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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尘是九皇叔的女人,同时亦是九皇叔的头号盟友,当九皇叔不在时,凤轻尘的一举一动,就代表九皇叔和其背后势力。
凤轻尘的强势就是一个信号,告诉众人,九皇叔没有倒。
有几个下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拔腿就朝自己府上跑去,主荣仆贵,只有自家主子好了,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才能威风八面、作威作福。
他要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以免老爷站错队。
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大人,看凤轻尘胸有成竹的样子,九皇叔肯定不会有事。
……
有人欢喜有人愁,门外,明里暗里探听消息的,也有不少面露忧色的人。
他们这些下人也是很通透的,自家主子和九皇叔已摆明不对付了,九皇叔不倒他们家主子就倒霉了。
当然,更多的是不动生色的人,因为他们也不知自家主子到底是哪方的人,至少他们主子,没有在明面上为难九皇叔,或者与九皇叔交好。
不管如何,凤轻尘的强势,就是一种信号,扭转了不利于九皇叔的局面。
在翟东明大声一吼,倒打一耙后,禁卫军统领知道,他今天不把凤轻尘家的门修好,就别想走。
“去,买两扇新门来。”万分不愿,禁卫军统领还是下了令。
要他修门是不可能的,这太丢皇上的面子了,他想到的折中的办法,就是给凤轻尘换两扇新门。
“早这么做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凤轻尘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禁卫军统领那叫一个气呀,暗暗发誓,以后凡是与凤轻尘有关的活,他通通不接。
砸了凤轻尘一扇门就要赔,那要烧了凤轻尘的房子呢?难不成得给她建一栋新的,外加把自己家的房子给烧了?
叮咚……统领大人真相了!
小兵买门去了,一时半刻也回来不了,禁卫军统领实在不敢在西区小院呆太外,便好生好气地道:“凤姑娘,卑职留几个人下来给您装门,您看这样行吗?”
您都出来了,可见统领大人这是有多怕凤轻尘。
“不行,万一买来的门不合适,我找谁去,大人要是站累了,我让你给你搬把椅子,横竖这么久都耽搁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凤轻尘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开玩笑,她都嚣张狂妄到这个地步了,多一点少一点都一样。
“凤姑娘……”
“大人别心急,要是心急的话,可以派个人进宫,先去给皇上复旨,我东陵以孝治天下,我想皇上会理解。”凤轻尘晃了晃手上凤钗,拿先皇压人。
禁卫军统领立马耷拉了下去,不敢再多说,站在门死死地盯着凤轻尘。
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凤轻尘如此可恶,这还是女人吗?这还是女人吗?
这么强势蛮横的女人,谁娶到她谁倒霉!
同一时刻,往京城送信的传令兵,在绕了大半天的路后,终于步入正轨,朝皇城奔来,像皇上禀报凭空惊雷的异像,还有百姓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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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关系,朕的母后算什么
一刻钟后,小兵把门买来了,在凤轻尘监督下,拿刀、拿枪的禁卫军们,放下长矛、脱下铠甲、吐口唾沫、双手一搓,改行当木工。
这些禁卫军拿人、杀人是好手,可让他们拆门、装门那绝对是为难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破门给卸了下来,同样,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两扇新门给装好,可是……
“歪了!”凤轻尘挑刺道。
“没对上!”凤轻尘继续不满。
“你家的门会留这么大的缝吗?”凤轻尘没好气的道。
“谁家的门左右会不对称,这样的门能关上吗,你们这是给小偷行方便吧,嫌我家的侍护卫太闲了?”不是凤轻尘爱挑剔,实在是这些人真没有装好,少卡了一个拴子。
禁卫军们没有办法,只得卸了再装,装了再卸,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禁卫军们,这个时候一个个乖得像孙子,把门外的探子惊得半天都合不拢嘴巴。
“这货是禁卫军吗?这货是禁卫军吗?戳瞎老子的眼,老子眼花了。”
“居然敢把禁卫军训得像孙子一样,这货还是女人吗?闪瞎了老子的眼。”
“这女人真是凤轻尘吗?当初在凤府门口看到她被一群丫鬟给堵得无路可走,现在……他大爷的,还有丫鬟敢堵她吗?”
凤轻尘才不管禁卫军有多生气、外面那群探子怎么说她,直到满意了,才点了点头,同意他们走人,当然,走的时候不忘提醒禁卫军统领,把破门带走。
禁卫军统领走了两步,又回头把破门带走,连一句都不敢哼,顺了凤轻尘的意,他们才能顺利回去,不然受折磨的是自己。
提着破门,禁卫军以前所末有的速度,逃似的跑出西区小院。
“凤轻尘,你太太太帅了。”翟东明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支在椅子上,一脸崇拜的看向凤轻尘。
“我是女人,用帅不合适,你可以说我有魅力。”凤轻尘优雅的起身,朝屋内走去,示意翟东明也进来,她有话要和翟东明说。
确定屋内没有人,凤轻尘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世子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替我把上面的东西凑齐,要秘密行事,不能被人发现,东西筹齐了,就放到刚建好的凤府。”
“这是什么东西?你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翟东明看着纸上写得木炭、硫磺一类的东西,万分不解。
“嘘!”凤轻尘将食指放在唇边,倾身向前,附在翟东明的耳边:“杀人的东西,别多问了,也别告诉别人,这事只能是我们两人知道,相信我,我这是为了救九皇叔。”
有些东西,她不想用,可偏偏不能不用,不制造大混乱,又如何能逼迫皇上放人。
凤轻尘将不安压下,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只能把自己的标准放低,只要这些害人的东西,不用在普通百姓身上就好了。
战场无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不能太心软,心软得后果她承担不起,她宁可死别人,也不要死自己人。
翟东明看凤轻尘一脸凝重,也慎重了起来,将纸上的东西和份量默记下来后,取出火折子当着凤轻尘的面,将纸烧毁了:“除了你我外,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也就是说,即使是他爷爷,他也不会说。
翟东明这承诺,实在够重的。
“多谢世子爷了,回头请你喝酒,我年初酿了十坛桃花酿,虽然只有一年份,但味道也够了,回头挖出来,咱们两人好好喝上一杯。”凤轻尘即不客气,也没有理所当然,而是用这种方法也表达自己的谢意。
即说明她感激翟东明的帮忙,又不把翟东明当外人。
要拉近两个人的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对方帮一个不算大,又不算小的忙,欠对方一个人情,再加拥有共同的秘密。
“好,就咱们两个人,不许再多,锦凌也不行。”翟东明高兴的应了下来,见凤轻尘点头后,更是喜得红光满面。
“哈哈哈……赚到了,我要把这十坛酒全部喝完,回头再去告诉锦凌,让他羡慕死我。”
凤轻尘只笑不语,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翟东明同意帮忙后,凤轻尘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虽说她相信九皇叔,可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无法不担心,只是……明里暗里盯着她的人太多了,她不能表现出一丝丝的焦急和不安,只在摆出云淡风轻,大局再握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人心,才能不让九皇叔的辛苦建立的势力倒塌。
此时此刻,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九皇叔,她要是慌了、乱了,其他人更会慌乱,到时候九皇叔才是真正的危险。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陷九皇叔于危险中!
禁卫军统领回到皇宫后,忐忑不安得将西区小院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并像皇上请罪,他们没能将凤轻尘拿下。
本以为皇上会大怒,却不想皇上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待到他汇报完后,皇上便命他退下。
禁卫军统领还以为自己的听错,直到殿内的太监提醒,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双腿有些发软,却不敢多做停留,走到门外,看着不甚明朗的天空,狠狠地吐了口气。
这天真蓝!
禁卫军统领走后,皇上将太监挥退了下去,大殿只余皇上一人。
皇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龙椅上,一脸扭曲,双眼瞪得滚圆,手背青筋暴出,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他恨,他怨,他是九五之尊,可却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啊……”皇上怒吼一声,不再忍耐,用力一扫,将桌上的奏折砸了一地。
“东陵国母,东陵国母,好一个东陵国母,父皇,你好偏心呀,好偏得的心呀,你眼里除了他们母子,就不能再看看其他人嘛。
朕也是你的儿子,朕的母亲也是你的妃子,可你眼中却从来没有朕母子二人,他的母亲是东陵国母,那朕的母亲算什么?他手上有东陵国母的凤钗,那朕的皇后又是什么?
父皇,朕才是东陵的皇上,朕的母亲才是东陵国母,朕的皇后才是东陵国母!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父皇,朕不甘心,朕不甘心……”
怒骂过后,大殿内乒乒乓乓地响了起来,殿外的太监和宫女全部缩了起来,恨不得自己没有带耳朵来,这样就不用听到帝王心声了。
可惜……这些宫女太监注定要倒霉,当皇上从盛怒中恢复过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威仪尊贵,龙骧虎步的往外走,丝毫看不出有发过火的痕迹。
众太监宫女松了口气,却不知皇上一出宫门,就对贴身太监命令道:“将今日在太和殿值守的宫女、太监侍卫通通处死。”
“奴才遵旨。”皇上的贴身大太监点头应是,待到皇上走后才抹了一把虚汗。
好在,皇上没有下令处死他,逃过了一劫,正准备下令,将这一殿的宫女、太监、侍卫全部处死时,就听来小太监尖锐的叫声的……
“报……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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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混账,我们走着瞧
八百里加急!
东陵国泰民安,边境除了一些小战事、小摩擦外,并没有什么大的紧急军情,根本用不上什么八百里加急。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八百里加急的急报,定是大事,大太监不敢怠慢,顾不得处置太和殿当值的人,小步往外跑,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急件,打开一看,脸色大变,二话不说,转身就追着皇上而去。
先不说这事引起的民愤和恐慌,作为皇上的心腹,他很清楚这几处地方对皇上来说,代表了什么。
“皇上,皇上,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大太监像是死了亲爹一般,双手捧着急件跌跌撞撞跪在皇上面前。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呈上来。”皇上呵斥了一声,面上不显,可耳根却微微动了一下。
这个时候出什么八百里加急,会是什么事,难不成南陵又要打起来?可不对呀,没有南陵锦凡那个好战份子在,南陵没有胆子敢起兵。
“皇上,请过目。”太监连忙爬了起来,将急件展开,皇上一看脸再次黑了,看他的表情,比得知凤轻尘头上那只凤钗,是先皇所赐之物还要愤怒。
混账!
“斑山、骊山、硝山、昆山、松山,什么天雷、什么上天的不满,不过是装神鬼,难怪今早拿你下狱,你半点不惧,原来是早有准备,朕的九弟,好手段、好算计算计,朕真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咚的一声,皇上一拳打在案桌上,将案上文书和摆设都震了起来,血丝顺着手中的纹路往下流,大太监吓得连气都不敢喘,生怕皇上一怒之下,杀了他。
“东陵九,你狠,你狠!朕不会服输,更不会就此罢手,我们走着瞧。”
啪……用木片做封面的急件,被皇上捏碎,大太监也如同风中的枯叶一般,晃来晃去,最终撑不住,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呀!”
“息怒,朕要怎么息怒,欺人太甚,东陵九母子欺人太甚了,别忘了朕才是皇上,朕才是九五之尊!”
“他怎么敢,怎么敢……”
皇上说完这句话后,就跌坐在龙椅上,好全身像力气都用光了一般,整个人瞬间苍老十岁,丝毫没有白天在朝廷上意气风发、剑指江山的威仪。
这几座山出事,不仅仅动摇了民心,还把他百年后安寝的地方给毁了,让皇上如何能接受。
如果只是一座山,他可以安慰自己说是巧合,可五座山同时出事,他还能说这是巧合吗?这明明是东陵九的挑衅。
大太监不敢再多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一跑了就是两个时辰,大太监的双腿发麻,没有知觉,再也撑不住了了,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等着皇上平息怒火。
殿内一片漆黑,没有皇上的命令,宫女也不敢进来掌灯,黑暗中,无人能看到皇上的表情,但从皇上那粗重的呼吸声中,可以猜出皇上是气得不轻了。
就在大太监以为,皇上会一直坐下去,今晚要在这里陪皇上时,皇上终于开口了:“派人去查看,这几座山缘何会炸开,另,着人盯着镇国公府。”
从声音中,已听不出异样,好似刚刚失仪的不是他一般,皇上总算恢复了斗志。
“奴才遵旨。”大太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机械的迈着沉重的双腿往外走,以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往外走,走出宫殿后终于撑不住了,咚的一声,腿一软跪倒在地。
有眼利的小太监,连忙上前将大太监扶了起来,想要替他揉一揉,却被挥退,大太监在小太监地搀扶下,果断的去下达皇上的命令。
镇国公府因为李想一事没有办好,被皇上厌弃,加上之前又被翟东明查出死士一事,更是雪上加霜,最近镇国公府的人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现在看来,镇国公府又要倒霉了。
同是让五座山爆炸,并且制造出天雷的假象,皇上想不出除了震天雷外,还有什么可以做到。
如果是震天雷,那谁来告诉他,九皇叔手上的震天雷是哪里来的?
“九弟,你比朕想象中的还要强,不除你朕如何能安心,朕的儿子又怎么能做稳皇位。”皇上低着头,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沾满至亲人的血,他不介意再多一个。
东陵九,这个早该死的先帝第九子!
皇上又在殿内静坐半刻,直到看不出有何不正常,才起身,不顾宫人的劝解,没有用晚膳,直接来到皇后所在的宫殿。
皇上在皇后的宫殿呆了一个晚上,没有人知道帝后二人说了什么,只知道皇后的禁令似乎解除了,虽说后宫妃子还不需要去给皇后请安,但皇后的宫殿不再像往常那样紧闭。
这些事,凤轻尘自是不知,包括五座山被炸的事情,凤轻尘也没有收到消息,皇上将这件事捂得很紧,下死命令不得透露出去,就怕引起百姓的不安与谴责。
冬日惊雷,如果要说那便是上天对帝王的不满,皇上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事捅出去,第二天早朝后,皇上召集心腹大臣太和殿议事。
至于皇陵被炸一事,皇上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他明面上在建的皇陵与这几处山无关,他说出来只显得自己无能,捂不住消息。
皇上一边下令彻查五座山爆炸一事,一边让人去安抚百姓,不要听信什么上