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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就再也不吭声了。
“嗯，看样子老郭真的在接受记者的采访……”周易推测道。
随后他在群里和孙盼闲聊：“我觉得老杨一定要请我们几个人吃顿好的，才对得起我们在记者面前拼命帮他说好话。我都快把老杨说成中国足球救世主了……”
“老杨会感觉到压力山大吧？”何影问。
“就是要给他点压力！”周易说。“他做人可以低调，踢球这事儿不能太低调了。要不然每次老杨比赛之后，我们几个不就成了他的秘书客服了吗？”
“对，应该让老杨给我们工资！”孙盼表示赞同。“老周你是接受一分钟采访五百欧吧？那刚才就是五千欧了！”
“对啊，我都忘了这茬……”
大家正先聊着，郭怒重新在群里出现了：“采访完了。我说了好多老杨的好话啊！”
“嗯，老郭你还真是接受一次采访要半个小时啊，我们都只需要十分钟的。”周易将郭怒前后两句话的时间截图发了出来，正好半个小时。
于是在郭怒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又被周易黑了……
第430章 把机会攥在手里
比赛的第二天，汇聚了杨牧歌队友和朋友评价看法的新闻报道出炉了。
在中国，球迷们也对这个神秘低调的球员很感兴趣。
通过报道，大家了解到杨牧歌真的是一个低调的人，他只比周易晚一点去沙尔克04青训营，但是在青训营很久却都默默无闻。当周易已经在多特蒙德青年队拿到了青年级别比赛的冠军时，杨牧歌还无人知晓。
另外还了解到杨牧歌在国内俱乐部的青年队里也是一个边缘人。
说其他当初为什么来参加那个真人秀，有媒体采访了制作节目的北半球公司。
了解到了杨牧歌为什么会出现真人秀中。
因为当时杨牧歌所在的俱乐部没把这个电视节目当回事儿，不打算派自己青年队中最好的球员去参加。而边缘人物杨牧歌就作为俱乐部应付差事的人选，被送到了真人秀节目组。
没想到这次参加真人秀节目的拍摄，反而给他带来了好运。
在俱乐部青年队里是边缘人物的他，在真人秀却打上了主力，而且表现出色。
在真人秀节目拍摄完成之后，他就被沙尔克04看上了。
要知道，沙尔克04俱乐部并不在当初真人秀球队挑战的对手名单中，所以他们能够发现杨牧歌也很不容易。
五小龙中的其他四个人好歹都是因为在比赛中表现出色，被他们比赛的对手看中的。
随后，杨牧歌去了沙尔克04蛰伏。
直到昨天。
其实从昨天的比赛中来看，要形容杨牧歌在比赛中一鸣惊人也不对。因为老实说，杨牧歌也就那么几次防守出镜了，其他时候他就跟消失了一样，并不显眼。
要不是有赛后新闻发布会上，沙尔克04主教练史蒂文斯真诚的肯定和赞扬，估计中国的记者们还要担心杨牧歌踢完这场比赛之后就要重新回到看台上去了。
不过大家通过丟杨牧歌信息资料的挖掘整理，也慢慢发现这个人恐怕就是这样子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出风头的人，有些人则天生就低调。
杨牧歌显然属于后者。
而且他的低调倒是挺适合他足球场上的位置的。
因为防守型中场需要的就是耐得住寂寞。
马克莱莱在皇家马德里、切尔西为什么成功？就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的优势和缺点，所以他甘心防守，做蓝领，在整个职业生涯中都耐得住寂寞，一直在防守型中场这位置上兢兢业业，虽然他在球迷和某些俱乐部老板当中不是一个重要的人，可有可无。但任何一个主教练和懂行的专家都会明白他的重要性。
而随后舆论也为马克莱莱正了名。
失去了马克莱莱的银河战舰就此沉没。
一个纯粹的防守型中场有多重要由此可见。
虽然现代足球越来越要求球员一专多能了，但像马克莱莱这样在某项专业技能上特别强大，甚至接近巅峰的球员依然有一席之地，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席。
在杨牧歌的身上，大家似乎可以看到这样的未来。
他不会成为周易那样出尽风头，凭一己之力决定比赛胜负的人，但他可以成为团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零件，有他在，球队未必就能赢，但没了他，这架机器肯定运转不畅。
而其实在当今这个后卫越来越像前锋，门将越来越像后腰的足球环境中，杨牧歌这样的球员越发稀有，反而显得更加珍贵了……
国内有媒体如此评价杨牧歌的出现：“他不是中国足球的救世主，他也不会是那种享受球迷欢呼和崇拜的巨星，说白了，他就是一个角色球员。但角色球员不重要吗？不，简直太重要了！因为一支球队不可能由十一个巨星组成，组成球队的基础正是那些默默无闻，或者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角色球员。没有这些角色球员，球队就没有最基本的战斗力……”
还有一家国内媒体说：“如果我们将周易比作一部电影的领衔主演的话，那么杨牧歌当然就是配角。可就算是配角，也是有‘最佳配角’这一说的。能够只专注一件事情，并且把这件事情做到巅峰，那也是可以称为‘伟大’的。一部电影不可能只有主角，没有配角的烘托，再好的戏其实也出不来。”
不管媒体如何评价，球迷们如何看待，对于杨牧歌来说，能够打上职业联赛，就意味着万里长征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万事开头难，迈出了开头这一步，还有什么能比开始更难的呢？
※※※
赛后第二天，周易和杨牧歌在一家餐厅中低调碰头，然后吃了一顿饭。
这顿饭当然是杨牧歌请的，名义是庆祝他职业生涯初次登场，并且首发打满全场。
吃饭的时候，周易在群里表示这顿饭他就代表其他三个人享用了，对此，郭怒、孙盼和何影表达了不满和抗议，并且表示不承认这顿饭的“合法性”和“正当性”。要求杨牧歌择日再补。
对于他们的提议，周易表示了赞同，因为他可以再蹭一顿饭。
杨牧歌也没有反对，他笑眯眯地接受了大家的意见。
对于自己的未来，杨牧歌虽然低调谦逊，但也从未失去过信心。
※※※
联赛第十五轮结束之后，是欧冠小组赛的最后一场。多特蒙德在主场迎战马赛，而阿森纳则客场挑战奥林匹亚科斯。
这一轮小组赛，因为多特蒙德和阿森纳都提前从小组出线了，所以实际胜负已经没有意义。
双方都没有让主力球员在这场比赛中出场，而是派上了替补，而让主力球员休息。
阿森纳这边温格压根儿就没让绝大部分的主力球员去客场。
多特蒙德也没有让周易首发，他坐在了替补席上。
最终多特蒙德在主场2：3输给了马赛，而阿森纳也在客场1：3输给了奥林匹亚科斯。
小组第一和小组第二都以失败结束了他们的欧冠小组赛。
不过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周易虽然坐在替补席上，但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场，和欧冠小组赛比起来，有更重要的比赛还在等着他呢。
那就是多特蒙德和拜仁慕尼黑的冬歇期冠军争夺。
德甲联赛中，冬歇期冠军是一项传统。这项并没有任何实际奖项的荣誉，却关系到赛季末的联赛冠军。
目前多特蒙德在联赛积分榜上暂时排名第一，领先第二名拜仁慕尼黑也只是一分。
距离冬歇期还有两场比赛，多特蒙德是存在被拜仁慕尼黑拉下马的可能的。
因为上一场联赛，多特蒙德可就在客场和门兴格拉德巴赫打成了1：1平。
为了冬歇期冠军，克洛普直接放弃了欧冠小组赛，反正多特蒙德早就提前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了。
※※※
十二月九日，联赛第十六轮的第一场比赛打响了。比赛双方是柏林赫塔和沙尔克04，后者客场挑战柏林赫塔。
这场比赛中，杨牧歌再次出现在了首发名单中。
而去现场报道这场比赛的中国媒体数量也明显要比上一场沙尔克04的比赛更多了。
杨牧歌在比赛中依然没有什么出风头之举，但是他在防守中兢兢业业的表现还是得到了大家的好评和赞赏。解说员马塞尔·莱夫就在比赛中称赞了杨牧歌在中场的防守。
“杨牧歌看起来不是那种很强壮的球员，表情也不狰狞凶狠，不太符合我们对于‘后腰’的固定印象。但是在防守中，他表现的却非常强硬顽强，寸步不让，同时还踢的很有智慧。他善于卡位防守，能够在关键位置上破坏对方的进攻线路……而一旦他贴上进攻球员之后，就会给对方带来很大的压力，因为他可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
这样的评价可是相当高了。
最终，杨牧歌帮助沙尔克04在客场2：1拿下了柏林赫塔。
这两场比赛看下来，媒体席上的中国记者都不怎么担心下一场比赛杨牧歌的位置了。他们觉得只要杨牧歌不受伤，自己保持住状态，在沙尔克04的首发阵容中，就肯定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而且傻子都看得出来，现任沙尔克04主教练史蒂文斯对杨牧歌的喜爱。
杨牧歌虽然不是他从青年队抽调到一线队的，但却是他给了杨牧歌在一线队出场比赛的机会。
而杨牧歌自己呢，用他的实际行动将机会牢牢攥在了手里，没有辜负自己这段日子所付出的努力，以及关心他的人对他的期待和信任。
※※※
第十六轮联赛的最后两场比赛，正好就是多特蒙德和拜仁慕尼黑两支球队的比赛。
十二月十一日下午，多特蒙德主场迎战凯泽斯劳滕，十二月十一日晚上，拜仁慕尼黑客场挑战斯图加特。
第431章 五指山
多特蒙德和凯泽斯劳滕的比赛先打，主场迎战的多特蒙德在上半场就取得了一球领先。
不过下半场被凯泽斯劳滕扳平了比分。
在第七十七分钟的时候，周易为莱万多夫斯基送上了一次助攻，帮助波兰前锋把足球射进了凯泽斯劳滕的球门。
最终多特蒙德在主场2：1击败了凯泽斯劳滕。
拜仁慕尼黑显然也很明白冬歇期冠军的意义，当他们登场之后，他们也以一个同样的比分击败了斯图加特。
两支球队依然只差一分。
※※※
一周之后，冬歇期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多特蒙德客场挑战弗莱堡。拜仁慕尼黑主场迎战科隆，而沙尔克04也是主场，他们的对手是云达不莱梅。
这一次，本轮联赛的首场比赛是拜仁慕尼黑主场迎战科隆。
拜仁慕尼黑最终3：0完胜科隆，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
一天之后，多特蒙德和沙尔克04先后登场。
多特蒙德首先在客场4：1击败了弗莱堡。
这样多特蒙德以一分的优势成为了德甲联赛的冬歇期冠军。为他们最终拿下联赛冠军奠定了一个心理上的优势。
随后沙尔克04主场5：0大胜云达不莱梅，杨牧歌连续三场比赛首发出场，并且踢完全场。
能够连续首发，并且没有被换下，每场比赛都踢满全场的话，已经可以说明杨牧歌在沙尔克04的地位稳固了。
这一次，杨牧歌的表现要突出一些了，因为他的出色表现，沙尔克04在比赛中保持了对云达不莱梅的零封，没有让云达不莱梅进球。
※※※
踢完了上半赛季的搜有比赛，多特蒙德全队解散，他们将有半个多月的假期，然后在新年集结，备战下半赛季。
这是周易自从参加职业联赛之后第一次真正享受冬歇期的假期。
第一个赛季，他在冬歇期抓紧时间训练，提升自己的体能和力量短板。
第二个赛季，结束了上半程之后，他就直接回国去国家队报道了，参加一月份的亚洲杯。
周易和杨牧歌一起相约回国。
而且不仅是他们两个人，他们还要约了孙盼、何影和郭怒一起在北京聚一聚，然后再各自回家。
因为西甲和意甲都有冬歇期，所以他们才有条件聚在一起。如果有人在英超踢球的话，这次聚会就要缺席了。因为英超联赛是没有冬歇期一说的，反而是越到年底赛程越密集。
当杨牧歌和周易抵达北京之后，郭怒已经等在那里了。
第二天，在西班牙踢球的孙盼和何影也一起回国，五个人终于在北京集结。
这是他们自从真人秀节目拍摄完成之后，第一次聚在一起。
北京是何影的地盘，所以在哪儿聚会，怎么玩，都是何影安排。
何影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既能好好一聚，又不会被记者狗仔队打扰的地方。
五个好友聚在一起的保留节目自然就是……黑郭怒了。
欢声笑语中，郭怒被黑出了翔。
不过郭怒自己也笑得很开心。
以前的他是一个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一句坏话的人，因为自卑的心理，他变得很敏感，且脆弱。
但现在的他已经和当初的他不一样了，听着朋友们黑他，他还能哈哈大笑，甚至还会自嘲。
他说话还是会有些结巴，不过他已经不在意这个问题了，他甚至还会主动告诉朋友们，为什么他说话结巴。
这样的一幕在以前的他身上可是从来不会发生的。
在欧洲踢球的经历增强了他的自信，也改变了他整个人的气质。
聚会的最后，周易提议大家一起和一张影，这也是他们五个人第一次单独合影。
通过三脚架和延迟快门，五个人实现了这张具有历史意义的合影。
未来很多年后，人们讨论起中国足球黄金一代场上的默契和场下的友谊时，这张照片将是珍贵的见证。
不过当时并没有人会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大家的重点都不在什么历史见证这么高大上的意义上……
周易用数码相机的屏幕回放照片，大家凑在他身后，看看照片拍的怎么样。
“诶，老郭你结巴了！”周易突然惊呼。
“滚……滚、滚！照片有……有什么结、结巴？”郭怒结巴道。
大家都笑了。
“啊，我说错了，是你眨眼了。”周易面不改色地纠正道。
放大一看，郭怒确实是眨眼了。
不过好在下一张照片里，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正常。
“完美，就这一张了。”周易说着把其他那些照片都删了，存储卡上就留下了这么一张合影。
看着合影里的大家，周易突然说：“咦，我感觉这张照片看着好眼熟……”
“眼熟什么？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合影啊。”孙盼在旁边说。
“是啊，有什么眼熟的？”
周易回头问大家：“难道你们不觉得眼熟吗？”
所有人都摇头：“我们没觉得。”
周易把相机稍微拿远一点，相机背面的液晶显示屏上的人变小了，已经小的看不太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了。周易指着屏幕说：“你们瞧，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有文化，还会念诗。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们五个人身高都不一样。”孙盼讥讽道。
“重点不是我比你有文化，盼盼，虽然这是事实。重点是你难道不觉得这张照片很像一座山吗？”周易说道。
“山？什么山？”不光是孙盼，其他人也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