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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玉倒是善良。”他温温糯糯地说。
“真的吗?”我转脸笑看他,“我也觉得自己很善良,嘿嘿。”
他侧下脸看我,抬起手将要抚上我的脸。
“女皇陛下,瑾崋公子沐浴完毕。”是小云进来回报。
我立刻转回脸,激动地看小云:“快!快带进来!”
小云惊然看到我身边的孤煌少司,吓得已经双腿发抖,竟是直接跪了。
“小云该死,不知摄政王与女皇陛下一起。”
我看向孤煌少司,孤煌少司在一旁依然磨墨不语,半垂的双眸,纤长疏密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烁流光。
我转回脸笑看小云:“你刚才给瑾崋公子沐浴去了,自然不知道,下次注意,快,快把瑾崋公子带进来,让我好好看看!”
“是。”小云颤颤地应了一声,匆匆退出。
碎碎的脚步声轻轻而起,一身淡粉华袍的瑾崋呆呆地出现在婢女的簇拥之中。长发在两鬓束起,在脑后挽了个髻,用银簪固定,剩余的墨发垂于后背,长及后腰。
俊美的脸因为长发被整齐束起越发清晰,鼻梁也变得格外挺直。发型让他的双颊有些瘦削下去,形成了锥子脸,剑眉不粗不细,微挑的眼角也更加显眼,越发拉长了他的眼线。
此刻,他眼神呆滞地看着地面,显得无神而空洞。这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想必他的脑子里,现在也是一片空白,对未来已经彻底失去了方向。
“你们怎能给他穿粉色?!”我生气地扔下镇纸,吓得婢女们纷纷缩紧脖子。
瑾崋依然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偶,宛如已经彻底空洞地听不到任何声音,任人摆布,扯弄他。
我大步到瑾崋面前,扯起他粉色的衣袍,上面还是彩蝶:“这衣服根本不适合他!你们把他装扮地像是花街柳巷的男人,完全抹煞了他的英气!他要穿个更加贴身的,深色的!像个侠客一样!去,去换过再来!”
“是,是!”婢女们又匆匆簇拥着瑾崋走了,瑾崋走起路来也是一步一拖,显得有气无力。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瑾崋没了生气,要不要我刺激一下?”孤皇少司调笑的声音从身后而来,我转身看他时,他已坐在书桌后执笔勾画起来,“心玉应该不会喜欢人偶吧。”
“当然!我会自己慢慢**的,我很享受那个过程,你别插手。”
“恩。”他一边画一边点头。
“我会带瑾崋回家见一见他的家人,你可得把他们放了,即便是做个样子,我也要他家人齐齐整整出现在他面前。”
“好。”孤皇少司爽快答应,“像是天上的天神,所有人的命运任他摆弄,生生死死不过是他一句话,“怀幽呢?他怎么没有在心玉身边?”他问起怀幽,说明怀幽从离开到现在没有与他碰面,也没有把刚才的事跟他汇报。
“怀幽老实本分,心思也很细密,侍奉过前几任女皇,很有经验,也很受前几任女皇的欢喜。我特让他来贴身服侍心玉,怎么不见他?”他的语气里带出了一丝不悦,怀幽不在我的身边算是违背了他的命令。
我双手环胸而笑:“我惹他生气了?”
“生气?”孤皇少司停下了笔,抬起脸看我,宛如他才是这里的皇,而我只是一个调皮的孩子。
我用力点点头:“恩!恩!我觉得他长得还不错,调,戏了一下他,结果,他吓坏了。跑了。”
“你……调,戏他?”
我咧嘴一笑,笑地纯洁无辜。
孤皇少司看着我的笑容双眸渐渐深沉似海,随即,他也笑了,还摇了摇头:“你呀你……”
正好,怀幽匆匆回来了,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镇定,只是不敢看我。
“怀幽见过摄政王,怀幽失职。”他进来先对着孤皇少司谢罪,孤皇少司却是一笑,目露温和:“心玉调皮,吓到你了。”
怀幽一怔,没有抬头:“怀幽已经备好午膳。”
孤皇少司点点头,起身,这时,怀幽才敢起身,现在孤皇少司才是这座女皇宫的主人,缺的,只是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心玉,用膳了。”孤皇少司走到我的面前,伸手轻执我的手腕。怀幽和所有婢女匆匆闪退两边,低垂脸庞,非礼勿视。
孤皇少司拉我走出,怀幽和婢女们才匆匆跟在我们的身后。
午膳在中殿,一张长长的矮桌,我盘腿坐上软垫,怀幽跪坐在一旁,孤皇少司坐于另一桌后,桌上的菜碟由小而大,面前是小碟,是小食开胃之用。到桌尾,是大盘的菜品,可见整鸡整鱼。
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怀幽用银筷夹取一块牛肉,要放入自己嘴中,我直接抓取夺来,在他还没回神时,仰脸放入自己嘴中,吓得怀幽立刻趴伏在我膝盖之前:“女皇陛下不可!所有菜品需要怀幽先行试食!”
我吮了吮手指头,一边吃一边说:“摄政王跟我一起吃饭,谁敢下毒?等你一圈吃完,菜都凉了!你想让我吃冷菜吗?!”
“奴才不敢。”怀幽趴在地上又是一副神经紧绷的模样。
第十七章 完美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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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试吃免了,看着你吃我流口水,真让人不爽。”我看看一桌子的菜,“还有,菜太多了,看得我心烦,不知道该先吃什么?我最烦选择,以后四菜一汤,两荤两素。”
怀幽不敢言语,偷偷抬起脸看孤煌少司。
孤煌少司不动声色,用筷子点了点桌面,怀幽立刻低下头:“是……”怀幽缓缓起身,跪坐在一旁低垂脸庞,隐隐可见他清秀的双眉已经拧在了一起。
“心玉是未来的女皇,你们连她的喜好也不知吗?”孤煌少司的语气里再次流露出不悦和威严。
怀幽的身体立刻紧绷:“是奴才失职,未能问地详尽。”
“不怪他不怪他。”我一边笑一边用刚才抓过牛肉的油油的手摸怀幽的头,像给紧张的毛顺毛,结果怀幽更紧张了,一动不动。
“是我没说清,我不知道女皇用膳会有那——么多的菜。”我伸长脖子看桌子的末端,“我过年的时候也只用两个馒头打发了。”
“过年只吃馒头?”孤煌少司看我的目光中带出一分怜惜,“心玉是巫月国巫女,尽管不能食荤,素食一直有人送上山。”
“我懒啊。”我懒懒地单手撑在桌面,“一想到今天要做什么菜,吃什么菜,心里就烦。尤其看到东西太多的时候,我总是会不知道应该先选哪个,这会让我很烦躁,我感觉我应该是选择困难症。”
“选择……困难症?”孤煌少司目露一丝疑惑,“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病症?”
“我自己编的。”我笑了笑,看摄政王:“乌冬面,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以后你不用来陪我吃饭了,我知道你很忙的。”
孤皇少司的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今日特别。”
“哦~~~对,是给我接风?”
“是。”他微笑点头,舀出一勺汤放入我的银碗之中,“心玉请,你长居神庙,吃得清淡,不知这里的菜是否合心玉口味。”
“合,合!”我咬着银筷笑看孤皇少司,“有美男陪,喝水也饱了。”
“呵……”孤皇少司垂眸一笑,继续为我添菜,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种高贵的优雅。他轻拾袍袖,每一次抬手,放落,如同美人沏茶一般优美。
唇角总含浅浅的笑意,不看你,不与你对视,不会用目光来**你,只是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却格外诱人,让你无法移开目光,宛如在期盼他几时能看你一眼,对你含情微笑。
他的不卑不亢,不急不躁,会让你觉得外面那些说他魅惑女皇的话,都是谣言。因为,他从没魅惑你,反而与你保持着最美的距离。
我看着他,一直,看着他,直到……瑾崋回来了。
瑾崋的再次出现终于恢复了一个男人本该有的模样,紧身靠腰的修身长衫,深蓝藏青的颜色瞬间承托出他逼人的英气,长发高束,眉宇立刻利落干净,带出男儿的英雄气概。
在我的目光被瑾崋吸引之时,孤皇少司的手也顿在了我的面前。
与此同时,瑾崋原本呆滞的目光也瞬间收紧,愤恨地盯视孤皇少司,杀气骤然而生,全身紧绷地如同快要扑向猎物的黑豹。
“心玉,快吃吧,不然凉了。”一直不看我的孤皇少司,终于在我不再看他,而看瑾崋时,温柔地看向了我。
而我,依然看着瑾崋:“美人~~~你这样盯着摄政王什么意思?”
瑾崋似是没听出我是在叫他,我想他也不会想到我对他的称呼。他依然紧紧盯着孤皇少司,眸中的仇恨显而易见。
“美人?!”我放沉了声音,见他还在瞪孤煌少司,我有些生气地沉下脸,“小花!”
忽的,怀幽立刻起身躬身到瑾崋身边,轻声提醒:“瑾崋公子,女皇正叫你。”
瑾崋这才回过神,突然狠狠瞪我一眼拂袖离去!
怀幽大惊,起身就追:“瑾崋公子!瑾崋公子!不得对女皇陛下放肆无力!”
怀幽追着瑾崋跑出,我单手托腮而笑:“有个性,我喜欢。果然能刺激他的只有乌冬面你。”我转回目光笑看孤煌少司。
他微垂眼睑,再次执起银筷,不看我而语:“心玉还需慢慢**。”
“恩。我们吃。”我端起酒盏,孤皇少司也抬眸朝我看来,红唇微扬:“好。少司来陪心玉。”
我仰脸喝下酒盏中的酒,孤皇少司也抿唇微笑喝下,我忽然明白他是如何攻入一个,又一个女人心的。他的不急不躁,温柔细语,在你不知不觉之中,已被他所迷。
瑾崋躲在了寝殿深处,大门关起,让怀幽再次露出头痛之色。因为,瑾崋是女皇看中的男人,即使现在还只是公子,没有名分,但怀幽这些宫人也能察言观色,看出我对瑾崋的喜爱。所以,他们不敢得罪。
孤皇少司淡淡笑看局促地站在门外的怀幽,我无奈道:“小花让怀幽头疼了。”
“小花?”孤皇少司柔情似水的目光中也带出了一丝笑:“莫非是瑾崋?好比我的乌冬面?”
“恩恩!”我连连点头,孤皇少司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心玉真是可爱,上午舟车劳顿,下午好好歇息,让你的小花陪你。若他不乖,可找怀幽。”
站在门边的怀幽身子一紧,但依然垂首敬立,目不斜视。
孤皇少司看向了怀幽:“怀幽侍奉过三位女皇,也侍奉过各种公子,所以心玉若是放心,可将瑾崋交给怀幽**。”
怀幽果然经验丰富啊,看不出啊,明明那么老实,连孤皇少司都大大推荐他。
“哦~~~~~”我也看向怀幽,此刻,怀幽却显得紧张起来,“怀幽不错嘛~~~”
“呵……看,心玉又让怀幽紧张了,怀幽侍奉三任女皇,从未侍寝,让怀幽如此紧张的女皇,心玉是第一人。”
“原来怀幽是怕我让他侍寝吗?”
怀幽在我和孤皇少司的话语中面色越来越红,一旁桃香那些小妮子也窃笑起来。
第十八章 身边总有杀气
“摄政王,女皇陛下。”怀幽终于镇定不下去了,急促地朝我们一拜,“请勿再消遣奴才了。”他最后的语气简直像是在祈求我们一般好笑。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孤皇少司也是笑着微微点头,再次温柔朝我看来:“心玉,本王不打扰你休息了。怀幽,你过来。”他召唤怀幽时,脸上笑容已无,宛如那份温柔只为我施放。
可怜的怀幽,这下该真的惴惴不安了。
“是。”怀幽匆匆从我身前走过,和孤皇少司离开,背影紧绷,下巴低垂。
怀幽侍奉三任女皇,却从未侍寝,这也是一种本事。怀幽不丑,又那么善解人意,这很吸引女人。这是女皇的国度,女皇可不会有什么矜持,喜欢了,也跟男人的帝君一样直接召入凤床了。
孤皇少司特意提及怀幽从未侍寝,像是在暗示我什么,入宫的男子必是处子。特殊的女儿国,自然有特殊的检验方法。此法为密,连我也不知。有时忍不住实在好奇,红着脸问师傅,师傅也是坏坏一笑,说少儿不宜。
这个骚包,我哪里算是少儿?!老娘也活了两辈子好不好!
不过,孤煌少司为何今天要特意跟我说?难道他这想扶正怀幽,压制我的爱宠瑾崋?
为什么?为什么要扶正怀幽?是觉得怀幽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接近我,无法完全监视我?
因为我不让孤煌少司接近。
怀幽老实,一眼便知他心思细密,擅于察言观色,审时度势。而他又很本分,察言观色只为自保,不去害人,因此孤皇少司才留下了他,让他在我的身边,做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孤皇少司也是无法完全信任怀幽,现在的人效忠他,不少是因为畏惧于他。
总觉得……孤皇少司似乎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名正言顺的女皇而格外优待,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一次,他想改变套路,让最后一任女皇多活一点?
估计现在在孤皇少司的心里,对我用美男的原因救下瑾崋也还有所怀疑,所以他中午前来,只为看我如何对待瑾崋。现在又把怀幽唤走,想必也是有所询问后再有所交代。
但是,我猜这份怀疑是微乎及微的,因为我,巫心玉,没有背景。
一个从小被送上山的皇族,没有任何背景,没有跟其她皇族甚至与宫中忠臣有过任何接触和来往,父母早亡,不知山下任何时事,又怎会想到要去救瑾崋一家?
他来,只是再次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瑾崋,真的好美色。
现在到了我和孤煌少司抢怀幽的时刻了,谁能先抢下怀幽,谁就能左右今后事态的发展,怀幽是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我必须有所行动!
“女皇陛下快请歇息吧。”桃香替代怀幽为我推门,可是推了推,没推开,面露尴尬之色,着急地小声轻唤:“瑾崋公子,瑾崋公子……”
“我来我来。”我赶开了桃香,拍门。
“啪啪啪。”
“美人~~~是我~~~你开门啊~~~不然我会不高兴哦~~~”
“咣当!”门被打开了,然后看到的是瑾崋怒气冲冲往回走的身影,他那样子,如果不是先知道他恨死孤煌少司,会让人感觉更像是吃醋。
我跨入寝殿,顺手带上门,然后走入寝殿,忽然,眼前寒光划过,剪刀已经指在我的眉心,杀气包裹了瑾崋的全身,他冷冷俯视我:“我说过,如果你被孤皇少司魅惑,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你!”
“噗嗤。”我笑了,抬眸看他,“你觉得我刚才被魅惑了?”
“难道没有吗?!”他大声地反问,“你盯着他看都快流口水了!”
我微微看向外侧,瑾崋看到我的目光,似是也有些后悔自己说地太响而收眉咬唇,压低了声音:“我居然真的信了你!”
我笑了笑,悠然走出他的剪刀前,瑾崋立时后退一步把剪刀再次对准了我,我不疾不徐走向书桌,他用剪刀一直追我到书桌。
我忽然发现书桌上是一副女子的轮廓,应该是刚才孤煌少司所画,他在画我?后来怀幽来了,他没有画完。
我挪走了那画,兀自取出了藏好的那件单衣,瑾崋愤然道:“你再不说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既然想杀我,为何到现在还不动手?”我铺平单衣,瑾崋捏紧了手中的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