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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托腮……
那一天,我第一次见梁子律,在现实生活中真正的独狼。他一手算盘,一手账本,在我入亭之时,他已是满脸的烦躁。
我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他,如花痴的女孩儿,久久看他。
子律……
独狼……
我拿起花灯,我不能再错下去,明明赐了婚,但在看到他耐心等待他人时,心里还是莫名地吃了醋。
我需要他,我一直以来,都那么地信赖他,需要他,对他从不客气,对他一直独占,从来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原来,我对他的这份需要却被深深的友情所迷惑……
我怎么……那么蠢!
怀幽喜欢我。我一直以为他是忠诚于我。
瑾崋喜欢我,我一直以为他是效命于我。
凝霜喜欢我,我一直以为他是相信于我。
而现在,子律喜欢我,我却……还一直不信。
我抚上额头,再次看子律留下的花灯,上面的水墨男女更加唤醒我与他之间的种种回忆,让我无法再忽视,回避,我发现。我真的不能……放手。
可是。我下旨了!
无法言喻的懊悔揪痛了我的小腹,我拿起花灯起身,这件事,必须翻盘!
匆匆走下茶楼。虽然还没想好对策。但是。先阻止子律和安宁成婚。
这件事,要去找安宁,安宁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我看得出,她不会是那种纠缠的女子。
匆匆走出茶楼,脚步一顿,往前匆匆走了几步,转身偷偷一看,安宁来了!
安宁站在酒楼前,却也是踌躇不进。这些天,她和安大人在朝堂上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尤其是安大人,更像是瘦了一大圈。现在,我似乎明白,安大人是在怕我反悔,在怕安宁抢了女皇的男人!
安宁看了一眼酒楼,还是低下头离开,走到街角时,她却是停下脚步,然后看向了小巷,似是在看谁,就在这时,我惊讶地看到连未央手提花灯走出!
此时,路上行人已聊聊不及,因而看得特别清楚。连未央手提花灯为安宁照亮道路,安宁充满歉意地看着他,想说话时,却似是无法开口,两人一直默默无言地低着头,相伴前行。
这些天,连未央也是魂不守舍。难道!
再次抚额,我对感情的感知,实在是过于迟钝。
我远远跟随,连未央送安宁回了府。我吹灭了烛火闪避在幽静的小巷之中。
“未央。”安宁神色不宁的看着连未央,闪耀的烛火中她欲言又止,“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明天我就去找女皇陛下!”
“不行!”连未央着急地拉住了她的手,我心中一动,扬唇一笑,有办法了。
连未央紧紧握着安宁的手:“这太危险。虽然女皇陛下圣明,但是,你若直言就是抗旨!”
“可是,可是我就要跟子律成婚了!难道,难道你想做小吗?”
连未央默默垂下脸:“如果梁相不介意,我……”
“不行!”安宁难过地转身,“子律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我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以为他看不出我已经喜欢上了别人?我和他在一起是不会快乐的,这样勉强彼此,只会让大家痛苦。未央,在我知道子律喜欢别人时,是你陪我度过了那段日子,我不想让你委屈做小。”安宁情真意切地深深注视连未央。切切的目光让我也心里感动。
我的心里不由为安宁竖起大拇指。我巫月女儿就是如此地敢爱敢恨,不拖泥带水,安宁在感情的处理上比我更加果敢,反而我……
我恰恰忘记独狼的性格,他喜欢干脆,而我,却一直没有给他一个干脆的答复!我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安宁,答应我,不要冲动。”连未央及其郑重认真地注视安宁。
安宁着急地看着他,忽的,家丁开门而出,连未央匆匆放开安宁的手,转身离开。安宁忧急深切地一直目送连未央远去……
连未央心事重重地从我面前而过,我看到他双眸中的落寞与惆怅,他的伤愁,安宁的焦虑和安大人的惴惴不安与子律的痛,全是我一时冲动所造成。
但是,我是女皇,我下的旨我无法收回,那会动摇朝廷在百姓心中的权威与信赖。
看来……只有委屈一下未央了。
我拿起花灯,转身从另一个方向前往连未央的家,途中,我还买了一壶酒。
落在连未央的院子里,无人察觉,放落酒,点亮花灯,单手支脸看着上面子律绘下的花纹,柔柔摇曳的烛光将画面染上了回忆的颜色,柔和的旧黄里,是双手托腮的女孩,笑嘻嘻地看对面男子,满脸的坏意。
男子气定神闲,依然淡定地打着算盘,算着账本,回想起那时心里也是满满的笑意,那时子律还不知玉狐是我,对我的拜访与拜托十分讶异与惊讶。
想必他对那一天也记忆深刻,故而才画在了这花灯之上。
“谁?!”惊呼声传来我看了过去,是连未央,他戒备地看我,正要喊人,我说道:“未央,是我。”
他惊立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我对他眯眼一笑:“有茶杯吗?”
他僵硬地点点头,匆匆看看院外,似是在看有无人经过,然后匆匆入内,点亮了屋中烛火,摇曳的灯光中,映出了他慌乱的身影。(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追回来
连未央匆匆拿了两只茶杯出来,我点了点面前的石桌,他诚惶诚恐地把酒杯放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起酒壶给他倒上了一杯酒,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宛如我是在赐他毒酒。
“未央,坐。”
“是,女皇陛下。”他又是诚惶诚恐地坐下。
我看看他,给自己倒酒时,他匆匆来拿酒壶:“请让臣来。”
我微微一笑,让他拿去酒壶,他恭敬地为我倒上一杯,才局促不安地坐下。
我透过淡淡的灯光看他:“未央,你怎么越来越怕我了?难道……做了什么心虚之事?”
他微微一怔,面色开始紧张。
我笑了笑,拿起酒杯:“我最近……做了一件错事。”
连未央身子立时一紧,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君主对你敞开心扉,未必是件好事,你知道的秘密越多,若是哪天你不得宠,不得信,君主必然除之。也难怪连未央会如此紧张。
我抿了一口气:“恩,不错,未央,你的肺痨是我治好的,所以……我算不算是救了你一命?”
连未央立时离座,掀袍跪下:“未央谢女皇陛下再造之恩,愿为女皇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他的话音热忱真挚,不是虚言,而是发自肺腑。
我点了点头:“不必紧张,起来喝酒。”
“是。”他再次起来,我拿起酒杯,他慌忙端起酒杯与我相敬。一口干下。
我放落酒杯:“我有件事下了旨,但现在,后悔了,所以,我想让未央你……”我抬眸看向连未央,他已经愣住了神情,我扬唇一笑,指向他,“做我的台阶。”
连未央怔怔坐在石凳上,闪亮的眸中。是点点惊诧之色。
我眯眸而笑:“此事只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连安宁。也不可知。你。懂了吗?”
立时,大大的惊喜从那双**的黑眸中浮现,他立时起身再次下跪:“臣!谢女皇陛下成全!”
我笑了:“我也谢谢你。未央。起来吧,我告诉你明天该说些什么。”
“是!”他欣喜地起身,已无初见我时的惶恐与恭敬。
这件事,让我真正感觉到狐仙之力的远去,我已不再是神机妙算。我能与孤煌少司算尽机关,我却不知身边人与事的悄然改变,因为,我信任他们,所以,我不会派人监视他们,或是心中计算他们,这才让这个错误发生。
若我早些察觉子律对我的感情,若我早些察觉安宁已对子律心灰意冷,若我早些察觉连未央对安宁的心意,今天,也不用这样白费周折来弥补这个错误。
但是,这件事却让我对子律的心意,更加坚定。我巫心玉,要夺回他。
与连未央商讨结束,已是夜半,回宫时怀幽和凝霜都在我寝殿里焦急等候,我落下之时,凝霜先跃窗而出,怀幽紧跟到窗边忧急看我。
“你去哪儿了?!”凝霜抓住我胳膊便是质问,像是怕我去偷腥,我坏坏一笑:“哎呀~~~宫里太闷了,去青楼看看美男子~~~”
“什么?”凝霜立时沉脸,直接甩开我的手臂走人,“哼,我再也不在宫里了!”
“呵,凝霜,她的话的你也信?”怀幽笑看凝霜冰寒的背影,凝霜脚步一顿,立时转身,长发和淡蓝的衣摆在月光下飘摆,他冷媚的双眸立刻斜睨我,满目的寒光:“你消遣我?”
我笑着咧嘴,揭下了面具。
怀幽还是露出担忧之色:“心玉,你已无仙气护体,我们真的很担心你。”他柔柔的话音立时让我的心头温暖。
“你到底去哪儿了?”凝霜再次问,我也知道他生气也是因为担心我,我看看他,再看看怀幽,笑道:“我听你们的劝告,去把子律追回来。”
怀幽立时一怔,凝霜看他一眼拧起了眉:“算了,我吃亏点,我来做这夫王。”
“哈哈哈——”我扬天大笑,伸手捧住凝霜的脸,把他清俊的脸挤在了一起,“你们现在后悔,可来不及罗~~~~~”
凝霜在我双手间冷睨怀幽,怀幽微微一笑,悠然离开了窗前,深褐色的背影多了一分老谋深算的味道。
我笑看他的背影,若是怀幽懂政,那他,才是夫王不二人选。
当第二天阳光洒满整个皇宫时,文武百官陆陆续续走入广场,走上台阶,他们或是轻声交谈,或是轻声笑语,不会大声喧哗,只要一入朝堂,他们立时不苟言笑,严肃正经,分列两旁文武,庄重肃穆。
这里便是我巫月朝堂,无上威严之处,社稷江山在此定,巫月未来由此控!
坐在凤椅之上,我是巫月女皇,听民意,查民情,定国策,治国情。百官所奏之事或是紧急的旱涝,或是细小的宫苑维修,每日事无巨细,一一禀报,大事在朝堂上即刻裁定,小事奏折上乘,下朝再订。女皇几乎无休。
“启禀女皇陛下,灾银已经送至,重建已经开始。”
“好,加快督工,务必让百姓尽快安顿。”
“是!”
“启禀女皇陛下,史册已经修订完毕,恳请建史院一所,陈列文武史籍与雕像,对百姓开放,也让百姓能熟知巫月历史与文化。”
“这主意甚好,这样,皇宫北宫一直闲置,督造司。”
“臣在。”
“将北宫与内宫隔开,重新设计,建成史院,名为博物馆,像百姓开放。”
“是,女皇陛下。”
时间渐近下朝,我百官也启奏完毕,我看向众人,白殇秋喊道:“有事启奏,无事下朝。”
我点了点头,正要起身,连未央忽然出列,情绪激动:“女皇陛下,臣有事恳求!”
我愣了愣,坐下,微笑看他:“未央一直忠于职守,勤勤恳恳,今日有事恳求,但说无妨。”
连未央掀袍下跪:“女皇陛下,请赐臣,死罪!”
登时,大堂上响起一片抽气之声,安宁立时惊诧看他,华容开始失色。
我静静看他片刻:“未央,何以出此言?你并未犯错,为何要赐你死罪?”
连未央没有抬脸,握 了握拳头:“因为,臣恳请女皇收回左相与安宁之赐婚!”
立时,朝堂上所有的目光都向安宁集中,吓得安大人脸色一阵苍白,身体登时瘫软倒地。(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丞相遭退婚
现在还有每天一更,完结了之后,就没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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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安宁慌忙扶住,安大人站稳身体,摆了摆手:“我没事。”安宁稍稍安心之余,却是更加心慌地看向连未央。
连未央纹丝不动地跪在朝堂正中,朝堂的空气因为他,而开始越来越阴沉窒闷。
我沉下了脸:“连未央,你可知左相与安宁自小便有婚约,你为何阻挠?!”我威严低沉的声音让所有人噤若寒蝉,纷纷垂首。
萧玉明担心忧急地看他,匆匆出列:“女皇陛下,未央连日劳累,头眼发昏,请宽恕他方才的胡言乱语。”
“我没有!”连未央大声打断了萧玉明的求饶,转脸看向安宁,安宁忧急地看他,连连摇头,他却是神情越发坚定,转脸坚毅地朝我看来:“女皇陛下,臣不想看安宁夜夜不安,辗转难眠!臣很心痛!”
连未央的话引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我沉沉看他:“安宁夜夜不安,辗转难眠,你怎知道?”
连未央立时一怔,目露仓惶地匆匆垂下脸:“臣……臣与安宁是知交好友,所以知道。”
“知己好友?”我瞥眸看向安宁,她有些失措地撇开目光,她这一撇让我微微心忧,在安宁的心里,连未央到底重不重要,也将决定今日所有人之命运。
安大人已经冷汗连连,低脸不敢说话。
我转回目光看连未央:“连未央。那你可知安宁为何夜夜不安,辗转难眠?”
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连未央也拧紧了双拳,萧玉明一干年轻官员都担心地看着连未央。老臣们则是一律看向了安大人。
安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忽然说道:“启禀女皇陛下,是宁儿被赐婚过于激动与兴奋,故而辗转难眠……”
“不是的!”连未央着急起身,看向安大人,“安大人,您是安宁之父。难道不想安宁幸福快乐?”
安大人神色一紧。偷偷看我一眼,心虚地垂下脸:“我……自是希望宁儿幸福快乐。”
“未央!别再说了!”安宁着急地看着连未央,连未央摇摇头:“今日即便是一死,我连未央也不能再看你痛苦下去!”他的话让安宁彻底失了神。秀美的水眸之中。感动之情如同泉涌。
“大胆连未央!”我一声厉喝。惊得众人皆是收声,连未央再次下跪,我沉脸看他。“据本女皇所知,安宁一直与左相情投意合,成婚也是两家之心愿,连未央,你凭什么阻挠两家婚事!你到底心存什么企图?!”
此番,所有的人的目光静静落在了连未央一人身上,他静静跪在朝堂正中,安宁心急地看着他,要说话时,被安大人牢牢拉住,安宁着急地看他,安大人分外忧急地瞪她一眼,不让她说话。
所有的一切早已入我面具后的眼中,安宁,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更不能让未央失望受伤。
连未央缓缓抬脸,目光渐渐深情:“因为……因为……”
“因为我与未央才是两情相悦!”忽然间,安宁更外坚定的话音在朝堂响起,也就此定了全局。
我在心底扬起微笑,安宁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未央,对不起,虽然我只是让你当堂抗旨,但其实真正能改变全局的,是安宁。
安大人大叹一声垂下脸,安宁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到已经惊讶的连未央身边,跪下,安宁泪光闪闪地看连未央:“你这傻子。”
连未央的神情也激动起来,他切切的凝视面前的安宁,深情微笑:“我只想你快乐。”
“要拒婚也该是我来。”安宁转向我,“女皇陛下,安宁之前确实心爱梁相,但,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面露吃惊:“这么说,我是乱点鸳鸯谱了?”
“臣该死!”安宁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