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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省
怀幽难过地看着我,哀痛垂眸:“怀幽只是不想看心玉陷入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我微笑看他一会儿,缓缓俯身抱住了他,他身体立时发紧,“你看你……又像以前那样拧紧眉,心事重重,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你们,我也会让自己好好活着……”我需要从他那里汲取温暖,力量和勇气……
我一直抱着他,靠在他的肩膀边,他慢慢放松了身体,缓缓地伸出双手,渐渐环抱住了我的身体,就在他想收紧他的双臂时,忽然门外传来宫女怯怯的声音:“怀御前,饭菜汤药送来了。”
怀幽立刻放开我,脸发红地有些失措地起身,匆匆走向门,他的身上依然是御前的制服,自认识他以来,从未见过他穿过宫服外的衣服,他像是所有依附在皇宫里的生命,除了服侍我,不再有自己任何生活。
怀幽,你该去寻找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为我而活。
怀幽接过餐盘再次入内,外面的侍卫也把门再次关闭。我看了看外面的侍卫,应该不少,我这算是被软禁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只想赢你
怀幽把餐盘放到床榻边的矮几上,小心翼翼地端起热粥,侧坐上我的床沿喂我喝粥,若是曾经的怀幽,他断不敢自己坐上我的床。
我看着他专注认真的神情,脑中浮现他为我操办大婚时的景象,他比瑾崋,凝霜任何一个人都需要我,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我,他为照顾我,服侍我而活,真不知道在我离宫的那段日子里,他是如何地不安与焦灼。
忽的,门又开了,辰炎阳和楚然走了进来,辰炎阳远远地好奇地朝我张望一下,看向房门外,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了门前,他像是被人刻意从头到脚包裹起来,完全看不到任何身形。
辰炎阳和楚然站在门边,让黑衣斗篷男子进入,他抬步走了进来,带出了轻微的镣铐的声音。我立时拧眉,别人察觉不到他是谁,但是,跟他跟他交手那么多次的我,怎会不知?!就算是他的气味,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辰炎阳和楚然对视一眼,楚然离开了房间,辰炎阳跟在斗篷男子身后进入,怀幽立时起身,目露戒备,沉沉而语:“请不要靠近女皇陛下。”
“怀御前,请您回避。”辰炎阳忽然对怀幽说。
怀幽沉脸,眸光坚定:“奴才是不会离开女皇陛下的!”
“哼。”一声不屑的冷笑从黑色斗篷下而来,立时,怀幽吃惊地看向那斗篷男子,惊惧和惊诧在他脸上立刻浮现。他也认了出来,认出那斗篷下藏着谁?!
他的手微微轻颤了一下,手中的粥碗险些掉落,忽的,一只如玉般的手从黑色斗篷下而出,稳稳地扶住了怀幽的手,怀幽几乎僵滞地无法动弹,而他,从容优雅地从怀幽手中取走了粥碗,提起斗篷走上我床榻边的台阶。如此屋主人般优雅地坐下。
“怀幽。出去吧,我不会有事。”我看向怀幽,他恍然回神,自责和愧疚浮上脸庞。痛苦地垂下脸。低低说了一声:“是……”
怀幽又在为无法保护我而内疚。但他却不知。正因如此,他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有所动静。打破僵持的棋局。
辰炎阳的眸光在我们之间不停跳跃,然后跟在怀幽身后出了房。
当房门关闭之时,面前的人慢慢舀起一勺热粥,放在斗篷的帽檐下轻轻吹了吹,送到我的唇前,丝滑的衣袖因为他伸手而滑落手腕,白皙的手腕上露出一截漆黑的镣铐和半截垂下的锁链。宽大的袍袖与斗篷深深藏起他其他部位。
“身体还舒服吗?”他的话音依然温柔动听,如同恋人般在对你亲昵耳语。
“泗海怎样?”
他将粥送入我的唇中:“你还会关心他?”他的声音里透着丝丝苦涩,“你说你输给这个看脸的世界,那我们呢?我们是输在对你的爱上!”他的语气一时激动起来,他在斗篷下深吸一口气,似是让自己努力平静,再次优雅地舀起一勺粥,送入我的唇中,“所以,我们都作弊了,老天,才是最大的赢家。”
“哼。”我不由轻笑,“乌冬面,从下山到现在,我一直与你为敌,但是今天,我要赞同你这句话,真的是老天才是最大的赢家。”
“所以……小玉,我们不斗了好吗?我真的……”他放落粥勺朝我的脸抚来,纤细的手指轻柔抚过我的脸庞,声音渐渐醉哑,“舍不得杀你……”
我冷冷看向帽檐下的那片漆黑,宛如帽檐之下是另一个世界,那个妖类横行的世界!
“我是不会把巫月给你的!”
他触摸我的手指顿在我的脸侧,沉寂与杀气开始从那片黑暗中而来,如同一只巨大的妖爪朝我渐渐抓来。
忽然,他摔了粥碗,“啪”一声,碎片四溅,锁链“叮当”作响。他重重扑在我的身上,左手紧紧摁住我的肩膀,右手狠狠扣住了我的脖子,把我重重撞在靠背上,后脑硬生生地疼,帽檐之下露出他狠辣愤怒的目光。
“巫心玉!你真的以为我还在乎你的巫月吗?!我只想赢你!赢你一次!我和泗海那么爱你,我们可以把巫月给你!到时,巫月是你的!泗海是你的!我也会是你的!为什么你还不满足!为什么不满足——”他几乎是朝我嘶喊一般压到我的身上,漆黑的斗篷笼罩我的全身,他覆下之时,我也被吞没在帽檐下的那一片黑暗之中,立时火热的气息与他身上那浓郁的麝香味将我笼罩。
冰凉的锁链紧紧地压在我的脖子,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之时,他狠狠咬住了我的唇,不是吻,如同兽性大发的狐妖,要把身下的猎物彻底粉碎。
他重重咬上我的唇,立时见血,血腥味随着他火舌的闯入,一起进入,弥漫在我与他的交缠之中,他像是见血兴奋的妖兽,用力吮吸那浓浓的血腥之气。
锁链丁零当啷不断作响,他狠狠扯开我的衣领,火热的手带着他手腕上坚硬的镣铐一起闯入我的衣领,粗糙的镣铐立刻划破我胸口的肌肤,带来丝丝的裂痛,他重重舔过我唇上的鲜血,粗暴地抓住我的酥胸狠狠捏紧,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也越来越紧。他粗暴地顺着我的脖子一口一口狠狠咬下,似是要把我一点,一点咬碎。
“我爱上泗海了……”在那一丝丝地痛楚中,我淡淡地说。立时,他的牙齿顿在了我的脖子上,黑色的斗篷覆盖我的全身,带着他浑身的杀气。
他火热的手缓缓从我的衣内伸出,扣上了我的下巴,锁链垂在了我胸口**的肌肤上,也带上了他浑身的热意。
他从我的颈项离开,在斗篷下狠狠注视我的眼睛:“你骗我。”
我瞥眸看他,扯了扯被他咬破的嘴角:“孤煌少司,除了感情,我骗过你什么?”
他掐住我脖子的手紧了紧,倏然收回手在我面前转身,带出清脆锁链的“叮当”声。他暗沉的身体坐在我的床沿,后背剧烈起伏片刻,缓缓扬起脸,苦笑:“哼,我该为这句话而高兴吗?哈哈哈哈——呵呵呵呵……为什么你要逼我杀你……为什么!”他的身体不断紧绷,黑暗不断笼罩了他,吞噬了他。(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女人不了解女人
我望入那片黑暗嘲讽而笑:“你现在感觉到那些女皇的痛了吗?哼……少司,这是你报应!”
“那泗海呢?!你爱泗海……你爱他居然还要杀他!巫心玉,你果然够狠!”他豁然起身,深深的黑暗让他如一只黑色的妖狐矗立在我的面前,“在你的心里,只有巫月!”
“那你为何也要杀我?”我轻笑抬眸看他,他在我的反问中怔住了身体,我苦涩一笑,垂落双眸,“少司,我们是一样的,你爱我,但不也要杀我?你不觉得,我们是被诅咒了吗?这个诅咒,让我们相爱相杀,永不停止。”
“所以!杀了你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他带着痛地咬牙而出,忽的,黑色的斗篷落下,帽檐飞起,他的墨发飘飞在我的脸庞,他深深拥住了我,手腕间的锁链宛如将我绑入他的怀中,他重重摁住我的后脑勺,在我脸边狠狠而语:“我不会再让泗海阻止我!”
立时,我的心提起,狠狠问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哼。”他阴狠而笑,紧紧揪住我的长发,“泗海的弱点只有我这个当哥哥的才知道。他只有在天谴之时,才能被封住脉门。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了!”
“孤煌少司!”我愤然挣扎,他用锁链把我越发捆紧,“这一次,我不会再失败,我会赢的!我这次一定会赢你!”他忽然松开了手从我身上抽离身体,黑色的斗篷与长长的黑发在我面前飞扬。
他转身煞气凌然地背对我站在我的床沿。宛如始终无法面对我的脸庞,缓缓的,他再次戴上帽檐,我愤怒地看他后背:“你明知泗海不喜欢别的女人靠近他!你怎能牺牲泗海!”
“哈哈哈——”他背对我仰天大笑,“巫心玉,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在自己痴爱的男人面前,会故作矜持,因为,她们知道男人不喜欢风流好色的女人!”他拂袖转身。手腕上的镣铐带出叮当之声。我能感觉到他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视线正直直盯视在我的脸,“所以,巫溪雪是不会靠近泗海的,她只会远远地。看着他……”
“孤煌少司!你真让我恶心!”
“是你先让我恶心的!”他怒然大吼。甩起黑色的斗篷。杀气迎面扑来,斗篷缓缓垂落他身,他再次引入黑暗似是努力恢复平静。
我轻嘲而笑:“是啊……你比我更了解女人。我们女人真是蠢!巫溪雪居然相信你的鬼话!”我不甘地冷睨他。
他在斗篷下阴狠而笑:“不是你们女人蠢,是你们女人有时宁可相信谎言。巫溪雪贵为皇族,在皇室的地位更是远远高于你。你说,她是宁可相信你为独占泗海而计划了这一切,还是去承认自己好不容易夺得的天下是你巫心玉让给她的!就连她的命运,每一步计划,都被你巫心玉掌控在手中?!莫说女人,即便是男人也会不甘心的!这才是我指认你的真正原因,让巫溪雪恨你!视你为眼中钉!”他狠狠说完,深深吸入一口气,缓缓吐出,“小玉,此生我孤煌少司无法得到你的爱,就让我成为让你消失的男人!让你在黄泉路上,也无法忘记我对你的爱!”他咬牙切齿地说完每个字,让我深深感觉到由对我的爱而带来的恨!
我冷冷而笑:“哼,既然想杀我,为何现在还不动手?”
他微微仰脸,双手再次藏入黑色的斗篷之中:“我说了,我不舍得,但是,会有人替我杀了你……哼……最后,我还是没能得到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爱上了泗海?否则,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巫心玉,你真卑鄙!你居然和泗海相爱了……呵……我不知道该替你们高兴,还是该去恨你们……”他在斗篷下缓缓抬手,揪住了自己的心口慢慢垂下脸,“只要杀了你……我这里就能平静了……巫心玉,是你逼我杀你的,是你逼我的!”他豁然转身,大步而去,阴暗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那扇开启的房门之后,卷走了他身上的杀气,与阴暗之气。
辰炎阳紧跟着走了进来,转身关上门到我床前,一眼看见地上打翻的粥碗,有些不悦:“摔碗做什么?害你不能吃了。”他匆匆收拾了一下,从矮几上拿起糕点到我面前,笑看我:“快吃,吃了才有力气恢复。”
我冷冷抬眸看他:“现在你是巫溪雪的人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一直傻愣愣地看着我,**裸地打量我:“真好看,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他呆呆地说。
我一怔,立时道:“这么说,你忠于我?”
“当然……死都愿意……”他痴痴看着我的脸像是无意识地低喃。我拧紧了眉,抬手拍上他的 脸:“清醒点!”
他回神,笑了起来:“我现在理解我娘了,我不怪她了。”他笑地很纯真,透着少年的青涩。
我第一次陷入无语,苦笑不得地看他:“所以……你现在算是保护我?”
“是啊。”他把糕点放到一边,提袍单膝跪在我的身旁,依然倾慕地看着我,“飞云和梁子律让我假意投诚,因为我娘原来是孤皇泗海的人,所以巫溪雪不会怀疑我。而且,现在楚家也陷入内乱,楚兮然站在巫溪雪这边,被孤煌泗海彻底迷住了,是她帮巫溪雪偷偷运出孤煌泗海和孤煌少司的。”
“那孤皇泗海现在在哪儿?!”我紧紧握住他手臂,他看着我握住他的手激动起来:“在你原来的寝宫!”
我想了想立刻掀被下床,双脚落地之时不由发软,辰炎阳匆匆扶住我,喜悦由心而发,但很快似是察觉场合不对,匆匆收起喜悦,紧张看我:“你不能下床!你还没恢复!”
我抚上额头:“给我一把匕首!”
“你要去刺杀孤煌泗海!不行!”他忽然把我一把抱起直接放回床,拉好被子鼓起脸认真严肃盯紧我,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凰的对质
“你连路都走不动,去了是送死!”他看看房门的方向,压低声音,“而且,原来的孤煌少司一党现在都向巫溪雪示好,满朝文武全都不知道巫溪雪其实秘密地把孤煌兄弟给藏起来了,还以为她是明君呢!很多人还建议巫溪雪把你也除掉,以绝后患,所以梁相他们才让我来保护你,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下毒害你?”
我疲惫地靠上床榻,被扯松的领口灌入丝丝的凉风,划过衣衫下被孤煌少司划开的伤口,他恨我恨地刻骨铭心!
“你……嘴唇怎么破了?”辰炎阳的手指朝我的下唇点来,我挥手拍开了他的手,他的脸一下子红起,匆匆低下脸。
“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去送死!”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起身,他着急来扶我,我一把把他扯到身前,翻身把他压在了床上,他彻底呆滞,我狠狠看他:“我巫心玉没人能控制!你别挡我的路!”说完,我从他身上拽下了佩剑。
“你不能乱来啊!”他急急地在我身下说,“等你恢复,梁相会想办法……”
“那时就晚了!”我从他身上抽身离开,负手立于床边,“那时只怕梁相都已经死了!”
“但是女皇陛下……”辰炎阳急急起身。
“啪!”我反身一掌劈落,辰炎阳无声倒回床榻,陷入昏迷。
我拿起手中宝剑,毫不犹豫地跃出了后窗。落地时胸口燥血翻涌,双腿无力。体内气息空虚,立时感觉到天气的寒冷,让我手脚冰凉,手指发麻。
我咬牙站起,天色骤然阴沉,泛出苍茫的青灰色,让整个世界如同被无边无际虚空吞没,不再有花草树木,不再有亭台楼阁,虚空的世界里。只有那座唯一矗立的宫殿。染着泗海身上静谧的气息。
我落在寝宫内殿前花园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候。静谧的宫殿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声息。宛如这座宫殿里空无一物。只有游走而过的空气。
但是。我知道泗海就在那门窗紧闭的宫殿里,躺在我的那张凤床上,正等着我。去接他……
“呼——”猛然间,阴风四起,扬起我的长发和凌乱的裙衫,“啪!”一声,吹开了内殿的大门,一抹淡淡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了门框之间,他欣喜地站在那里,朝我伸出了苍白的手,雪发在风中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