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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快,召太医。”关键时刻,还是王锦凌靠得住,立刻起身主持大局,亲自坐镇宫中,封锁消息,绝不能让外人知晓,九皇叔出事了。
哪怕有谷主、赤炼水和郭保济联手医治,用最好的药材,甚至连玉华兰芝都用上,九皇叔也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才清醒过来。
这五天,可把王锦凌、符临和宇文元化急坏。不是他们胆子小,实在是太医说得太凶险了,他们几次都以为,九皇叔就这么死了。
九皇叔要是死了,他们这群跟着九皇叔的人,恐怕除了王锦凌外,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好在,九皇叔命硬,在太医都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愣是醒了。
太医诊断,宣布九皇叔没事,只是伤势太重,需要休养半年以上,才能下床。可惜,九皇叔根本不听,在床上躺了两天,便在太医不敢置信的眼神下,正常办公。
太医惊呆了,他们苦苦劝说九皇叔,让九皇叔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可九皇叔根本不把他们当回事,任太医磕死,也照常办公,并且不许太医把他的病情说出去。
王锦凌也试着劝说了,可九皇叔同样不听劝:“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清楚,本王不会死。”
王锦凌实在没法,只得把大量的工作的揽在身上,好让九皇叔轻闲一点,能好好休养。
可九皇叔却不肯停下来,一醒来,便执意亲手筹备起苏文清的丧礼,务必要将苏文清的葬礼办得隆重盛大。
活着无法让苏文清享受殊荣,那死后,便不能让苏文清受半点委屈。
王锦凌这次没有劝,陪九皇叔一起,把苏文清的葬礼办了起来。
苏文清这一生,最大的理想便是出人头地,封王拜爵,依苏文清现在的功劳,自然可以封侯,但九皇叔并没有给苏文清封官。
他曾答应过苏文清,待他一统天下,便封他为官,让他入朝,让苏家子孙后代,都不用再看朝廷官员脸色。
他会实现这个诺言,待九州大陆一统,他第一件事,便是封赏苏文清这个功臣。
在葬礼上,九皇叔见到了苏文航,看着那个只到他腰间的孩子,为苏文清披麻戴孝,九皇叔就自责不已。
他无法上前安慰苏文航,只能叮嘱王锦凌和左岸,好好照看苏文航,一切比照凤谨的待遇,绝不能让苏文航受委屈,并且让佟珏贴身照料苏文航,好好开导他。
待到葬礼结束后,九皇叔又在床上躺了三天。好在,九皇叔恢复能力强,底子也好,谷主和赤炼水准备的药材,都是万一挑里,九皇叔虽然一身是伤,可总算撑住了。
本以为,这次九皇叔该好好休息,可不想,九皇叔还是不肯停下来,转身又投入到对付太上皇的事务中,完全是要把自己忙死的节奏。
刚开始,王锦凌还没有察觉出什么,只当九皇叔压力太大,想要尽快把事情解决,可一连七八天,九皇叔都累倒在案桌前,这就让王锦凌不得不多想了。
“你和轻尘之间是不是出事了?她怎么没有回京?”王锦凌特意寻了个空档,找九皇叔说话。
在轻尘没有跟着回京,王锦凌就想问原委了,可九皇叔一回京,就砸下大堆的事,他们两人都忙得不行,后来,九皇叔又直接昏迷,他更是寻不到机会。
九皇叔抬眸看了王锦凌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埋首案头,看那架势,是要将半人高的奏折全部看完。
王锦凌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九皇叔不说,王锦凌便上前,一把按住桌上的奏折:“轻尘好好的,去玄医谷做什么?”这是九皇叔进京时,给出的答案。
“养胎。”这一次九皇叔很快就回答了,只是这答案,让王锦凌有那么一刻,心如刀绞。不过,王锦凌很快就恢复正常,笑道:“原来轻尘怀孕了,恭喜你……们。”
“不想笑就别笑,难看。”看到有人和他一样难受,九皇叔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
“我真为轻尘高兴。”缓冲过后,王锦凌脸上的笑容已越发的自然,诚如他自己所言,他是真得为轻尘高兴。
至于九皇叔?从来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只要不会死就成了。
“哼……”九皇叔冷哼一声,从王锦凌手下抽出折子,却不想王锦凌又问了一句:“轻尘怀孕,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难不成轻尘现在还不肯嫁给你?”说出来听听,也让他高兴高兴。
九皇叔手上动作一僵,抬头看了王锦凌一眼,将手上的奏折放下,疲累的往后一靠:“事情很复杂。”
“真出事了?”王锦凌诧异的追问了一句。
“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担心。”九皇叔的脆弱只有那么一瞬间,片刻后,便又是冷硬如冰。
王锦凌看了看九皇叔,想着他是无法从九皇叔嘴里问出什么了,便不再追问,只要轻尘安好,那就好了。
“本王不希望,明天的事有任何差错,你有闲功夫关心本王,不如多花点时间在政务上。”九皇叔将话题转到政事上,王锦凌也没打算再问,想到九皇叔的布局,王锦凌忍不住劝说了一句:“太上皇已经同意去别宫休养,你又何必赶尽杀绝。”最后,要不是太上皇及时收手,后果会更惨烈。
“天家无兄弟,他在出手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今天。本王要是输了,他也不会放过本王。”如果太上皇继续瘫痪在床,他不介意荣养他,可现在,太上皇能站起来了,而且一站起来就不安分。
哪怕是杀鸡儆猴,九皇叔也不会轻易放过太上皇,再说了:“能光明正大继位,本王为何要抢侄子的皇位?”
这皇位本就是他的,他现在不过是取回来。
王锦凌知道劝说无用,只能轻轻叹口气:“事情我都盯着,不会有问题,现在这个当口,也没人敢作乱。太上皇一直想见你,你之前一直不肯见,现在……”
“本王会去见他。”九皇叔截住王锦凌的话:“没事,你可以出去了。”说完,便埋头去看奏折,一副我很忙的样子。
王锦凌一肚子的话,被九皇叔堵得说不出来,只好先行离开。
九皇叔一脸严肃,眼也不眨的盯着奏折,好似这个折子上,写了什么天大的事一般,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个字也没有看下去。
好不容易,用繁忙的工作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去想轻尘的事,可王锦凌一句话,却将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部抹除。
他根本无法不去想轻尘。
想知道她在玄医谷好不好;想知道她有没有醒来;想知道孩子怎么样;想知道轻尘会不会原谅他;想陪在轻尘身边……
可他不能。
他是东陵九,东陵未来的皇帝。他要以大局为重,他不能丢下一切,陪轻尘去玄医谷,他要在京城,在轻尘回来前,把一切障碍都清除。
这段时间,他根本无法入睡,一合上眼,脑子便不受控制的浮现悬崖边那一幕,就如同他当年,从人蛊的战场上走回来一样。
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只能让自己越来越忙,忙到没有时间去想,累到极致,这样他才能勉强入眠。
合上眼,缓解眼中的酸涩与急躁,九皇叔静静地平息自己的情绪。片刻后,眼睛再睁开,便如同古井般没有一丝波澜,和平时无异。
冷酷无情,不受任何人与事影响,这才是东陵的九皇叔。带着完美的表情,九皇叔朝太上皇所在宫殿走去。
他们兄弟二人,也是该见上一面了。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宫殿外有重兵把守,太上皇没有半点自由,除了服侍的人,没有人可以接近太上皇。太上皇在这里,与坐牢无异,可还不够。
“踏踏踏……”随着太监尖细的通报声,九皇叔走进内殿,无视坐在长榻上,摆弄棋局的太上皇,直接在上位坐下:“你要见本王。”
“陪我下一局。”太上皇头也不抬,继续摆着棋局。
在太上皇还是皇帝时,便爱找九皇叔下棋。那时,九皇叔即使心里再不耐烦,也不会表现出来,他会配合地陪太上皇下一局,可现在……
“没兴趣。”是的,没兴趣再陪太上皇周旋。
“啪……”太上皇将棋子一丢,颇为失落的道:“这该是我们兄弟间,最后一局棋,你就不能陪我下一局吗?”即使注定他输,可仍想试一试。
“兄弟?”九皇叔轻蔑的开口:“我们算什么兄弟?在你烧毁先皇圣旨,抢本王的皇位时,你有把本王当兄弟嘛。在你一次又一次置本王于死地时,你有把本王当兄弟嘛。”
“老九……”太上皇沉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当惯皇帝的人,绝对受不了,被人如此质问,尤其是在他主动示弱后……
1992雷厉,太上皇名声扫地
可惜,太上皇的强势,在九皇叔手里讨不到半点好,九皇叔根本不把太上皇放在眼里。
现在的太上皇,不过是拔了牙的猛虎,别说九皇叔了,就是谢太皇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太上皇,是彻底的废了,他现在的处境,连被圈禁的舟王都不如。看九皇的意思,下场恐怕会比舟王还要惨。
九皇叔一回京,便着宇文元化与符临查办太上皇的事,凡是与太上皇复位有关的人,全部被处以极刑,无一幸免,哪怕被朝臣指责是暴君,九皇叔也没有手软,完全打消太上皇起复的可能。
太上皇头号心腹大臣符临符大人,因在关键时刻,以东陵社稷为重,得已逃过一劫,被九皇叔点明表扬,虽没有官升一级,却也没有追究他的错。
和符临一起,逃过一劫的太上皇派系的官员,深深地为符临的远见折服,暗自决定,他们日后一定要紧跟符临步伐。
符临这人虽然骨气差了一点,可胜在有眼光,关键时刻靠得住,跟着他走准没错。
事实上,只有九皇叔和符临明白,符临之所以会被九皇叔表扬,完全是因为,他在敏夫人失踪一事上,处理得相当完美,没有让九皇叔跟着名声扫地。
外面的事,太上皇不知晓,他被关进殿后,就是睁眼瞎,外面就是翻天覆地也与他无关,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和九皇叔示弱,让九皇叔放过他,至少让他体面的下台。
可惜,要是苏文清没有出事,九皇叔还会看在兄弟的情份上,让过去的事就这么过去,可现吗?
“本王要你身败名裂。”九皇叔坐下没多久,便站了起来,无视身上钻心般的痛,丢下这话转身往外走,留下太上皇一个人,怔怔地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
九皇叔这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为了让太上皇身败名裂,这段时间基本上就没怎么合过眼,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只待第二天大朝会。
第二天大朝会,王锦凌就代皇上宣布太上皇十大罪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弑父杀母,残害兄弟……
一件件一桩桩,全都有据可查。当年为先皇诊断的太医,先皇的案脉,先皇所用的药……那些让人忽视的小细节,全部被查了出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上皇。
王锦凌一条条念出来了,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那便看每个人心里怎么想了,横竖不能尽信,也不能全不信。
太上皇在夺位上,手段确实称不上光明磊落,残杀兄弟的事做过,但犯不着弑父。那个时候,先皇年岁已大,太上皇就是熬也能熬死先皇。
不过,现在能站在大殿中,有资格做决策的人是九皇叔,而史书由胜利者书写,九皇叔说太上皇杀了先皇,那便是杀了先皇;说太上皇残杀手足同胞,那便是残杀了同胞。
甚至,当九皇叔说,太上皇与百鬼宫勾结,掳走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已遇难,也没有人怀疑半分,太皇太后失踪月余,音讯全无,肯定是遭了毒手,就算没有遭毒手,恐怕也回不来了。
这些罪证,都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唯独王锦凌念到,在太上皇阴谋强窃居亲弟皇位时,众人狠狠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太上皇是先皇唯一一个,还活着的成年皇子,也是太上皇指定的继承人,怎么就阴谋夺位了。
就在众人不解时,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肃亲王求见。”
肃亲王,当年跟着先帝打江山的老臣,亲王位被太上皇给撸了,这个时候出现,恐怕和九皇叔有关吧。
果然,九皇叔完全不意外,当即宣肃亲王进殿。
肃亲王今日打扮得极隆重,身上穿着是亲王朝服,手上拖着一个木盒,走到大殿中央,完全没有跪下的意思,而是高举手中盒子,中气十足的喊道:“先皇遗旨在此,众臣听旨。”
除了九皇叔与王锦凌外,满朝文武都怔住了,直到九皇叔率先跪下,众人地才跟着跪了下来,一个个高喊万岁。
肃亲王看了一眼,即使是跪着也傲然不凡,背挺得笔直的九皇叔,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随即收敛情绪,将手上的圣旨,一字不错的念了出来。
他做好自己该做的,为东明那个傻小子,求一个将来就好,至于其他的,与他无关。
肃亲王所念的圣旨,乃是先皇留下的最后一道圣旨,圣旨的内容,是让九皇叔继位,让九皇叔的皇兄,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辅政。在九皇叔未成年前,由太上皇统领朝政,在九皇叔行冠礼后,再还政于九皇叔。
换言之,太上皇指定的继承人,是九皇叔而不是太上皇,太上皇抢了九皇叔的皇位。
“圣旨是真?”
“这不可能吧?”
……
肃亲王一念完,九皇叔便起身接旨,满朝大臣则交头接耳,私语纷纷,完全处在懵懂中,符临见状,趁人不察时,踢了一脚站在他前面的宇文元化。
宇文元化惊了一跳,回头狠狠地瞪了符临一眼:“干嘛呢。”
虽说满朝大朝都在说话,可人家说得是悄悄话,宇文元化这一声特别突兀,众大臣默契地闭嘴,不约而同地看向宇文元化。
宇文元化这才知晓自己闯祸,当下大汗淋漓,正准备跪下来请罪,却见九皇叔冷冷地开口:“宇文大人,你在想什么?”
“臣在想,先皇遗旨是真的吗?”宇文元化老老实实地,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一说完,宇文元化就知道惨了,他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满朝大臣,无一不想问,这遗旨到底是真是假?可真正敢问出来的人一个没有,唯有宇文元化傻里吧唧,在这个场合,问出这样的话。
果然是只懂带兵的大老粗,这种话能问得这么直接吗?心里再怀疑、再不信,也要问得婉约一些呀。
众大臣心里瞧不起宇文元化,默契的低头,假装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却一个个竖起耳朵,等待答案。
有宇文元化作死的问出来,他们就不用当出头鸟了。唯有王锦凌和符临笑眯眯,果然这种傻事只有宇文元化做,才会不会引人怀疑。
1993风行,一网打尽
遗旨本来就是真的,九皇叔就打算公开验证,让文武百官亲眼见证,他给太上皇安的罪名,并不是莫须有。
不过,这种事要是九皇叔主动开口,难免显得刻意,现在九宇文元化开口质疑,九皇叔自然顺水推舟,让人来能证遗旨是真是假。
按理,圣旨在宫中都会有备分,可这份圣旨不同,没有备份的可能性极高,就算有备份,也有可能被太上皇给毁了。
好在,这份圣旨是先帝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