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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世,孤儿院里也有打架发生,小孩吗哪有不磕碰的,可是很少有欺负人的,因为孤儿院的惯例,大的照顾小的,就跟一个大家庭般,哥姐带弟妹那是天经地义的。
在学校,孤儿们很抱团,有人欺负小的,大的就会去出头,在团体对战中,那些生活在完整家庭的孩子是打不过这些孤儿,因为他们不如孤儿团结,不如孤儿舍命保护彼此的决心,不如孤儿下手狠。
是啊,虽有院长阿姨的疼爱,但缺少亲情的孩子们,只能手牵手一起对抗因父母给他们留下来的各种困境。
没有血缘之人都能相互帮助相互支持,有亲情有血缘之人,却要处处刁难处处挤兑背后下刀子。
她站在石头上,将手扶上那棵大槐树,往远处眺望,那漫山遍岭的槐花,算是王家村的资源,怎么加以利用呢?
做干花,自己还算了解一些,只是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采摘风干动静太大,忙活半天也是替人做嫁衣。
分家后,这些可以尝试一下,做槐花枕、槐花香囊槐花酱,将槐花想办法存储,在冬天做槐花吃食一定会受到欢迎。
正想着,下坡处出现三婶的身影,步履匆匆,后面还追着一个男人,对,是个男人,楚福儿直觉有奸情。
她迅速躲到大槐树另一侧,然后偷偷探出头张望。
这个男人中等个,身材微胖,气喘吁吁因追赶三婶,两颊有些酡红。
他应该是个有钱人,因为他头上插着玉簪,穿着暗红色绸缎锦袍,腰扎墨黑色绣带,绣带上挂着不仅有香囊还有玉佩。
只是样子有点流里流气,应该是富家的纨绔子弟。
“翠儿,翠儿,你别走那么快啊…”
三婶竟然叫这样的名字,为什么后面不带个花呢。
听他喊,三婶吓得忙往楚家大院看,看是否有人发现,看没人方才放下心回头说:“你赶紧回去,要是被人看见我没法活了。”
“翠儿,那你答应了?”那个男人惊喜地说。
“…”三婶手里扭着一块帕子低头没说话。
“翠儿,我日想夜想都想将你抬进门,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心呢?”那个男人上前几步,要抓三婶的手。
三婶急忙将他推开,四处扫了一眼说:“让我再想想。”
那个男人一甩袖子有些生气地说:“还想什么想啊,能不能痛快点啊,我黄大胜想纳谁为妾,还没这么求过呢”。
三婶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说:“等我话”。
那个男人立刻恢复欣喜状,还趁机摸上三婶的小手并捏了捏,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三婶整理一下衣衫,扭着腰往坡上走来。
楚福儿没想到能见到这样的奸情,小脸有些发烫不说,还有些难为情,她隐藏住小身子,直到三婶走进院进了屋,才从槐树后闪出身影。
三婶这是趁奶奶不在家,偷偷出去幽会呢,看俩人那亲密的动作,不会已经那啥了吧…嘿嘿,要是有了身孕,那可就乐大了。
不过,跟那样的男人,还是去当妾,日子能好过吗?
将思绪拉回,又开始琢磨怎么挣钱了。
突然,后背被谁猛推了一下,楚福儿往前扑去,脑袋撞到大槐树上,小身子又反弹摔倒,后脑勺与大石来了个亲密接触。
真倒霉啊,刚刚在炕上磕了后脑勺,这回又被磕一次,楚福儿抵御眼前阵阵发黑,自嘲地想着,这次摔得这么狠不会又一次变得痴傻吧。
咦…只感觉有些眩晕,没感觉后脑勺有疼痛之感呢,反而像有什么被触动将整个身子保护起来般。
梦境中的小芽儿出现了,是在自己经络里浮现,紧跟着,一股热流从地下进入她的身体里,像是滋润什么,又像是填充什么,小芽儿在长大,或者说是是变色,色彩由嫩绿变成翠绿,就像植物由小芽儿长成小苗儿一般。
热流终于停止了,小苗儿再次与身体融合不见了,只是…这回不再是梦,很真实,很清晰。
楚福儿感觉身体轻盈,精力充沛,全身如同沐浴阳光或是温泉般的舒畅,慢慢坐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切完好无损,又摸了摸前额,光滑如新。
这是怎么回事?这身体里怎么还长着个植物呢?自己的血液是不是都变成绿色的了,那就太吓人了,恐怖片里的怪物不都是绿色血液吗?
她有点颤抖,几次想站起,小腿发软不给力,只好扶着大槐树想借力站起,可是,这个动作没有完成,她吓得停下了,因为大槐树从根茎到顶端全部展现在脑海里,细微处都可以看得很清晰,跟自己有个扫描仪一般。
同时,大槐树的心思也展露无遗,它说它已经有二百多岁了,知道许多的事,身体还算健康,只是有一窝地鼠子在它一处根茎做了窝。
地鼠子是指田鼠吧。
楚福儿按照它的指引,果然见到一窝小田鼠,正躺在大槐树根茎做的窝里呼呼大睡呢,它们的爹娘都没在,应该出外面找食物去了。
张口结舌都很难比喻此时楚福儿的脸部表情,呆呆的看了半晌,这才将手从大槐树那里移开,然后又颤巍巍摸到大石旁边的小草。
小草的形态也立刻展现,同时,也知道此草的名称年龄需求和渴望,只是不会像大槐树般会讲述,而是楚福儿直觉感应到的。
这是异能?楚福儿动荡的心慢慢平缓下来,冷静地分析:不仅了解植物生长情况,还能感知它们的需求,全是因为身体里的那棵小苗缘故,才能与植物沟通。
她又摸上大槐树,这次她顺着大槐树的枝叶开始往外探索。
通过枝叶清晰地看到院里的一切。
比如那慌慌张张跑回正房的无双,可以断定自己摔倒她一定是罪魁祸首。
明扬明荣带着妹妹正在吃点心,还欺负弱小,俩人都悄悄地藏起几块。
又比如三婶坐在炕上,满脸纠结地摆弄一个玉镯,看成色还算不错,这应该是那个男人给的定情物吧。
娘在厨房和面,眉头不时皱一皱,应该是牵动身上的伤。
太奶带着大姐二姐、二爷爷在井边,大姐二姐洗的是槐花,太奶洗的是小鱼,二爷爷则跑到一边去挖蚂蚁洞,那地下的蚂蚁一片混乱,对这样的灭顶之灾无措地四处乱窜…
四婶坐在炕边正在缝制一件婴儿小衣服,明光趴在炕上玩着木马,娘俩都不出声,屋里一片静寂。
二婶呢?
原来二婶跑到爷奶屋里,正偷偷地在炕柜里翻着什么,看她脸上的表情,应该还没有达到目的。
楚福儿想看看她在找什么,就能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话,原来二婶找的是柞树山的山契。
这偷窥的能力真是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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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商议
楚福儿又沿着大槐树的根茎往外探索,竟然将这一大片土壤里的情况都摸清了,比如,那一亩多的菜地,不仅缺水还缺些肥料。
比如那没有发芽的菜籽儿,有的已经腐烂,有的还存在生命气息。
再比如,菜地上面的山坡上,爬满藤蔓,那是因为下面长得全是野生山药。
还有奶奶与二婶为什么藏钱地方都一样啊,是不是农家都是这个习惯呢?奶奶的银子只有五十多两,而二婶那里却有四百多两,老楚家的国有资产大量流失。
没有找到三婶藏银子处,只有些铜板放在炕柜里,三婶是不是准备随时离开老楚家啊,才不将银子放这屋里。
没好意思看四婶藏钱地方,自家娘那里就不用看,除了那锭银元宝,就几个铜板。
通过植物就能了解周围的情形,那么要是进山,是不是就可以探查出山参的位置呢?
想到这,楚福儿欣喜若狂,忘了自己的年龄,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进山去试试。
正高兴呢,突然听到有人在喊:“福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楚福儿扭头望去,只见小舅正急匆匆地从坡下走上来。
她高兴地喊:“小舅,”正盼着小舅来呢,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方鹏程就是因为今天上午之事来的,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不知楚福儿怎么一下变得这样聪明,还说出那样的名句,虽然方丈大师曾说过,福儿的魂魄还没有归位,等从天上下来后就可恢复明智,可还是觉得很是诡异。
看着眼前这笑盈盈的小人,心里不由得一阵欣喜,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傻外甥女,让姐姐流了无数泪,成为心里苦痛的小傻子,终于正常,只这一点就值得庆贺,别的都无所谓。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楚福儿抱起,用力亲亲她的小脸蛋说:“福儿,你好了真是太好了,你娘再也不用为你流泪为你着急了,”说到这,他眼眶发红,将头伏在楚福儿的小肩头,有些哽咽。
楚福儿能理解小舅的心情,世上就这么一个亲人,似姐姐又似娘亲,陪伴他照顾他,为了让他读书,为了给他留下那点财产,受了多少的谩骂和责打,可是这样的姐姐,还要受老天惩罚,竟然给她一个傻女儿,这不仅在姐姐心口撒了盐,也在他的心口划了一刀。
自己的醒来,不仅娘解脱了,对于小舅来讲更是吧。
一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肩负着重担是那样的沉重,否则也不会在三岁的外甥女肩头落泪了。
小舅平息好情绪,抹了把眼睛,用力亲了亲楚福儿小脸道:“福儿,小舅真感谢老天呢,终于将你的魂魄放回来了,哈哈。”
楚福儿也欢愉地跟着笑了,是啊,天无绝人之路,老天对自己这样眷顾,给了重生还给了异能,还能找不到出路?自己一定会带着家人离开这里的。
在楚福儿暗自打气时,方鹏程已经抱着楚福儿就往院子里跑去,快到南厢房时喊:“二叔,我回来了,你要再不跑出来,糖就没了,嘿嘿。”
此时的小舅,仿佛心中一块雾霾终于驱散,阳光照射进来,让他有了无穷的力量。
果然,二爷爷大身躯一下从厨房冲出来,跑到鹏程身前,伸出大手兴奋地说:“我最快,我最快,拿糖拿糖。”
后面跟出来的人都被逗笑了。
蔫蔫的四婶也拉着明光出现了,脸上露出笑容。
只有二婶和三婶都没有出屋,明荣想出来,刚一探头,就被拉了回去,然后就听到明荣的哭声:“我也要。。我也要。。”接着,就是嘴巴被塞进东西的声音,看样子人家应该不缺糖。
二婶这是从奶奶房里出来了,不知找没有找到柞树山的地契。
大家一起进了大房所住的南厢房,二爷爷与一群小孩都上了炕,开始分糖。
糖没有糖纸,用糙纸包着,一共十块,黑乎乎的,有点像前世用红糖做的糖块,只是颜色更深些。
就这样的糖块,竟然一文钱两块,难怪困苦的老百姓家,孩子很少能吃到糖呢。
大人们则询问方鹏程近期在县城里的生活情况。
提到今天跟着贵人的事情,方鹏程没有细说,也应付说是夫子,毕竟大人只是赐字,并没有正式认下做学生,而且,如果自己县试府试都过不去的话,那一切都是免谈,都是空想。
赏银之事,更不用说了,那些钱还是留给姐姐和外甥女用吧,看她们身上的衣服,看她们的脸色,老太爷去世后,她们在这个家更难了。
方鹏程不由得心里揪痛,今天得到大人看重的喜悦烟消云散,自己定要考上功名,有了娘家的依靠,姐和外甥女就不会受苦了。
喧闹了一会,太奶拉着大家都出去了,留给姐弟俩说话空间,不过楚福儿还在,方鹏程想问问她那句话的出处。
楚福儿强装淡定,心里忐忑地等小舅询问。
心存疑虑的还有方氏:“福儿突然好了,鹏程你说,真的是方丈大师所说的那样吗?我看福儿变化太大,心里一直感觉不安,”方氏终于将心里的不确定担忧说了出来。
方鹏程摸了摸福儿的小脑袋,像是给自己解释,又像是回答姐姐的问题:“应该是方丈大师所言,姐,其他的别乱想,对福儿不好。”
小舅这是提示娘,别往鬼怪上想,省的自己被伤害,楚福儿对于小舅的维护心里很是妥帖,所以,她下定决心按照自己想好的法子说出来。
方鹏程说完,低头摸了摸楚福儿的小脑袋问:“福儿,今天说的那话谁告诉你的?”
“白胡子爷爷,”楚福儿淡定地说。
“啊?白胡子爷爷?在哪儿见到的?”方鹏程有些不可置信。
方氏也焦急地问:“福儿,在哪儿见到的?”
“梦里,白胡子爷爷教我好多的东西,说是因为外祖父外祖母用两世功德换下的此机缘,”楚福儿很郑重地说。
方氏和方鹏程表情很复杂,惊恐万状又带着百感交集,福儿能清醒又变得如此聪慧,竟然是因为爹娘用两世功德换来的,去世这么多年,在天上依然念念不忘,还在帮助他们照顾他们,姐弟俩瞬间哭得难以自制。
楚福儿有些心愧,这样骗娘和小舅好吗?
算了…只要他们相信就行了,知道自己是神仙弟子,以后要是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还会帮着隐瞒。
方氏声音颤抖呜咽地说:“一定是爹娘见到福儿痴傻,跟着担心着急,这才用两世的功德换回福儿的魂魄,不仅让她魂魄完整,还教习许多的东西。”
方鹏程点点头,擦了把眼泪,嘴唇抖动地问:“福儿,你在梦里见到外祖父外祖母了吗?”
“嗯,远远见到过,白胡子爷爷说,外祖母下辈子是个官家小姐,外祖父是个探花,他们还有一世姻缘呢,”楚福儿认真地回道。
方氏和方鹏程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是啊,对于活着的人,没有什么比知道去世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很好更觉得安慰的了。
方氏又轻声问:“那个爷爷还说什么了?”
“还说,此事只能娘亲和小舅知道,因为外祖父外祖母的功德福佑你们,所以可以知道天意,但是别人知道的话,就会灾祸降临,这点要谨记,”楚福儿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你想啊,假如自己被当成妖魔鬼怪,娘和姐姐能好?小舅还想考功名?
方鹏程和方氏对望一眼,然后齐齐点头,这就是确信自己的话了,楚福儿不由得轻舒一口气。
说完最难的,余下的就好办了,再问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神仙吗,都是神神秘秘藏头露尾,只要重申,娘和小舅都在外祖父外祖母的福祉保佑中就行了,果然,娘的脸上出现从没有过的踏实和喜悦,然后就步履如飞地出去准备晚饭了。
只剩下楚福儿与小舅悄悄私语:“小舅,咱们得早些让我娘和姐姐们脱离开这个家。”
小舅被她这突来的想法震撼了,磕磕巴巴地说:“离开这个家?找…找姐夫去?”
楚福儿摇摇头认真的说:“不是,而是想办法分出去,小舅,你是了解娘在这个家的地位,奶奶一心想谋得外祖父留下的那些财产,即便将那铺面院子给她,娘也不会落下好,何况爹爹又做那卖田地的事,所以,这个家不能在住下去了。”
“分家?你爹不在家,不可能分的,再说,你爷奶也不会同意,”由于楚福儿说话和神情都是大人的模样,方鹏程不由自主地也以大人口吻开始商议。
楚福儿将声音放低说:“想办法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