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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一定会好好做,不会让姑娘失望。”
凤轻尘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什么,门外却有小丫鬟来报:“姑娘,大公子和崔公子求见?”
“锦凌和浩亭?他们两个怎么来了?”凤轻尘面露疑惑,把春绘四人打发下去,便来到花厅。
“浩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凤轻尘一踏入花厅,便问道。
崔浩亭起身迎了一步:“两天前。”崔浩亭脸上的笑容温和如玉,丝毫不见之前的无力与颓废。
“那岂不是刚进京就来找我,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凤轻尘半开玩笑地说道,心里隐约知晓,崔浩亭找她肯定有事,不然不会在自己还没有安顿好,就来凤府找他。
崔浩亭笑了一声没有应,凤轻尘也不在意,招呼王锦凌:“锦凌怎么出宫了,我以为你们几个要在宫里常住呢。”
“说起这事……还真得多谢轻尘你,要不是轻尘你,我也不至于天天有空归不得。”王锦凌面带微笑,只是这话却让人笑不出来,凤轻尘讪讪的道:“我只是提议者,具体的事情与我无关,那是九皇叔的事。”
“你提一个议,下面的人就要跑断腿。”王锦凌无奈又宠溺的道。
“我这不是为民谋利嘛,震天雷那种杀伤性武器,在战场上肯定不能用,不然定会引起其他三国的不满,这东西也只能起个震慑的作用,与其把它们放角落里蒙灰,不如让它们发挥一下价值,造福于百姓。”凤轻尘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动动嘴皮,就让下面人跑断腿的人物。
“轻尘是有大才之人,从你设立医学院起,我就知道你的心里装着天下百姓,修路一事于国于民都是利事,为这件事跑断腿,我无憾。”王锦凌并不是责怪凤轻尘,只是抱怨一下最近的繁忙的工作,接近一下两人的距离,不求两人更亲密,但求和以前一样,能做一对无话不说的知己。
饶是凤轻尘脸皮再厚,这伙也被王锦凌夸得脸红了:“我可当不起大公子的夸赞,真正为百姓做事的是你们,东陵在你们的治理下,定会越来越好,这天下的百姓也会感激你们。”
王锦凌点头认可,感慨的道:“他心怀天下,是百姓之福。”
这个他指谁,在场的三人都明白……
1661续命,凤轻尘能创造奇迹
王锦凌和崔浩亭并不是来交流感情,无事聚会闲聊的,没说几句三人便步入正题。
这是崔浩亭的事,自是由崔浩亭开口。崔浩亭把和王锦凌说得事重复了一遍,最后怕凤轻尘为难,自嘲的说了一句:“说起来也是我无能,祖母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还是没有站稳,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崔家的事凤轻尘知晓得不多,但从王锦凌当年的辛苦,就能猜到一二,凤轻尘并不认为这是崔浩亭无能。
“这事与你无关,生死病死的事不是由人说了算。只能说事情太巧了,你送妹妹远嫁西陵,正好就赶上你家老祖祖宗出事。这两件事同时爆发,你就算手段再高、权力再大也无用,毕竟对方是暗你在明。”
凤轻尘虽说安慰崔浩亭,可说得却是实话,王锦凌也表示赞同:“这件事确实不能怪浩亭,毕竟你也没有想到,你祖母会突然病倒。”
“祖母年事已高,这本就是我该注意的事。”崔浩亭眼露自责,不过心情倒是放松了一些。
凤轻尘知道崔浩亭不是什么草莓族,经不起压力,这件事崔浩亭很快就能想通,并不再继续安慰,只是问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听你这么说,崔老夫人的病情怕是不乐观,生老病死有时候大夫也做不了主。”
听崔浩亭描述的病情,凤轻尘就知道她可能帮不上忙,身体机能衰竭,这病就是大夫也救不了,只能勉强延命。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听到凤轻尘这么说,崔浩亭还是有些失望:“连轻尘你也没有办法,看样子是真得没有办法了。”
“不是没有办法,我救不了崔老夫人,不过为她延长寿命,我应该能做到。”有好药吊着,崔老夫人没有那么容易死,只是……
作为大夫,凤轻尘认为把大量的医疗资源用在一个必死的老人身上,是一件很浪费又痛苦的事,完全用药物支撑的寿命,对病人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可作为凤离嫡女,作为与崔浩亭合作的人,她必须帮崔浩亭,帮崔浩亭就是帮自己。
“延长?轻尘你能延长多久?”崔浩亭神色激动,虽极力克制,可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如果能让他祖母多活三个月,一切都有转机。
凤轻尘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思索片刻才保守的说道:“最少半年。”
“半年?轻尘你真能做到。”崔浩亭双眼一亮,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就是王锦凌也面露诧异,问道:“轻尘,你真得能做到?”
让一个将死之人多活半年,就是玄医谷谷主也不敢放言,这一刻不管是王锦凌还是崔浩亭,心里都涌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这世间,还有凤轻尘做不到的事吗?
提起自己的专业,凤轻尘是绝对的自信,将两人的诧异尽收眼底,凤轻尘婉尔一笑,自信地说道:“要是早两个月,我顶多说一个月,可现在我还真有这个把握,绝对能让你祖母多活半年。”
“真得能让我祖母多活半年?太好了,轻尘你实在是太好了。”崔浩亭激动得不能自己,整个人连坐都坐不稳了,此刻哪里还有世家公子的气度与风华,可此刻却没有人笑他,不管是王锦凌还是凤轻尘,都能理解他的心情。
王锦凌等崔浩亭平复下来,才问道:“轻尘,你用什么法子延崔老夫人半年阳寿?”这事很重要,他必须问清楚,崔浩亭也双眼放光地看着凤轻尘,等凤轻尘的回答。
凤轻尘也不卖关子,直言道:“玉华兰芝,我手上有玉华兰芝,有这样药材在,延崔老夫人半年阳寿,绝不是难事。”
王锦凌眼睛一亮:“原来有此宝物,难怪轻尘你敢这么说。”
王锦凌为凤轻尘高兴,也为崔浩亭高兴,前提是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玉华兰芝,这一两个月得到的,必是轻尘和九皇叔一起时得到的了,轻尘是他的全世界,可他只是轻尘世界中的一角……
“玉华兰芝?轻尘尽是有这等奇遇。”不得不说,崔浩亭羡慕凤轻尘的好运,也为自己的好运喝彩:“轻尘,你可真是我的贵人,遇到你我的人生完全不一样。”
崔浩亭这话半点不作伪,也是因为太过激动,才会如此直白。
“轻尘能创造奇迹。”对于这一点,王锦凌完全不否认了,凤轻尘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比如他,比如西陵天宇。
没有轻尘就没有王家家主王锦凌,没有轻尘就没有西陵太子西陵天宇;没有轻尘就没有南陵太子南陵锦行,没有轻尘……
没有轻尘,九州大陆很无聊。
半年的时间,足够崔老祖宗撑到崔浩亭与王锦凌的妹妹成婚,一旦崔浩亭成婚了,崔老祖宗就能施加压力,扶崔浩亭上位,只要崔浩亭上位,凭崔浩亭手段和西陵皇室的助力,要坐稳家主之位只是时间问题。
崔浩亭没有想到,自己担忧了半天的问题,到凤轻尘这里轻易便解决了,一时间感慨万千:“轻尘,你可真是无所不能,我真不知道,要是没有你,我的人生会怎样。”
早就死了,哪里还有空在这里悲春伤秋。
凤轻尘毫无气质的翻了个白眼,在崔浩亭认为大事已定时,不客气地浇了一盆冷水:“你不会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崔老夫人身上吧?”
“在崔家,我祖母有绝对的权威,没有人违逆她。”崔浩亭说这时,有无法掩饰的自豪,他以自己的祖母为荣。
“话是这样说不错,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夫人数十日不出,你那几个叔伯兄弟肯定猜到了一二,你确定这个时候他们还会乖乖听话吗?”要真那么听话,就不会私下对崔浩亭出手了,崔浩亭也早就上位了。
崔浩亭轻轻一叹,文弱的面容露出一抹疲累的笑:“我能应对。”
“你确定?你所谓的应付,不会就是防守吧?”凤轻尘并不是有意逼崔浩亭,而是浩亭的性子和锦凌不一样,锦凌狠起来时,可以六亲不认,但崔浩亭现在还做不到。
“他们……”崔浩亭没有没下说,可话中未尽的意思,在场的两人都懂。
重情不是什么错,可在权利斗争时重情,绝对不会好心有好报,重情是一大弱点!
凤轻尘不得不出言提醒:“浩亭,你顾忌兄弟亲情对他们手软,可他们不会对你手软吗?”
凤轻尘不等崔浩亭回答,又道:“浩亭,你现在本就处在劣势,要是你再不主动出手,他们肯定会趁机直接把你踩到泥底,不给你一丝往上爬的机会。”
“浩亭?你难道就没有想一想,你身边的人为何会背叛你?”凤轻尘自问自答道:“除了威逼利诱,还有一个重要的点,那就是他们在其他人身上看到了希望,你除了崔老夫人的支持,你和别人相比没有优势。”
换言之,崔浩亭不被身边的人看好……
1662出手,我就仗势欺人又怎样
连属下都不相信崔浩亭能上位,谁还会看好他?
凤轻尘的话不可谓不犀利、不残忍,可崔浩亭却哑口无言,因玉华兰芝升起的喜悦,此刻荡然无存,他看着凤轻尘,又移向王锦凌,眼中流露一丝痛苦与挣扎……
真要把刀对准的自己的亲人?
这一次不管是凤轻尘还是王锦凌都不允许崔浩亭逃避,王锦凌直接把自己当年,所遇到的和所做的事爆了出来:“浩亭,我能明白你此时的心情。当年,我也曾因他们是亲人而手软过,可他们回报给我的不是同等心慈,他们回报给我的,是毁了我嫡亲弟弟、煽动我嫡亲父亲对付我。浩亭,别让自己和我一样后悔,我王锦凌此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嫡亲弟弟,不管日后我站得多高,都无法还我锦寒一个健康的身体。”
提起这段往事,饶是理智如王锦凌,也忍不住难过。如果他当时心狠一点,锦寒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好好的王家七公子却成了残废。
他王锦凌纵使位高权重,也无法让锦寒恢复如初,也无法还锦寒一个健康的身体。
王锦凌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愿意在轻尘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脆弱,不过瞬息间,便收敛好心情,继续劝说崔浩亭:“浩亭,这种时候心慈手软只会害了自己身边的人,你要是下不了手,就留他们一条命,让他们安享富贵。”
“锦凌,谢谢你。”王锦凌眼中一闪而过的悔恨他看到了,正因为看到了才明白王锦凌是为他好。
崔浩亭同意主动攻击,凤轻尘自然不会让他孤身作战,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崔浩亭上位,也关系到凤离族与崔家的合作,崔浩亭不掌权,合作就是一纸空谈。
“浩亭,崔家的事锦凌不好插手,但我可以。我们三人即是朋友也是盟友,虽不至于一损俱损,但确实是一荣俱荣,这件事我不会置身事外。”凤轻尘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见崔浩亭一脸不认同,又道:“浩亭,我和你们崔家也是有恩怨的,当年那一剑从我脖子上横划过去,我差点就因此陨命,这笔帐我可一直记在心里。”
当年把这件事栽赃给南陵苏家,是因为当时的情况需要,再加上那时的她无力和崔家抗衡,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吞,明知真凶是谁也要装作不知。
“这件事……”崔浩亭自嘲一笑:原来一直都没有过去,不管是他三哥还是凤轻尘,都放在心里了,也只有他认为此事揭过了。
可随即一想,崔浩亭就能理解了。任谁也不可能忘记要取自己性命之人,当年那一刀要是再深半寸,凤轻尘就死了。
崔浩亭感慨片刻,便不再多想,恢复原有的沉稳与从容:“你打算用这件事当借口?”既然下定了决心,崔浩亭就不会再犹豫与心软。
注定要手染亲人的血,早一点和晚一点并没有区别。
凤轻尘点了点头:“当初,我把这件事栽在南陵苏家头上,可终归没有证据,一切不过是些似尔非尔的推测,我现在拿出证据,证明我当时推断有误就行了,反正现在世上已无南陵苏家,我也不用担心有人报复我。”
“这个理由可以,崔家三公子当时确实是暗杀了你,只是……正面对上崔家,你会有危险。”王锦凌时刻都关心着轻尘的安危:“轻尘,崔家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崔家有一部分人野心很大,崔家的水之深,王家连其五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若不插手,崔浩亭正面迎上那几个人,可没有胜算。”崔浩亭自己也说了,他们几个竞争者手中的势力都相差不大。
毕竟,没有实力的人根本不敢争,就算争了也早早就炮灰了,哪里还能走到这一步。
能走到这一步的人,不管是权势还是心机,都是崔家数一数二的,凭崔浩亭的能力与手段,对付一两个还行,可对方抱成团,崔浩亭如何以一己之力单挑众人?
王锦凌没有说话,他知道凤轻尘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更改,崔浩亭想了想也没有再坚持,默许了凤轻尘的帮助。
有凤轻尘在外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他要做什么都更方便。
三人达成协议,凤轻尘正传令上膳,王家的小厮却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公子,有急事,皇上召您进宫。”
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哪里会下令,在场的三人都知,这是九皇叔的命令。
“轻尘,九皇叔越来越小气了,你得说说他。”王锦凌站了起来,拂了拂略有些折痕的袍子,笑得无奈又疲累。
作为臣子,哪怕他贵为帝师,也不能无视帝王的召见,即使满心不愿,王锦凌还是进宫去了,因为他知道九皇叔这个时候召见他,肯定是真有事。
凤轻尘无声一笑,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招呼崔浩亭用膳,膳后凤轻尘又详细问了崔三公子的情况,务必要做么知己知彼。
两人聊至傍晚,直到秋绘和冬晴来报,凤谨醒了,正哭闹着找轻尘才罢休。
崔浩亭适时提出告辞,凤轻尘也不挽留,只是歉意的道:“舍弟这段时间不舒服,有些缠人。”
崔浩亭表示不在意,看凤轻尘对凤谨颇为重视,崔浩亭还亲自去看了一眼凤谨,只可惜凤谨一点也不给面子,懒懒得抬眼皮看了崔浩亭一眼,便缩回了凤轻尘的怀里,小脑袋在凤轻尘怀里一拱一拱,说不出来的可爱。
“令弟很可爱。”崔浩亭忍不住赞美:“你把他照顾得很好。”
“这孩子招人疼。”凤轻尘亲了亲小凤谨,一脸慈爱,崔浩亭有片刻的恍神:他似乎看到自己母亲抱着自己的画面,他母亲在他小的时候也应该会亲他吧?
崔浩亭发现自己无聊了,轻轻摇头叹了口气,便不再久留。
崔家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他可没有空闲却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
凤轻尘哄了凤谨大半天,才把凤谨哄睡着了,然后又去看了一趟凌默,确定凌默病情没有恶化,才拖着有些疲累的身子回房用膳。
沐浴过后,凤轻尘解开长发,靠在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杯茶,却不见喝,只闭目深思。
九皇叔一进来,就看到一副安详宁静的美人图,当下放缓脚步,不忍打扰,可凤轻尘何起警觉,九皇叔一进来,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