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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尘没有错,错的是他。他知道凤轻尘行事有军人果断与坚毅的一面,却没有想到她连军人,拼命完成任务的原则也学去了。
凤将军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他是要把女儿当军人养吗?不,应该是说凤轻尘到底是活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的脾性。
一个女子,却比男人更有担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给读者的话:出了一点小事,回来得晚了一点,还有两更会比较晚,大家看完这章就睡吧。关于凤轻尘和九皇叔,他们是理智的人但也有不成熟的一面。
1305动乱,出事之前
有些事,即使明知会有危险、明知九皇叔会担心,可凤轻尘还是会做,还是会去冒险,哪怕重来一次,她亦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遵从自己的心,这是凤轻尘行事的法则,不可能为谁改变,就如同九皇叔也不会因为凤轻尘担心,就不去争夺这天下。
“明知去夺那个位置有危险,可我也没有想过,要你放弃,要你陪我一起归隐田园,你以为我就不担心你吗?
九皇叔,我从来不干涉你的事,我从来不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身上,我从来不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强加在你身上,让你按照我的意愿行事,因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不过对与错我都尊重你的选择,也请你给我一点尊重,让我不至于活得像一个傀儡。”凤轻尘很认真和九皇叔说了这番话。
凤轻尘直接又鲜明的点出,九皇叔现在的状态,让九皇叔不得不认真思索,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让凤轻尘也没有安全感。
九皇叔没有立刻应承诺,只是说:“本王需要好好想一想。”
他只知道自己担心凤轻尘出事,却从来没有想过,凤轻尘在无人知道的时候,有多担心他,要知道他所做的可是杀头的事。
凤轻尘从来没有因为担心他,就干涉他的事、给他脸色看。凤轻尘总是在他受伤后,提着药箱走到他身边,给他是好的照顾,而他……
天之骄子习惯了,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按他的意志办事,却没有想过凤轻尘不是他的属下。
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些事情说开了,即使凤轻尘心里依旧还有一些膈应,可也不会给九皇叔脸色看,毕竟两人还是深厚的感情,只是……
有些事,需要时间去磨合,他们两人生长的背景不同,价值观和行事准则都不同,他们必须慢慢磨合,彼此包容对方。
不过,两人虽然没有因此大吵大闹,可发生这样的事,哪可能立刻就回到蜜里调油的状态。
凤轻尘没有和九皇叔计较,可也没有和以往一样,九皇叔一哄就没有原则的臣服,凤轻尘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九皇叔的求欢,却没有拒绝与九皇叔同床。
有些事,教训不深便学不乖。她是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对事情也有一定的判断能力,她希望九皇叔以后能尊重他,一如她尊重他。
第二天,凤轻尘依旧如顾的替九皇叔穿戴,可却少了平日的亲密,主要是凤轻尘不闹九皇叔了。
九皇叔坐在一旁,看着凤轻尘旁若无人的梳洗,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他倒是想要主动上前,可他真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两人吵架,大多数时候都是凤轻尘哄他,他就是哄也做不到放低身段。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就连护卫都看出来了,司家十八家与文渊先生出来时,当然也发现这两人的不对劲,不过碍于九皇叔的冷脸没有人敢问,只有明微公主上马车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凤轻尘一眼。
凤轻尘大方地回了明微公主一个笑,什么都没有说,见九皇叔坐进马车,凤轻尘转身朝身后的马走去,不顾侍卫的劝阻,执意骑马前行。
九皇叔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凤轻尘上车,正准备寻问时,幕僚却先一步道:“王爷,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
这个时候,九皇叔就是想要换马也不行,更不用提他今天一大早特别吩咐,他不骑马要坐马车了。
九皇叔将满腔的郁闷噎了下去,冷声道:“走。”
幕僚一个激灵,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默默地退下去,当然,他不忘哀怨地看凤轻尘一眼。
主子冷战什么的最讨厌了,明明他们都是无辜的,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们。
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对方却不给你说得机会,那种感觉很好吧!
凤轻尘抬头望天,发现这天真是特别的蓝,云特别的白,果然和九皇叔在一起,看什么都是明媚的。
“准备出发,各自将防雨的器具的背好,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幕僚板着脸说道,看着这灰暗的天,他觉得接下来的路也特别的灰暗。
接下来的路确实很灰暗,九皇叔一直找不到机会,好好和凤轻尘说话,总是他坐马时凤轻尘就骑马,好不容易他憋了半天,说坐马车烦了要骑马,凤轻尘却说骑马累了,躲进马车了。
司家十八骑,找了机会郑重给凤轻尘道歉,凤轻尘也大方的不计较,可九皇叔硬是找不到机会讲和。
倒不是凤轻尘不和他说话,只是他们身边的人来多,两人根本没有私人空间,想要说些亲密的话、做些亲密的事也不行,平时客客气气的交流,根本无法促进感情升温。
好不容易,九皇叔排除万难找到了机会,明微公主却笑眯眯的上前,无视九皇叔的冷眼,拿两人在南陵的事说事。
明明没有什么事,可经明微公主说出来,却感觉两人很亲密。
每每遇上这情况,凤轻尘也不和以前一样,醋意冲天,而是很大方的让开,把空间留给两人,九皇叔气得快要内伤。
“轻尘太聪明了,就应该这么做。”展颜和文渊先生乐得看戏,展颜更是躲在一旁拍手叫好,至于明微公主……
展颜和她说的话越来越少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文渊先生看九皇叔的眼神,也是充满戏谑,时不时的点头,表示凤轻尘做得很好,凤轻尘回来那天发生的事,文渊先生和展颜也听说了。
不管九皇叔出于什么原因,那般冷待换了谁都受不了,要知道凤轻尘可不是外出游玩,她能脱离险境,这一路上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不管怎么说,凤轻尘也是一个女子,遇险回来后正需要人安慰时,九皇叔却端架子给人下马威,要是修养差一点的女子,怕是气得破口大骂了。
至于说什么气凤轻尘冒险,不拿自己的安危当回事,文渊先生更是嗤之以鼻。
要是可以,谁也不愿意冒险,凤轻尘又不是有自虐倾向,好好地拿自己的身体冒险,人很多情况下,都是迫不得已……
人在很多情况下,都是迫不得已。这话用在北陵也没有错。北陵一点也不想和南陵打仗,可事情却由不得他们,因为……
给读者的话:写了《凤凰错:替嫁弃妃》的一个小剧场放在微信,怀念一下雪天傲和东方宁心。
1306出事,文渊先生之死
北陵的传国玉玺于两个月前被盗,北陵最精锐的皇家铁骑一路追踪,一直追到南陵边境,。
据领兵将领寒放推断,那群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北陵的传国玉玺就是被那群人盗走,而那群人此刻就在南陵。
北陵的将士虽能征善战,可毕竟国力不强,他们轻易不愿意与南陵开战,希望以外交的方式,和平地从南陵找到盗取玉玺之人。
南陵方面为洗脱自己的嫌疑,准许北陵百人在南陵的监视下,进入南陵寻找盗取玉玺之人。
两国国书在路上一来一回,再加上双方要敲定细节方面的问题,即使再快也耗费了整整一个月,等到北陵的士兵进南陵搜查时,盗取玉玺的那支军人连影子都没有了。
北陵方面自是不满,认为南陵故意拖延,让他们找不到传国玉玺。南陵方面也怒了,认为北陵以传国玉玺失窃为借口,在边境生事。
两国倒还算有理智,并没有真正开打,只是打着了嘴仗,每天都有谴责对方的国书发出,可就在此时……
盗取北陵传国玉玺的那支兵马,在南陵境内现身,北陵找到了证据,要求南陵立即归回传国玉玺,把那只军人交出来给北陵发落。
南陵方面当然是矢口否认,那支军队他们根本不认识,这绝对是北陵栽赃,拿传国玉玺说事,意图对南陵进行军事行动。
北陵人脾气本身就差,见南陵倒打一耙,又眼见传国玉玺在眼皮底下没了,当下也火了,不管不顾就要进入南陵去抢,结果……
两国很不幸的打了起来,而偷了北陵传国玉玺的黑骑,则在南陵锦行这个隐形太子的帮助下,分散离开了南陵,前往东陵边境,至于传国玉玺?
那玩意儿是什么?能吃吗?不能的话,那就丢了吧。
黑骑一到东陵与南陵的交界处,就有东陵的兵马接应,给他们换上了东陵的军服,混入东陵军中,北陵和南陵就算顺势查过来,九皇叔也不怕。
所以说,和他国皇子交好并不就是通敌卖国,只要双方都能得利,和敌国合作又怎么样。
九皇叔收到北陵和南陵开战的消息,满意地点了点头,难得夸了一句幕僚,把幕僚感动的热泪盈眶。
九皇叔终于恢复正常了!
才怪!
当天晚上,九皇叔得知凤轻尘和展颜睡一个帐篷了,那张面瘫脸比以往都可怕,周身十步内就没有活物赶接近,连马都不安的嘶鸣,吓得幕僚再三叮嘱护卫:“明日我们就能入东陵,到了东陵境内我们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是我们在南陵的最后一晚,今晚都别睡了,一个个都盯紧了。”
“是。”护卫和十八骑看马烦躁不安,也觉得今晚会有事发生,根本不敢入睡,结果……
一夜好梦,别说人了,就是一只兔子也没有过来。
这事闹得……
幕僚摸了摸鼻子,乖乖认错,司家十八骑则面面相觑,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们自己草木皆兵,九皇叔可没要他们彻夜守着。
凤轻尘今天也很乖觉,不等九皇叔犹豫是坐马车还是骑马,便主动上了马车,九皇叔见状唇角微扬,在一干护卫低头注视下,不疾不徐地朝马车走去。
有几个定力差的,肩膀不停地抖动,被幕僚狠狠地瞪了回去,像木桩子一样杵在那里。
一切准备就续,一群人打起精神继续前行,眼见就要踏入东陵境内,一个个都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即使一夜未睡,也不见半丝疲态。
马车上,凤轻尘趴在上茶几上,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九皇叔发呆。九皇叔淡淡地扫了凤轻尘一眼,亦没有开口,拿出暗格的棋盘,一个人摆弄了起来。
马车内安静无声,这让一干努力靠近马车,想要听九皇叔和凤轻尘墙脚的护卫捶胸顿足。恨不得冲进去,让这两人说说话。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九皇叔那性子,冷漠又孤傲,霸道又别扭,也就凤姑娘受得了,还能一如既往,不恃宠而娇。
要换作任何一个女子,得了九皇叔的喜爱,肯定会不满九皇叔这高傲的性子,要九皇叔为她改变。
不过好奇归好奇,九皇叔的护卫毕竟是精挑细选的,他们绝不会因此而误了正事,抵达东陵和南陵边境时,一个个绷紧神经,杀气腾腾,除了马蹄声外,众人没有发生半点其他声响。
因是九皇叔的车驾,边关的军士不敢怠慢,入境很顺利,只略作检查,边关的将士便给九皇叔一行人放行。
踏上东陵的领土,一干人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就是九皇叔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将手中的白子落下,九皇叔抬头看向凤轻尘,叫了一句:“轻尘……”
正准备说话时,马车却咯噔一停,幕僚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王爷,有一群学子狂生拦住马车,想要见文渊先生。”
“不见,让他们明日去驿站。”九皇叔气恼,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烦。
学子狂生求见文渊先生是很寻常的事,可他们一踏入东陵,这群就找上来,即使真的是为了求见,他也不能停下来。
“是。”幕僚领命而去。
“轻……”九皇叔再次开口,凤轻尘亦期待地看着九皇叔,可这次才说一个字,就被打断了。
“王爷,文渊先生不顾劝阻,已经下车去见那些学子了。”幕僚急急忙忙开口,丝毫不知自己打扰了主子的好事。
九皇叔面色一变,丢下一句:“回头再说,本王先下去看看。”
“好。”凤轻尘轻轻一笑,掩去眼中的失落。
九皇叔下了马车,看到文渊先生被一干热情的学子围在中间,而护卫与十八骑也被学子们挤得焦头难额,当下脸色大变:“快,保护文渊先生,不得让那些人靠近文渊先生,违令者,杀!”
学子什么的最讨厌了,打不得骂不得,稍微力道大一点,就说他们欺压百姓。
护卫与十八骑听到九皇叔的命令,立马松了口气,也顾不得这群文弱士子有多难缠,一个个暴力推开,面对学子们的责骂,护卫和十八骑无动于衷,只将文渊先生护在中间。
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有不少学子已经挤到了文渊先生身边,只听见混乱中,有人大喊一声:“啊……文渊先生死了!”
1307众怒,大家都别想好过
文渊先生死了!
听到这话,不仅仅是九皇叔,就是凤轻尘也吓了一跳,急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于公于私,凤轻尘都不希望文渊先生有事。
九皇叔推开人群往事发中间走去,向来稳重的他也忍不住加快脚步,受九皇叔气压影响,周边的学子各个都安静了下来,被护卫推搡也没有人敢出声。
九皇叔一走过来,司家十八骑就跪了下来:“王爷,我等失职。”
文渊先生正躺在地上,心窝处一片血红,显然,他是被人击中了心脏。
这伤,怕是没救了!
“去,把守城军叫来。在场的人通通都本王关起来,一个不许漏。”九皇叔没空理会十八骑,蹲在文渊先生身旁,查看文渊是否还有气。
只要有一口气,就能等到凤轻尘和玄医谷谷主来。
“是。”护卫领命,先将从学子们围了起来。
“凭什么,你凭什么关起我们,我们没有杀人。”
“杀人偿命,人不是我们杀的,你就算贵为王爷,也不能关押我们。”
“文渊先生不是我们杀的,我们要见官。”
“是你们,是你们陷害我们,文渊先生好好的,怎么会死。”
……
这群狂生刚刚还怕九皇叔,可此刻关系到自己的命运,便不管不顾,一个个又吼又推,现场乱成一团。
凤轻尘好不容易挤开人群,冲了进来,听到这些叫嚷声,火大的吼道:“让他们闭嘴,谁再叫嚣就把他下巴卸了,闹事的腿都打折了。”
这种话,九皇叔贵为亲王说出来,会被人弹劾,她可不怕。
“你们不能这样,就算是官府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们用刑。”
“高官权贵罔顾人命,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凤轻尘的话引起众学子的不满,一个个指着凤轻尘大骂,凤轻尘懒得理会他们,直接蹲在文渊先生身边,检查文渊先生是否还有救,护卫则按凤轻尘的命令,朝那几个叫得最凶的人下手。
把人拖出来,啪的一声下巴卸了下来,随手把人往地一丢,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