哥儿年纪不大,说出话来透着沉稳,玉沁听了也安心了,又问爹爹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查出来结果了吗?
这件事李鸣唯想瞒着,毕竟家丑不肯外扬。
慎哥儿就笑了,“还能有谁了。都是他那些好姨娘做的好事,五姐姐不必问了。”
玉沁相信了这话,不肯再往下问,也怕问到让人尴尬的话题,她是女儿家,家里许多事都不肯叫她们姐妹知道了,玉沁一时间又有些恍惚,昨天那些事都在眼前,二姐姐劝祖母相信太医说的话赶紧帮爹爹救治,脸上就挨了一掌。还被三姐姐撞了下。
昨晚光顾着担心姐姐了。玉沁又泪眼婆娑起来,一边拿帕子狠命的擦了。
慎哥儿忙拉住她,“五姐姐不哭,有什么事弟弟帮你呢。”
玉沁带着恨意。呜咽的把昨晚的事都说了。
玉沁真是吓坏了。娘亲生八妹的时候差点就意外了。她生怕二姐姐也出意外,她一直都站在窗外听着,姐姐在里面受苦她不敢近前。怕分了姐姐的精力,也不肯下去休息,更没心情吃东西了,玉沁也是一天水米没进,昨晚又吹了凉风,哭了一会就禁不住了。
慎哥儿伸手拍着她的后背,“五姐姐咱不哭了,往后都好了。”
玉沁慢慢的止了眼泪,又埋怨慎哥儿,“二姐姐这里也帮不上忙,昨晚张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