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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表示,明天跟黑牛一起,送过来两条半的大狗,心里还想,自己和黑牛再带一条大狗作伴。
只是那大狗能不能服从两个小屁孩的指挥,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了。
太奶和方氏也想要那狗,但是这样占便宜又觉得不妥,就千叮咛万嘱咐地让韩宏远一定要跟家里长辈说,别私下带出来遭埋怨。
韩黑牛不在意的说:“他家后院有多少狗,只有养狗的韩瘸子知道,他可是卖了许多窝小狗,挣了不少钱的,当时偷偷装车往镇子上卖的时候,我可是亲眼所见。”
“啊?那你为啥不跟管事说啊?”韩宏远觉得自家的便宜竟然被养狗的下人占了,有些生气。
韩黑牛白了韩宏远一眼说:“我怎么能断人家财路呢,那么做不地道,再说,那些狗崽不卖的话,也浪费你家粮食啊,你家有那么多条狗看家足够了,多余的,还不如让韩瘸子卖了挣钱呢,他家给二小子治病可需要不少钱呢。”
楚福儿对韩黑牛的好感蹭蹭地往上长,多好的娃啊,既善良又懂事,小小年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足见做事既有条理又有原则。
可方氏却有不同意见,她道:“这事得分为两面说,韩瘸子不跟韩家管事说,那就是偷,假如跟韩家管事说了,韩家管事为了帮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是帮,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做主家的自然要让跟着自己的人生活富裕,做下人的自然要为主人分忧解愁。”
韩宏远盯着碗中的饭怔怔出神,原来在京城只知道吃、玩、读书练功写大字,回来后遇到许多的事,见过各种各样的面孔,也让他学会思考分析。
韩黑牛也觉得楚婶婶说的对,黑黑的脸上泛起红云,只是因为太黑,看不太明显。
方氏见到韩宏远皱眉沉思的样子,有些心疼,就开解说:“好了,你现在年纪还小,等长大些就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了。”
第三十章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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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宏远抬起头,望着方氏渴求地说:“婶婶,您教我读书吧,我大伯娘不想让我念书,我还要靠武状元呢,我爹就是武状元。”
方氏吃惊地问:“你大伯娘为啥不让你念书?”
“爷爷说,韩家后代不在为官,就靠着祖田过活好了,省的被人忌惮遭人报复,所以,大伯娘趁机不让我念书了,可是,她将我大堂哥和二堂哥送回她娘家,表面上说是探亲,其实是回她娘家念书去了,”韩宏远很是愤懑地说。
“那你爹你娘呢?他们不管你吗?”太奶也疑惑地问。
韩宏远大眼里开始蓄满泪水,强忍着不让掉落,哽咽地说:“我爹娘和大哥去了西域,没在家,我想去找他们,可是路太远我也没钱。”
西域,那是苦寒之地,是不是他爹被发配到那儿去了,他娘和大哥不忍他爹爹受苦,就跟了过去。
太奶和方氏对视一眼,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心里没有嫌弃而是满满的同情。
方氏立刻答应下来,不仅教韩宏远也教韩黑牛,同时自家女儿也要开始好好学习了。
太奶还安慰说:“要是你家人不管你,你就来太奶家,有我们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别怕,等你长大了考上武状元,你就敲锣打鼓地将你爹娘和大哥接回来。”
韩宏远被太奶的话逗笑了,抹了把眼泪下决心说:“我定要好好学习好好练功,定要考上武状元。”
“你的武功厉害吗?”楚慧儿对于武功很是感兴趣,应该是因为打架多的缘故,所以开始对武学起了兴致。
“嗯,会一些,都是基本功,只是还不会韩家枪的枪法,”韩宏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楚慧儿眼睛晶晶亮地说:“宏远哥哥,你将你会的也教教我吧,我想学。”
韩宏远一下变成宏远哥哥了,不仅让楚福儿呛到,楚悦儿也没幸免于难。
还没等韩宏远回话,方氏先阻止说:“不行,女孩家家的怎么能舞枪弄刀的,你跟你大姐开始学针线,这次我镇子上拿绣活,顺便给你买点针线。”
楚慧儿很失望地跑到太奶身后,搂着太奶的腰撒娇说:“太奶,我学武绣花两不误还不行吗?”
楚慧儿的话让桌上的人齐齐大笑起来,这两个极端要是都能学会,那还真了不起了呢。
在说笑声吃完饭,小孩们背着竹篓要去后山查探查探,太奶和方氏将大门关好,准备躺在炕上午休一会。
后山的坡度不是很陡,一条羊肠小道蜿蜒曲折地往山顶上延伸着。
由于经常进山采集柞树叶,所以小径周边的杂草都很低矮,绿油油的,像是前世铺着的草坪,只是没有那么齐整还夹杂着小花。
楚福儿走在最后,用手不断地摸着树干,这是柞树,已经有三十年的树龄,枝叶虽浓密树干却高大,看样子要摘它的叶子还不容易呢。
与它比邻的是白桦树,树龄是二十多年,它的根要比柞树扎得还深,下面有一块大石也没有影响到它的生长。
前面是雪松,跟雪松争抢地盘的是银杏树,别看雪松枝叶不是很繁茂,但是根茎却铺散着宽阔,否则银杏树也不会跟它根茎交汇了。
由于树木很多,林子里的阳光很是斑驳,树皮和地面上有时还能看到挂着薄薄的青苔。
楚悦儿见楚福儿落在后面,就跑回来拉着楚福儿往山上走。
楚福儿也没有办法探查了,只能根据眼睛来判断,越往上走,柞树很多,大大小小的形成山林,就像对面的槐花林般,很具有规模。
不过走过半山腰,柞树就越来越少,而稀有树种却多起来,比如云杉、椴树、长白松,针叶松等。
“姐…姐…这里有蘑菇,”前面传来楚慧儿兴奋地叫声。
紧跟着是爷爷的喊声。
楚悦儿也兴奋地拉着楚福儿加快脚步,嘴里还喊着:“我看看,我看看,别是毒蘑菇吧”。
韩黑牛大声说:“这不是毒蘑菇,是松菇,是长在松树林里的蘑菇,我在韩家吃过,有人卖给过韩家。”
韩宏远没吭气,他对这些是不懂的。
楚悦儿和楚福儿气喘吁吁赶到,楚悦儿用眼睛鉴定,楚福儿则用异能鉴定。
还真是松菇,不过数量不多,也就够做个汤的,虽然少,但让一群小孩很是兴奋,小心翼翼地采下,装在爷爷身后背篓里,然后又开始寻找起来。
王家村虽然背靠凤凰山,但是不太险要的山坡,大部分都是槐花林,想采蘑菇那就要越过槐花林往山里走,那是很危险的,因为槐花林面积很大,在里面很容易迷路不说,还会遇到野兽,所以,虽然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王家村却有许多不便之处。
看样子柞树山也与槐花林一般,只有越过柞树林,才能算是真正的进入山林。
她们又接着往上爬,前面没有路了,楚悦儿坚决不让往上走,怕在林子里迷了路。
大家找到一块大石,坐到上面歇歇脚,楚福儿则摸着棵红松树干探测这一片的情况。
这棵红松已经有八十多年的树龄,不仅树干粗壮还甚为挺拔,枝叶虽伸展不远,树干却高高耸立直插云霄。
楚福儿以站得高看得远的心态,扶上这棵红松的。
果然,顺着高高的松枝细细地看,竟然发现不远处有几株野核桃树,榛子树。
这些山果是太爷没有发现还是爷奶不知道啊,别的不说,就是那好几颗的榛子树,到了秋天可都能卖许多钱呢。
楚福儿压抑自己心里的兴奋,她接着看,就在这时,红杉树像是了解她心思似的,竟然告诉她,在南边的半山腰,有一小片栗子树,在东边的山坳里,还有几株野山参,西边山脚处,还有野葡萄。
楚福儿小手轻轻地扣住红杉那斑驳的树皮,强压制心里的颤抖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知道,我是红松,我活了快百年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红松很跩地说。
楚福儿默了默,接着问:“那别的树为啥不知道我的想法呢?”
红松仿佛很蔑视地说:“年龄小,自然笨些。”
楚福儿不甘心地说:“那老槐树都二百多年了,比你大多了。”
红松沉默一会道:“那是它老了,不愿意多说话。”
算了,别问了,只要知道哪里有宝就行了,怪怪地谢过红松,拉着大姐开始下山。
几个人进了院后,太奶和方氏已经起来了,正在后院翻那块菜地。
韩宏远和韩黑牛见天色不早了,就要告辞回家,方氏见家里也没啥给拿的,就用块帕子包了两块槐花饽饽让他俩在路上吃,还叮咛千万别在路上玩,赶紧回家去。
楚慧儿拉着爷爷跟他们一起走出门,她是去村里找嘎子叔谈明天租牛车的事。
正陪着太奶和娘收拾菜地呢,就听见小舅的喊声:“太奶、二爷爷,我来了。”
几个人忙从后院走出去,就见大门打开,四叔赶着牛车往院里走,牛车上放着几个小板凳和一张木床。
楚福儿见到小舅很是疲惫,眼睛里还带有血丝,不知发生什么事让小舅满脸倦容的。
不过,分家搬家的顺利,对小舅冲击不小,他抓住太奶的手,激动得不能自己。
太奶拍着他的手,也老泪纵横地说:“好了好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你回来也不用再看谁的脸子。”
方氏在旁边陪着落泪,看到四叔的时候,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是人家的爹娘。
方鹏程一直惦记着老楚家的情况,这两天之所以没来,是因为周敏学的侄儿周立中失踪了,周家已经乱了套,方鹏程陪着周敏学四处乱找,跑了两天。
今天上午听捕快说,有人看见黑衣人骑马带着一个男孩往南边去了。
南边就是北滩头码头,这是要过江,周家人骑着马就往码头赶,方鹏程不会骑马,没法跟着去,这才有时间往王家村来,一方面找楚建武将图纸给他,另一方面看看那天闹完后,姐姐她们是怎样的境地。
楚建武见到图纸很是兴奋,方鹏程还跟他说,这个生意周家已经答应,只要能做出来,周家就负责销售出去。
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能挣到这笔钱,自己带着老婆和孩子净身出户搬出来,生活也算是有了保障。
配合楚建武将床铺摆在楚福儿她们住的隔壁房间,那些养蚕的木架都已挪到东厢房里,虽房间只有一张床,空落落的,但是方鹏程已经很满足了,仿佛又有了家的感觉。
忙活完,几个人坐在院子里说话,太奶和方氏都惦记四婶的身子,就围绕着四叔询问。
方鹏程将楚福儿抱在怀里轻声问:“福儿,计划成功了,高兴不?”
“当然高兴啊,小舅,娘说要跟周家谈合作养蚕的事呢,”楚福儿小声地跟方鹏程说:“小舅,周家有人懂养蚕吗?”
第三十一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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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周家,方鹏程的笑容慢慢退去,他沉声道:“周家出了点事,暂时恐怕谈不了了。”
“啊?啥事啊?严重吗?”楚福儿心里嘀咕,是不是周家大伯当官出了什么贪墨的事啊。
“周敏学的侄儿周立中失踪了,已经两天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呢,”方鹏程不知为什么要跟福儿说这事,直觉好像福儿很老道不会被吓着。
果然,小人儿脸上只带着惊讶,却没有一丝恐惧,方鹏程心里不由得更加确信,这个外甥女很不简单。
楚福儿猛地联想到那些军兵进村盘查的事,难道是因为周家?她将昨天军兵来家的事说了,问:“是不是因为周家孩子失踪的是才来的?”
“也是,也不是,”方鹏程声音压得更低说:“听说县城里也有孩子失踪,加上镇子上也丢失三个孩子,这才将军队都动用了。”
楚福儿没想到丢了这么多的孩子,这是什么人干的啊,是拍花子吗?
当听到小舅说是黑衣人绑架后,楚福儿更觉得诡异了,拍花子那是为了卖孩子挣钱,黑衣人绑架,还绑的不全是富户,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呢?
由于周家的事情影响,楚福儿到吃晚饭时都一直心不在焉。
第一次在这偏僻的大院住,太奶和方氏不胆小那是骗人的,没想到方鹏程来了,虽只是个半大小子,但也让她们心里变得踏实,一夜好眠。
楚福儿是被鸟叫声吵起来的,在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鸟儿就起来了,说着各自的语言,在林中喧闹着。
她满心振奋,不顾二姐还在睡懒觉,自己胡乱地穿上衣服,费力的下了炕,趿拉小鞋就往外跑。
二姐被惊醒,在炕上急急的问:“福儿,你干嘛去?”
“我去看鸟,”楚福儿回了一句就冲了出去。
她前世听院长给她们讲过她小时候的事情:院长家里住在矿山里,由于矿山大门的灯一夜不关,所以吸引许多的飞虫来,每天早上,五颜六色的小鸟都会纷至沓来,鸣叫着飞舞着,啄食那些飞蛾,景色甚为壮观,可是,后来随着污染越来越严重,不仅空气充满臭鸡蛋的味道,郁郁葱葱的山慢慢变得光秃秃的,连根草都不见,水变得浑浊,全是矿石粉的怪味,再也听不见布谷鸟的鸣叫,再也见不到那色彩艳丽的小鸟。
她听完后,在小小的心里就存下那美好的画面,长大以后,画面依然存在,只是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有幸目睹。
早上听到鸟叫,猛然将心底的那段记忆打开,她这才激动地往外跑,看能不能见到院长描绘的景象。
太奶和二爷爷在后院的菜地忙活,方氏带着大姐在做早饭,小舅则端着木盆准备洗漱。
楚福儿顾不上跟他们打招呼,急急地四下打量,鸟叫声很多,但自家院子没有几个,都在后山林子里叫呢。
也是,没有长明灯吸引虫子,鸟不会大批飞来给自己看吧。
正在沮丧,小舅将木盆放下,把她抱起来说:“一大早慌慌张张的干嘛?”
楚慧儿在屋里喊:“福儿说要看鸟。”
小舅听完后哈哈大笑,几天的压抑得到些释放。楚慧儿也在屋里咯咯咯的笑,爷爷听见后,从后院跑过来,大声问大笑的原由,然后也跟着哈哈大笑。
楚福儿翻了个白眼,蹭下地,让小舅帮着打水洗漱。
刚收拾完,方氏就喊大家吃早饭,今天娘要去镇上,小舅也要回镇子上,所以,早饭吃的很早。
刚吃完饭,大门就被拍的“咚咚”响,原来租用的牛车来接人了。
方鹏程将小门打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汉,笑呵呵地站在那里。
楚慧儿喊着:“王爷爷,怎么是您来了,不是嘎子叔赶车吗?”
王爷爷摸摸楚慧儿的头说:“家里田地有活,嘎子叔去不了。”
太奶迎出来打招呼,让王爷爷进屋坐,她知道,这是嘎子叔怕人说闲话避嫌,让自家老爷子来赶车的吧。
大家心知肚明,都不说破,方氏快速地背着竹篓,带着楚悦儿上了牛车,方鹏程也跟太奶二爷爷几个人告别,上了牛车。
送走了娘和小舅,太奶带着二爷爷去了后院,接着收拾那块菜地,楚慧儿则背上小竹篓,拉着楚福儿去外面挖野菜。
现在各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